世间为何会有种种的不平等
轮跋,是一位年轻的求道者,被人世间存在的历历可数但又无法解释的不平等现象搞得迷惑不解。他来到佛陀跟前,向佛陀提出这样的问题。
「世尊,在人类有情中,我们发现有的人长寿,有的人短命;有的人病魔缠身,有的人健壮安康;有的人丑恶,有的人漂亮;有的人弱不禁风,有的人身强力壮;有的人一贫如洗,有的人家有万贯;有的人出生低贱,有的人出生高贵;有的人愚昧无知,有的人聪明智慧;这是什么因缘?」
佛陀回答说:「一切有情众皆有自业,以业为其果报,以业为其生因,以业为其亲依,以业为其依怙。有情众生的贵贱是由自业来加以划分的。」
接着,他依因果规律解说了他们之间的差异。
若有众生伤害生命,以打猎为生,双手沾满鲜血,从事杀生之业,残害有情,当他再获人身时,因杀生之报,即受短命。
若有众生远离杀戮,放下屠刀,慈悲一切众生,再获人身时,因戒杀之报,即得长寿。
若有众生惯以拳头、瓦块、棍棒、刀剑伤害他人,再获人身时,百病缠身,此乃损伤之报。
若有众生无害人之习,再获人身时即得享受健康之乐,此乃无害之报。若有众生暴躁易怒,常被微不足道之言激怒而大发雷霆,瞋恚怨恨,再获人身时,面目狰狞,此乃易怒之报。
若有众生不燥不怒,不为阵阵诋毁声恼怒,无恶意怨恨,再获人身时,相貌庄严,此乃慈爱之报。
若有众生嫉妒成性,看不惯他人的成功、荣誉和受到的尊敬,深藏嫉恨于心,再获人身时,身体虚弱,此乃嫉妒之报。
若有众生心胸豁达,不嫉妒他人的获取,随喜他人所受的尊敬和荣誉,无嫉妒之心,再获人身时,精力充沛,身强力壮,此乃无嫉妒之报。
若有众生不善行布施,再获人身时,穷困潦倒,此乃贪婪之报。
若有众生乐善好施,再获人身时,即得家富盈满,此乃好施之报。
若有众生顽固不化,骄傲自大,不敬应敬之人,再获人身时,生于低贱之家,此乃其贡高我慢,无恭敬之报。
若有众生恒顺众生,谦虚待人,尊敬应敬之人,再获人身时,生于高贵之家,此乃谦虚恭敬之报。
若有众生不亲善知识和善德之人,不求知何为善恶、对错。应修非修,应做非做,何为自利自毁之事,再获人生时,愚昧无知,此乃不善求好学之报。
若有众生亲近善知识和善德之人,善于向他们求学,再获人身时,智慧圆满,此乃上求好学之报。
至于这些行为及其行为果报的相应性,读者也许会对格姆博士的以下这段文产生兴趣。
「所有这些皆一展无余地显现了一种亲和规律,死人在临终一瞬间,这种亲和规律作为一调节系统,攫取一种新的菌体。任何一个丧失慈悲,残杀人类和牲畜之人,其内心深处附有减短生命的趋向习惯,他以缩短其他有情生命为满足,甚至从中得到快乐。短暂生命的菌体具有同一性,在其生命终结后,在获取另一菌体之时,就是这同一性给自己带来伤害。同样的,此菌体自身带有一种演化而成为残破不全之形的能力,在那些乐于残忍对待和毁坏伤害其他有情之人身上寻找到一种亲和体。」
「相貌丑陋之人自身就带有丑陋之形及其各种菌体的亲和体。正如发怒时的特征使一个人的脸部丑陋不堪。」
「一个嫉妒成性、吝惜傲慢之人,他的身上带有不愿向他人布施,轻看小瞧他人的习性。因此,注定要进化为贫穷,堕落至困境的菌体,二者之间具有亲和性。」
「当然,正由于以上原因,性别的改变才成为可能。」
《长部》第二十一经中说,乔皮诃原是释迦族的一个女儿,死后升天,而名乔皮克,因为她生有厌恶女性之想,而在自己心中发展了男性之想。
当然啦,我们出生时带有遗传的性格,与此同时,我们本具一种科学无能为力的内在功能力量。我们来自于父母,是他们精卵细胞和合而构成了所谓的人身的核心部分。这种核心部分处于一种潜伏状态,一直到具有潜在发育能力的组合体得到产生胚胎时所必须的业力的作用。因此,业的力量是有情在怀孕时必不可少的因素。
累世而成的业力之流承接前一生所有经历,在肉体和心智性格的构造方面,它有时要比父母的遗传细胞起著更大的作用。
佛陀同其他人一样,有他父母再生细胞和基因的遗传,但是,在其源远流长,荣耀显赫的祖祖辈辈中,没有一个能与他的相貌、道德、智慧相提并论者。佛陀自己曾说过,他不是王族世家的后裔,而是属于高尚的佛陀家族。他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圣人,他用自己的业力造就了自己不可思议。
根据《三十二相经》,佛陀相貌庄严,具足三十二伟人相,这是他过去无数的功德果报。此经有条有理地解说了他获得如此相貌的功德因缘。
由此独特的事例,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出业力的流势不但可以影响我们的肉体器官,而且也能使我们父母细胞和基因的潜在力产生不了任何作用。因此,佛陀说:「我们为各自众业的继承者。」此语寓意深远、奥妙无穷。
至于这些变化莫测的问题,《殊胜论》写道:「依不同的业力,有情众生出生高低、贵贱、苦乐不等;不同的业力,有情个人的丑美,身材的高低,相貌的英俊和畸形不等;不同的业力,有情众生世事的得失、善恶、毁誉和苦乐不等。依业世界转,依业众生住,依业有情缚,如辐附车轮。依业得荣誉,依业被束缚,依业而毁损,依业而为虐。晓知业生诸因果,何言世间本无业。」
因此,从佛教的立场出发,我们现在的精神、道德、智力、脾性的不同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自己过去、现在的行为及习气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