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的特点
外貌
根据书中薛宝钗之种种形象,可知其是体态丰满,皮肤雪白,凝脂酥臂。
第八回描述她是:“头上挽著漆黑油光的䰖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第二十八回写道:“可巧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见宝玉问她,少不得褪了下来。宝钗生得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再看看宝钗形容,只见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比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
第三十一回写道:“怪不得他们拿姐姐比杨妃,原也体丰怯热。”
人际
在《红楼梦》第三十二回中,宝钗拿出自己的衣服给金钏送终,对王夫人说“我从不计较这些”。第四十五回中,黛玉叹道:“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个多心的人,只当你藏奸。从前日你说看杂书不好,又劝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其警言黛玉尽量少阅《西厢记》等杂书,实是借此保护黛玉,并自此开始送燕窝与病黛玉。此后黛玉不计前嫌,与宝钗交好。以及宝钗暗自帮助湘云种种、第五十七回救济邢岫烟等段落,也是宝钗之善。
虽然宝钗有善的一面,但人们对她更深的印象是“冷”。第三十一回宝玉将她比作杨妃,她“不由得大怒”,但却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而是冷静地用话语戳中了宝玉、黛玉的心病;第二十七回扑蝶后偷听小红和坠儿对话,被发现时嫁祸黛玉“金蝉脱壳”;
第四十回席上刘姥姥逗得众人大笑,人人都有生动的神态描写,唯独她没有;七十四回抄检大观园后感到自己形式不利,竟迅速低调地搬出了大观园;以及在尤三姐自刎,刘湘莲出家等重大事件发生后她的反应,无不体现出其性格之“冷”。
薛宝钗为人深思熟虑,其每一行为都代表着封建贵族女性,所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为了以后做打算,目的性很强。
扩展资料:
薛宝钗是《红楼梦》中的主要人物,男主人公贾宝玉的姨表姐,王夫人的外甥女。她体态丰满,品格端芳,才德兼备,性格大度,是金陵四大家族之薛家的掌上明珠,父亲早亡,有一兄薛蟠。宝钗进京参选“才人、赞善之职”,但最终落选。
与母亲薛姨妈、哥哥薛蟠寄住于贾府。后元妃命宝玉与诸姐妹搬进园子里住,宝钗搬入“蘅芜院”。宝钗性格内敛,从小为“才选凤藻宫”而教养,其人品性格被认为是中国传统文化陶臻出的“完美典范”,喜怒哀乐皆有所压抑,不欲表达于言表。
宝钗之丰腴与黛玉之灵窍,被人们普遍认作是中国古典两种类型美女典范,其安分随时之性格与黛玉“由著性子生活”的个性亦形成强烈对比。宝钗对人情世故了然于胸,理家才能不让凤、探,诗作才华不让黛、湘。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薛宝钗
一、慧质
她天资聪慧、博学宏览。幼年时富有文化教养的家庭环境和聪慧的心灵,造就了她深厚的艺术修养和广博的知识,她对文学、艺术、历史、医学以及诸子百家、佛学经典,都有有广泛的涉猎。连以“杂事旁收”著称的贾宝玉也远非所及,如元妃归省时对宝玉诗中“绿玉”改“绿腊”的指点,以及对湘云问“ ”树的解释。
她在诗歌创作中提出要“各出己见”、“不与人同”、“要命意新奇,别开生面。”其诗构思新颖,意境深邃,具有雍荣典雅、含蓄深厚的风格。在大观园的诗人中,只有林黛玉可以与之抗衡。
二、恬淡
曹雪芹写宝钗极力突出其朴互淡雅的形象。如第八回对其住所环境的描述“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还有四十回写蘅芜院:“及进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有一个土定瓶,瓶中供着数枝菊花,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己。床上只吊着青纱帐幔,衾褥也十分朴素。”俗话说“观人行,知人性”,从一个人的爱好就可以看出几分该人的性格的。宝钗不喜欢涉及是非,不喜欢争风出头,所谓“藏拙守愚,安分随时”,想来和这有极大的关系的。
五十五回王熙凤说她“拿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有人用这种明哲保身式的处世之道说明宝钗的虚伪和世故。然而宝黛也是不喜出风头,不喜有涉是非的。三人同样了解世俗的浊恶。为何宝玉、黛玉成了正统的叛逆,可宝钗却成了正统的信徒!显然,这在常人看来都是很难理解的。其实,宝钗这种态度和她的生活环境有关,薛家是商人和官宦的结合。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她深知这种环境中各种关系的复杂和斗争的激烈,因而只能选择一种逃避的方式让自己的心灵有片刻的清静。但是在旁人看来这就是明哲保身,这对一个弱女子来说是公平还是一种克刻,我想大家应该会明白的。
三、宽厚
第七回讲宝钗的“热毒”后紧接着说“幸而先天壮,还不相干。”(甲戌侧批:浑厚故也,假使颦、凤辈,不知何如治之。)意思明显是说 ,宝钗比黛玉,凤姐要宽厚。
林黛玉对于后进贾府的宝钗,一直存着戒心。第八回《探宝钗黛玉半含酸》、第四十二回《潇湘子雅谑补余香》等回数,尽管黛玉一次次挖苦讥笑宝钗,可是宝钗却“浑然不觉”,从未心存芥蒂。后来黛玉自己也说“你素日待人,固然是极好的,然我最是多心的人,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看杂书不好,又劝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比如若是你说了那个,我再不轻放过你的;你竟不介意,反劝我那些话,可知我竟自误了。”
论口才,宝钗不比黛玉差,第三十回宝钗借扇机带双敲开一个“负荆请罪”的玩笑,就搞得宝玉、黛玉二人面红耳赤的。然而看到“宝玉十分羞愧,形景改变,也就不好再说,只得一笑收住。”
从上面这些都可以看出她待人的宽厚,为人的真诚。
四、豁达大度
史湘云要开社做东道,但是缺钱不好办事,宝钗资助她办了螃蟹宴;林黛玉的药需要燕窝,但是又不便和贾母凤姐张口要,宝钗从自己的月钱中拨出银两;邢岫烟的冬衣当掉了,处境窘迫,她命莺儿瞒住众人取了回来。如此等等,宝钗都给予了及时的援助。不但如此,她非常小心不把这些事张扬,给当事人留足体面。在戴着有色眼镜的评判来看,宝钗做这些全是为了拉拢,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然而,宝钗为何不在拉拢了人之后大胆地在其它事务上面下决断,当第二个“王熙凤”或“贾探春”。相反却依然是‘不干己事不张口,一问摇头三不知”?其实,她根本就看穿了世事,不愿意去淌这滩浑水.她和林黛玉都是世俗的反叛者,不过,林黛玉是以一种极为激烈的斗争方式来硬拼,而宝钗只是以一种消极的方式来面对,我想宝钗“山中高士”的名谓应该是她最后的真实结束 。(注:我认为宝钗的最后结束应该是独自隐居山中,而不是像续书所说的“空帐悬文凤,闲屏掩彩鸳。”。作者的真实意图应当是让“木石之盟”、“金玉良缘”,最终都陪葬在“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没落中。)
且不论《判词》和《终身误》都是钗黛合题一咏,仅就庚辰四十二回前批来看,无论作者还是脂砚,都认为钗黛是可以并列的人物。遗憾的是,有此评论者在有些方面运用了非白即黑的逻辑,割裂了人物的性格,将宝钗定位在一个市侩的封建卫道士上。在此,我愿谈一点我的意见:这成为个人偏好固然无可厚非,但决非曹雪芹创作这些人物的本意。庚辰本四十二回前批:“钗玉名虽两个,人却一身,此幻笔也。今书至三十八回时已过三分之一有余,故写是回使二人合而为一。请看黛玉逝后宝钗之文字便知余言不谬矣。”
总之,薛宝钗的性格中虽然瑕疵不少,但是恬淡、宽厚、豁达的优点却是主流的。有些人认为薛宝钗是阴险狡诈之人,我认为这是对宝钗形象一种偏激的分析结果。
下面我就某些人的错误认识进行批驳。
有人凭宝钗上京一事认定宝钗是“以待选之名,行抢婿之实”,从而得出结论:宝钗是阴险狡诈之人。我认为这是荒谬的。
首先、上京是薛蟠的主意。“薛蟠素闻得都中乃第一繁华之地,正思一游,便趁此机会,……一为送妹待选,二为望亲,三因亲自入部销算旧帐,再计新支,实则为游览上国风光之意。因此早已打点下行装细软,以及馈送亲友各色土物人情等类,正择日一定起身,……他便带了母妹竟自起身长行去了。”薛宝钗那个呆兄纵知道有个宝玉,哪里会想到那么多呢?
其次、孤儿寡母傍依亲戚实属无奈。薛蟠早已不服薛姨妈的管束,故薛姨妈起先想靠兄弟王子腾。谁知一上京王子腾就离京上任去了。薛姨妈早知薛蟠性格,所以特地说“守着舅舅、姨爹住着,未免拘紧了你,不如你各自住着,好任意施为。”借男性亲属管束儿子,堪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以上说明,薛家住在贾府,决非什么“行抢婿之实”。至于待选的情节,很可能是书中的一个引子,如“当下安插既定,谁知保龄侯史鼐又迁委了外省大员,不日要带家眷去上任。(蒙侧批:史鼐未必左迁,但欲湘云赴社,故作此一折耳,莫被他混过。”(四十九回)何不批道:宝钗未必待选,但欲借故使进京耳,莫被作者混过。
有些人认为“比通灵”是薛家导演的。
其实,作者并非有意要让宝钗与宝玉来此一段“金玉良缘”。落草时口带下来的东西,摆在现在也是一件相当奇异的事情。清虚观的道士们都曾饶有兴趣的参观过,何况世俗之人。薛宝钗那天也就萌发了一点好奇心。由于是篆文,而且式样很小,所以宝钗看时是颇费了一番眼光的,口中低低地念了两遍,大概是觉得跟自己的象,有点眼熟。但是,她并没有声张。谁知碰巧丫环莺儿在一旁,口没遮拦地说了一句,引起了宝玉极大的好奇心,所以来了一个“比通灵”。这实出宝钗意料之外。如果是薛宝钗着意演出的一出戏,她简直成了一个轻薄无比的女子。脂批怎么也不会批道(宝钗)“一句骂死天下浓妆艳饰富贵中之脂妖粉怪”。作为一部文学作品,我想这些小说行文中所必有的笔墨,是不应该成为作者对某个人物的贬斥的。可是,有些人惯凭主观臆想、只言片语,采取东挪西拼、凝炼成罪的方法给人物下定论,造就了许多不该出现的“异样”结论,将作者着意记叙的几个有特殊才情和秉赋的女子转眼间变成了野心勃勃的阴谋家。而她们,只不过是几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哪里来那么多的心计!不然,宝玉会说:“天下最毒妇人心!”而不会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究其原因,是因为一些人早已认定了宝钗“藏奸”,就像认定了邻居的小孩偷斧头,怎么看怎么像。 脂批几次强调,《红楼梦》一书写得是“真正情理之文”;“最恨近之野史中,恶则无往不恶,美则无一不美,何不近情理如是耶?”
下面让我谈谈《红楼梦》中薛宝钗悲剧的真实所在。既然第五回明说了“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而且书中所有女子皆出于“薄命司”,那么薛宝钗理所当然也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作者在行文中,对薛宝钗的着色相当多的。观其言行、举止和探其生活环境,宝钗的悲剧实际上是“女夫子”性格的悲剧:
所谓“女夫子”性格,其实就是一种人生态度的反映。不能反抗,当然只能以一种消极的处世态度生活,而这达到了极限就会转变为对自己的一种刻簿和对既定的生活模式的麻木遵守。整个人虽说有肉体却没有了精神和活力,一切的一切都听凭世俗的安排,这最终当然会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悲剧。
宝钗作为“女夫子”角色出现的地方还真不少,举例:
宝钗的诗写得不错,但是和黛、湘不同,她认为写诗总是“分外之事”,《蘅芜夜拟菊花题》一回,对湘云说:“究竟这也算不得什么,还是纺绩针黹是你我的本等 。一时闲了,倒是于你我深有益的书看几章是正经。”
第三十六回“兰言解疑癖”一回,“所以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的看也罢了,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
她的可悲就在这里,完全把生活中所有的爱好都抛弃了。行为的好坏,全凭社会上的既定的生活准则确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成为了一个思想和行为都僵化的木偶人。
宝钗有时若去劝宝玉“立身扬名”等事,宝玉总是十分反感,“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闺绣阁中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
一个“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的女儿,染上“钓名沽誉之风,入了国贼禄鬼之流。”特犯了“蠢拙古板”,岂不可惜!这是宝玉对薛宝钗的可惜,也是作者的惋惜.作者知道宝钗的悲剧,但是宝玉并不知道这些话的说出并不是宝钗的天性,她的天性已经被挤到了心灵的最深处封闭起来了。
综上所述,宝钗的才学,情感等都在这畸形的社会中被压抑得只剩“小荷尖尖角”,而且这“尖尖的一角”,这仅有的一丝生存空间也只有在和大观园中众姐妹无拘无束的交往中才偶然显露出来。社会的既定生活规则和强烈的道德观让她对自己的生活形象已经不再希求什么,整个人已经麻木。这说不得可爱,也说不得可恶,唯一能说的是可叹和可悲。所以作者说“可叹停机德”和“悲金悼玉”。
宝钗成为“女夫子”根源不在自己,而在她所处的社会环境。红楼中的女性,都有着卓越的气质和禀赋,但是都毁在丑恶的社会里。杀死迎春的可能是“硬刀”;杀宝钗的就是封建礼教这把“软刀”了。宝钗的悲剧从本质上和其他红楼人物的悲剧是一样的。
曹雪芹不知道封建社会这个概念,但是他对当时的浊恶社会是反感的,厌弃的。他对这个社会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众多的人物形象所体现的主题已经非常鲜明的表露。但是,对单个形象如薛宝钗、林黛玉等,其塑造的真实本意已经无从考究。因此对她形象的争议,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将长期存在,我在这里只是说出我对这个人物的一点看法,我希望大家在这个人物身上倾注的看法能客观、全面。大家的集思广义终有一天会还薛宝钗这个形象一个真实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