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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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海伦·凯勒自传》作者:海伦·凯勒

19世纪有两个奇人,一个是拿破伦,一个是海伦·凯勒。
——马克·吐温
第一节 光明和声音
  1880年6 月27日,我出生在美国的南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镇。
  父系祖先来自瑞典,移民定居在美国的马里兰州。有件不可思议的事,我们的一位祖先竟然是聋哑教育专家。谁料得到,他竟然会有一个像我这样又盲又聋又哑的后人。每当我想到这里,心里就不禁大大地感慨一番,命运真是无法预知啊!
  我的祖先自从在亚拉巴马州的塔斯甘比亚镇买了土地后,整个家族就在这里定居下来。据说,那时候由于地处偏僻,祖父每年都要特地从塔斯甘比亚镇骑马到760英里外的费城,购置家里和农场所需的用品、农具、肥料和种籽等。每次祖父在往赴费城的途中,总会写家书回来报平安,信中对西部沿途的景观,以及旅途中所遭遇的人、事、物都有清楚且生动的描述。直到今天,大家仍很喜欢一而再地翻看祖父留下的书信,就好像是在看一本历险小说,百读不厌。
  我的父亲亚瑟。凯勒曾是南北战争时的南军上尉,我的母亲凯蒂。亚当斯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母亲小父亲好几岁。
  在我病发失去视觉、听觉以前,我们住的屋于很小,总共只有一间正方形的大房子和一间供仆人住的小房子。那时候,依照南方人的习惯,他们会在自己的家旁再加盖一间屋子,以备急需之用。南北战争之后,父亲也盖了这样一所屋子,他同我母亲结婚之后,住进了这个小屋。小屋被葡萄、爬藤蔷薇和金银花遮盖着,从园子里看去,像是一座用树枝搭成的凉亭。小阳台也藏在黄蔷薇和南方茯苓花的花丛里,成了蜂鸟和蜜蜂的世界。
  祖父和祖母所住的老宅,离我们这个蔷薇凉亭不过几步。由于我们家被茂密的树木、绿藤所包围,所以邻居人都称我们家为“绿色家园”。这是童年时代的天堂。
  在我的家庭老师——莎莉文小姐尚未到来之前,我经常独自一人,依着方型的黄杨木树篱,慢慢地走到庭园里,凭着自己的嗅觉,寻找初开的紫罗兰和百合花,深深地吸着那清新的芳香。
  有时候我也会在心情不好时,独自到这里来寻求慰藉,我总是把炙热的脸庞藏在凉气沁人的树叶和草丛之中,让烦躁不安的心情冷静下来。
  置身于这个绿色花园里,真是心旷神恰。这里有爬在地上的卷须藤和低垂的茉莉,还有一种叫做蝴蝶荷的十分罕见的花。因为它那容易掉落的花瓣很像蝴蝶的翅膀,所以名叫蝴蝶荷,这种花发出一阵阵甜丝丝的气味。但最美丽的还是那些蔷薇花。在北方的花房里,很少能够见到我南方家里的这种爬藤蔷薇。它到处攀爬,一长串一长串地倒挂在阳台上,散发着芳香,丝毫没有尘土之气。每当清晨,它身上朝露未干,摸上去是何等柔软、何等高洁,使人陶醉不已。我不由得时常想,上帝御花园里的曝光兰,也不过如此吧!
  我生命的开始是简单而普通的,就像每个家庭迎接第一个孩子时一样,大家都充满喜悦。为了要给第一个孩子命名,大家都绞尽脑汁,你争我吵,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想出来的名字才是最有意义的。父亲希望以他最尊敬的祖先的名字“米德尔。
  坎培儿“作我的名字,母亲则想用她母亲的名字”海伦。艾培丽特“来命名。大家再三讨论的结果,是依照母亲的希望,决定用外婆的名字。
  先是为了命名争吵不休,之后,为了要带我去教堂受洗,大家又手忙脚乱,以至于兴奋的父亲在前往教会途中,竟把这个名字忘了。当牧师问起“这个婴儿叫什么名字”时,紧张兴奋的父亲一时之间说出了“海伦。亚当斯”这个名字。因此,我的名字就不是沿用外祖母的名字“海伦。艾培丽特”,而变成了“海伦。亚当斯”。
  家里的人告诉我说,我在婴儿时期就表现出了不服输的个性,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个性非常倔强,常常想模仿大人们的一举一动。所以,6 个月时已经能够发出“茶!茶!茶!”和“你好!”的声音,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甚至于“水”这个字,也是我在1 岁以前学会的。直到我生病后,虽然忘掉了以前所学的字,但是对于“水”这个字却仍然记得。
  家人还告诉我,在我刚满周岁时就会走路了。我母亲把我从浴盆中抱起来,放在膝上,突然间,我发现树的影子在光滑的地板上闪动,就从母亲的膝上溜下来,自己一步一步地、摇摇摆摆地去踩踏那些影子。
  春光里百鸟鸣叫,歌声盈耳,夏天里到处是果子和蔷薇花,待到草黄叶红已是深秋来临。三个美好的季节匆匆而过,在一个活蹦乱跳、晰呀学语的孩子身上留下了美好的记忆。
  然而好景不常,幸福的时光总是结束得太早。一个充满知更鸟和百灵鸟的悦耳歌声且繁花盛开的春天,就在一场高烧的病痛中悄悄消失了。在次年可怕的2 月里,我突然生病,高烧不退。医生们诊断的结果,是急性的胃充血以及脑充血,他们宣布无法挽救了。但在一个清晨,我的高烧突然退了,全家人对于这种奇迹的发生,当时惊喜得难以言喻。但是,这一场高烧已经让我失去了视力和听力,我又像婴儿一般蒙昧,而他们,我的家人和医生,却全然不知。
  至今,我仍能够依稀记得那场病,尤其是母亲在我高烧不退、昏沉沉痛苦难耐的时候,温柔地抚慰我,让我在恐惧中勇敢地度过。我还记得在高烧退后,眼睛因为干枯炽热、疼痛怕光,必须避开自己以前所喜爱的阳光,我面向着墙壁,或让自己在墙角蜷伏着。后来,视力一天不如一天,对阳光的感觉也渐渐地模糊不清了。
  有一天,当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时,我像被噩梦吓倒一样,全身惊恐,悲伤极了,那种感觉让我今生永远难以忘怀。
  失去了视力和听力后,我逐渐忘记了以往的事,只是觉得,我的世界充满了黑暗和冷清。一直到她——莎莉文小姐,我的家庭老师到来。她减轻了我心中的负担,重新带给我对世界的希望,并且打开我心中的眼睛,点燃了我心中的烛火。
  虽然我只拥有过19个月的光明和声音,但我却仍可以清晰地记得——宽广的绿色家园、蔚蓝的天空、青翠的草木、争奇斗艳的鲜花,所有这些一点一滴都铭刻在我的心版上,永驻在我的心中。

第二节 童年记忆

  生病后几个月的事,我几乎都记不起来了,隐约记得我常坐在母亲的膝上,或是紧拉着母亲的裙摆,跟着母亲忙里忙外地到处走动。
  渐渐地,我可以用手去摸索各种东西,分辨它们的用途。或者揣摩别人的动作、表情,来明了发生什么事,表达自己想说的、想做的,我渴望与人交流,于是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摇摇头表示“不”,点点头表示“是”,拉着别人往我这里,表示“来”,推表示“去”。当我想吃面包时,我就以切面包、涂奶油的动作表示。
  想告诉别人冷时,我会缩着脖子,做发抖的样子。
  母亲也竭尽所能做出各种动作,让我了解她的意思,我总是可以清楚地知道母亲的意思。说实在的,在那漫长的黑夜里能得到一点儿光明,完全是靠着母亲的慈爱和智慧。
  我也慢慢地明白了生活上的一些事。5 岁时,我学会了把洗好的衣裳叠好收起来,把洗衣店送回的衣服分类,并能认出哪几件是自己的。从母亲和姑母的梳洗打扮,我知道她们要出去,就求她们带着我。亲戚朋友来串门,我总被叫来见客人。
  他们走时,我挥手告别,我还依稀记得这种手势所表示的意义。
  记得有一次,家里即将有重要的客人来访,从门的启闭,我知道了他们的来到。
  于是,我趁着家人不注意时,跑到母亲的房间,学着母亲的样子在镜子前梳妆,往头上抹油,在脸上擦粉,把面纱用发夹固定在头发上,让面纱下垂,轻盖在脸上,而后,我又找了一件宽大的裙子穿上,完成一身可笑的打扮后,也下楼去帮他们接待客人。
  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到自己与众不同了,这应该是在莎莉文老师到来之前的事。我曾注意到母亲和我的朋友们都是用嘴巴在交谈,而不像我用手比划着。因此,我会站在两个谈话者之间,用手触摸他们的嘴巴,可是我仍然无法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我疯狂的摆动四肢,蠕动嘴唇,企图与他们交谈,可是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生气极了,大发脾气,又踢又叫,一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我经常为了一些小事而无理取闹,虽然我心里也知道这样是不应该的,可是一有事情到来,我又急躁得控制不了,就像我常踢伤了保姆艾拉,我知道她很痛,所以当我气消时,心里就觉得很愧疚。但是当事情又不顺我的心意时,我还是会疯狂地胡乱踢打。
  在那个黑暗的童年时代,我有两个朝夕相处的伙伴,一个是厨师的女儿——玛莎。华盛顿,另外一个是一只名叫贝利的老猎狗。
  玛莎。华盛顿很容易就懂得了我的手势,所以每次吩咐她做事情,她都能很快就完成。玛莎大概认为与其跟我打架,还不如乖乖地听话来得聪明,所以她都会很快而且利落地完成我交待的事。
  我的身体一向结实又好动,性情冲动又不顾后果。我非常了解自己的个性,总是喜欢我行我素,甚至不惜一战。那个时期,我跟玛莎在厨房度过了不少时光,我喜欢帮玛莎揉面团,做冰淇淋,或是喂喂火鸡,不然就是为了几个点心而争吵不休。
  这些家禽一点儿也不怕人,它们在我手上吃食,并乖乖让我抚摸。
  有一天,一只大火鸡竟把我手中的蕃茄给抢走了。也许是受火鸡的启发,不久,我和玛莎把厨娘刚烤好的饼偷走了,躲在柴堆里吃得一干二净。却不料吃坏了肚子,吐得一塌糊涂,不知那只火鸡是否也受到了这样的惩罚。
  珍珠鸡喜欢在隐蔽处筑巢,我特别爱到深深的花丛里去找它们的蛋。我虽不能给玛莎说“我要去找蛋”,但我可以把两手合成圆形,放在地上,示意草丛里有某种圆形的东西,玛莎一看就懂。我们若是有幸找到了蛋,我绝不允许玛莎拿着蛋回家,我用手势告诉她,她拿着蛋,一摔跤就会打碎的。
  回想童年、谷仓、马粮以及乳牛场,都给了我和玛莎无穷的快乐,我们简直像极乐园里的天使。当我跟玛莎到乳牛场时,挤牛奶的工人常常让我把手放在牛身上,有时候,也会让我把手放在牛的乳部,我也因为好奇而被牛尾打了好多次。
  准备圣诞节也是一大快事,虽然我不明白过节的意义,但是只要一想起诱人的美味,我就格外快乐。家人会让我们磨香料、挑葡萄干、舔舔那些搅拌过食物的调羹。我也模仿别人把长袜子挂起来,然而我并不真感兴趣,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不像别的孩子天没亮就爬起来看袜子里装进了什么礼物。
  玛莎。华盛顿也和我一样喜欢恶作剧。7 月一个酷热的午后,我和玛莎坐在阳台的石阶上,像黑炭一样的玛莎把她像绒毛般的头发用鞋带扎起来,一束束的头发看起来就像很多螺丝锥长在头上。而我皮肤白皙,一头长长的金黄色卷发。一个6岁,另一个大约八九岁。小的那个盲童就是我。
  我们两个人坐在石阶上忙着剪纸娃娃。玩了不久我们便厌倦了这种游戏,于是就把鞋带剪碎,又把石阶边的忍冬叶子剪掉。突然,我的注意力转向玛莎那一头“螺丝锥”、一开始,玛莎挣扎着,不肯让我剪,可是我蛮横极了,抓着玛莎的螺丝锥不放,拿起剪刀就剪下去,剪完玛莎的头发,我也回报玛莎,让她剪我的头发,若不是母亲发现,及时赶来制止,玛莎很可能把我的头发统统剪光。
  我的另一个玩伴是贝利,也就是那只老猎狗,他很懒惰,喜欢躺在暖炉旁睡觉,一点也不爱陪我玩。他也不够精明,我尽力教他手语,但是他又懒、又笨,根本不懂我在干什么。贝利总是无精打采地爬起来,伸伸懒腰,嗅一嗅暖炉,然后又在另一端躺下,一点也不理会我的指挥。我觉得自讨没趣,便又去厨房找玛莎玩。
  童年的记忆都是片断零碎的,一想起那段没有光,没有声音的黑暗世界,这些影像就会更清晰地在我心头浮现。
  有一天,我不小心把水溅到围裙上了,便把围裙张开,放在卧室暖炉的余火边,想把它烘于,急性子的我觉得不够快,便把裙子放在暖炉上面。突然间,火一下子着了起来,燃着了围裙,把我的衣裳也烧着了。我狂叫起来,老奶奶维尼赶来,用一床毯子把我裹住,差点儿把我闷死,但火倒是灭了。除了手和头发之外,其余地方烧得还不算厉害。
  大约也就是在这个时期,我发现了钥匙的妙处,对它的使用方法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来。有一天早晨,我玩性大发,把母亲锁在储藏室里。仆人们都在屋外干活,母亲被锁在里边足有3 个小时。她在里边拼命敲门,我却坐在走廊前的石阶上,感觉着敲门所引起的震动而咯咯笑个不停。然而经过这次恶作剧,父母决定要尽快请人来管教我,于是我的家庭教师——莎莉文小姐来了。但是本性难改的我,还是找机会把她锁在房间里。
  有一次,母亲让我上楼送东西给莎莉文小姐,我回转身来砰的一下把门锁上,将钥匙藏在客厅角落的衣柜下。父母不得不搭了一架梯子让莎莉文小姐从窗户爬出来,当时我得意极了,几个月之后,才把钥匙交出来。

第三节 爱的摇篮

  大约在我5 岁时,我们从那所爬满蔓藤的家园搬到了一所更大的新房子。我们一家6 口,父亲、母亲,两个异母哥哥,后来,又加上一个小妹妹,叫米珠丽。
  我对父亲最初且清晰的记忆是,有一次,我穿过一堆堆的报纸,来到父亲的跟前。那时,他独自一个人举着一大张纸肥脸都遮住了。我完全不知道父亲在干什么,于是学着他的模样,也举起一张纸,戴起他的眼镜,以为这样就可以知道了。多年以后,我才了解,那些纸都是报纸,父亲是报纸的编辑。
  父亲性格温和,仁慈而宽厚,非常热爱这个家庭。除了打猎的季节外,他很少离开我们。据家人描述,他是个好猎人和神枪手。除了家人,他的最爱就是狗和猎枪。他非常好客,几乎有些过分,每次回家都要带回一两个客人。
  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种植花园。家人说,父亲栽种的西瓜和草莓是全村最好的。他总是把最先成熟的葡萄和最好的草萄给我品尝。也常常领着我在瓜田和果林中散步,抚摸着我,让我快乐。此情此景,至今依然历历在目。
  父亲还是讲故事的能手,在我学会了写字之后,他就把发生的许多有趣的事情,用我学会的字,写在我的手掌上,引得我快乐地大笑起来。而最令他高兴的事,莫过于听我复述他讲过的那些故事。
  1896年,我在北方度假,享受恰人的夏天,突然传来了父亲逝世的消息。他得病时间不长,一阵急性发作之后,很快就去世了。这是我第一次尝到死别的悲痛滋味,也是我对死亡的最初认识。
  应当怎样来描述我的母亲呢?她是那样的宠爱我,反而使我无从说起她。
  从出生到现在,我拥有父母之爱,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妹妹米珠丽加入到这个家庭中来,我的心开始不平静起来,满怀嫉妒。她坐在母亲的膝上,占去了我的位置,母亲的时间和对我的关心似乎也都被她夺走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使我觉得不仅是母爱受到分割,而且受了极大的侮辱。
  那时,我有一个心爱的洋娃娃,我把它取名叫“南酋”。它是我溺爱和脾气发作时的牺牲品,浑身被磨得一塌糊涂。我常把她放在摇篮里,学着母亲的样子安抚她。我爱她胜过任何会眨眼、会说话的洋娃娃。有一天,我发现妹妹正舒舒服服地睡在摇篮里。那时,我正嫉妒她夺走了母爱,又怎么能够容忍她睡在我心爱的“南茜”的摇篮里呢?我不禁勃然大怒,愤然冲过去,用力把摇篮推翻。要不是母亲及时赶来接住,妹妹恐怕会摔死的。这时我已又育又聋,处于双重孤独之中,当然不能领略亲热的语言和怜爱的行为以及伙伴之间所产生的感情。后来,我懂事之后,享受到了人类的幸福,米珠丽和我之间变得心心相应,手拉着手到处游逛,尽管她看不懂我的手语,我也听不见她呀呀的童音。 未完,待续。。。。。。
王晶3231
2012-02-25 · TA获得超过508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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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作者:海伦.凯勒

我常想,要是每个人都会在成年早期突然失明、失聪几天,也许是好事。漆黑会令人更珍惜视力;静寂则能让人明白听到声音是多么美妙。
我经常问视力正常的朋友看到些什么。最近,我问一位刚去过树林散步的朋友,在树林里看见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她答。
“怎么可能呢?”我心想,“在树林里走了一个小时,怎么可能没见到值得注意的东西?”我虽然失明,但凭着触摸,也能发现数之不尽的有趣事物。我能感到树叶柔嫩而对称,又喜欢用手抚摸白桦光滑的树干,或松树粗糙的树皮。春天时我顺着树枝摸过去,希望找到个新芽,找到大自然从冬眠醒来的征兆。有时,如果运气好,我只须把手轻搭在一棵小树上,便能感受到高歌小鸟的喜悦。
我常渴望能见到这些事物。既然光凭触摸已得到那么大的乐趣,那么,能看见就必然可发现更多更精彩美丽的东西。因此,我常想像,假如我有三天时间视力正常,最盼望看见什么? 我会把这三天分为三部分。第一天,我要看看每一个一直善待我、陪伴我的人,感谢他们让我的生命变得有意义。
我设法子用“心灵之窗”——眼睛去洞察朋友的内心世界;我自小就只能用指尖去“看”人家的脸,只能觉察欢喜、悲痛,以及其他明显的情绪变化。我须借触摸朋友的脸去认识他们。 视力正常,便一下子能看到眼前的人微妙的表情变化、肌肉的轻颤、手的摆动,从而更容易了解对方,那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啊。
但是,你可曾用眼去看过朋友的内心世界?你看人时,是否总是随便看看,仅仅记得住一些外在的特征?譬如,你能准确描述五位好朋友的相貌吗?我做过试验,问一些男人可知道妻子的眼珠是什么颜色。那些男人大部分都面露尴尬或困惑的神情,承认不知道。
啊,要是我有视力,哪怕只不过三天,要看的东西多得很!第一天我会很忙碌。我要把所有好朋友都请来,细看他们的脸,铭记他们种种源自内心的漂亮的外在特征。我还会把眼光落在婴儿的脸上,捕捉那种充满渴望、天真无邪的美——人一旦成长,这种美就荡然无存了。我也会去找一些书读一读,这些书都是别人给我朗读的,让我从而明白了一些深邃的人生道理。我还要看看两头忠心爱犬的眼睛,一只是娇小的苏格兰犬,另一只是壮硕的大丹狗。下午我会到树林里去散步,让眼睛尽情享受大自然之美。我还会祈求上天赏赐一个五彩缤纷而壮观的日落让我看看。当晚,我想我一定舍不得入睡。
第二天我会黎明即起,望着黑夜渐渐转变为白天。好好欣赏那动人心弦的奇景。我会满怀敬畏,静看太阳用灿烂光芒唤醒沉睡的大地。这天我要匆匆浏览地球的过去与现在,看看人类发展的历程。我会去历史博物馆,在那里我会看到浓缩了的地球史——各人种和动物留下的生活痕迹。我也会看到巨大的远古动物如恐龙、乳齿象等的化石;在人类凭智慧征服动物世界之前,这两种动物曾主宰地球。然后我会去参观艺术博物馆。我曾经摸过埃及古尼罗河流域的神雕像,对这些雕像颇为熟悉。我也摸过希腊巴特农神庙中楣的复制品,感受过雅典武士冲锋陷阵的动感。我尤其喜爱荷马那满面皱纹并有大胡子的雕像,因为我知道他明白失明是怎么一回事。在这第二天,我会细看人类制作的艺术品,希望借此探索人类的心灵。我要亲眼看看我以前靠触摸而认识的各种事物。更妙的是,壮丽的绘画世界会在我面前敞开。可惜我只能看到表面。艺术家曾告诉我,想深入并真正了解艺术,首先必须培养出鉴赏力,必须从经验而学会如何欣赏线条、构图、造型和色彩。我要是视力正常,一定会投身此令人神往的研究工作,这该是多么令人开心的妙事啊!
第二天傍晚我会在剧场或电影院里度过。我渴望看到由真人扮演而风度翩翩的哈姆雷特,也渴望看到身穿伊丽莎白女王时代花花绿绿服饰的胖武士福斯塔夫。过去我无法欣赏到有节奏动作之美。我只能从地板的震动去感觉音乐的节拍,大约领略韵律带来的喜悦,但是对于俄罗斯芭蕾舞蹈家巴甫洛娃的优美舞姿,就只能想像。我想像她的舞姿一定悦目无比,是世界上最令人陶醉的景象。我曾从大理石雕像约略体会这种美;既然静态的美已如此可爱,亲眼见到动态的美,就更叫人激动了。
翌晨我会再次早起迎接黎明到来,急于发掘新的喜悦、新的美感。今天是第三天,我要在俗世里生活,置身于奔波营生的人群中。纽约市市区就是我要去的地方。首先,我会站在热闹的街角望着其他人,试图从他们的举止动作和面部表情,去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看到笑容,我会开心;看到坚决的眼神,我会引以为荣;看到痛苦神色,我会同情。我会沿着第五大道漫步,游目骋怀,双眼不聚焦于任何物体,而只是见到一片流淌不息、千变万化的色彩。我相信,妇女衣服颜色形成的斑斓彩云一定蔚为奇观,让人百看不厌。不过,我要是视力正常,或计也会像大多数女人一样过于注重款式,忽略了整个色彩的绚丽。离开第五大道,我会去游览纽约市,包括贫民区、工厂,以及孩子爱去的公园。我前往移民聚居的地区,不用出国就领略到异国风情。我会一直睁大眼睛,将一切幸福和痛苦景象都看个仔细,希望可以助我深入了解别人的工作和生活。 我视力正常的第三天就要结束了。在这最后一天的晚上,在这余下的几小时里,尽管也许还有很多严肃问题亟待我挤出一点时间去看看,我大概还是会跑进剧场去看一出热闹的滑稽剧,好帮助我了解人类喜剧的真谛。午夜来临,永恒的黑暗又再把我重重包围。在那短短三天里,我当然无法看尽我想看的事物,但一直等到黑暗再次降临,我才明白实在有太多东西来不及看。 要是你知道自己三天之后就失明,你争取时间去看的事物,也许跟我在上面所简述的不一样,但我确信,万一你真的不幸遇上这种命运,你想要看的东西——定和以往的截然不同。你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珍贵,眼睛会把视野内所有东西一一仔细观赏。然后,你终于真正看到一个美丽的新世界。我想给有视力的人一个忠告:仿佛你明天就要失明,好好运用眼睛吧。对其他感官也应该这样。你要好好聆听人类悦耳的说话声、鸟儿的啁啾、交响乐团气势盛大的音乐,仿佛你明天就要失聪。要仔细触摸每一件物体,仿佛你明天就要失去触觉。要细嗅花的芬芳、细尝每一口食物,仿佛你明天就再也没有嗅觉和味觉。 让每一种感官都充分发挥功能吧,大自然赐予人类各种感觉能力,人类才能体验这个世界的欢乐与美,所以你应非常感激、喜悦。 不过,我相信,在各种感觉中,最令人开心的一定就是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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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书画清幽5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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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作者:海伦.凯勒

我常想,要是每个人都会在成年早期突然失明、失聪几天,也许是好事。漆黑会令人更珍惜视力;静寂则能让人明白听到声音是多么美妙。
我经常问视力正常的朋友看到些什么。最近,我问一位刚去过树林散步的朋友,在树林里看见什么?“没什么特别的。”她答。
“怎么可能呢?”我心想,“在树林里走了一个小时,怎么可能没见到值得注意的东西?”我虽然失明,但凭着触摸,也能发现数之不尽的有趣事物。我能感到树叶柔嫩而对称,又喜欢用手抚摸白桦光滑的树干,或松树粗糙的树皮。春天时我顺着树枝摸过去,希望找到个新芽,找到大自然从冬眠醒来的征兆。有时,如果运气好,我只须把手轻搭在一棵小树上,便能感受到高歌小鸟的喜悦。
我常渴望能见到这些事物。既然光凭触摸已得到那么大的乐趣,那么,能看见就必然可发现更多更精彩美丽的东西。因此,我常想像,假如我有三天时间视力正常,最盼望看见什么? 我会把这三天分为三部分。第一天,我要看看每一个一直善待我、陪伴我的人,感谢他们让我的生命变得有意义。
我设法子用“心灵之窗”——眼睛去洞察朋友的内心世界;我自小就只能用指尖去“看”人家的脸,只能觉察欢喜、悲痛,以及其他明显的情绪变化。我须借触摸朋友的脸去认识他们。 视力正常,便一下子能看到眼前的人微妙的表情变化、肌肉的轻颤、手的摆动,从而更容易了解对方,那是多么令人愉悦的事啊。
但是,你可曾用眼去看过朋友的内心世界?你看人时,是否总是随便看看,仅仅记得住一些外在的特征?譬如,你能准确描述五位好朋友的相貌吗?我做过试验,问一些男人可知道妻子的眼珠是什么颜色。那些男人大部分都面露尴尬或困惑的神情,承认不知道。
啊,要是我有视力,哪怕只不过三天,要看的东西多得很!第一天我会很忙碌。我要把所有好朋友都请来,细看他们的脸,铭记他们种种源自内心的漂亮的外在特征。我还会把眼光落在婴儿的脸上,捕捉那种充满渴望、天真无邪的美——人一旦成长,这种美就荡然无存了。我也会去找一些书读一读,这些书都是别人给我朗读的,让我从而明白了一些深邃的人生道理。我还要看看两头忠心爱犬的眼睛,一只是娇小的苏格兰犬,另一只是壮硕的大丹狗。下午我会到树林里去散步,让眼睛尽情享受大自然之美。我还会祈求上天赏赐一个五彩缤纷而壮观的日落让我看看。当晚,我想我一定舍不得入睡。
第二天我会黎明即起,望着黑夜渐渐转变为白天。好好欣赏那动人心弦的奇景。我会满怀敬畏,静看太阳用灿烂光芒唤醒沉睡的大地。这天我要匆匆浏览地球的过去与现在,看看人类发展的历程。我会去历史博物馆,在那里我会看到浓缩了的地球史——各人种和动物留下的生活痕迹。我也会看到巨大的远古动物如恐龙、乳齿象等的化石;在人类凭智慧征服动物世界之前,这两种动物曾主宰地球。然后我会去参观艺术博物馆。我曾经摸过埃及古尼罗河流域的神雕像,对这些雕像颇为熟悉。我也摸过希腊巴特农神庙中楣的复制品,感受过雅典武士冲锋陷阵的动感。我尤其喜爱荷马那满面皱纹并有大胡子的雕像,因为我知道他明白失明是怎么一回事。在这第二天,我会细看人类制作的艺术品,希望借此探索人类的心灵。我要亲眼看看我以前靠触摸而认识的各种事物。更妙的是,壮丽的绘画世界会在我面前敞开。可惜我只能看到表面。艺术家曾告诉我,想深入并真正了解艺术,首先必须培养出鉴赏力,必须从经验而学会如何欣赏线条、构图、造型和色彩。我要是视力正常,一定会投身此令人神往的研究工作,这该是多么令人开心的妙事啊!
第二天傍晚我会在剧场或电影院里度过。我渴望看到由真人扮演而风度翩翩的哈姆雷特,也渴望看到身穿伊丽莎白女王时代花花绿绿服饰的胖武士福斯塔夫。过去我无法欣赏到有节奏动作之美。我只能从地板的震动去感觉音乐的节拍,大约领略韵律带来的喜悦,但是对于俄罗斯芭蕾舞蹈家巴甫洛娃的优美舞姿,就只能想像。我想像她的舞姿一定悦目无比,是世界上最令人陶醉的景象。我曾从大理石雕像约略体会这种美;既然静态的美已如此可爱,亲眼见到动态的美,就更叫人激动了。
翌晨我会再次早起迎接黎明到来,急于发掘新的喜悦、新的美感。今天是第三天,我要在俗世里生活,置身于奔波营生的人群中。纽约市市区就是我要去的地方。首先,我会站在热闹的街角望着其他人,试图从他们的举止动作和面部表情,去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看到笑容,我会开心;看到坚决的眼神,我会引以为荣;看到痛苦神色,我会同情。我会沿着第五大道漫步,游目骋怀,双眼不聚焦于任何物体,而只是见到一片流淌不息、千变万化的色彩。我相信,妇女衣服颜色形成的斑斓彩云一定蔚为奇观,让人百看不厌。不过,我要是视力正常,或计也会像大多数女人一样过于注重款式,忽略了整个色彩的绚丽。离开第五大道,我会去游览纽约市,包括贫民区、工厂,以及孩子爱去的公园。我前往移民聚居的地区,不用出国就领略到异国风情。我会一直睁大眼睛,将一切幸福和痛苦景象都看个仔细,希望可以助我深入了解别人的工作和生活。 我视力正常的第三天就要结束了。在这最后一天的晚上,在这余下的几小时里,尽管也许还有很多严肃问题亟待我挤出一点时间去看看,我大概还是会跑进剧场去看一出热闹的滑稽剧,好帮助我了解人类喜剧的真谛。午夜来临,永恒的黑暗又再把我重重包围。在那短短三天里,我当然无法看尽我想看的事物,但一直等到黑暗再次降临,我才明白实在有太多东西来不及看。 要是你知道自己三天之后就失明,你争取时间去看的事物,也许跟我在上面所简述的不一样,但我确信,万一你真的不幸遇上这种命运,你想要看的东西——定和以往的截然不同。你会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珍贵,眼睛会把视野内所有东西一一仔细观赏。然后,你终于真正看到一个美丽的新世界。我想给有视力的人一个忠告:仿佛你明天就要失明,好好运用眼睛吧。对其他感官也应该这样。你要好好聆听人类悦耳的说话声、鸟儿的啁啾、交响乐团气势盛大的音乐,仿佛你明天就要失聪。要仔细触摸每一件物体,仿佛你明天就要失去触觉。要细嗅花的芬芳、细尝每一口食物,仿佛你明天就再也没有嗅觉和味觉。 让每一种感官都充分发挥功能吧,大自然赐予人类各种感觉能力,人类才能体验这个世界的欢乐与美,所以你应非常感激、喜悦。 不过,我相信,在各种感觉中,最令人开心的一定就是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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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2-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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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海伦凯勒的残疾人的事 小时候因为病聋了盲了 在安妮莎莉文老师的帮助下历尽艰辛......
在哈佛大学毕业 学会了英语、德语、法语、希腊语、拉丁语五种语言 88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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