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特姐妹的人物生平
1847年,《简·爱》、《呼啸山庄》和《艾格妮丝·格雷》在英国先后出版。《简爱》和《呼啸山庄》这两部作品的出现,引起了文学界强烈的轰动;而这两部不朽的名著竟出于名不见传的两姐妹之手,更成了英国文学史上的佳话。这两姐妹就是夏洛蒂·勃朗特和艾米莉·勃朗特。夏洛蒂的《简·爱》因题材的新颖和感情的真挚立即引起当时评论界的重视,而艾米莉则凭着《呼啸山庄》这部有着奇想象力的小说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突出地位。然而人们没有想到,这两姐妹的成功却源自她们那孤独、苦闷和不幸的生活。
夏洛蒂·勃朗特(1816-1855),19世纪英国女作家,是三姊妹里年龄最大的。是名著《简·爱》的作者。上过教规严厉,生活条件恶劣的寄宿学校,后当过教师和家庭教师。
由于生活窘迫和卑微境遇,使她的作品主题往往是贫苦的小资产阶级的孤独,艰辛和奋斗。
她细腻而抒情的笔法和丰富的感情使她现实主义的作品带上了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而她本人的生活却不是作品中的浪漫主义结局,夏洛蒂于1855年与父亲帕特里克·勃朗特的助理牧师亚瑟·阿贝尼科尔斯结婚,几个月后死于妊娠期的并发症,终年39岁。
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英国女作家、诗人,夏洛蒂·勃朗特之妹,安妮·勃朗特之姊,世界文学名著《呼啸山庄》的作者。
艾米莉从少年时代就开始写诗,姊妹三人于1846年出版了一本自费出版诗集,以艾米莉为主。她的诗的风格往往是直抒胸臆,感情浓烈;景物描写常常荒僻,寂寥。英国著名诗人、评论家马修·阿诺德在《哈沃斯墓园》中,评论艾米莉诗作中的“热情、深沉和大胆”大概是拜伦死后无人可比的。但她的小说《呼啸山庄》掩盖了她诗歌的光芒。
1848年9月,勃朗特家的“骄傲和希望”、弟弟勃兰威尔因酗酒、吸毒而染病去世。身体柔弱的艾米莉痛惜胞兄早逝,在葬礼当天感染了肺结核,而且她拒绝任何治疗。同年12月19日下午2点钟病逝于家中,终年30岁。
安妮·勃朗特(1820-1849),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及艾米莉·勃朗特之妹,代表作是《艾格妮丝·格雷》和《怀尔德菲尔府上的房客》(又译《女房客》)。其中《艾格妮丝·格雷》被爱尔兰著名诗人、评论家乔治·莫尔认为是“英国文学史上最完美的散文体小说”。1849年5月28日,安妮病逝于斯卡巴勒,终年29岁。 勃朗特姐妹生长在一个穷牧师家庭,母亲在孩子们还很年幼时患肺癌去世,这使全家陷入了不幸。失去了母亲,孩子们的童年就象没有阳光的深冬,凄凉而没有欢乐。所幸的是,她们的父亲--那位穷牧师--学识渊博,他亲自教她们读书,指导她们看书读报,这些都给了她们很大的影响,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由于生活的凄苦,勃朗特姐妹不得不在慈善学校度过了一段童年。因为学校里的生活条件十分恶劣,安妮和艾米莉的两个妹妹先后患肺病死去,这给夏洛蒂极其沉重的打击。此后,夏洛蒂和艾米莉就回到家里,与弟弟勃兰威尔和妹妹安妮一起自学。
她们的家居住在荒凉偏僻的山区,再加上这个家庭一向离群索居,因此她们游玩的场地只有一望无际的沼泽和西边的旷野。她们常在旷野里散步,感受着旷野的气氛,特别是艾米莉,她表面沉默寡言,内心却热情奔放,她将旷野的感受全写进了《呼啸山庄》,构成了《呼啸山庄》的独特氛围。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她们四个便常常读书、写作诗歌以及杜撰传奇故事,她们自办了一个手抄的刊物:《年轻人的杂志》,自编自写自读,这给她们带来了莫大乐趣,对她们以后成为著名的作家是一个初步锻炼。娄时,夏洛蒂写了许多小说、诗歌和剧本,据她自己在14岁时开列的作品名单,就有22卷。 为了生活,勃朗特姐妹先后离家出外当家庭教师,屈辱的生活激起了她们强烈的愤怒之情。夏洛蒂倍感歧视和孤独,她憎恨家庭教师这个行当,两次都只工作了几个月就离开了,但这段经历却为《简·爱》提供了极其重要的素材。在艰苦、闭塞的生活中,勃朗特姐妹经常利用晚上的一点余暇积极地写作,作为对一天枯燥乏味的辛劳工作的一种解脱。尤其是艾米莉,她除了工作之外,还要承担全家繁重的家务劳动,洗衣服、烧菜、烤面包,为了随时记下写作素材,她在厨房里干活时,总是随身带着纸和笔,只要一有空隙,就立即把脑里涌现的思想写下来,然后继续烧饭。
这一段时期,她们一直没有停止创作活动。1836年,夏洛蒂把自己写的几首诗寄给了当时著名的桂冠诗人骚塞,不料骚塞竟认为文学不是妇女的事业,而且认为夏洛蒂没有特殊的才能。他决不会想到,正是这个他认为没有特殊才能的夏洛蒂·勃朗特在10年后会成为轰动英国文坛的作家。
勃朗特姐妹曾打算合力办一所学校,可是印了招生广告,却没有人来报名。这时她们唯一的弟弟勃兰威尔由于环境的刺激,养成了酗酒的恶习,并为此丢掉了工作,成为家庭的负担。1845年秋季的一天,夏洛蒂偶然看到艾米莉写的一本诗集,她深受感动,想到写作也许是一条出路,于是,她动用了去世的姨妈留给她们的遗产,与两个妹妹合出一本诗集。但是尽管诗写得很美,却未能引起人们的注意,只卖掉了两本。 虽然如此,这本诗集的出版仍鼓舞了她们的创作情绪,于是勃朗特姐妹埋头写起小说来。这一年,小妹妹安妮·勃朗特写成了《艾格妮斯·格雷》,艾米莉写成了《呼啸山庄》,夏洛蒂写成了《教师》。前两部都被出版商接受了,只有《教师》被退回。但夏洛蒂没有灰心,她开始写《简·爱》,小说中的人物和情节很多都是她从生活中经历过的或是熟悉的。她用了一年时间以相当快的速度写好了《简·爱》,两个月以后,书出版了,而《艾格妮斯·格雷》和《呼啸山庄》直到《简·爱》出版后方才出版。然而是只有《简·爱》获得了成功,受到重视,《呼啸山庄》却不为当时的读者所理解。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呼啸山庄》以作者“心灵中非凡的热情”和她继拜伦之后无人可比的“强烈的情感、忧伤、大胆”震撼了越来越多的人们的心灵,于是,《呼啸山庄》被誉为“最奇特的小说”,艾米莉·勃朗特也以她唯一的一部小说奠定了她在英国文学史以及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
Forsh
92年暑假我在英国驻日内瓦颂事馆里颇费周折,终于获得了去大英帝国短期旅游的签证!我的日本女朋友美惠子的女儿达妮此时正在伦敦学习美术设计,她母亲嘱咐她带领我好好看看英国。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日夜兼程,跑了几个大城市,浮光掠影,行色匆匆。最后一处的目标就是英格兰的霍华斯镇--勃朗特姐妹故乡是要去看看的:我要去看看从小就喜爱的女作家姐妹生活过的地方,勃朗特姐妹的作品我看了好几次。特别是《简爱》和《呼啸山庄》。
霍华斯镇是个普通的乡村小镇,位于英格兰约克郡布拉福德的西北部。小镇虽小,却有无数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使小镇十分热闹。
勃朗特姐妹的故居是一座建于1778年乔治王朝时期的石头住宅,它是勃朗特三姐妹的父亲:一个清贫的乡村牧师的住宅,凯瑟琳,肖恩、林敦之墓--逝于1784年3月20日,另一块隽刻的文字是:希刺克厉夫之墓--安妮,多米尼1802年。这幢住宅上下两层共有九个房间:楼下是勃朗特牧师的书房兼餐厅,据说当年他就在这里为乡村农民布道,餐厅一角有一架立式小钢琴。餐厅基本按原样摆放,墙上挂着勃朗特牧师的肖像:那是一个守旧平庸的人形象。一楼小图书馆,馆内陈列有三姐妹的作品以及有关她们的研究著作、纪念品等供参观者选购。
楼上五个房间便是勃朗特姐妹们的住处了:夏洛蒂的卧室布置得极为朴素雅净,室内摆放着她当年用过的旧物:手饰盒、帽子、小扇子、木头套鞋等等。室内玻璃柜内摆放着她穿过的一件古典样式的长裙:白底小黄花非常素净,可看出女主人的欣赏品味。
夏洛蒂一生都幽居在偏僻的乡村小镇,很少同外界接触:只去过两次伦敦,两次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学习和教书。在布鲁塞尔,她爱上了自己的老师赫格,这位来自穷乡僻壤,身材瘦小、羞涩内向的姑娘的倾慕之情,没有得到赫格的回应,带着初恋爱情幻灭的悲痛回到了故乡,夏洛蒂全身心投入到所热爱的文学创作中:籍以寻求安慰和解脱…
就是在这朴素的房间里,夏洛蒂创作了《简爱》、《雪莉》、《教师》、《维莱蒂》四部小说和一些诗歌。另有一部没有完成的小说《爱玛》:只写了两章。《简爱》是举世闻名的文学名著,夏洛蒂塑造了一位相貌平凡,但富有才华,内心热情奔放,对爱情充满憧憬的知识女性,夏洛蒂让简爱为自己实现了爱情理想,完成了伟大的夙愿,尽管夏洛蒂所处的那个时代所形成的世俗偏见和思想局限性:简爱仍是世界文学史中不朽的形象;夏洛蒂也因《简爱》而不朽……
回到故乡后的夏洛蒂拒绝了四个人的求婚后,于1854年和父亲的助手——副牧师尼科尔斯结了婚,但婚后仅8个月就因病去世了,享年39岁。隔壁房间就是艾米莉的卧室,以前曾是儿童游戏室,三姐妹在这个房间里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时光:一起读书、习字、玩耍、编造冒险故事……艾米莉在这里写完了《呼啸山庄》,小说发表时才29岁,但是一年后她就去世了,只活了30个春秋!三妹安妮也只活了29岁,生前她给世人留下两部小说:《艾格尼斯·格雷》和《怀德费尔庄园的佃户》,因为她过早地离开了人世,还未来得及显示自己的文学才华。
楼上后来新修建的一问较大的展厅里,陈列着有关勃朗特一家历史的文字介绍、有关文物。在这里陈列着夏洛蒂使用过的书桌、文具、以及绘画工具等。还有三姐妹作女红的针线等物品。
我们随着众多的参观者又去参观了四英里外的《呼啸山庄》遗址:其实它就是艾米莉创作的原型:艾米莉笔下的山庄当年是一座石头建筑,坐落在荒凉的山顶上一处残垣断壁。站在山顶,放眼四野,尽是茫无边际的荒原:枯黄的草原上,渺无人烟,疏疏落落低矮的灌木丛,只有几只羊在低头吃草,阵阵寒风呼啸而过,草木萧索作响,空旷的荒原格外孤独凄凉……也许就是这约克郡特有的荒原景色,激起了艾米莉无穷的想象?在这孤独凄凉的背景上,演绎了希刺克历夫一生的悲剧:一个受到伤害而又得不到慰藉的卑微灵魂,孤独绝望、爱恨交织、疯狂的报复!在艾米莉细腻的笔触下为人们揭示了一个悲剧人物复杂的内心、精神世界……
站在这颓败的“山庄”前,眼前仿佛又演出了一幕幕悲剧:男女主人公的悲欢离合,无边情思、浮想联翩……
天色近晚,我们告别了勃朗特姐妹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