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郑愁予的现代诗歌
有关于郑愁予的现代诗歌1
陨石
小小的陨石是来自天上,罗列在故乡的河边
象植物的根子一样,使绿色的叶与白色的花
使这些欣荣的童话茂长,让孩子们来采摘
这些稀有的宇宙客人们
在河边拘谨地坐着,冷冷地谈着往事
轻轻地潮汐拍击,拍击
当薄雾垂幔,低霭铺锦
偎依水草的陨石们乃有了短短的睡眠
自然,我常走过,而且常常停留
那蓝色天原尽头,一间小小的茅屋
记得那母亲唤我的窗外
那太空的黑与冷以及回声的清晰与辽阔
小小的岛
你住的小小的岛我正思念
那儿属于热带,属于青青的国度
浅沙上,老是栖息着五色的鱼群
小鸟跳响在枝上,如琴键的起落
那儿的山崖都爱凝望,批垂着长藤如发
那儿的草地都善等待,铺缀着野花如果盘
那儿浴你的阳光是蓝的,海风是绿的
则你的健康是郁郁的,爱情是徐徐的
云的幽默与隐隐的雷笑
林丛的舞乐与泠泠的流歌
你住的`那小小的岛我难描绘
难绘那儿的午寐有轻轻的地震
如果,我去了,将带着我的笛杖
那时我是牧童而你是小羊
要不,我去了,我便化做萤火虫
以我的一生为你点盏灯
有关于郑愁予的现代诗歌2
赋别
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
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
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念此际你已回到滨河的家居,
想你在梳理长发或整理湿了的外衣,
而我风雨的归程还正长;
山退得很远,平芜拓得更大,
哎,这世界,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
你说,你真傻,多象那放风筝的孩子
本不该缚它又放它
风筝去了,留一线断了的错误:
书太厚了,本不该掀开扉页的;
沙滩太长,本不该走出脚印的;
云出自岫谷,泉水滴自石隙,
一切都开始了,而海洋在何处?
“独木桥”的初遇已成往事了。
如今又已是广阔的草原了,
我已失去扶持你专宠的权利;
红与白揉蓝于晚天,错得多美丽,
而我不错入金果的园林,
却误入维特的墓地......
这次我离开你,便不在想见你了,
念此际你已静静入睡。
留我们未完的一切,留给这世界,
这世界,我仍体切地踏着,
而已是你底梦境了......
厝骨塔
幽灵们静坐于无叠席的冥塔的小室内
当春风摇响铁马时
幽灵们默扶着小拱窗浏览野寺的风光
我和我的战伴也在着,挤在众多的安息者之间
也浏览着,而且回想最后一役的时节
窗下是熟悉的扫叶老僧走过去
依旧是这三个樵夫也走过去了
啊,我的成了年的儿子竟是今日的游客呢
他穿着染了色的我的旧军衣,他指点着
与学科学的女友争论一撮骨灰在夜间能燃烧多久
有关于郑愁予的现代诗歌3
如雾起时
我从海上来,带回航海的二十二颗星。
你问我航海的事儿,我仰天笑了......
如雾起时,
敲叮叮的耳环在浓密的发丛找航路;
用最细最细的嘘息,吹开睫毛引灯塔的光。
赤道是一痕润红的线,你笑时不见。
子午线是一串暗蓝的珍珠,
当你思念时即为时间的分隔而滴落。
我从海上来,你有海上的珍奇太多了......
迎人的编贝,嗔人的晚云,
和使我不敢轻易近航的珊瑚的礁区。
乡音
我凝望流星,想念他乃宇宙的吉卜赛,
在一个冰冷的围场,我们是同槽栓过马的。
我在温暖的地球已有了名姓,
而我失去了旧日的旅伴,我很孤独。
我想告诉他,昔日小栈房炕上的铜火盆,
我们并手烤过也对酒歌过的——
它就是地球的太阳,一切的热源;
而为什么挨近时冷,远离时反暖,我也深深纳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