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想的工作是什么样的?
这个时代,谈工作不谈钱会被批评为“不接地气”,但那些说希望自己的工作“有意义”的人绝不是天真的理想主义。
文 | 思小妞 编辑 | 星煮
最近,有一条热搜让职场人如释重负。
5月25日在日内瓦举办的世界卫生大会上,世卫首次正式将“工作倦怠”纳入《国际疾病分类第11次修订本》。世卫组织将“工作倦怠”定义为一种由于长期的工作压力没有得到有效管理而产生的一种综合症。这种“疾病”有三大症状:感到精力耗竭;与工作产生距离感,对工作产生消极、愤世嫉俗的情绪;职业效能感降低。
虽然第二天,世卫发言人澄清说“讲错了”,根据目前现有研究,“过劳”属于职业现象而非“疾病”。但这不妨碍职场人士顾影自怜,大家纷纷表示,看了“症状”才知道,原来自己真的病得不轻啊!
还有一些更务实的职场人,在澄清前盘算着这个过劳疾病算工伤么?能报销么?
有些人则直接开出了药方,你有病来、我有药,“提高工资”这张处方保证药到病除。
“提高工资”这服药真的如此有效么?我采访了身边几位各行各业的职场人士,“你们理想的工作状态是什么样的?”这是一道不设限的问题,可以从各方面去描述自己希望的工作状态、期待、环境、目标……本以为“钱”会是大家在工作中最关心的问题。事实上,我们发现在很多人的“理想工作”中,钱是必须的、但不是靠前的。
首先,在理想的工作中,大家最看重的是“有意义”、“有价值”这些事, 一份工作,只有先得到自己的认可,才有动力做好并持续做下去。
其次,现代职场人也很在乎工作中的“自我空间”。包括能发挥的作用,比如思考, 虽然思考的过程挺“痛苦”,但每天只做无脑的螺丝钉更痛苦。
还有能让自己受益的“软性”因素,比如能力、见识、资源,这些东西比到手的月薪排名更靠前。大家都明白,钱固然很实惠,但脱离了能力,钱终将沦为“不可再生资源”。
最后,大家考虑的是职场环境、坐班时间等这些外部因素。
这个时代,谈工作不谈钱会被批评为“不接地气”,但那些说希望自己的工作“有意义”的人绝不是天真的理想主义,而是有确凿的科学研究证明意义对工作的重要性。
杜克大学行为经济学家艾瑞里(Dan Ariely) 做过两项实验,揭示了我们对于工作意义的出乎意料而又微妙的态度。实验人员设计了一个小实验,就是找人来搭建一些积木,比如用乐高拼装一个生化战士,每做成一个给参加实验的人奖励3美元,做成第二个后奖励2.7美元,依次递减。然后实验人员会把拼好的积木拿走,并告诉他们积木将会被拆掉,供下一个组使用。 这一组称为“小意义”实验组。
另一组被称为“西西弗斯”组(就是那位受到惩罚的神,他每天不断推石头到山顶,然后到达山顶后石头又会滚下来他重新去推的故事)拼装的要求和奖励与“小意义”组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在他们拼装第二个的时候, 实验人员会当面把他们之前做好的那个拆开。形成了一个无限循环,参与者忙着拼装,而实验人员当着他们的面把拆掉。
实验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在意义情境下(哪怕是极小的意义,比如要不要拼生化战士),小意义组拼装了11个积木,西西弗斯组拼装了7个。
通过这项研究,艾瑞里受到了启发是,在工业革命时期,通过工作效率去获取的报酬也许是“唯一”的工作动力。但在知识经济时代,工作的意义被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个时代,人们必须自己决定要投入多少精力、注意力和心意、在上班路上或者洗澡的时候是否会想着工作。现在,意义、创造性、挑战、 所有权、自我意识、自豪感等这些条件成为越来越多人工作的驱动力。
不是说人们不看重钱了,而是在工作中大家想要的更多了。 这个实验给我们职场人的一点启示是,过劳工作必然是辛苦的,但如果你能为自己的工作找到一些意义,也许可以苦中作乐。
除此之外,在不换工作的情况下,是否还有别的方法去靠近自己理想中的工作状态?答案是换上一副“积极牌”镜片去看待现有的工作。
在世卫描述的三大症状里——感到精力耗竭;与工作产生距离感,对工作产生消极、愤世嫉俗的情绪;职业效能感降低,前两项都和情绪、心理状态相关。而这张状态的产生和这个社会鼓吹的一个成功准则有关,那就是“如果我更努力,我就会更成功,如果我更成功,我就会更快乐”。
美国畅销书作家、心理学家阿克尔(Shawn Achor)说,从科学角度来看这个标准是不成立的,因为每次我们觉得成功的时候,就会对成功重新进行定义。好比在职场上,你找到了一个好工作,下一步你得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你达到了销售目标,下一步必须制定更多的销售目标。
可我们的大脑却背道而驰,因为它天生是一个偷懒者。对付这个偷懒者,如果我们用积极的态度去训练它,多巴胺就会进入大脑系统,不仅可以使大脑更快乐,同时还可以打开大脑中所有的学习中心,让它的运转更成功,我们的工作也会更努力、快速、聪明。
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工作多年还碌碌无为、在温饱线挣扎着了。都怪自己太喜欢抱怨工作、吐槽老板、只想着赚钱没顾上寻找使命和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