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
辛弃疾生于金国,少年抗金归宋,曾任江西安抚使、福建安抚使等职。广为传颂的便是他的爱国。
辛弃疾,字幼安,号稼轩,山东济南人。辛弃疾出生时,北方大片地区已成为金朝的统治区。辛弃疾自幼丧父,他是由祖父辛赞抚养长大的。宋朝廷南渡时,辛赞因受家口拖累,只能留在北方,并且担任了金朝的开封府知府等职。
但辛赞身在曹营心在汉,念念不忘的是大宋政权。他常带领子孙们登高望远,放眼山河,希图恢复中原。他对辛弃疾寄予的期望尤其殷切,曾两次让辛弃疾去金都燕京参加科举考试,乘机侦察、了解金人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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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成就——词
辛弃疾在词史上的一个重大贡献,就在于内容的扩大,题材的拓宽。他现存的六百多首词作,写政治,写哲理,写朋友之情、恋人之情,写田园风光、民俗人情,写日常生活、读书感受,可以说,凡当时能写入其他任何文学样式的东西,他都写入词中,范围比苏词还要广泛得多。
而随着内容、题材的变化和感情基调的变化,辛词的艺术风格也有各种变化。虽说他的词主要以雄伟奔放、富有力度为长,但写起传统的婉媚风格的词,却也十分得心应手。
如著名的《摸鱼儿·淳熙亥己》,上阕写惜春,下阕写宫怨,借一个女子的口吻,把一种落寞怅惘的心情一层层地写得十分曲折委婉、回肠荡气,用笔极为细腻。他的许多描述乡村风光和农人生活的作品,又是那样朴素清丽、生机盎然。
辛弃疾总是以炽热的感情与崇高的理想来拥抱人生,表现出英雄的豪情与英雄的悲愤。因此,主观情感的浓烈、主观理念的执着,构成了辛词的一大特色。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辛弃疾
试举两例:
1、杜牧的《泊秦准》
烟笼塞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诗中的《后庭花》是歌曲名,典出南朝陈后主所作的《玉树后庭花》,被后人称为“亡国之音”。诗人所处的晚唐时期正值国运衰微之际,而这些统治者不以国事为重,反而聚集于酒楼之中欣赏靡靡之音,怎能不使诗人产生历史可能重演的隐忧?所以,诗人这里是借陈后主因荒淫享乐终致亡国的历史讽刺晚唐那些醉生梦死的统治者不从中汲取教训。
2、刘禹锡的《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中“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这里运用了向秀闻笛、王质遇仙两个典故表达贬官二十多年后回归时的感受。以“闻笛赋”隐含对当时统治者迫害旧友的不满,抒发了对死去旧友深深的怀念之情;以“烂柯人”暗示自己遭贬谪时间太久,此番回来恍如隔世,觉得人事全非.不再是旧时光景了。短短的十四个字,就表达出了如此复杂的情感,这岂不是用典的魅力?同时,我们还可以看到,用典还使诗歌对仗工整,音韵和谐,结构严谨。在增加诗歌内涵的同时,还增加其外形之工整。
但是,用典不能过滥,否则会造成艰涩。
最早知道什么是典故是从李白的《清平调》三首里,当时家人告诉我“名花倾国两相欢”的“倾国”是指杨贵妃,代指花月不足以喻其色的美丽。于是引出了另一个绝色女子来说明,那是汉武帝时期的宫廷乐师李延年的妹妹。某天,李延年在殿前为君王歌唱。那歌声令人回味深长。尤其是歌词:“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我猜测歌的曲调应该有点像蒙古草原上的古歌,悠长、辽远。而歌词的解释也像那一首今世的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个好姑娘。”
总之,那是一首声情并茂、意味无穷的歌。武帝听后,惆怅不已。说:“不知道普天之下,到哪里去找这样美丽的人呢!”李延年很自负地说:“这首歌说的人就是我的妹妹啊!”后来,武帝果然见到了李延年的妹妹,那个倾国倾城的佳人,这个典故里的主人公——后来的李夫人。
率性的诗人李白,把那些美好的典故用在了杨玉环的身上,也使他清新流畅的诗歌增加了一些凝重而丰富的内容。但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那个被他得罪过的高力士也会在这些典故上做文章。他的理论是,《清平调》三首里拿来比拟贵妃之美的两个人——赵飞燕和李夫人,都是所谓的红颜祸水。前者是个标准的恶毒妇人,后者倾国倾城,国都倾了,城也破了。怎么能拿这些人来跟贵妃相比呢!李白一定是心怀叵测啊!
天真的诗人就此被逐出长安,美其名曰:赐金还乡。可见典故的内涵实在是丰富,不但有丰富的社会历史内容,而且由于典故的本身的含蓄性,便出现了多重读解的可能性。
最善于用典故的诗人是李商隐,他的一首《无题》能令后人议论纷纷,迷离莫测其本意,后人有了“濑瘠鱼”之称。
而另一个最善于用典的词人是辛弃疾,这是个了不起的英雄词人,他和别人不同的是先做了英雄,然后才是一个词人,所以有了宋词史上的英雄之词。
他最大的特点是经史子集、老庄孔孟都能拿来入词,用典用到后人说他“掉书袋”,这个“掉”是卖弄的意思。古汉语真是意趣横生,三个字活现了那个人抖擞囊中书袋的滑稽样子,但辛弃疾虽耽于用典,却能使典故真正为他所用,正所谓“驱使古人如奴仆尔!”
看他一首《沁园春》的下阕。
“争先见面重重,看爽气朝来三数峰。似谢家子弟,衣冠磊落,相如庭户,车骑雍容。我觉其间,雄深雅健,如对文章太史公,新堤路,问偃湖何日,烟水蒙蒙!”
像东晋贵族谢安的子侄们穿戴着大方的衣冠一样,挺拔俊秀,奇丽多姿;
犹如司马相如赴临邛时那种车骑如云,悠闲文雅,步履从容,非常阔绰;让人觉得它风流潇洒,巍峨壮观,美丽极了。
驱使了这么多优雅的古人作典故,要描写的对象是什么呢?是青山,那千姿百态的灵山。
最妙的是那一句,“雄深雅健,如对文章太史公”是说这山高峻、深邃、不凡,令人百看不厌,好像司马迁的《史记》的文风一样。以文拟物,新颖别致,读后如嚼青橄榄,回味无穷。
其实何止是中国,外国文人也喜欢用典。那些经典的古希腊神话和圣经里的故事,无论是杀帝的该隐、叛徒犹大还是自恋的水仙少年那西沙斯,都已经成为一种符号,不需要重复整个故事,只要把这个名字拿出来,名字背后的寓意就浮现出来了。典故,绝对是个超级链接,节省了文人作家大量的时间与精力;也增加了作品的深度与丰富性,这大概也就是古今中外的文人们爱用典故的原因吧!(文/穆怀黎)
参考资料: http://edu.sina.com.cn/y/news/2005-02-28/2863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