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的侄子诸葛恪的全家为什么会被杀?
前言
公元252年,不仅熬死了昔日曾经同甘共苦打天下的周瑜、鲁肃、吕蒙,包括对手曹操、刘备都相继辞世,甚至连曹丕、曹丕的儿子曹叡、诸葛亮也都死了,孙权终于驾鹤西去了,时年71岁,孙权临终之际,太子孙亮只有10岁,得让人辅佐,于是让人推荐人选做辅政大臣,侍中孙峻就推荐了当时任大将军,正镇守武昌,诸葛瑾的儿子诸葛恪。孙权却来并不看好他,其实在东吴后期也限于了人才凋零的场面,尽管诸葛恪有点刚愎自用,但当时也实在找不出比他更优秀的人才,就只好定下他了。
不过总体面而言,诸葛瑾的儿子比诸葛亮的儿子要优秀多了,如果当时是诸葛恪与诸葛瞻换一个位置,邓艾未必能实现兵临成都。
诸葛恪临离开武昌的时候,和他同驻扎在武昌的上大将军吕岱叮嘱他说:“你这次回去,凡事要小心,务必十思而后行。”
诸葛恪不以为然,说:“古人云三思而后行,孔夫子也说过思考两遍就可以了。如今您让我思考十次,分明是认为我不行嘛。”
诸葛恪是何许人也?用神童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诸葛恪,字元逊,诸葛瑾的长子。从小就声名远扬,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典型的高富帅和官二代,身长七尺六寸的他生得仪表堂堂。
诸葛恪跟他那个忠厚长者的父亲大不相同,此人才思敏捷机智善辩。
一次,孙权宴请百官,就在大家兴致正高的时候,却见一个侍从牵着一头驴走上大殿,驴的脸上还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诸葛子瑜”。众人起初被这一幕弄愣了,纷纷转头去看孙权,只见这位正在那里偷偷坏笑,原来如此,大家马上就明白了,这位好诙谐的主公又在拿诸葛瑾的大长脸开心了,不禁哄堂大笑。
众所周知诸葛瑾脸长,孙权又喜欢拿人开涮,碰上这样的主,老实人诸葛瑾难免被捉弄。诸葛瑾知道主公并无恶意,只是酒席上寻欢取乐,倒也没生气,他早习惯了。但儿子诸葛恪却坐不住了,诸葛瑾不好出面,他这个儿子却有义务为父亲解围。
诸葛恪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对孙权说:
“请陛下赐臣笔墨添上二字。”
孙权不知诸葛恪要干什么,但还是同意了,然只见诸葛恪提笔蘸墨在写着“诸葛子瑜”的字条下面,又写了两个字“之驴”,字条就变成了“诸葛子瑜之驴”。
孙权见了拊掌大笑,感佩诸葛恪的机敏,当场把驴子赏给了诸葛恪。
孙权找诸葛恪闲聊,孙权问诸葛恪说:“你父亲跟你叔父哪一个更贤德?”孙权这叫明知故问,故意给诸葛恪出难题,相当于男从回答老妈和媳妇同时掉到水里,先救谁这样的世纪难题,诸葛亮与诸葛瑾孰优孰劣,天下皆知,孙权岂能不知?诸葛恪身为人子,必须维护自己的父亲,但强说父亲胜过诸葛亮又是明显在说谎。
但这并没难住诸葛恪,诸葛恪略加思索答道:“以臣看来,臣父更胜一筹。”诸葛恪的回答大出孙权预料,孙权问他为什么这么说,诸葛恪从容答道:“臣父辅保的是明主,而叔父却不是,所以臣说臣父为优。”这个马屁拍得可真叫有水平,既避免了尴尬又颂扬了领导,一举两得。
诸葛恪是不是小聪明呢?也不是,诸葛恪是有真才实学的,通过平定山越叛乱的事迹就可以看得出来,三十二岁就被孙权拜为将军,奉命平定山越,在平定山越的战争中,显示出诸葛恪高超的指挥艺术。三个字:“断其粮”,并不强行进攻山越。
山越虽常年待在山上,那些不愿归附孙氏的汉人就在山里开荒种地,诸葛恪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山越再狡猾也要种地吃粮,虽然山越人擅长山地游击战,喜欢跟朝廷的军队玩躲猫猫的游戏,但人可以躲,地里种的庄稼却没长腿,走不了。
诸葛恪带兵进山,见到庄稼就割,就像在自己家地里似的,一点也不见外,最令人感叹的是这位仁兄下手还特别狠,他的部队好像蝗虫一般,所过之处,挖地三尺,连麦秆草叶都不留。诸葛恪的收割队真正做到了干干净净,十分专业,这下可把山越整惨了,别说口粮,来年的种子都没有着落了。没粮食吃就只能饿肚子,刚开始,还能靠着存粮挺一阵,等存的粮食吃完了,就只能啃树皮了。
时间长了,即使吃苦耐劳如山越也受不了了,开始三三两两携家带口下山投降。诸葛恪此时又变成了一个态度和蔼笑容可掬的父母官,对前来投降的人,笑脸相迎,并下令各县对归顺的山越要善加安抚,妥善安置,不许为难他们。对他们此前的所作所为宽大处理既往不咎。就这样轻松的平定了山越。
为什么孙权不太看好诸葛恪,实在是没人可用了,才被迫用他呢?
我想这应该就是聪明和智慧的区别了。诸葛恪的确聪明,但他没有像他的父亲和叔叔诸葛亮那么沉稳有智慧。显得过于锋芒毕露了。纵然是匹千里马,也需一个能驾驭的君主来驾驭才行,否则就会成为一匹烈马,而迷失了方向。
事实证明孙权的担忧不是多余
诸葛恪回到了建业,以大将军和太子太傅的身份,统管所有政务。他一走马上任,就着手励精图治精兵简政轻徭薄赋,使东吴出现了一派新的气象,倒也颇得民心。
公元252年,诸葛恪在东兴修筑大堤,将两山连接并在其间筑城两座,各留千人防守,魏人将这种行为视为挑衅。于是一场战争开始,而这场战争,《三国演义》里用了很少的笔墨。因此,多数读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十二月,魏王曹芳分兵三路攻打东吴,诸葛恪亲率援军四万急驰东兴。吴将丁奉率领三千水军乘舟楫顺风而下,两日内就到了东兴。当时天降大雪,魏国的胡遵等人正在饮酒聚会,没有防备。丁奉神兵突降,袭击魏军营垒,魏军惊恐溃逃,争渡浮桥,浮桥被压垮,魏军落水而死和自相践踏而死的人接近一万,剩下的残兵也烧营退走,吴军缴获了大批军需物资。
东兴之战是诸葛恪执掌朝政以来,吴国和魏国的第一次刀兵相见,吴国在这次战争中取得了完胜。让诸葛恪与吴国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战争却是吴国最后的夕阳残照。塞翁失马,焉知非祸?这场战争将吴国和魏国引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照理说,孙吴有诸葛恪这么一位天才将领,应该确保国事无忧才是,最后问题也出现在诸葛恪身上。
吴国的诸葛恪一战得胜后,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认为魏国也不过尔尔,甚至召集群臣商议第二年春天大举北伐的事宜。群臣认为连年出兵将导致兵马疲惫,胜算不大,而且还会劳民伤财,减损国库。然而意气风发的诸葛恪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他一意孤行,执意出兵,大家也拿他没有办法。
就这一点而言,还真不如诸葛亮,每一次北伐都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包括思想工作,如《出师表》。而诸葛恪显然没有这样的政治智慧,变成独断专行,从政治上得不到支持。
第二天春天,诸葛恪率领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兵临合肥城下。当时合肥城里只有三千多守军,诸葛恪让人垒起土山攀缘城墙,城墙在密集的攻击下眼看就要颓塌。城中守将张特急中生智,派人将自己的印绶给诸葛恪送去,还带去口信说:魏国的法律规定,城池被围一百天救兵不至,城里的人即便投降也不会株连家族,如今您已经攻打合肥九十多天,请您允许我们明天投降,那样的话就不会殃及家人连坐,现以印绶作为信物。诸葛恪心想,多等几天有什么要紧的,反正这合肥城早晚得被我军攻下,于是同意了张特的请求,命令属下停止攻城。
正当吴军在接受魏军投降的美好憧憬里欣然入梦的时候,三千魏军在城内抡锹铲土,日夜奋战。几天之后,吴军一看目瞪口呆,在朝阳的照耀下,一座全新的城墙拔地而起,矗立在旧城墙的里面。原来张特使了个缓兵之计,骗得几天时间,起了一座新墙。
此时,他一改怂样,牛逼哄哄地站在城头向吴军大喊道:我怎么会投降!我只会战斗到最后一刻!诸葛恪气急败坏,连忙命令士兵重新攻城,然而数月苦战,吴军早已疲惫,哪有力量再啃掉一堵新城墙,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机会一闪即逝,时光也倏忽而过,吴军在合肥城下,从春意初萌的季节一直耗到烈日炎炎的盛夏。天气越来越热,饥渴的吴军四处找水喝,已经顾不上饮水卫生,一时间,东吴半数以上的士兵都开始腹泻。诸葛恪听到报告,就怀疑士兵们装病偷懒,后来见士兵们果然东倒西歪,上吐下泻,便意识到这场战争再也没有胜利的转机了。
他不像司马师那样自己将责任承担起来,而是迁怒于部下,有人对战争持不同看法,他就将人解职,有个都尉一怒之下投降了魏国。七月,诸葛恪眼看再也无力攻克合肥,便只好下令撤兵。
诸葛恪这一战,来的时候是士气饱满的精兵猛将,走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的残兵败将,有的士兵病倒在路上被自己的人马踩死,有的士兵被追击骚扰的魏军抓获。诸葛恪居然视若不见,照旧谈笑自若,还趁机在沿江游玩了一个多月,才姗姗回到建业。诸葛恪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战是他军政生涯的转折点,从此他彻底失去了人们的支持。
八月初,诸葛恪回到建业,他不但没有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而大发雷霆训斥他人,还大力镇压那些反对他的人。如此倒行逆施,诸葛恪已经为自己掘好了坟墓。
这年冬天的十月,孙亮和孙峻为诸葛恪设下了鸿门宴。
他佩剑上殿,坐下后也不轻易饮酒。孙亮见状,就说:太傅的府里想必有好酒,不妨派人取来。诸葛恪这才喝了几杯酒。席间,孙亮找了个借口离席,孙峻也假说出去方便一下,方便回来的孙峻换了一身精悍打扮,手持尖刀大呼:“奉旨捉拿诸葛恪!”诸葛恪连忙拔剑,却晚了一步,立刻身首异处。
鸿门宴后,大家拥戴孙峻为太尉,代替诸葛恪的位置。孙峻的能力比诸葛恪差远,掌权后,一味和宫女鬼混,吴国在没落之路上越滑越远。诸葛恪也为自己在政治上的低能买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