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如此多的男团女团?
他们的走红,我不是很理解。
最近,有一支名为ESO的“盗版男团”在网上火了。团员中有鹿哈、黄子诚、王俊卡、王二博、权酷龙等,他们之中大多为活跃在短视频平台的出镜博主,或是长相与某个明星(比如鹿晗、黄子韬)有所相似,或是极力模仿穿搭神态,大玩艺名谐音梗。
而在近期“男团荒”的内娱,这支“盗版男团”在抖音等平台发布的视频拥有上百万的点击量,甚至在长沙街头,还涌现了从全国各地赶来与这支“限定男团”打卡合影的网友。
其实早在今年年初,ESO的成员黄子诚,就曾凭借制造与黄子韬连麦假象的剪辑视频,在互联网刷出过一波存在感。如今,黄子诚更是与鹿哈、王俊卡等人成团ESO。而在长沙街头,除了ESO外,还有蔡泽坤、易烊干(gan)玺等人组成的TSboys男团,范蒸蒸、潘玮坡等组成的EMO……
盗版的出现,自是离不开当下网络生态的孕育。
据《2022年出镜产业人才报告》,仅在2022年第三季度,入局出镜行业的主播人数同比上涨46.69%,增幅大于2022年的26.51%。越来越多的主播也开始选择在半夜三更错峰出镜,更有甚者选择在暴雨、大雪等有着极端天气的户外、或是鬼屋等特殊场景下进行出镜PK。
可以说,主播赛道更像是面临着“僧多粥少”的局面,而如何在此获得可观的用户黏性,继而达到流量变现,大胆博出位、另辟蹊径造话题成为很多网红的选择。
因而,利用明星艺人自带的红人效应,便成了不少网红的惯用手段。与黄子韬长相有些许相似的ESO成员黄子诚,早在“成团”之前,就靠蹭黄子韬的热度获得过不小的关注度。其后来更是借助艺人所带来的流量,频频发起与其他博主的出镜PK,吸引网友打赏付费。“盗版偶像”之所以能够获得关注,最重要的原因是能够取悦受众、满足大众的娱乐消费需求。就像黄子韬、鹿晗曾一同所属男团EXO,却因合约问题与原组合分道扬镳,留白空间则给了大众更多的同框想象。“盗版男团”恰恰承担了这一面的想象,甚至将圈层打破,满足了大众看热闹的的心态,实质上也是大众猎奇心理的需求。
在这种心理支撑下,越荒诞也就越能引起追逐与狂欢,收割流量。例如ESO的成员多以夸张化的形象出镜在街头出镜,也并未拥有所谓的唱跳实力,往往是以洋相百出的状态接受大众调侃,还在“出道”出镜时以狼狈的姿态被长沙城管赶走,成为笑料的同时也爆红了网络。基于此,“盗版”也就无所谓是否足以成为“正版代餐”,毕竟大众需要的不过是通过与盗版的互动,获得一定的解压感。
在这个“人人都能做网红”的短视频时代,“盗版”变得更具有调侃意味,玩法也更加直接——无需歌舞业务能力的考查,更无需长相红利加持,在“滤镜整容”下,依靠平台出镜,“盗版”只需要作为平替款与网友互动,满足大众对正版的情绪宣泄,便可获得出镜打赏,实现流量变现。
就像ESO、TSboys这类“盗版男团”,大众追捧也不过是需要更接地气的“替代品”来实现娱乐化,实际上也反映了对被粉丝经济裹挟的娱乐产业的不满。毕竟,在当下粉丝控评化的舆论场,即便对业务能力并不达标的明星有所异议,大部分普通人也只能被“人肉”“挂黑”等粉丝行为挟制着表达自由。
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不少“盗版”反倒成功转型,实现了个人IP的转正。比如近期因酷似刘浩存走红的博主“马丽莲懵露”,起初便在网友对刘浩存的抵制下,因长相被捧为“刘浩存代餐”,接受着针对于刘浩存的两极化评论输出。在热度退却后,其也在逐步完成细分赛道的流量转化,成功实现了美妆博主与恋爱博主的转型,目前拥有50多万粉丝。
另外,还有像模仿明星名场面走红的百万级博主“一芳在散步”这样的非典型“盗版”,其更多是以参照某明星视角或某个娱乐圈名场面为模板来进行二创演绎,虽处处有“盗版”某明星的影子,却又未曾点名道姓,这也致使令受众记住的反而是其本尊。
同时,盗版也意味着脱离不开正版的“大树好乘凉”所带来的流量,稍有不慎,也将会出现由商业化引发的官司纠纷,还会带来一定的粉丝消费者的抵制。
对于正统的明星艺人来说,盗版虽在蹭其热度,却也是在利用其形象价值哗众取宠,而这对艺人形象来说,其实也带有一定的负面影响,毕竟盗版也是在正版的标签下,才获得了用户关注。
更有意思的是,在明星网红化、网红明星化的背景下,“盗版偶像“的存在也大有往饭圈化发展的苗头。某种程度上,这种哗众取宠的谋生之道,带有一定的低级趣味,也是一种变相的粉丝经济,并不值得推崇。
这股盗版热潮带来的流量,也终究会在大众失去兴趣后冷却。而在大众失去新鲜感后,前路该如何走,也将会是ESO等“盗版偶像”所要面临的最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