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已经走进了一个信息时代,网络成为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2018-06-04
心网
初春,这个南方城市的上空,交织着每个人的心声。一个个点,一条条线,以蓝天为面,交织成了这片心网。
每个人的心声再头顶上轰鸣,却被一阵又一阵的喧嚣之声所盖过。我望向蓝天,或许蓝天这个名词已经成为了历史,漫天白色的心声一团团的聚着,将原本蔚蓝的天空瓜分开来,只有少数荒芜依然保持着淡蓝:他们有着相近的心声,他们的主人却无从得知。
闲暇之余,我企图听到每个人的心声,包括我自己的心声。但这座城市的喧嚣依旧,我开始羡慕那些好山水的诗人、局田园的隐士——宁静地倾听着自己的心声,卸去那层坚冰般的假面,对着亲人、好友,交换、述说……
时间渐渐将虚假蔓延到全世界,面对虚假的现实,我渐渐恋上了网络。
面对虚假的现实,人们创造了另一个空间,一个只能用心交流的空间——没有面对面的尴尬、压抑;没有身份上的高贵、贫贱……它用另一种方式使人们摘下虚伪的面具。
Internet addict这是人们对这一族群的统称,就向千百年前的人们看待那些诗人、居士一样,认为这是一种对现实的不负责任。千百年后,我们将那些诗人、居士定位为洒脱,我们将另一族群冠上一个病症,网瘾。
我们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去做心的交流而已,我们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心网上交流罢了。
非主流的头像,满是新颖文字的昵称,它的主人,却只是一个六年级的学生。我曾问过他:小学的学习虽然并不紧张,但你也不至于每天都有上网的时间吧?
他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一句话:网络是我生活的另一个世界。
我的爸爸,他经常打牌,不管是现实中,还是网络上。应酬、应酬,他总对我说这个词,每每朋友打来电话邀他,他总会用各种理由推脱,然后呆在家中用网络上的平台打牌。
我不止一次听他对妈妈说起过他的牌友,他向妈妈讲述他的心得,讲述他与牌友之间那一次次完美的配合;但每次他陪朋友打牌到半夜回来后,他们谈起的总会是输赢,没有过程。
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中国,时间的积淀使每个人的面具更厚了,我们适应了每天面对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口吻、说辞。西方人用一杯咖啡度过一个下午的做法,在我们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但西方人认为,宁静的倾听自己的心声,有着无比的乐趣。
中国、美国,这两个强盛的国家,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网络成就。一个是开创者、奠基人,一个只是追随者。
网络游戏的盛行,使网络又分成了许多不同的世界,有人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个世界,有人的依然徘徊在英特网,依旧用e-mail联系自己的网友。
我也是一个Internet addict,我也是一个患了Internet addiction的人。
遮天蔽日的森林里,我是一只纯白色斑点的雪豹,夜色般的漆黑毛皮在我身上就像初夏的星空。我只是不知疲倦地在这片森林里飞奔,看到边境后就掉头,沿路上其他动物看到我后都与身边的伙伴窃窃私语,我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我也不想听到。
只有看到我的同伴时,我才会放慢速度与他交流,我记得不久前,我的兄弟告诉我,他听到了别人的谈话:杂种。
他跟我说,在其他动物的眼里,我们便是杂种。
我渐渐放慢了奔跑的速度,他们谈话的内容也随着我逐渐的减速而更加清晰:杂种。
这个词出自一只与我体态相近的动物,只不过他有着纯白色的毛,加上些许黑色斑点。我第一次停止了奔跑,在远处观望着。只见林间陆陆续续的又走出许多相似的动物,只是身形没有原来那只雄壮,我听他们称呼那只动物为:雪豹王。
不屑,这种感觉第一次在我心中出现: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它卑微,我更加高傲。
我本来就是高傲的种族。我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先勾画出的另一个世界,我们称它为:心网。
看待这群自以为是的雪豹,我的心中又有了另一种感觉:愤怒。我并不承认他们是雪豹,这应该是我愤怒的原因。
雪豹的速度是无与伦比的,我只是从他的身边飞奔而过,不屑的说了句:杂种。本来就低沉的声音被风拉扯成了无数的小音符,听在他的耳里,可能只是风声。
我们的祖先告诉我们,当初他们也有着雪白色的毛皮,但却在种族中处处受排斥,原因只因为他们身上比一般雪豹更多的黑色斑点;从此,他们便飞奔在这片森林中,烈日渐渐将他们的斑点染成白色,明月渐渐将他们的皮毛变为黑色。他们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句奔跑的世界只是在这片森林中的一个载体,他们倾听着这片森林居民们的心声,他们称这个世界为:心网。
森林的居民称他们为梦魇。
原本只是因为受到排斥而选择了与众不同的路,但在这条路上,他们渐渐找到了另一种感觉,另一种除了被排斥后的失落外的另一种感觉,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生活的世界的存在,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简单的矛盾将这一族群分割成两种不同的极端。
我们便是其中的一个极端,只是我们并不是雪豹,我们有另一个称呼:Internet addict。
有多少祖先与我们一样,生活在心中的世界,两耳不闻窗外事,后世的评论是:洒脱、崇尚自由。
老师们总是以一个无比罪恶的时代来衬托这些诗人、隐者脱俗的境界。却没有一个人以这个假寐的尘世来衬托我们的存在,其实,假寐便是罪恶最高的境界:一个强大政党的代表,带着假寐的面具,站在一个无比自责的杀人犯面前,哪个是大人?哪个是小孩?
空间的层面和心灵的层面,将这个本就无边的宇宙,划分成了一片片更广的世界,这些世界,有些甚至比宇宙更加宽广:宇宙是无边的,那是我们看不到他的边缘;但心灵的世界,是每个小小的心窜成的大大的世界,我们能想象他的边缘在哪吗?
那些生活在现实中的人啊!那些创造了我们种族名称的人啊!今天我们也为你们创造一个名词:Life addict。
呵。
你们肯定会笑我无知。
我无所谓,当你们创造了这个名词时:Internet addict。
心网的人们同样笑你们无知。
一个个点,一条条线,以蓝天为面,交织成了这片心网。
心网在我们这一时代的载体——
是网络!
2024-08-29 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