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子弹飞》结尾黄四郎死了吗?最后黄四郎赢了还是县长赢了?
结局黄四郎坐在了去浦东的火车上,很显然没死。我想详细回答的是,为什么黄四郎一直都在?黄四郎是怎样从进步青年蜕变的?这要从黄四郎与张牧之的那次酒局说起,作者给他们二人加了一段文戏。辛亥年的地雷,我黄四郎有一颗!
在宴请张麻子和师爷的酒桌上,正事谈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觥筹交错了,这是咱国人的习俗。这醉酒是个神奇的状态,说出的话,你说真言也对,你说胡言也对,反正真真假假,图个痛快。这段席间酒话是隐者加上去的剧本,记录了黄四郎和张麻子难得的一次交心。
听了这话,黄四郎眼里闪出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泪花。到了这个层次的人,内心的任何情感都能控制的稳稳的,今天之所以激动,是因为黄四郎遇到这位草莽英雄,有种说不出的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大抵如此吧。
“贤弟啊,这句话没人问过我,也没人敢问我,但今天你问,老哥我非但不介意,还愿意和你敞开心扉,天涯路远,人似浮萍,如你我这般,问世间又有几人?”
“宫保怕人家不选他,派了大量细作,强迫三次投票,直到当选才罢休;为了应对逸仙的国民团,宫保利用卓如组成了进步团;段祺瑞组成了中和俱乐部为自己服务,安福俱乐部成了徐树铮的私产。”
黄四郎越说越激动,眼神也愈发有光,那个压在鹅城身上的枭雄不见了,内心深处的此间少年又回来了。“兵靠大帅以生活,大帅挟兵以横行。哪个地方不是这样?他们打的你死我活,破坏得越多,找饭吃的人越多,他们的人就越多,然后继续打,我黄四郎比他们强多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黄四郎惊诧地看着张麻子,“我对他们好一点?他们配吗?你家小六子怎么死的?你以为是我做的?错,其实是这些乌合之众做的。”
“他们不喜欢读书,他们不讲道理,他们只想看热闹,他们只在乎吃进去的是凉粉还是炒饭,他们就喜欢看楼榻了。那张麻子不是给他们发钱吗?发钱又怎么样,领完了他们又恢复那个麻痹的模样,谁给钱他们管谁叫爹!”
“你就算把我黄家几代人的基业都给他们分了,还是没用,只要张麻子走了,他们还会活成那副窝囊废的模样,而我黄四郎倒下了,千千个黄四郎还是会站起来,之所以把万去掉,是因为黄四郎也不能太多,太多了谁去996呢?”
张麻子听完了黄四郎的一席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为张麻子何尝不知道,黄四郎说的是大实话呢?张麻子想教育他们,写成文章告诉他们真相,结果他们还嫌弃,背诵烦了,依旧是那副熊样。给他们机会,给他们舞台,等来的,却是他们的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