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雪的名家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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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燕铌3Q
2022-06-07 · TA获得超过5702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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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时候,世界转眼就成为了一个银白的天地。看着眼前的雪花,就有一种宁静而伤感的氛围,让人不禁在这片雪白和冷意中回到过去的某个瞬间,找回那个曾经的自己,重温那个或喜悦或伤感的时刻。下面我为大家搜索整理了写雪的名家散文,欢迎阅读。

写雪的名家散文1

一夜大雪重新创造了天地万物。世界变成了一座洁白的宫殿。乌鸦是白色的,狗是白色的,乌黑的煤也变成白色的。坟墓也变成白色的,那隆起的一堆不再让人感到苍凉,倒是显得美丽而别具深意,那宁静的弧线,那微微仰起的姿势,让人感到土地有一种随时站起来的欲望,不断降临和加厚的积雪,使它远远看上去象一只盘卧的鸟,它正在梳理和壮大自己白色的翅膀,它随时会向某个神秘的方向飞去。

雪落在地上,落在石头上,落在树枝上,落在屋顶上,雪落在一切期待着的地方。雪在照料干燥的大地和我们 干燥的生活。雪落遍了我们的视野。最后,雪落在雪上,雪仍在落,雪被它自己的白感动着陶醉着,雪落在自己的怀里,雪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走在雪里,我们不再说话,雪纷扬着天上的语言,传述着远古的语言。天上的雪也是地上的雪,天上地上已经没有了界限,我们是地上的人也是天上的神。唐朝的雪至今没有化,也永远都不会化,最厚的积雪在诗歌里保存着。落在手心里的雪化了,这使我想起了那世世代代流逝的爱情。真想到云端去看一看,这六角形的花是怎样被严寒催开的?她绽开的那一瞬是怎样的神态?她坠落的过程是垂直的还是倾斜的?从那么陡那么高的天空走下来,她晕眩吗,她恐惧吗?由水变成雾,由雾开成花,这死去活来的过程,这感人的奇迹!柔弱而伟大的精灵,走过漫漫天路,又来到滚滚红尘。落在我睫毛上的这一朵和另一朵以及许多,你们的前生是我的泪水吗?你们找到了我的眼睛,你们想返回我的眼睛。你们化了,变成了我的泪水,仍是我的泪水。除了诞生,没有什么曾经死去。精卫的海仍在为我们酿造盐,杯子里仍是李白的酒李白的月亮。河流一如既往地推动着古老的石头,在任何一个石头上都能找到和我们一样的手纹,去年或很早以前,收藏了你身影的那泓井水,又收藏了我的身影。抬起头来,每一朵雪都在向我空投你的消息,你在远方旷野上塑造的那个无名无姓的雪人,正是来世的我……我不敢望雪了,我望见的都是无家可归的纯洁灵魂。我闭起眼睛,坐在雪上,静静地听雪 ,静静地听我自己,雪围着我飘落,雪抬着我上升,我变成雪了,除了雪,再没有别的什么,宇宙变成了一朵白雪。

唯一不需要上帝的日子,是下雪的日子。天地是一座白色的教堂,白色供奉着白色,白色礼赞着白色。可以不需要拯救者,白色解放了所有沉沦的颜色。也不需要启示者,白色已启示和解答了一切,白色的语言叙述着心灵最庄严的感动。最高的山顶一律举着明亮的蜡烛,我隐隐看到山顶的远方还有更高的山顶,更高的山顶仍是雪 ,仍是我们攀援不尽的伟大雪峰。没有上帝的日子,我看到了更多上帝的迹象。精神的眼睛看见的所有远方,都是神性的远方,它等待我们抵达,当我们抵达,才真正发现我们自己,于是我们再一次出发。

唯一不需要爱情的日子,是下雪的日子。有这么多白色的纱巾在向你飘,你不知道该珍藏那一朵凌空而来的祝福。那么空灵的手势,那么柔软的语言,那么纯真的`承诺。不顾天高路远飞来的爱 ,这使我想起古往今来那些水做的女儿们,全都是为了爱,从冥冥中走来又往冥冥中归去。她们来了,把低矮的茅屋改造成朴素的天堂,冷风嗖嗖的峡谷被柔情填满,变成宁静的走廊。她们走了,她们运行在海上,在波浪里叫着我们的名字和村庄的名字,她们漫游在云中,在高高的天空照看着我们的生活,她们是我们的大气层,雨水和雪。

唯一不需要写诗的日子,是下雪的日子。空中飘着的,地上铺展的全是纯粹的诗。树木的笔寂然举着,它想写诗,却被诗感动得不知诗为何物。于是静静站在雪里,站在诗里,好象在说:笔是多余的,在宇宙的纯诗面前,没有诗人,只有读诗的人;也没有读诗的人,只有诗;其实也没有诗,只有雪,只有无边无际的宁静,无边无际的纯真。

写雪的名家散文2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当尖厉的寒风从乌黑溜光的冰面上旋起,又在笔直而光秃的杨树梢上打着呼哨而去时,一个寒噤涌了上来,一丝悲凉沉下了心底,差一点吞噬了我对冬的希翼。

白日浮现云隙,万物肃杀凋敝。灰白色的天际下,呆呆的我有些怅然若失,冷冷的冬日,总是一副阴沉而僵硬的面孔,难道我萦绕于心的冬之梦就这样被冷冻了么?

莫道冬日凋零,冬日自有风情。“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终于,一个雪夜彻底改变了这一切。清晨,一梦醒来,惊奇地发现已置身于冰雪晶莹、如梦似幻的仙境中。

叹飞雪,冬日风情谁解。

白雪皑皑,银装素裹,飞珠溅玉,天地一色。一夜之间,仿佛做了美容似的,大地万物顿时冰清玉洁,素雅美丽,自有千般妩媚,万种风情,一种脱胎换骨似的清新雅韵扑面而来。我好想,好想张开双臂,把这玉洁冰清的世界揽入怀中。

惊奇着我的惊奇,震撼着我的震撼。思绪一缕,化作一股白烟,在空中漫舞。观远方,但见“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看近旁,只见“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天地万物,一袭素衣,宛若仙女下凡,清新脱俗,别有韵致。

雪花飞舞,一时多少琼花玉树。正是“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柳花”。一刹那间,痴迷于这冰清玉洁的琉璃世界里,悸动的心里开始流淌浓浓的诗意,对冬日的情愫也悄然萌发。

赏意浓,冬日风情万种。

“白雪纷纷何所拟,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大地冰封,寒意袭人,雪舞苍穹,纷纷扬扬,犹如一个个百变小精灵,一下打破了冬的沉闷和寂静,被寒冷凝固的风景忽然间变得有了生气和灵性。

啊!这冬日之灵,冰雪之魂。飞雪漫舞,舞出了一个素雅、洁净的银色天地,让人们一下抛却了入冬以来曾有过的沉闷和压抑。“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一个玉色乾坤扑入眼帘,一个冰雪世界忽降人间。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日开”。冰天雪地里,任纷飞的雪花飘落在头发上,飘落在衣服上,捧一把雪细细把玩,全然忘却了双手已被冻得通红。或品味“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之雅韵,或感悟“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之情调,品之,赏之,别有一番韵味在心头。

赏意浓,冬日风情万种。

冬日里,一场风雪,万种风情,粉妆玉砌,令人心动。“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艳”。茫茫雪地,雪泥鸿爪,几行歪歪斜斜的脚印通向天际。

踏雪寻梅,乃雪中一趣也,何等风雅,亦何等惬意。《红楼梦》一书中“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一景常现梦里,那雪中栊翠庵的数枝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显得精神”,如身临其境,回味无穷。是啊,踏雪寻梅,寻的是一份雅致,寻的是一份心境。

冬日,雪花飞舞,谁雕琼花玉树。

凭窗眺望,大地万物犹如披上白色婚纱、脉脉含情的女子,妩媚娴静,楚楚动人。叹上天鬼斧神工,赞自然神秘多变,是谁将世界重新雕塑,雕出了美丽,雕出了神奇,雕出了这如梦似幻的琼花玉树。

雪花漫天,景色无边。“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说不完千般旖旎,道不尽万种风情。且不说把酒一盏,拥炉自坐,饮酒赏雪时那份快意,更不论那“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诗情画意,单单踏走在那厚厚的白雪上,听那脚下踩雪发出的“吱吱”声,你就陶醉了。

“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仰望苍穹,飞雪飘飘,如棉絮,似鹅毛,朦胧一片,思绪止不住也飘飞起来。忽想起“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节来,那雪景描写介绍细致生动,尤为传神,观眼前雪景,不禁叹曰:“这雪也下得正紧!”

风劲吹,雪漫舞。“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银色世界,玉洁冰清,透着几分神秘,透着几分静谧。那个雪夜里,我梦见自己也变成了晶莹的雪花,梦见自己也融汇在了皑皑白雪里。

写雪的名家散文3

李白句:“燕山雪华大如席”。这话靠不住,诗人夸张,犹“白发三千丈”之类。据科学的报导,雪花的结成视当时当地的气温状况而异,最大者直径三至四时。大如席,岂不一片雪花就可以把整个人盖住?雪,是越下得大越好,只要是不成灾。雨雪霏霏,像空中撒盐,像柳絮飞舞,缓缓然下,真是有趣,没有人不喜欢。有人喜雨,有人苦雨,不曾听说谁厌恶雪。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爱斯基摩人也还利用雪块砌成圆顶小屋,住进去暖和得很。

一片雪花含有无数的结晶,一粒结晶又有好多好多的面,每个面都反射着光,所以雪才显着那样的洁白。我年轻时候听说从前有烹雪论茗的故事,一时好奇,便到院里就新降的积雪掬起表面的一层,放在瓶里融成水,煮沸,走七步,用小宜兴壶,沏大红袍,倒在小茶盅里,细细品啜之,举起喝干了的杯子就鼻端猛嗅三两下——我一点也不觉得两腋生风,反而觉得舌本闲强。我再检视那剩余的雪水,好像有用矾打的必要!空气污染,雪亦不能保持其清白。有一年,我在汴洛道上行役,途中车坏,时值大雪,前不巴村后不着店,饥肠辘辘,乃就路边草棚买食,主人飨我以挂面,我大喜过望。但是煮面无水,主人取洗脸盆,舀路旁积雪,以混沌沌的雪水下面。虽说饥者易为食,这样的清汤挂面也不是顶容易下咽的。从此我对于雪,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苏武饥吞毡渴饮雪,那另当别论。

雪的可爱处在于它的广被大地,覆盖一切,没有差别。冬夜拥被而眠,觉寒气袭人,蜷缩不敢动,凌晨张开眼皮,窗棂窗帘隙处有强光闪映大异往日,起来推窗一看,——啊!白茫茫一片银世界。竹枝松叶顶着一堆堆的白雪,杈芽老树也都镶了银边。朱门与蓬户同样的蒙受它的沾被,雕栏玉砌与瓮牖桑枢没有差别待遇。地面上的坑穴洼溜,冰面上的枯枝断梗,路面上的残刍败屑,全都罩在天公抛下的一件鹤氅之下。雪就是这样的大公无私,装点了美好的事物,也遮掩了一切的芜秽,虽然不能遮掩太久。

雪最有益于人之处是在农事方面,我们靠天吃饭,自古以来就看上天的脸色,“天上同云,雨雪雰雰。……既沾既足,生我百般。”俗语所说“瑞雪兆丰年”,即今冬积雪,明年将丰之谓。不必“天大雪,至于牛目”,盈尺就可成为足够的宿泽。还有人说雪宜麦而辟蝗,因为蝗遗子于地,雪深一尺则入地一丈,连虫害都包治了。我自己也有过一点类似的经验,堂前有芍药两栏,书房檐下有玉簪一畦,冬日几场大雪扫积起来,堆在花栏花圃上面,不但可以使花根保暖,而且来春雪融成了天然的润溉,大地回苏的时候果然新苗怒发,长得十分茁壮,花团锦簇。我当时觉得比堆雪人更有意义。

据说有一位枭雄吟过一首咏雪的诗:“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出门一啊喝,天下大一统。”俗话说“官大好吟诗”,何况一位枭雄在夤缘际会踌躇满志的时候?这首诗不是没有一点巧思,只是趣味粗犷得可笑,这大概和出身与气质有关。相传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写了一首三节聊韵诗,自鸣得意,征求诗人批评家布洼娄的意见,布洼娄说:“陛下无所不能,陛下欲做一首歪诗,果然做成功了。”我们这位枭雄的咏雪,也应该算是很出色的一首歪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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