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历史悠久、内涵博大精深、传统优良的文化。
1、世代相传。中国的传统文化在某些短暂的历史时期内有所中断,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或多或少的有所改变,但是大体上没有中断过,总的来说变化不大。
2、民族特色。中国的传统文化是中国特有的,与世界上其他民族文化不同。
3、历史悠久。有五千年的历史。
4、博大精深。“博大”是说中国传统文化的广度:丰富多彩,“精深”是说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度:高深莫测。
扩展资料:
中国传统文化举例:
1、时节季令:一年四季,一季三个月,常用孟、仲、季来称呼。如:孟春、仲春、季春。
2、中国戏剧:京剧、越剧、秦腔、潮剧、昆曲、湘剧、豫剧、曲剧 、徽剧、河北梆子、皮影戏、川剧、黄梅戏、粤剧、花鼓戏、巴陵戏、木偶戏、梨园戏、歌仔戏、庐剧等。
3、传统文学:主要是指诗词曲赋。《诗经》、《楚辞》、;先秦诗歌、汉赋、汉乐府、民歌〔南北朝时期〕、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如四大名著(《西游记》《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聊斋志异》等。
4、民间工艺:潮绣、剪纸、风筝、中国织绣(刺绣等)、中国结、泥人、面人、面塑、纹样(饕餮纹、如意纹、雷纹、回纹、巴纹、祥云)、千层底等
参考资料来源:人民网-中国传统文化 (民族文明、风俗、精神的总称)
2016-05-12
中国古代哲学体系,其核心就是伦理道德学说,其宇宙本体是伦理道德的形而上的实体,其哲学理性是道德化的实践理性。老子提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在他看来,人伦效法自然。他把自然人格化了,伦理化了,人的价值以伦理原则为尺度。从认识论上看,中国传统哲学强调知行统一,认识与道德统一,认识的目的是在于觉悟,在于行德。《白虎通义》称:“学之为言觉也,以觉悟所不知也。”所谓觉悟,就是打开心灵的混沌,焕发德行的潜力。以德行觉悟为认识的主要目标,既是中国文化伦理型性格的表现,又助长了它的伦理化走向。因此,中国文化认识外在客观事物,即使是自然界,也把它与人伦道德搅在一起,而不把它当作独立的认识对象。如果说西方文化是“智性文化”,那么中国文化可以称作“德性文化”。在这种“求善”的德性文化模式制约下,中国的“治道”要津不在“法”冶,而在“人”治,而“人”治又特别注重道德教化的作用。“以身训人是之谓教,以身率人是之谓化”,尊者、长者尤其要讲究以表率服人。所谓“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这一思想的通俗化、大众化的表达,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人治先于法治,身教重于言教,这是中国文化的传统。
第二,以惩恶扬善为宗旨,强调教化作用
中国文化十分强调“惩恶扬善”和教化作用。如中国古代文学历来就强调“文以载道”,十分重视文学的教化作用,提倡美与善相结合。宋代理学家周敦颐说;“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用),徒锦也,况虚车乎?”(《通书•文辞》,《周元公集》),并不承认文学在传播政治伦理学说外,还自有独立的价值。唐代诗人杜甫也说:“文章一小技,于道未为尊”(《贻华阳柳少府诗》),因文章主要是载道的而不敢以文章写得好而自尊自傲。在绘画艺术中,画家着力表现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山川日月、天地万物,不是为了表现它们自身的美,而是因为从它们的生命节律和形式可以联想到人类社会的运行节律和形式,体悟到伦理道德和思想感情。正如墨竹画家文灏说:“竹如我,我如竹。”他之所以醉心于绘画“心虚异众草,节劲逾万木”的竹子,就是要用竹来颂扬谦逊的品格。坚贞的气节,借以砥励自己的品格。写物是为了写人,以颂扬人伦道德、节操。在中国的文学与艺术中,自然都成了有性格、有感情的,“一切景语皆情语”,情景交融的作品方为上乘之作。中国的文学与艺术浸透了人伦道德的观念,成为劝善的工具,教化的载体。就是史学,也不以存史为主要目的,而以“寓褒贬,别善恶”为宗旨。司马迁《史记•太史公自序》说,孔子作《春秋》,是“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写历史是服从和服务于伦理的需要。中国古代教育也是把伦理道德教育放在第一位,把学习文化知识放在第二位。教育的目的是使学生成为有道德的“君子”。孔子说:“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论语•学而》)孟子也明确指出教育的目的是为了“明人伦”,“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滕文公上》)
总之,中国古代文化,无论文学艺术,还是史学、教育都以“惩恶扬善”的教化为目的,渗透了伦理道德观念。
第三,强调“忠、孝”,充满人文精神
中国古代文化特别重视宣传“忠”、“孝”观念。宗法专制的中国古代社会把天下(国家)视为一个大家庭,封建国家的政体就是按照父权家长制的模式建立起来的,君主是全国的“严父”。诚如黑格尔所说:“中国纯粹建筑在这样一种道德的结合上,国家的特性便是客观的‘家庭孝敬’。中国百姓把自己看作是属于他们家庭的,而同时又是国家的儿女。”所以,中国封建统治阶级提倡“以孝治天下”。他们认为:“其为人孝梯,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论语•学而》)在他们看来,在家孝顺父母,出外就能忠于君王,就不会犯上作乱,天下也就太平了。中国古代政治从来就没有完善而独立的法律制度,而是以德代政,以道德说教来代替法制制度的实施。此外,中国古代文化充满人文精神,具有非宗教性品格。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事、人伦摆在首要地位,而不是宗教。孔子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子不语怪、力、乱、神”。由于中国文化充满人文精神,重人伦,讲究“忠”、“孝”、“仁”、“义”,所以,造就了历史上众多的舍生取义、精忠报国的志士仁人。由于中国文化的强烈的人文精神,才有中华民族巨大的凝聚力,才有数千年辉煌昌盛的文明。但是以孝亲、忠君为核心的封建伦理意识,也是残害人民的精神枷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封建糟粕,也严重地阻碍了历史车轮的前进。
二、强大的生命力和凝聚力
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不但有四大文明古国,也曾经出现过许多优秀的文化体系。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认为,在近6000年的人类历史上,出现过26个文明形态,但是在全世界只有中国的文化体系是长期延续发展而从未中断过的文化。这种强大的生命力构成中国文化一个重要特征。
中国文化的强大生命力表现在很多方面,但最突出地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表现出无与伦比的生命延续力。就世界范围而论,中国古代文化虽然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化之一,却不是最早的。但在世界上所有古老的文明与文化中,唯有中国传统文化表现出有最顽强的生命延续力。这种无与伦比的生命延续力,使得中国传统文化成为世界上唯一绵延不绝发展至今的一种文化类型。
在人类历史上,多次出现过因为民族入侵而导致文化中绝的悲剧,如印度文化因雅利安人入侵而雅利安化,埃及因亚历山大大帝国占领而希腊化、恺撒占领而罗马化、阿拉伯人移入而伊斯兰化,希腊罗马文化因日耳曼蛮族入侵而中绝并沉睡千年。但是在中国,此类情形从未发生。文化学界将七个古代文化——埃及文化、苏美尔文化、密诺斯文化、玛雅文化、哈拉巴文化、中国文化——称为人类原生形态的“母文化”。而在它们之中,持续至今而未曾中辍,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延续力。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中国古代文化虽未受到远自欧洲、西亚、南亚而来的威胁,但也屡屡遭到北方游牧民族的军事冲击,如春秋以前的“南夷”与“北狄”入侵,十六国时期的“五胡乱华”,宋元时期契丹、女真、蒙古人接连南下,直至明末满族入关。这些勇猛剽悍的游牧民族虽然在军事上大占上风,甚至多次建立起强有力的统治政权,但在文化方面,却总是自觉不自觉地被以华夏农耕文化为代表的先进的中原文化所同化。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等游牧或半农半牧民族在与先进的中原文化的接触过程中,几乎都发生了由氏族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过渡或飞跃。军事征服的结果,不是被征服者的文化毁灭与中断,而是征服者的文化皈依和进步。而在这一过程中,中国传统文化又多方面地吸收了新鲜养料,如游牧民族的骑射技术,边疆地区的物产、技艺等,从而增添了新的生命活力。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说中国传统文化犹如万里长江,是由无数高山上的涓涓细流,汇合成奔腾的大河,一直向前发展,从不中断,直到汇入大海。所以,中国传统文化在发展中既是一脉相承的,又汇入综合了我国各民族的智慧,形成了独特的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文化体系,成为人类文化史上的伟大奇观。
第二,表现出非凡的包容会通精神。中国传统文化在自己的发展历程中,从不抱残守缺,固步自封,而总是能以非凡的包容和会通精神来丰富和完善自己。中国传统文化的这一精神首先表现在对诸家学说采取兼容并蓄的学术主张。中国古代思想家虽各有所尊,但又提倡“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并把这当作文化发展的理想境界。所以,春秋战国时虽百家争鸣,互相驳难,但也互相吸收。如吕不韦就主张统揽百家,这一思想集中体现在他主持编撰的《吕氏春秋》上。而中国传统文化中,儒、释(佛)、道三者得以长期并存,更是典型地反映了这一包容会通精神。所以,在中国古代,儒、释(佛)道三者的神可以并祀于一堂,在《西游记》、《红楼梦》等古典小说中更是可以见到三者合一的许多具体描写。唐太宗在《大秦景教碑》序文里,甚至表达了任何宗教都可以融合在一起的思想。事实上,古代中国除了儒、道、佛三家并存外,甚至还以宽厚的心态接受了基督教、伊斯兰教等其他宗教。
正是这种包容会通精神,使得中国文化具有了非凡的融合力。在中国文化发展过程中,这种融合力使得中国文化在汉民族文化的基础上善于有机地吸收中国境内各民族及不同地域的文化——如楚文化、吴文化、巴蜀文化、西域文化等,形成具有丰富内涵的中华文化。中华各民族文化,例如历史上的匈奴、鲜卑、羯、羝、羌、契丹、辽、金等民族的文化,都融汇于中国文化的血脉之中。没有这种融合,也就没有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在20世纪70年代初,曾与日本学者池田大作有过一次著名的对话,在这次对话中,他指出:“就中国人来说,几千年来,比世界任何民族都成功地把几亿民众,从政治上文化上团结起来。他们显示出这种在政治、文化上统一的本领,具有无与伦比的成功经验。”(汤因比:《历史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1966年版。)
三、突出的地域性和多样性
第一,中国文化因地理环境多样性而呈现丰富的多样性。
中国作为一个幅员辽阔的泱泱大国,早在两干多年前,其版图便“东渐于海,西被干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于四海。”中国各地的自然条件千差万别,经济、政治水准也参差不齐。因此,中国文化自其发生期,即因环境的多样性而呈现丰富的多元状态,到晚周,各具特色的区域文化已大体成形:从大的文化类型来分有在湿润的东部发展起来的农耕文与在干燥的西部发展起来的游牧文化;从不同地域细分:东临沧海有齐鲁文化;“四塞之地”有秦文化;地居中原有晋文化;荆楚大地有楚文化;而同在长江流域而分处上游、中游、下游分别有巴蜀文化、楚文化与吴越文化;这些文化因地域不同而各有特色。
在中国文化史上,由于人文地理之异,以至于文化思潮也庞杂多歧:在一定历史时期,不仅各地区学术研究有自己传统的研究领域,反映出文化思潮的连续性和地区间的相对独立性,而且在同一领域中,由于地区间的差别而形成不同的派别。如清代江苏、安徽学者皆以治经为主,浙江学者擅长治史。在宋代文坛上,形成以黄庭坚为首的江西诗派,以徐照、徐巩、赵师秀、翁卷为代表的永嘉派;明末形成以李东阳为首的茶陵派,以袁宏道、袁宗都、袁中道为代表的公安派,以钟惺、谭元春为首的竟陵派;清代则有以朱彝尊为首的浙西词派,以方苞、刘大栅、姚和为首的桐城派,以浑敬为首的阳湖派,以张惠言为首的吴派。这些派别均因地域得名,反映了地域性的文化分野。
第二,中国文化由于在地理位置特殊的半封闭环境中孕育和发展,而具有独立的自成体系的人文内涵
中华民族生息在东亚大陆上,东面是茫茫大海,西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广大沙漠,西南面是高耸入云的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其地形特点是西高东低,形如一把巨大的躺椅,背靠欧亚大陆腹地,面对辽阔的太平洋。这样的地理环境决定了中国文化是一种大陆文化,它产生于一个半封闭的大陆环境中。因此,中国文化遵循着一条独立的自成体系的发展道路,与其他古代文明古国大不相同。中国古代文化的独特性与悠久性达到了惊人的统一,这是世界文化史上绝无仅有的珍贵现象。由于中国地理位置处于半封闭的大陆环境,中国文化的发生期,大体是在与东亚文明圈以外诸文化相隔离的情况下独自完成的。它有着鲜明的独特性和自主性,与东地中海文化和南亚文化大相径庭。以文字为例,中国自殷商通用至今的表意方块字,与发源于美索不达米亚,后来流行于世界大多数地区的拼音文字,其渊源和特性都迥然相异,成为世界文化史上独成一统的特例。从文学艺术上看,中国文学艺术自成一体。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与古印度的《黎俱吠陀》,以色列地区的《希伯莱诗》,古希腊的《伊里亚特》和《奥德赛》处于同一时代,但《诗经》中的《国风》和《大雅》既不同于《黎俱吠陀》、《伊里亚特》那种近于小说、戏剧的叙事诗和史诗,也不同于《希伯莱诗》那种歌唱人生与宗教的抒情诗,而是一种以世俗生活为题材,叙事与抒情相结合的诗。从哲学上看,中国哲学也有一整套独特的范畴体系。如先秦两汉提出的阴与阳、天与人、名与实、常与变,矛盾观中的一与二,人性论中的善与恶。魏晋时期玄家综合儒道两家,提出有与无、体与用、本与末、一与多、言与意、动与静、自然与名教等等,与欧洲哲学从亚里斯多德到康德、黑格尔创立的范畴体系(如实体、数量、性质、关系、地点、时间、姿态、状况、活动等)在立论的角度和侧重点上均大异其趣。
2013-07-16
总的来说,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很多,最主要的有以下三个特点:
1、“天地者,生之本也”的农耕型文化特点。
千百年来,人们生长作息于“黄土地”,把土地当作自己的命根子,在一代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悠悠岁月中,炎黄子孙养成了一种踏实诚恳敦厚笃实的性格。土地观念是农耕型文化的核心,因此,在我国古代每个村社都有土地庙,都要敬奉土地神,皇帝每年都要到天坛、地坛祭拜天地,象征性地躬耕,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农业的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规律,要求人们事事脚踏实地,不违农时,循序渐进,却忌好高骛远,脱离实际,拔苗助长是不行的。所以中国传统文化具有实用文化的特色。如在科技方面,最突出的是兵、农、医、艺四大实用文化;在人文方面,重视伦常日用,而不企求来世与天国;在思维方式方面,强调“经世致用”、“实事求是”精神。
农耕型文化把人际关系以及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作为理想目标。孔子高弟有子说:“礼之用,和为贵”。孟子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中庸》说:“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在民族关系上,我们的祖先历来推崇文治教化,主张:“协和万邦”,形成了民族团结、国家统一的传统。小农生产的目的不是为了市场需要而是为了自给自足。为了保证这种简单再生产的顺利进行,需要的是社会秩序的稳定。因此,强调个人必须服从社会、群体的利益,否定个体的独立意识,将个人融化于群体之中。
农业社会靠天吃饭,在天人关系上,不强调其对立的一面,而强调其同一的一面。所谓“天人合一”,就是要协调人与自然的关系。
小农生产所追求的是满足自身需要的使用价值,而不是经商赢利的交换价值。因此,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平均”思想。儒家讲“不患贫而患不均”,墨家讲“兼相爱”、“交相利”,都符合小农的“平均”思想。另外,小农生产规模小、狭,生产过程简单,生产秩序稳定,因而人们常常处于自我满足的状态,缺乏开拓精神与竞争意识。
2、“先祖者,类之本也”为血缘纽带的伦理型特点。
原始人群、母系氏族、父系氏族社会都是在血缘亲族的基础上形成的。敬祖孝亲、承宗接代、绵延世泽的“孝道”,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礼治秩序的核心观念。
夏、商、周的宗法制度是从氏族社会的血缘关系脱胎而来的。周王自称天子,即上天的儿子。他既是政治上的共主,又是天下的大宗。其王位由嫡长子继承,嫡长子的兄弟们则受封为诸侯或卿大夫。宗法制度不仅适用于同姓贵族,也适用于周朝分封的异姓贵族。同姓贵族之间是兄弟叔伯的关系,异姓贵族之间为甥舅亲戚关系。无论是同姓贵族或异姓贵族,都用血缘纽带联结起来,成为一铺坚韧的巨网。
孔子如此重视孝道,主要是要运用血缘纽带来维护传统社会的礼治秩序。汉武帝时,董仲舒根据他的“阴卑阳尊”的神学理论,提出了“三纲”说:“君臣、父子、夫妇之义,皆取诸阴阳之道,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阳居主导地位,阴居从属地位。因此,君臣、父子、夫妇都成了统治与服从的关系。“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这样一来,就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统治与服从的关系说成是上天的安排,是神圣不可侵犯和永远不可改变的了。
“三纲”是一种“身份取向”,“五常”即仁、义、礼、智、信,是用以调适在“身份取向”条件下各种人际关系的永恒道德规范。从总体上说,“三纲五常”是孔子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正名学说和“礼治”思想的发展。后人因而统称之为“纲常名教”。它实质上是中国传统社会礼治秩序的总纲。
中国封建社会的人际关系被概括在两个“五伦”的公式中:
Ⅰ天、地、君、亲、师 Ⅱ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
前者是五伦的本位,后者是五伦在人际关系上的推广。《三国演义》中的刘备、关羽、张飞是政治关系,君臣关系,为什么要桃国三结义,成为拜把兄弟?因为只有建立这样一种亲族兄弟关系,才能找到一种比他们那种政治关系更可靠的纽带。
在封建时代,中国有两个最高的价值准则,一个叫忠,一个叫孝,忠是政治概念,自愿的服从和追随就叫忠。孝又叫肖,即效仿,子女追随服从父母就叫孝。忠孝的观念,在今天仍然存在,只是在形式上有些变化。例如,我们常用“听话”这个词,评价一个好下属,一个好孩子。听话是什么意思,当它作为一个政治价值时,无非就是“忠”,当它用来评价小孩子时,无非就是“孝”。
3、“君师者,治之本也”的君师合一的内圣外王型文化特点。
中国封建社会里,政治权力的最高代表是君王,伦理权威的最高代表是圣人。君师合一,就是政治与伦理合一。儒家讲求的内圣外王之道是君师合一的理论体系,也就是“伦理——政治”型文化范式的基本架构。
孔子的“礼”属于外部制约,“仁”属于内心的自觉。“礼”讲的是客观的社会规范,“仁”讲的是主观伦理修养,后者即所谓“仁”学,或“内圣”之学;前者即所谓“礼”学,或“外王”之学。在孔子那里,两者是浑然一体的。
孟子讲的性善论、养气论、仁政论等,都是把重点摆在个人修养上,即摆在“内圣”上。《大学》则强调以个人修养为出发点,全面阐发了修齐治平的“内圣外王”之道。到了宋朝,程朱理学以“内”为本,以“外”为末,进一步发展了这种“内圣”路线。这样,在价值取向上,就特别重视道德的培养。它的积极的一面是尊德性,重气节,鼓舞人们自觉地维护民族利益和社会正义,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直到“杀身成仁”,“舍生取义”。在这种伦理型文化哺育下的知识分子和人民大众中,曾经涌现出无数英雄人物,他们在与内外黑暗势力的搏斗中,一往无前,坚忍不拔,在国家存亡绝续的历史关头,表现为凛然正气。如,齐有太史简,晋有董狐笔,秦有张良椎,汉有苏武节,蜀有出师表,宋有岳飞魂,晋有渡江楫,南宋有状元宰相文天祥的《正气歌》等,他们在中国传统文化孕育出的文化气质与道德情操,永远激励着后世的仁人志士。但是,这种伦理型文化也有其消极的一面,就是片面强调道德的培育,而忽视知识的研讨与功利的追求。这种文化观念发展的结果,在知识分子中蔚为空谈心性,轻视实践的风气。一味向内心寻觅“天理”、“良知”,而无心于向外探索,终至堵塞了追求知识,发展科学,改造世界的道路。
儒学到汉代定于一尊以后,已具有准宗教的性质,君师合一,实际上起着政教合一的作用。一方面,皇帝被称为天子,代表上帝。另一方面,皇帝又独尊儒术,礼拜孔圣人。君师相依相护,有利于封建国家的安定。中国的儒学提倡贤人作风,缺乏智者气度,跳不出“内圣外王”的窠臼,因而妨碍了科学思维的发展,阻滞了向近现代文化的转型的过程,其内向性、封闭性的消极作用,未可低估。这种消极作用,也表现在建筑文化上。如中国传统住房的特点是构建一个四合院,采用封闭式的环形结构,从形制上体现了这个家族的排他性。用高厚的围墙,把住宅与外界屏隔开来。旧式四合院的中心建筑是堂屋,这个最大最好的堂屋,通常不住人,而是作为整个家族权力的象征,中间供奉祖宗牌位,并且是家族会议的议事所。堂屋周围的侧房和厢房,才是住人的房间,辈份较高者住在右侧(古人尚右),辈份较低者住在左侧,四合院把这个家族作为一个独立的血缘单位、经济单位于外部社会隔离开来。北京的故宫尽管是皇宫,在形制和功能上实际恰也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型四合院。中国古代的城市是四方城。长城也是一种空间上扩大的四合院,古人建长城的目的,不仅是为了防御外族,也是为了隔断华夏与外族的关系。所以在中国,家是四合院,城是四方城,国则有长城。杭州的胡雪岩故居也典型地体现了这一点。这里有一个很令人深思的历史问题,至今未被历史学家注意。
以上从“农耕文化、血缘纽带、君师合一”三个方面揭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社会基础、价值取向及其特殊品质,其中,天地是农业经济之本,宗亲是血缘关系之本,“君师合一”是伦理政治之本。
中华文化本身是多元文化长期融汇而形成为一体的。它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对于我们民族的团结和国家的统一具有坚韧的凝聚作用。它的多元融汇进程对于我们接纳和消化异质文化也具有重要的启迪作用。这些优良传统值得我们格外珍惜。但另一方面,以儒学为中心的伦理型文化具有向内追求和自我封闭的倾向,其消极面至今还造成我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心理障碍,对此又不可不加以批判和改造。
推荐于2017-11-25 · 知道合伙人公共服务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