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上乃曰:“君除吏已尽未?吾亦欲除吏。”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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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幻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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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于是说:“你要任命的官吏已经任命完了吗?我还想任命几个官呢。”
这是出自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的一段话,说的是田蚡的事情。
汉武帝有个舅舅叫做田蚡,封号武安侯。这个田蚡是王太后同母异父的弟弟,所以并不信王。不过这个人能言善辩,文章写的也不错。在田蚡没发迹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郎官,还是跟着窦婴混的。跟着窦婴天天喝酒。对窦婴也是恭敬无比。后来窦太后逝世了,窦婴也跟着失了势。田蚡反倒是抛弃当了宰相。田蚡发达后,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有道是,对上媚者,对下则骄。老祖宗还真是没说错。有一次,田蚡派手下去向窦婴要在城南的土地,窦婴当然不给,这梁子就结下了。而窦婴的死也和田蚡不无关系。

但是这个时候,田蚡也就位极人臣。汉武帝对他也是言听计从,于是大肆安插自己的人,最后汉武帝也生气了。说:你任命的官吏不要没完没了了。我还想人们几个。田蚡还想把考工官署的地盘也划到自己的住宅范围内。汉武帝怒了:要不要把武库也给你。田蚡这才收敛了一点。

你说贪也就算了。这个田蚡还不办事。就因为自己的私利导致黄河泛滥23年,当时黄河决口,把南方的土地给淹了。田蚡听到后和汉武帝说:说这是天意啊。汉武帝也迷信,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实际上是因为田蚡的土地都在黄河以北。,万一真的把黄河的决堤给堵上了,下次决堤可能淹的就是自己的土地了。最后还是在公元110年的时候,汉武帝去泰山封禅,路过一看,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多了。这才开始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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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01 · 认真答题,希望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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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皇帝对他说:你委任官吏,委任完了没有?我也想委任几个官呢。
出自《魏其武安侯列传》
魏其、武安俱好儒术,推毂赵绾为御史大夫,王臧为郎中令。迎鲁申公,欲设明堂,令列侯就国除关,以礼为服制,以兴太平。举适诸窦宗室毋节行者,除其属籍。时诸外家为列侯,列侯多尚公主,皆不欲就国。以故,毁日至窦太后。太后好黄、老之言,而魏其、武安、赵绾、王臧等务隆推儒术,贬道家言。是以窦太后滋不悦魏其等。及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赵绾请无奏事东宫。窦太后大怒,乃罢逐赵绾、王臧等,而免丞相、太尉,以柏至侯许昌为丞相,武强侯庄青翟为御史大夫。魏其、武安由此以侯家居。武安侯虽不任职,以王太后故,亲幸,数言事多效,天下吏士趋势利者,皆去魏其归武安。武安日益横。
建元六年,窦太后崩,丞相昌、御史大夫青翟坐丧事不办,免。以武安侯蚡为丞相,以大司农韩安国为御史大夫。天下士郡诸侯愈益附武安。
武安者,貌侵,生贵甚。又以为诸侯王多长,上初即位,富于春秋,蚡以肺腑为京师相,非痛折节,以礼诎之,天下不肃。当是时,丞相入奏事,坐语移日,所言皆听。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上乃曰: “君除吏已尽未?吾亦欲除吏。” 尝请考工地益宅,上怒曰: “君何不遂取武库!” 是后乃退。尝召客饮,坐其兄盖侯南乡,自坐东乡,以为汉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桡。武安由此滋骄,治宅甲诸第。田园极膏腴,而市买郡县器物相属于道。前堂罗钟鼓,立曲旃; 后房妇女以百数。诸侯奉金玉狗马玩好,不可胜数。

译文
武安侯这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出生倒是特显贵。田蚡又认为: 那些诸侯王多比他年长,皇上刚即位,年纪幼小,他田蚡是以犹如肺腑般的外戚关系做了京师 (汉朝廷) 的丞相,如不用礼法来制服汉廷宗室诸王侯和其他列侯,使他们忍痛强迫抑制自己,那他的威严是不能在天下树立起来的。在当时,丞相田蚡入朝向皇上启奏政事,坐在那里说话的时间总是很长很长的,丞相所说的,皇帝都要听。举荐官职人选或者从闲居家中之人提拔到官位二千石的级别,都由他说了算。他的权力可改变皇上的本意,乃至迫使皇上说道: “你委任官吏,委任完了没有?我也想委任几个官呢!” 田蚡曾经请求皇上将考工衙门余地划拨给他扩建私宅,皇上十分愤怒地说: “你何不就把武库拿去好了!” 此后,他才稍微收敛了些。他曾召集宾客饮酒,叫他的哥哥盖侯王信向南坐,他自己则向东坐,以便显出他作为汉廷丞相的尊严,不因为王信是哥哥的缘故而私下屈尊。武安侯田蚡从此更加骄纵,修造的住宅胜过一切府第。他的田园是最肥沃的,他派到京外各郡县去购买器具物产的人在道上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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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FLOVE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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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其侯窦婴者,孝文后从兄子也。父世观津人。喜宾客。孝文时,婴为吴相,病免。孝景初即位,为詹事。
梁孝王者,孝景弟也,其母窦太后爱之。梁孝王朝。因昆弟燕饮。是时,上未立太子。酒酣,从容言曰:“千秋之后传梁王。”太后欢。窦婴引卮酒敬上,曰:“天下者,高祖天下。父子相传,此汉之约也。上何以得擅传梁王?”太后由此憎窦婴。窦婴亦薄其官,因病免。太后除窦婴门籍,不得入朝请。
孝景三年,吴、楚反。上察宗室诸窦毋如窦婴贤,乃召婴。婴入见,固辞谢病不足任。太后亦惭。于是上曰:“天下方有急,王孙宁可让邪?”乃拜婴为大将军,赐金千斤。窦婴乃言袁盎、栾布诸名将贤士在家者进之。所赐金,陈之廊庑下,军吏过,辄令财取为用,金无入家者。窦婴守荥阳,监齐、赵兵。七国兵已尽破,封婴为魏其侯。诸游士宾客争归魏其侯。孝景时,每朝议大事,条侯、魏其侯,诸列侯莫敢与亢礼。
孝景四年,立栗太子。使魏其侯为太子傅。孝景七年,栗太子废,魏其数争不能得。魏其谢病屏居蓝田南山之下数月,诸宾客辩士说之,莫能来。梁人高遂乃说魏其曰:“能富贵将军者,上也;能亲将军者,太后也。今将军傅太子,太子废而不能争,争不能得,又弗能死;自引谢病,拥赵女,屏闲处而不朝。相提而论,是自明扬主上之过。有如两宫螫将军,则妻子毋类矣。”魏其侯然之,乃遂起,朝请如故。
桃侯免相,窦太后数言魏其侯。孝景帝曰:“太后岂以为臣有爱,不相魏其?魏其者,沾沾自喜耳,多易。难以为相,持重。”遂不用。用建陵侯卫绾为丞相。
武安侯田蚡者,孝景后同母弟也,生长陵。魏其已为大将军后,方盛。蚡为诸郎,未贵,往来侍酒魏其,跪起如子侄。及孝景晚节,蚡益贵幸,为太中大夫。蚡辩有口,学盘盂诸书,王太后贤之。孝景崩,即日太子立,称制,所镇抚多有田蚡宾客计筴。蚡、弟田胜,皆以太后弟,孝景后三年,封蚡为武安侯,胜为周阳侯。
武安侯新欲用事为相,卑下宾客,进名士家居者贵之,欲以倾魏其诸将相。建元元年,丞相绾病免,上议置丞相、太尉。籍福说武安侯曰:“魏其贵久矣,天下士素归之。今将军初兴,未如魏其,即上以将军为丞相,必让魏其。魏其其为丞相,将军必为太尉。太尉、丞相尊等耳,又有让贤名。”武安侯乃微言风上,于是乃以魏其侯为丞相,武安侯为太尉。籍福贺魏其侯,因吊曰:“君侯资性喜善疾恶,方今善人誉君侯,故至丞相。然君侯且疾恶,恶人众,亦且废君侯。君侯能兼容,则幸久;不能,今以毁去矣。”魏其不听。
魏其、武安俱好儒术,推毂赵绾为御史大夫,王臧为郎中令,迎鲁申公,欲设明堂。令诸侯就国,除关,以礼为服制,以兴太平。举适诸窦,宗室毋节行者,除其属籍。时诸外家为列侯;列侯多尚公主,皆不欲就国,以故毁日至窦太后。太后好黄、老之言,而魏其、武安、赵绾、王臧等务隆推儒术,贬道家言。是以窦太后滋不说魏其等。及建元二年,御史大夫赵绾请无奏事东宫。窦太后大怒。乃罢逐赵绾、王臧等,而免丞相、太尉。以柏至侯许昌为丞相,武强侯庄青翟为御史大夫。魏其、武安由此以侯家居。武安侯虽不任职,以王太后故,亲幸,数言事多效,天下吏士趋势利者,皆去魏其归武安。武安日益横。
建元六年,窦太后崩。丞相昌,御史大夫青翟坐丧失不办,免。以武安侯蚡为丞相,以大司农韩安国为御史大夫。天下士、郡国诸侯愈益拊武安。
武安者,貌侵,生贵甚。又以为诸侯王多长,上初即位,富于春秋,蚡以肺腑为京师相,非痛折节以礼诎之,天下不肃。当时是,丞相入奏事,坐语移日,所言皆听。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上乃曰:“君除吏已尽未?吾亦欲除吏!”尝请考工地益宅。上怒曰:“君何不遂取武库!”是后乃退。尝召客饮,坐其兄南乡,自坐东乡,以为汉相尊,不可以兄故私桡。武安由此滋骄。治宅甲诸地,田园极膏腴,而市郡县器物相属于道。前堂罗钟鼓,立曲旃;后房妇女以百数。诸侯奉金玉狗马玩好,不可胜数。
魏其失窦太后,益疏不用,无势。诸客稍稍自引而怠傲。唯灌将军独不失故。魏其日默默不得志,而独厚遇灌将军。
灌将军夫者,颍阴人也。夫父张孟,尝为颍阴侯婴舍人,得幸,因进之至二千石,故蒙灌氏姓为灌孟。吴、楚反时,颍阴侯灌何为将军,属太尉,请灌孟为校尉。夫与千人与父俱。灌孟年老,颍阴侯彊请之,郁郁不得意。故战常陷坚,遂死吴军中。军法:“父子俱从军,有死事,得以丧归。”灌夫不肯随丧归,奋曰:“愿取吴王若将军头以报父之仇。”于是,灌夫披甲持戟,募军中壮士所善愿从者数十人。及出壁门,莫敢前。独二人及从奴十馀骑驰入吴军,至吴将麾下,所杀伤数十人。不得前,复驰还,走入汉壁,皆亡其奴,独与一骑归。夫身中大创十馀,适有万金良药,故得无死。夫创少瘳,又复请将军曰:“吾益知吴壁中曲折,请复往。”将军壮义之,恐亡夫,乃言太尉。太尉乃固止之。吴已破,灌夫以此名闻天下。颍阴侯言之上,上以夫为中郎将。数月,坐法去。后家居长安,长安中诸公莫弗称之。孝景时,至代相。孝景崩,今上初即位,以为淮阳天下交,劲兵处,故徙夫为淮阳太守。建元元年,入为太仆。二年,夫与长乐卫尉窦甫饮,轻重不得。夫醉,搏甫。甫,窦太后昆弟也。上恐太后诛夫,徙为燕相。数月,坐法去官,家居长安。
灌夫为人刚直,使酒,不好面谀。贵戚诸有势在己之右,不欲加礼,必陵之。诸士在己之左,愈贫贱,尤益敬,与钧。稠人广众,荐宠下辈。士亦以此多之。夫不喜文学,好任侠,已然诺。诸所与交通,无非豪杰大猾。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十百人。陂池田园,宗族宾客,为权利,横于颍川。颍川儿乃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灌夫家居虽富,然失势,卿相侍中宾客益衰。及魏其侯失势,亦欲倚灌夫,引绳批根生平慕之后弃之者。灌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为名高。两人相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欢甚,无厌,恨相知晚也。
灌夫有服,过丞相。丞相从容曰:“吾欲与仲孺过魏其侯,会仲孺有服。”灌夫曰:“将军乃肯幸临况魏其侯,夫安敢以服为解!请语魏其侯帐具,将军旦日蚤临!”武安许诺。灌夫俱语魏其侯,如所谓武安侯。魏其与其夫人益市牛酒,夜洒埽,早帐具至旦。平明,令门下候视。至日中,丞相不来。魏其谓灌夫曰:“丞相岂忘之哉?”灌夫不怿曰:“夫以服请,宜往。”乃驾,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戏许灌夫,殊无意往。及夫至门,丞相尚卧。于是夫入见,曰:“将军昨日幸许过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尝食。”武安鄂谢,曰:“吾昨日醉,忽忘与仲孺言。”乃驾往,又徐行。灌夫愈益怒。及饮酒酣,夫起舞属丞相,丞相不起。夫从坐上语侵之。魏其乃扶灌夫去,谢丞相。丞相卒饮至夜,极欢而去。
丞相尝使籍福请魏其城南田,魏其大望曰:“老仆虽弃,将军虽贵,宁可以势夺乎?”不许。灌夫闻,怒骂籍福。籍福恶两人有郄,乃谩自好谢丞相,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已而武安闻魏其、灌夫实怒不予田,亦怒,曰:“魏其子尝杀人,蚡活之。蚡事魏其,无所不可,何爱数顷田?且灌夫何与也?吾不敢复求田!”武安由此大怨灌夫、魏其。
元光四年春,丞相言:“灌夫家在颍川,横甚,民苦之。请案。”上曰:“此丞相事,何请?”灌夫亦持丞相阴事,为奸利;受淮南王金,与语言。宾客居间,遂止,俱解。
夏,丞相取燕王女为夫人。有太后诏,召列侯宗室皆往贺。魏其侯过灌夫,欲与俱。夫谢曰:“夫数以酒失得过丞相,丞相今者又与夫有郄。”魏其曰:“事已解。”彊与俱。饮酒酣,武安起为寿,坐皆避席伏。已,魏其侯为寿,独故人避席耳,馀半膝席。灌夫不悦,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满觞。”夫怒,因嘻笑曰:“将军,贵人也,属之!”时武安不肯。行酒次至临汝侯,临汝侯方与程不识耳语,又不避席。夫无所发怒,乃骂临汝侯曰:“生平毁程不识不直一钱,今日长者为寿,乃效女儿呫嗫耳语!”武安谓灌夫曰:“程、李俱东西宫卫尉,今众辱程将军,仲孺独不为李将军地乎?”灌夫曰:“今日斩头陷胸,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稍去。魏其侯去,麾灌夫出。武安遂怒曰:“此吾骄灌夫罪。”乃令骑留灌夫。灌夫欲出不得。籍福起为谢,案灌夫项令谢。夫愈怒,不肯谢。武安乃麾骑缚夫,置传室,召长史曰:“今日召宗室,有诏。”劾灌夫骂坐不敬,系居室,遂桉其前事,遣吏分曹逐捕灌氏之属,皆得弃市罪。
魏其侯大媿,为资使宾客请,莫能解。武安吏皆为耳目,诸灌氏皆亡匿。夫系,遂不得告言武安阴事。魏其锐身为救灌夫,夫人谏魏其曰:“灌将军得罪丞相,与太后家忤,宁可救邪!”魏其侯曰:“侯自我得之,自我捐之,无所恨。且终不令仲孺独死,婴独生!”乃匿其家,窃出上书。立召入,具言灌夫醉饱事,不足诛。上然之,赐魏其食,曰:“东朝廷辩之。”魏其之东朝,盛推灌夫之善,言其醉饱得过,乃丞相以他事诬罪之。武安又盛毁灌夫所为横恣,罪逆不道。魏其度不可奈何,因言丞相短。武安曰:“天下幸而安乐无事,蚡得为肺腑,所好音乐狗马田宅。蚡所爱倡优巧匠之属,不如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与论议,腹诽而心谤,不仰视天而俯画地,辟倪两宫间,幸天下有变而欲有大功。臣乃不知魏其等所为。”
于是上问朝臣:“两人孰是?”御史大夫韩安国曰:“魏其言‘灌夫父死事,身荷戟,驰入不测之吴军,身被数十创,名冠三军。此天下壮士,非有大恶,争杯酒,不足引他过以诛也。’魏其言是也。丞相亦言:‘灌夫通奸猾,侵细民,家累巨万,横恣颍川,凌轹宗室,侵犯骨肉,此所为之“枝大于本,胫大于股,不折必披。”’丞相言亦是。唯明主裁之。”主爵都尉汲黯是魏其。内史郑当时是魏其,后不敢坚对。馀皆莫敢对。上怒内史曰:“公平生数言魏其、武安长短。今日廷论,局趣如效辕下驹。吾并斩若属矣。”即罢起。入,上食太后。太后亦已使人候伺,具以告太后。太后怒,不食,曰:“今我在也,而人皆藉吾弟,令我百岁后,皆鱼肉之矣。且帝宁能为石人邪!此特帝在,即录录,设百岁后,是属宁有可信者乎!”上谢曰:“俱宗室外家,故廷辩之。不然,此一狱吏所决耳。”
是时,郎中令石建为上分别言两人事。武安已罢朝,出止车门,召御史大夫载,怒曰:“与长孺共一老秃翁,为何首鼠两端?”韩御史良久谓丞相曰:“君何不自喜?夫魏其废君,君当免冠解印绶归,曰:‘臣以肺腑幸得待罪,因非其任,魏其皆是。’如此,上必多君有让,不废君。魏其必内愧,杜门齰舌自杀。今人毁君,君亦毁人,譬如贾竖女子争言,何其无大体也!”武安谢罪曰:“争时急,不知出此。”于是上使御史簿责魏其所言灌夫,颇不雠,欺谩。劾系都司空。
孝景时,魏其常受遗诏,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及系灌夫,罪至族。事日急,诸公莫敢复明言于上。魏其乃使昆弟子上书言之,幸得复召见。书奏上,而案尚书,大行无遗诏。诏书独藏魏其家,家丞封。乃劾魏其矫先帝诏,罪当弃市。五年十月,悉论灌夫及家属。魏其良久乃闻,闻即恚,病痱,不食,欲死。或闻上无意杀魏其,魏其复食,治病,议定不死矣。乃有蜚语,为恶言闻上,故以十二月晦论弃市渭城。
其春,武安侯病,专呼服谢罪。使巫视鬼者视之,见魏其、灌夫共守欲杀之。竟死。子恬嗣。元朔三年,武安侯坐衣襜褕入宫,不敬。
淮南王安谋反觉,治。王前朝,武安侯为太尉时,迎王至霸上,谓王曰:“上未有太子,大王最贤,高祖孙。即宫车晏驾,非大王立,当谁哉!”淮南王大喜,厚遗金财物。上自魏其时,不直武安,特为太后故耳。及闻淮南王金事,曰:“使武安侯在者,族矣!”
太史公曰:魏其、武安皆以外戚重。灌夫用一时决筴而名显。魏其之举以吴、楚。武安之贵在日、月之际。然魏其不知时变,灌夫无术而不逊,两人相翼,乃成祸乱。武安负贵而好权,杯酒责望,陷彼两贤。呜呼哀哉!迁怒及人,命亦不延。众庶不载,竟被恶言。呜呼哀哉!祸所从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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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uanlei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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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第17卷 汉纪九
汉武帝六年(丙午,公元前135年)
【原文】(可跳过直接看解析)
六月,癸巳,丞相昌免;武侯田为丞相。骄侈:治宅甲诸第,田园极膏腴;市买郡县物,相属于道;多受四方赂遗;其家金玉、妇女、狗马、声乐、玩好,不可胜数。每入奏事,坐语移日,所言皆听;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上乃曰:“君除吏已尽未?吾亦欲除吏。”尝请考工地益宅,上怒曰:“君何不遂取武库!”乃稍退。
【译文】(可跳过直接看解析)
六月,癸巳(初三),丞相许昌被免职,武安侯田任丞相。田骄横奢侈:修建的住宅比所有官员的住宅都豪华,占有的田园最肥沃;从各郡各县购买的物品,在道路上络绎不绝;大量接受各地的贿赂;他家的金玉、美女、狗马、歌妓舞女、古董器物,多得数不过来。田每次进宫奏报政务,坐在那儿对着武帝一说就是大半天,所说的都被武帝所采纳;他推荐的人,有的从平民百姓直接做到了二千石的高官,侵夺了皇帝的权力。武帝不满地说:“您任命的官吏,任命完了没有?我也想任命官吏。”田曾经请求把考工官府的土地拨给他,以便扩建住宅,武帝愤怒地说:“您为什么不干脆要武库!”从此以后,他的气焰才稍收敛了一些。

【解析】
汉武帝四年蛰伏,现在重新掌权,任用母族舅舅作为丞相,能够帮其稳住朝堂局势。
不错却没有这个觉悟,利用自己的权威大肆掠夺利益。
上面的材料,记载了田蚡所做的一些事情。
简单来说有四点:奢华、建言、人事、索要。
要我说,除了生活奢侈不算个事,后面三个都是犯了要命的忌讳。
其一,奢华
为什么说奢华不算个事?
当年王翦打楚国,走到半道上连续好几次派遣使者向秦始皇索要田宅、钱财,其目的就是表示自己没有野心,想要的东西秦始皇给的起。
但是如果,王翦索要的是王爵、权力,秦始皇恐怕就睡不着了。
你再看刘邦对韩信动杀心,就是从韩信向刘邦势弱索要齐王王位那一刻。
再怎么奢华,这些东西汉武帝还是能给的了。
不就是钱嘛,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个事。
而只要田蚡能够听汉武帝的话乖乖给他办事,他奢华无度、搞贪污捞钱,汉武帝这又何妨?
比如,严嵩之于嘉靖、和珅之于乾隆。
其二,建言
每入奏事,坐语移日,所言皆听
田蚡经常给汉武帝汇报工作,所提出的东西,汉武帝都采纳了。
这东西要分好几层来看。
首先,田提的东西,真的就有道理?
其次,汉武采纳了,是真心的还是迫于背后的王太后?
最后,田蚡给汉武帝一汇报就回报一整天,是事情很重要,还是事情多?
结合田上位是王太后和汉武帝之间妥协这点来看,三这个方面都存在。
既然是田蚡提出来的东西,加上他是汉武帝的舅舅,又代表了王太后,那么提出来的东西,汉武帝不好否定太多,甚至为了给王太后面子,不得不全部认了。
田这个人的性格特别贪婪,上位之后迫不及待权力变现。
现在王太后还健在,加上汉武帝都同意他的看法意见,干嘛不趁着这个顺风顺水的时候大干特干?
这就像搞期货的,顺势一把梭哈,玩命加杠杆,血赚。
田蚡看来不过是为了自己捞钱,汉武帝却不这么感觉。
即,作为皇帝的最终决策权,田提的事情都同意,汉武帝没反对,到底是田蚡的意志还是汉武帝的意志?
其三,人事
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
“两千石”相当于咱们现在的省部级官员往上走。
放在汉朝,不是朝堂上的三公九卿,就是一方郡守,绝对是关键位置。
田蚡给汉武帝推荐的人,居然能够从一介百姓直接坐到两千石。
这个问题就不光是这个被举荐之人是否有真才实学。
从权力上来说,确保权力稳固、确保自己的权力意志能够正确贯彻,需要关键位置上都是自己人。
现在,田蚡所推荐的人,朝为田舍郎,暮为两千石。
不但如此,而且安排的人还不少。
到时候,这天下高官,岂不是都出自田蚡之手,那时候江山姓刘?姓田?
这些人不是汉武帝的人,是田蚡的人,必然会围绕在田蚡身边,形成田蚡的势力。
人事权于汉武帝之私,已经威胁到了他的权力安全。
而《史记》中用了“权移主上”,表明人事权属于上级的专属权力。
所以为什么汉武帝会说:“君除吏已尽未?吾亦欲除吏。”
就是表达对田蚡侵用汉武帝人事权的不满和敲打。
其四,索要
尝请考工地益宅,上怒曰:“君何不遂取武库!”
考工地,九卿之一少府中专门制造武器的地方。
武库,存放武器的地方。
想当年,周亚夫不过是搞了一些武器盔甲陪葬,就被抓了在监狱中吐血而亡。
现在田想要制造武器的考工地,虽然是要土地来造房子,但是谁知道到底是真要来造房子,还是造武器?
相比起人事权上的争夺,这里的矛盾就太尖锐了,直接让汉武帝感受到极度不安全。
所以,汉武帝直接回对:“你怎么不要武库?”
意思就是,你也别造武器了,干脆你把武库里面的武器都拿走用。
如果说田蚡索要钱财、其他的土地或许没啥事。
但是田索要的考工地,却代表别样意义,直接触动汉武帝权力安全敏感神经。
这一点也暗合了第一点所提到王翦索要钱财土地的例子。
好在田蚡死的早,要是再活几年,恐怕汉武帝真会对他动手。
【启发】
权力安全,这个问题是每一个领导个人利益中最重要的一环。
身为领导要去考虑,无可厚非,因为与自己相关。
但是,作为下属,只要还想在这个领导手下好好干,不遭受领导排挤、穿小鞋,甚至想往上走,领导的权力安全就是必须要去了解的,对于其中的禁忌更要谨记。
关于领导的权力安全,上面的内容不过是一部分,还有很多内容,在《资治通鉴》中会穿插的体现,今天先说一部分。
1.关于人事权,领导专属权力。
他任命谁必然符合他的利益,也是权术控制的一种手段。你反对没用,除非你能够巧妙的让他自己觉得他原先提的人选不合适,否则你反对他提的人,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力。这一点,李林甫就做的很厉害。如果你想推自己人上去最多只有建议权,领导不同意,千万不要别硬抗,这在他看来你是在搞小团体、搞小圈子,必须处理。
2.决策权,未必真体现决策,而是体现其对于权力最终决策过程的控制感。
即你给对方上中下方案,让他选,而不是只给他一个方案不得不选。相比较前者,无论选哪个都是你的意料甚至计算中,但是你尊重了领导的决策权。而后者,就算方案做的再好,这种没得选的感觉,让领导觉得自己控制感的丧失以及被动接受的不快。
3.索要的感觉。
可以向领导索要东西。但是向他索要时,他的感受却很重要。最好的索要,如同王翦向秦王索要土地钱财,一体现没有野心,二体现自己要的秦王给的了让秦王感受到王翦对他的依附和可控,三索要的过程并不是威胁胁迫。做不到这三点,向领导索要东西,给了不代表领导重视,可能是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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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风呵
推荐于2017-12-15 · TA获得超过1753个赞
知道小有建树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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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于是说:“先生要清除的官吏已经完了么?我也想清除几个官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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