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爱情故事:男友弟弟爱上我,我该怎么办?
盛晴晴很是心酸,她以为她可以给周暮南一个家,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现实。
每天读点故事作者:傅周 | 禁止转载
1
第一次遇见周暮南是在一个黄昏。
盛晴晴刚做完一个大手术,几乎有些虚脱,她脱了白大褂,就在休息室倒头就睡。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碎金似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映得脸庞透着些浅粉。
她一看手机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手机里还有好几个助理的未接电话。
走出休息室,助理看到她,吃了一惊,“盛医生,你在啊,不久前有个先生过来咨询你,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盛晴晴在美国读了医硕之后,回国在一家高端私立医院任职,因着她是神经外科方面的专家,找她的人挺多,病人也都是非富即贵。
她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医院不远处有家蛋糕店,下了班,盛晴晴喜欢到那里坐一会儿。照旧点了一份黑森林,用刀叉切开,细细地品着。
身后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随即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其实声音很轻,但是店里人太少,所以盛晴晴才会听得这么分明。
声音实在太过好听,盛晴晴忍不住转头。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只是眉眼显得有些凌厉与冷清,他坐的位置靠窗,金粉似的光落在他的肩上,淡淡的光晕笼罩着他,他垂着眼说话。很快,他便挂了电话,稍稍抬了眼,就正对上了盛晴晴望过来的视线。
盛晴晴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掩饰地低头吃蛋糕。须臾,有脚步声传来,到她这儿又止住,有人拉开了她对面的椅子。
她抬起头,是刚刚那个男人。
“盛小姐。”他浅浅开口。
她差点被噎到,“你认识我?”
或许她这个样子实在同那个冷静自持的盛医生挂不上勾,他倒是笑了,深海似的眼睛仿佛有微波荡开,“刚刚我去医院找你,你的照片就挂在大厅,助理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可惜没接通,所以我就来这里试试运气。”
他递过名片,盛晴晴接过,只见黑色烫金的名片上面映着“周暮南”三字。
周暮南找盛晴晴是因为他堂弟周暮西,周暮西在十七岁的时候出了意外,脊椎受了伤,从此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
“当时去美国做的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好好复健,是可能有机会再站起来的。”周暮南顿了一下,“后来复健,他的腿慢慢有了知觉,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脊椎是中枢神经,神经受伤是很难恢复的,其实重新站起来的案例很少,毕竟医学还没有那么发达。”因着见过太多的无常,盛晴晴颇有些无奈。
周暮南点头,“我知道,除此之外,我觉得我弟弟的心理可能也需要疏导,他一直以来都不肯示弱,我有些担心。我知道盛小姐还是修过心理学,所以我想请盛小姐帮一个忙。”
周暮南的意思是希望盛晴晴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周暮西,他开价不菲。可是盛晴晴很忙,她白天有手术,还得写报告,晚上有时还要值班,实在是抽不开身,所以她拒绝了他。
2
再次见到周暮南,是一周后的一个晚上。
晚上要值夜班,利用换班的空当,盛晴晴在楼下的一家粉店吃粉,热腾腾的粉刚上来,盛晴晴正准备开吃,就见周暮南推开了粉店的玻璃门。
“周先生?”盛晴晴愣住。
周暮南径直在她的对坐坐了下来,跟她点了一样的粉。
“你怎么会在这儿?”盛晴晴透过氤氲的雾气看他,只见他唇角淡淡勾起,“我刚在这边开完会,去医院找你你不在,护士说你在这儿。”
盛晴晴自然是知道他的来意的,叹了一口气,“周先生,其实我这个人挺固执的。”
周暮南跟她一样埋头吃着粉,唇角微弯,“嗯,我这个人也挺固执的。”
盛晴晴简直哭笑不得,“有很多同我一样的医生,为什么你偏偏要找我呢?”
虽然还是春寒料峭,虽然店里开着空调温度有些低,他额头还是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我弟弟很难接近,难得你和他同龄,我想他会比较配合你。”
盛晴晴很快就领略到周暮南的固执了。他会在她下班的时候突然出现,或者出现在她经常去的地方,偏偏能把握好尺度,不会让人心生反感。
只不过,盛晴晴也真的是一个固执的人,若是换作旁人,一定会招架不住周暮南,虽然勉强但是还是会半推半就地答应,可周暮南遇到的偏偏是盛晴晴。
盛晴晴第一次动摇是那次。
那天,她有个大手术,病人颅内出血压迫了神经,早上紧急送的手术室,到了下午手术才做完,等她出了手术室,实在累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也是巧,周暮南刚好出电梯,就看到了脸色苍白的盛晴晴,她看上去很疲惫,慢慢地从那里走来。
周暮南快步地走到她跟前,习惯性地皱眉,“我送你回去?”
盛晴晴点了点头。换了衣服,盛晴晴就跟周暮南上了车。她几乎是坐上车就闭着眼睛养神,他很体贴地调了车内的空调,又放了很舒缓的音乐。
在低沉的音乐中,盛晴晴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夜色深沉,周暮南不在车中,盛晴晴转过眼,就只见周暮南倚着车前盖吸烟,他一手撑着车盖,一手拿着烟,衬衫挽至手肘,倒是添了几分随意。
盛晴晴下了车,听到声音的周暮南转过头,盛晴晴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不叫醒我?”
“没关系,看你实在累坏了,反正我也没事。”周暮南说。
空气中有花香的味道,天气渐暖,风吹在脸上也是暖暖的,借着路灯的光,盛晴晴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睛很好看,她的心突然被什么击中,耳朵也变得有些烫。
“周暮南,我再考虑下你弟弟的事吧。”盛晴晴突然说。
“不用了。”他说。
盛晴晴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脱口而出问他原因。
“是我考虑不周,你的时间确实排不开,我再找找其他人吧。”周暮南掐灭了烟,漆黑的眼像是幽暗的深海。
盛晴晴只觉得,心里排山倒海地涌上失落。
3
果然,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周暮南都没有来找过盛晴晴。
盛晴晴只觉得像是遗失了什么东西,心里空落落,她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发呆,更会无端地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等回过神,她才发现自己在傻笑。
她被自己的样子吓到,可是一想到周暮南或许再也不会来找自己,她心里又涌上浓浓的惆怅。
又过了一个星期,盛晴晴始终还抱着一丝期盼,希望他像以往一样的,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他出现,她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一脸无奈地对他笑。
她会……盛晴晴又愣住,她会怎么样呢?
这天下了班,她照旧去蛋糕店坐一会儿,盛晴晴照旧点的黑森林,吃着吃着突然想起,在这里第一次遇见周暮南的情形。
店里依旧人很少,天气已经很暖和了,盛晴晴透过落地窗望出去,街上有人已经穿起了短裙。
有人推了门,径直朝盛晴晴走去,可盛晴晴看着窗外有些愣神,没有注意到轻微的脚步声。
他拉开了盛晴晴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就像第一次那样。
“盛小姐。”周暮南朝她笑,眼角有淡淡的细纹。
盛晴晴又惊又喜,眼中的眸光像是天光倾泻般,几乎有些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说完,又有些恼自己。
可是,周暮南坐在对面,只是看着她,眼里始终有浅浅的笑意。
盛晴晴忍不住咬唇,他突然倾过身,看着她的眼睛,很是自然地开口:“如果方便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吧。”她的脸颊开始发烫,朝他点了点头。
吃的是火锅,盛晴晴突然想起某个电影的词,“情侣最喜欢一起吃火锅,因为火锅像情人间的某种亲密动作。”
周暮南很照顾她,帮她烫菜,又给她捞煮好的菜,此时的周暮南,眉眼之间完全没有第一次遇见他之时的凌厉,甚至有些柔和。
盛晴晴忍不住问:“怎么会突然找我,是你又改变主意了吗?”
周暮南却不直接回答她,“我故意让自己出了两个星期的差,去的国外,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我是一个工作狂,现在并不想谈感情,可是那两个星期,我每天都在想她。所以,我想认输。”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盛晴晴,我认输。”
盛晴晴只觉得心脏好像要跳出来,她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就这样,盛晴晴成了周暮南的女朋友。
周暮南对盛晴晴是真的好,几乎每天都会接她下班,因着盛晴晴职业的缘故,有时,她晚上要值班,每次夜班周暮南都会给她送宵夜,惹得值班的护士开玩笑,“盛医生,你男朋友可对你真好,什么时候给我们发喜糖啊。”
盛晴晴戏谑地瞅着周暮南,周暮南清咳一声,难得地开玩笑,“只要她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惹得小护士们惊叫连连。
4
周暮南要盛晴晴搬进他的公寓,盛晴晴有些犹豫,可是周暮南自她身后抱住她,“反正,我们都是要结婚的。”
他是那样的笃定,盛晴晴心软成了一团,便搬了过去。
周暮南有时候会很忙,他确实是一个工作狂,加起班来简直是不要命。有一次他由于连续几个通宵加班,竟然晕倒在办公室,吓得公司的人人仰马翻。
盛晴晴也是生了气,一边骂他一边掉泪,“周暮南,你这是干吗,不要命了吗?”周暮南躺在床上,有些无奈地拉过她的手,“只是低血糖而已,我下次不会了。”
她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去厨房给他熬汤,周暮南跟了过来,轻轻抱住她,又腾出手给她擦泪。他声音低低的,像是小孩子犯了错误,“我知道错了。”
可是这次,周暮南怎么也哄不好盛晴晴。
周暮南叹了一口气,更用力地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发上,“晴晴,其实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他声音压得更低,“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大哥是长子,爷爷很喜欢他,三弟是幼子,爸妈很疼他。我是家里最不受关注的孩子,从小我就希望他们能一样的疼我。所以我一直就很努力,以前是学习后来是工作,我想做出成绩让他们看到我。”
盛晴晴很是心酸,反手抱住他,“周暮南,我给你一个家吧,一个我们的家。”
“好。”
后来盛晴晴想,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她或许已经跟周暮南结了婚。
八月份的时候,盛晴晴要给一名六十岁的老年人主刀手术,是巨大颅内动脉瘤,可是在手术的过程中,病人突然大出血,抢救无效后,病人最终宣告死亡。
盛晴晴跟病人家属鞠躬道歉,可是病人家属情绪很激动,冲上来扇了她一巴掌,周围的同事纷纷上来拦住家属,跟他们说明情况。
见盛晴晴的情绪很不好,跟她相好的同事跟周暮南打了电话,主任又给她放了假。
周暮南来的时候,盛晴晴坐在办公室里,脸颊有些肿,眼神茫然,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盛晴晴这么狼狈。
见他过来,盛晴晴转过眼,眼神像初生的小猫儿一样,有些怯怯的。周暮南心下微痛,他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声音很是温柔,“走,我们回家。”
上了车,盛晴晴还是一言不发,周暮南也没有开口。回了家,周暮南才安慰她,“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
盛晴晴才抬起眼睛看他,眼泪直流,“这是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帮导师做了好几起难度很大手术,连导师都夸我是天才。我以为,我可以救活每一个人的……”
说到最后,盛晴晴捂着脸哭,周暮南轻轻拥住她。
这件事后,盛晴晴跟医院请了长假,做这行每天神经都绷得很紧,她想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是她在家里闲了好几天就又坐不住,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周暮南第一次找她时的目的,“暮南,我去见见周暮西吧。”
周暮南自然是高兴的。
5
周暮南带盛晴晴见周暮西的那天,天气很好,周暮西一人独住,是一套颇有些年头的旧时别墅,在山脚。周暮南去的那会儿,周暮西正躬身打理花园。
见到周暮南来,周暮西推了轮椅出来,朝他点头,“哥。”目光只淡淡扫过他身后的盛晴晴。
周暮西长得很精致,同周暮南有四五分像,轮廓也一样的深刻,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疏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冷清。
周暮南同他介绍盛晴晴,“这位盛小姐是医生,是神经方面的专家。”为了让盛晴晴更好地了解周暮西的心理状况,两人决定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
“哥,不用了。”周暮西有些抗拒。
第一次见面就碰了壁,盛晴晴并没有放弃。
又过了几天,盛晴晴独自一人驱车去了那里,那天下起了细雨,薄薄得像是一层细雾,山峦呈黛青色。
远远地,她就看到周暮西从轮椅上跌落下来,他应该是独自一人在散步,可是由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长了青苔,今天又下雨,难免道路湿滑。
盛晴晴停了车,透过车窗,她朝他望过去,其实是真的很狼狈。周暮西身上沾了不少泥渍,他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全靠上臂支撑着身体,很费力地往轮椅上爬。
其实不远处有一个他的男护工,但是丝毫没有上去帮忙意思。盛晴晴有些了然,当年的意外发生之后,对未来还在憧憬的少年,突然被命运扼断了羽翼,他徒劳挣扎,最后只剩自尊。
盛晴晴垂下了眸,调转了车头。
当周暮南告诉她,周暮西想要见她一面时,盛晴晴不是不吃惊的,周暮南倒是很高兴,因为周暮西对医生或多或少有些排斥,这次难得主动要求见医生。
盛晴晴再一次来到了那间别墅,周暮西正在晒着太阳看公司的紧急文件,见到她来,他便合上了文件夹。
“盛小姐。”他示意她坐,“我哥这些年给我找了不少医生,可是始终没有起效,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说完,他有些自嘲地笑了。
有阿姨上来给她倒了茶,盛晴晴道了声谢,又对周暮西说:“那就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
周暮西倒是轻笑了一声,“我那天看到你了,最后你调转了车头。”盛晴晴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看到她了。
“谢谢。”周暮西突然说。
盛晴晴朝他笑了笑,问他,“不知道方不方便将病历给我看一看?”
周暮西示意护工去拿,很快,护工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盛晴晴接过,翻开病历,发现最近的一次检查是两个星期前。
从病历来看,周暮西恢复情况尚好,虽然尚不能行走,至少双腿是有知觉的。只是,每一个这样的病人,最大的希望无非是站起来。
周暮西面前的细瓷杯装着凉白开,他衬衫挽得有些高,他伸手去端杯子,盛晴晴眼尖地瞧见他手臂上有伤,青青紫紫的。
6
回去后,盛晴晴问了关于周暮西的事情,“当年意外发生后,暮西的情绪变化是怎样的?”
周暮南稍稍思索了一下,眼神放得有些空,“事情发生后,他的情绪没有特别激动,那段时间只是很喜欢发呆,后来变得很要强,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
盛晴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我看到他手臂上有伤,那伤像是钝物造成,我怀疑是他自己故意弄的。”
周暮南显然吃了一惊,他是真的关心这个弟弟,那晚还失了眠。因为这样,盛晴晴去找周暮西找得更勤。
那段期间,周暮西应父母要求休假在家,所以他每天倒是闲,种花养鱼,好不惬意。而盛晴晴去的次数一多,两人倒是熟稔起来,渐渐成了朋友。
周暮西在屋前用一个大水缸养了几尾红鲤,缸里种了睡莲,缸底还撒了几枚铜钱,颇有江南人家的意味儿。
“我以前去江浙一带旅游的时候,倒是经常看见那里的人家这么做。”盛晴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歪着头问他,“你喜欢江南?”
周暮西转过眼睛望向远方,天空辽远明净,一如此刻他唇角的浅笑,“喜欢,以前从诗中读到就很喜欢。”
盛晴晴歪着头听周暮西细细地说,周暮西说了许多,有时候还配以手势,他衬衫的袖口微微挽了起来,他手臂微抬,红肿的伤口就露了出来。
周暮西脸色一僵,沉下脸,一言不发地将袖口放下来。盛晴晴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轻拍了他的肩。
她从护工那里拿了药过来,周暮西脸色不虞,低垂着眸,盛晴晴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我给你上点儿药。”
余光看到周暮西紧握的拳渐渐松开,盛晴晴去解他袖口的纽扣,伤口红肿灌脓,她小心地挤去脓液,再用棉签上药。
周暮西始终垂着眸看着她,等她上完药,他才淡淡开口:“为什么不问这些伤怎么来的?”
收了药箱,盛晴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想知道的,所以,可以告诉我吗?”
周暮西又微抿了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只是对自己很失望,我厌恶我自己,我忍不住那样做,可是等冷静下来我又会后悔。”
盛晴晴了然,“其实我修过一点心理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周暮西点了点头。
盛晴晴先是给他做了测试,发现问题有些严重,好在周暮西很配合她,也很信任她。
有一次,盛晴晴给他做完治疗,推着他出来散步,后来两人停在院脚的那个鱼缸前面,周暮西给鱼喂食,盛晴晴也蹲了下来,去拿他手中的鱼食,可是他突然轻轻抓住她的指尖。
盛晴晴一愣,抬头望他,只见他眼里有她看得懂的深意,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
回了家,周暮南问周暮西情况,盛晴晴跟他细说了一遍。
“还有,暮南……”她想跟他说今天的事,
“嗯?”周暮南挑眉看向她······(原题:《南风吹不到西洲》,作者:傅周。来自:每天读点故事,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