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花火》杂志上的一篇古风文 (大概是10年的)

作者叫橘文泠文章叫《还珍记》如果哪位亲有这篇的话能不能拍一下让我看看(不敢奢求手打)... 作者叫橘文泠 文章叫《还珍记》
如果哪位亲有这篇的话 能不能拍一下让我看看(不敢奢求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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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ezaizhe
2012-08-27 · TA获得超过282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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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夜来ye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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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珍记
锦佑二年正月初七的早上,彩珠禀告,沐阳回来了。

道是人在密宫中候着,这小丫头就问我是不是要先去看看,我扫了堆积如山的奏折一眼,笑着说急什么,折子批好了再去。
谅来沐阳也不会生气···若不是他因为七年前绮妃在宫变中不知所踪之事一蹶不振,装死不肯回宫复位,我何至于扶一个孩子坐龙庭?自己还要跟着垂帘听政。
此刻他等一等又算得了什么,我等他自己回来可是已经等了七年。
等我批完奏折,去到密殿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密殿外一个侍卫也看不到,推开门,里面也是空荡荡的。
沐阳独自站在莲花顶的正下方,光线不太好,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怎么,我冷笑道,知道我要杀你的心上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撷珍!他好像生气了。
挥退彩珠,我慢步上前,向着他盈盈拜下。是臣妾失言,望帝君恕罪。。。
他退了一步。
我知道现在还对他用这个称呼其实是不合适的,至少现在不合适。
众所周知,天祚帝沐阳在七年前的宫变中被叛军逼坠断崖,叛乱肃清之后由德妃的遗子苍岚继位,原来的陇珍皇后——也就是我花撷珍,则加封为太后垂帘听政。
但事实上在苍岚继位前我已知道沐阳未死并且找到了他的下落,只是当时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死也不愿继续为帝。
其实不就是因为绮妃,也就是我的堂妹云锦宫变后毫无音讯,他就这么撂了桃子。
痴情由混账的男人。
现在他还不是要乖乖回到这皇宫内?当然我也用了一点小手段。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沐阳一把抓住我的手。
想见她不难,只要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我用力抽回了手,笑着看他一脸的阴沉。
沐阳答应了我的所有条件,那是当然的,为了云锦他有什么做不到?
随后我领他去了锦仪宫——云锦本来的居所,而现在,那里住着半月前在民间找到的一个女子。
远远望见正在赏雪的她,沐阳当下就失了神。
她和云锦生得一模一样,举止也会死优雅得体非寻常人家做派,但是她关于往昔的记忆只到七年前为止。
据她说这七年来她以教书为业。。。我向沐阳徐徐道来所掌握的情报,看他只顾盯着那人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说完了,我掉头就走。
撷珍,多谢。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而我只是停了停脚步,随后头也不回地快步而去。
贰 风云突变
第二天的五更,离早朝尚有半个时辰,我召右相韩伊光入密殿觐见。
他来了,我向他晃着手里的奏折,韩相,可知这折子里写了什么?
望太后明示,老人家这般答我。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笑。只不过提及已经告老还乡的夏医官最近频频到相府造访,一待就是一整夜,难道是特地到相府借宿?
原来是此事,夏医官此人爱棋成痴,与老臣是多年棋友,来访无非是为了手谈一局,有时夜深了就在府中休息。
滴水不漏的回答,我都想喝彩。
原来只是为了对弈,装作松了一口气,我又问韩相可知近日京城中有谣言。。。说德清太妃当初难产而死,其实皇子也未保住?!
他只是抬了抬眼。
真有此事?老臣不知。
推得倒干净。
德清太妃便是苍岚之母德妃的封号,这谣言分明是质疑苍岚的血统。
我冷哼道,不知?那哀家提醒韩相一句,当初夏医官长年侍诊德清太妃,当是最为清楚。
自然也是谣言源头最大的嫌疑者。。。
这次韩相沉默了片刻。
老臣以为,对付这等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调出太医院的医案,虽则当日宫变时太医院被焚烧大半,但德清太后的医案。。。
韩伊光!我拍案而起,你当真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不成?!苍岚虽然年幼,也是天子之尊,岂容这般任意诋毁?这散布谣言者分明是居心叵测,想动摇我大夏根基!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算撕破脸了。
而老人家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太后所言正与老臣不谋而合,老臣也认为陛下身系一国,皇统血脉之事确实应该辨个清楚明白才是。
好个以退为进的说辞。我低头笑起来,看来你是要执迷不悟了。
老臣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老臣只知先帝在位时对老臣的信而不疑多有恩泽,所以。。。
原来你还知道顾念先帝,我打断了他的话。
那就好办了。
话音未落,我看见他满面惊骇地看着我身后。
老师。沐阳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你真是令我失望,这话他是对着韩相说的。
老人脸上出现一丝愤然,我轻笑,韩相与他既有师生之宜,何不上来验看是否是本人?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陛下既然活着,为何不。。。
此事非你所能过问,如今国事交予撷珍我很放心,本以为老师会像辅佐我一样继续为本朝出力,谁知。。。
沐阳显得很失望,而韩相伏倒在地,用近乎呜咽的声音喊了几声陛下,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来人,我唤来内侍,老相爷犯了风疾,赶紧扶回去歇着,今日就不必上朝了。
众人离去后沐阳才从帷幕后出来,望着大门那边出神。
他是我的恩师,别太难为他。
那就要看他懂不懂局势和进退了,我毫不让步,唤来他不满的目光。
这样就够了吧?我该走了。
我吃惊地看着他,那么。。。
我想说锦仪宫里的那个人。
他叹了口气,她不是云锦。
我皱眉——就算不是,你也不能走,我理直气壮地说,韩相今日虽然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发难,但他那些门生不知内情不会轻易罢休,待我将这些人肃清你才准走。
这次会传出关于苍岚身世的谣言就是一个警告,朝中有人不满我掌权。
他瞪了我一眼,那与我何干?
你走,我就去杀了锦仪宫里那个人。我凉凉地说。
纵然她不是云锦,但那样相似的容颜,沐阳绝对无法放着她不管。
果然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恨恨的,却又无可奈何。
他是个心软的人,一直都是。
叁 往昔伤忆
韩相回家“养病”,那些门生早朝没看见他就慌张起来,几个本打算出列奏本的也被别人拉了回去。
不过这个时候才想到收敛已经太迟了,数日之后,我很快将那些结党质疑苍岚的官员寻了因头,革职的革职,贬官的贬官。
铲除隐患,不可手软。
一天我正在御书房看奏折,忽然沐阳来了。
这些天朝中人人自危,要知道那些人不光是韩相的门生,也是朝廷的柱石。。。
大事将近,我没空听你说这些。我扔给他一份军报,看看。
海图亚在边境秘密纠集大军?他看后失声叫道。
不错,我一脸凝重地将军报放回案上,海图亚是北疆各部落共同承认的首领,在他带领下各部骑兵常扰我边境,沐阳在位的时候也曾几次与他交手,双方互有胜负。没想到这几年他养成数万铁骑,意图吞并我边境诸州。。。
你愁什么?这不关你的事。看他浓眉深锁,我忍不住嘲讽道。他回过神来,闷闷地说了声没什么。
可几天后,下了早朝我踏进御书房,看见他已经在里面。
正看着沙盘发怔。
沐阳?直到我出声他才意识到我进来了,然后指着沙盘中的阵法问,这阵是谁排的?
是我。
他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你还懂得布阵?
我懂的东西多了去了,你不知道花家的三小姐是有名的才女吗?我嗤笑着说道,心里想着他会知道才怪。
他的眼里从来只有云锦,何曾分过些许注意力给别人?
落座拿过一本奏折,我装模作样地看着,却被沐阳投来的目光扰得心烦。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将奏折摔到案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吓了一跳,立刻别过眼去,嘴上却说——
撷珍,你可曾想过要嫁怎样的丈夫吗?
我没想到他会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当下冷笑道当年整天在家中读书对策哪有功夫想这些?我可比不得你和云锦,喜欢搞些小儿女的勾当。
他和云锦的事宫中人人风闻,他微服出宫时看上了云锦在一家画阁中订下的画,就出了个哑谜挑战云锦,道是猜不出来就要将画让给他。而云锦不但猜了出来还另作一谜给他,这样一来二去,由画阁的掌柜代为递条子,两人未曾谋面却看是了鸿雁往来,然而这事以二人的身份而言太过轻佻,是以都不许人提。
可总归是瞒不过我的,云锦与我向来要好,她什么事都说给我听。。。
再说就算想过又有什么用?我看看他,叹了口气,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一样。
后来沐阳和云锦一会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么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话也是说了一箩筐。
可最终被聘为皇后的人是我。
因为沐阳的养母怀安太后自己相貌平平,最不喜美貌的女子。我这远远称不上赏心悦目的容颜,反而投其所好。
我还记得大婚那夜,盖头掀开后沐阳愤怒的脸。这愤怒不仅仅以为他无法给挚爱的一个最好的名分,更是因为贵为天子却要受制于人。
所以无怪乎怀安太后被软禁后的日子那么惨。
其实,往昔我也受过他不少脸色来着。。。想到这里,我忽然想气他一气,大声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当日家中长辈也问过同样的话,记得那是我说撷珍不才,愿以当世英杰为偶,才学要胜于我,更要紧的是有气吞山河之志,若做学问则为圣贤,若动刀兵则是名将,若君临天下则该是一代圣主。
总之,看着他,我哼了一声。怎么都比你要强得多。
至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消沉至此。
对了,说到女人。。。我忽然想起一事,问他,锦仪宫中的哪位姑娘,你替她取了什么名来着?
其实昨天夜里彩珠禀报过了,说是这些天沐阳老往锦仪宫跑,与那女子相谈沈欢不说,还指花为名为她取了小字绿萼。
或许对于他来说,纵然只有面貌相似,也够了。
肆 多情成局
就像我之前密查过的那样,那如今名为绿萼的女子琴棋书画礼仪教养习得一些,比起云锦虽然差得远,但陪着沐阳解闷该是绰绰有余。
彩珠说这些日子沐阳脸上有了笑容,这倒是很难得,七年前我也常遣密使去他隐居的地方看看他,每次都回报说说身体健旺但是面有忧色。
他的心思又活络起来,这很好。
反而彩珠显得不太高兴,一逮着机会就对我念叨什么民间之人留在宫中不妥,我也知道她是为我着想,直到一天听得太烦骂了她几句,害她哭着跑了出去了。
彩珠服侍我多年,我也知道不该为了这种事对她发脾气,但是边境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吃紧,我紧张得受不得一点撩拨。
然而到了夜里,彩珠还没有回来。
我担心起来,禁宫占地广大,尤其冬天积冰路滑,往年也有宫人分不清冰层路径落水溺毙的惨剧发生。
吩咐一众宫人去找,最后我自己也带上人出去了。
或许我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借口暂时逃离那些奏折。
又或者,我只是想找个理由去锦仪宫一探。
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锦仪宫的大门外,阻止了要唱礼的宫人,我独自走入内殿。
里面传来棋子轻叩的声音。
匿身帷幔之后,我远远望过去,看见棋盘上黑白双色胜负已分,可那绿萼还在苦苦思索,沐阳则笑着看着她。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我不知不觉抓紧了帷幔。
不下了不下了!忽然那绿萼耍起赖,双手一拂,棋子落了满地。
你啊。。。沐阳无奈地笑着,俯身去捡那些棋子。恰好绿萼这时也低了身伸出手去,两人的头顿时撞在一起,手也碰着了。
那绿萼脸上的红晕好生刺眼。。。好个眉目传情,若不是今日来这一回,我倒不知他们都到了这地步了。
看他们捡了一会儿棋子,我便踩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回去了。
回到孝宁宫,彩珠也已经回来了。我责了她几句便走到沙盘边发怔,回神后只见彩珠还在一旁低着头,我想了想,要她去锦仪宫把沐阳叫来。
就说哀家有要事相商。
很快沐阳就跟来了,我指这面前的地图对他说这次迎战除了正面交锋,我还想派一队奇兵透入海图亚阵中截他水源。你曾数度忘北疆征战,来看看这图上标的地点可妥当?
他一脸凝重地对着读图看了半晌,说带兵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一时之间他不能确定。
我卷起地图塞进他手里,给你一夜时间,图明早还我,只是所标的水源必须准确无误。
你准我拿走?他有些吃惊。我笑起来,在这里你对着我,恐怕一夜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
我敛起笑容,沐阳,这是关系我大夏国运之事,万望用心。
嗯。
次日朝阳初升之时,沐阳带着眼下的青黑出现在我面前,双手奉上地图。
如有差池,你可以将我带到天下人面前问罪。
命人收好地图,我邀他去御花园走走。
临行时,我向彩珠递了个眼色。
这几天京中都没有再下雪,但是原本下的雪一点都没化。一片银装素裹中我和沐阳慢慢走着,很长的一段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他忽然一叹。
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变。
那是自然,我接口道。我不希望你回来时,发现人事全非。
他一下子停了脚步,有些不悦地看着我。
他不喜欢我这样拐弯抹角地又提到旧事,这我也知道,可我偏偏要提。我看你于国家大事还是那么上心,沐阳,当初你也曾意气风发励精图治,所有人都说你是个英主的料子。怎么就。。。
你不明白,没了云锦,万事便心灰意冷。
我的确不明白。我冷笑,沐阳,如画江山,万千生民,在你心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他好像生气了,我不像你,恋栈权位。。。
我恋栈权位?!我也生气了,当日你执意不肯回来,我若不出面,朝局大乱受苦的是谁?更不用说苍岚。。。
对了,苍岚,沐阳还没见过面呢,他唯一的儿子。
当然他们迟早会要见面,沐阳会喜欢他的,我很确定。
想到届时沐阳的反应,我忽然不生气了。看着他,我冷冷地一笑。
你会后悔的。
话音落时,玉带河对岸传来了凶恶的呵斥声。
沐阳被这声音吸引了目光,然后他吃惊地看着那个绿萼正在侍卫的押解下哭哭啼啼地向宫外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他回头瞪着我,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
没什么,我怀疑这女子的来历,所以将他下到宗室府暂时看管,不行吗?
故意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我看着他眦目欲裂的样子觉得很好笑,因为我知道他现在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大权在握,而他一无所有。
现在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要是有想要保护的人,就不该让自己毫无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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