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为什么司马氏篡夺曹魏政权可以名正言顺？

Answer 1

提起魏晋，世人皆以风流著称，却很少有人关注那场宏大的哲学、玄学讨论。从正始开始，到东晋还在徘徊。它不仅为后世留下了宝贵的遗产，而且与当时庙堂之上的政治斗争密切相关。在这场大讨论中，四书理论是至关重要的一环。陈寅恪甚至将魏晋清谈分为“四书”和“竹林七贤”两期，其地位可见一斑。


四本书是什么？岳：四书言才相同，才性不同。天赋与天性合二为一，天赋与天性分离。所谓“人才”，自然是指人的才能。性是指人的道德品质。四大学说本质上讨论的是人的才能与道德品质的关系，即才能与才能对应，才能与才能不同，所以问题的核心是人的才能与道德品质是否统一。


魏晋之交的“四书”问题不仅是一个值得探讨的哲学问题，也是一个严肃的政治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直接决定了统治阶级选举和任用人才的方式，甚至决定了士大夫在司马氏权力之争中站在哪一边。持才性分离观点的，都是曹氏党人；持才性论者，自然站在司马一边。


于是问题就出现了。公元249年，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乱，杀死魏将军曹爽；公元260年，司马昭为了攻击贵族曹茂，杀死了他。公元266年，司马燕迫使魏元帝怀古篡了魏。这些都是司马氏夺权的关键点。在中国传统的儒家观念中，首先要尊德，而最尊德的莫过于陈若钧，毋庸置疑，司马氏与群臣的称王，反正与才性无关。那为什么靠篡魏建立政权的司马师会大力提倡才性结合呢？


这也要从曹操的三令五申说起。公元210年、214年、217年，曹操三次颁布人才令，史称人才三令。三令五申的大目的是，有德之人未必有才，有才之人却可能被污名化为不仁不孝。这显然是天赋与自然分离的观点。相应地，人才三阶原则就是任人唯贤。因此，从直观上看，司马迁的“天人合一”观与曹植的“天人相分”观正好相反，他有意在思想上否定曹植的政权，为其争权服务。


但是问题真的那么简单吗？当然不是，因为单纯反对曹魏的性分观点，不足以使司马坚定地奉行与其篡魏相反的论点，这无异于自欺欺人。司马师坚持天赋与自然相结合的深层原因，隐藏在魏晋宏观的社会政治背景之下。


众所周知，东晋一直以门阀政治著称。纵观其历史，皇族司马家族始终与高门家族共享天下。原因是司马氏家族南迁渡江后根基不稳，需要依靠门阀士族巩固政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门阀士族的权力只是在东晋才得以确立和加强。魏志写道：“一个遵从儒家思想的贵族家庭的出现，在因此，在汉朝衰落的情况下，能否得到当地贵族家庭或士绅的支持，就成了关系到当地政权强弱和存亡的问题。


就血统而言，曹操的祖父曹腾是东汉末年的宦官，父亲曹嵩被曹腾收养。陈琳竞选时曾嘲讽他为“乞助”，宦官在儒学的中断中没有政治地位。曹操是一个非儒家的冷家。另一方面，自战国赵大将军司马攸、东汉司马俊之后一直生活在河间的司马师，是地道的地方士绅，可以归为儒家名门望族。


出身差别涉及很多，富儒世家盘根错节，有很多历史、血缘、利益关系，而且都以儒家为正统，与非儒家汉家有明显的隔阂。所谓“上品无士，下品无士族”的现象，在魏晋之交就已经出现。所以，出身贫寒的曹石建立的曹魏政权，即使知道争取儒家家族的支持很重要，但也无法真正得到他们的支持，更不用说曹操通过一系列的求才、三令五申等政策来打压儒家家族势力的措施了。


当然，从曹魏的立场来看，曹曹参从来没有赢得过儒家家族的支持，因为儒家思想是东汉王朝立国的指导思想，而当地家族又以儒家思想为本位。如果曹操真心拉拢他们，岂不是否定了曹魏政权的合法性？因此，出身贫寒的曹操要想夺取刘汉的王位，就必须颠覆东汉政权的精神基础——儒家思想，这就导致了三令求贤的颁布。此外，他厉行节俭，规定衣服、刺绣要处死，连曹植的妻子也不能幸免；再者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记载傅玄说“吴伟善法术，刑名贵于世”。这些都是曹操对儒家的颠覆。


有云：你从这里开始，你必须在那里结束。若干年后，历史上演了一出黑色幽默。曹操三令五申人才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司马师有一天会以天人合一的观点，从曹魏手中夺走整个世界。总结起来，司马师持才性观的原因有三：


1.如前所述，河间司马氏是典型的儒家地方贵族家庭，属于儒家学说和中国正统思想。况且从长远来看，可以保证魏篡权后建立的政权的合法性，而不是篡权行为本身是否局限于眼前的情况，是否违背了人才与性和谐的理念。对于这一点，我们只需要想一想，两晋只能有155年，东晋。


2.因为人才与儒家正统思想不谋而合，司马氏家族与其他儒家家族处于同一文化场域，可以得到儒家家族的支持；


3.直观上反对曹魏政权的指导思想，否定其政权的合法性，与非儒家的汉人划清界限，认为这样便于夺权。


从这个角度来看，看似简单的人材分离、人材自然结合的问题，不仅涉及极其危险的政治斗争和朝代更迭，背后还有历史潮流、正统学说等宏观因素。所以，无论是曹石的，还是司马氏的，绝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精益求教是一个影响深远的问题。


但有人可能会说，即便如此，司马昭杀死曹茂这个贵族国公，仍然是最直接的违背才性结合的行为，无异于自我否定，使他的才性结合观化为乌有。否则，我们看看古往今来的政治斗争，就知道名和实一样好。以曹茂身死为例。其实，众所周知，司马昭杀了曹茂；但从名字上看，是贾充下的命令，是季承发起的。后来，司马昭屠杀了季承的九个部落，并哭了曹茂。他真的是一位忠臣。世界上谁能说是他杀了曹茂？当然，篡位终究是不光彩的，政治斗争是滴着血的。不然金元皇帝司马绍听了王导介绍他的祖上的创业史后，也不会羞得蒙着头感叹“若如公，则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