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的前生是神瑛侍者还是一块顽石?烦请高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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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谜团实在是多,让人不胜其猜。就是贾宝玉这个人究竟是谁,《红楼》的爱好者都在不停的争论:有说是顽石的,有说是那个神瑛侍者的,不一而足。其中好多人都说是那块顽石,就连许多红学专家都那么说——但我以为,他不是;他,是神瑛侍者。 贾宝玉是神瑛侍者在人世的幻相,才符合曹雪芹编撰《石头记》故事的原委: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下凡“造历幻缘”,绛珠草“报恩还泪”;石头夹杂其中,下凡受享富贵场、温柔乡,验证僧道的理论。——如果贾宝玉是顽石的幻相,那么《红楼梦》就有一个明显的硬伤:林黛玉岂不就是“还泪”与石头了?那么林黛玉不就是“还泪”错了对象了? 林黛玉下凡“还泪”,能错了对象么? 我想不会的。林黛玉下凡“还泪”,是警幻仙子的亲自、郑重、主动、积极安排,警幻仙子能对林黛玉还泪的事情不重视、不关注、不负责而马马虎虎、大大咧咧,连林黛玉 “还泪”还错了对象都不知,错了也听之任之,而不补救么? 难道我们还能怀疑,林黛玉“还泪”还错了对象,是警幻仙子有意的安排么?如是,那么,警幻仙子还有何面目在林黛玉下凡之后,接迎林黛玉生魂到太虚幻境游玩呢?将来,还有何面目去超度林黛玉重返警幻仙界呢?还有何面目面对历幻之后的神瑛侍者呢?何况,曹雪芹一向高看女性,所塑造的专 “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怨女痴男”的警幻仙子,会是这么一个虚伪、恶劣、奸诈的反面的“女儿”的形象? 我死也不相信。 贾宝玉是神瑛侍者的幻身,在文本中也是有依据可证的。那就是林黛玉进贾府那一回,他们彼此见面,都觉得眼熟——他们前生有“木石同盟”:神瑛侍者天天用甘露浇灌绛珠草,当然彼此眼熟;而绛珠草生在灵河岸上三生石畔,那块顽石处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前生根本就没有见过一面——也就是没有前生之缘,如何能有眼熟之感? 贾宝玉是神瑛侍者的幻相,而并非那块顽石,也有性格上的逻辑推理。那块顽石,自以为是具有补天之才的,他下凡历幻,是受享人间富贵荣华的,以他高傲、自负的性格,岂能“摧眉低腰”,忍气吞声,自甘奴仆,听从那些女儿的使唤、调度,且为她们愁眉吁叹,忙来忙去?显然不会的。而这一切,只有那个神瑛侍者才能做到。因为,神瑛侍者,本来就是一个侍者,就是以听从主子的安排为天职,以伺候、服务他人为职责、为能事的嘛! 那么,这就牵扯到另外一个话题了:既然贾宝玉不是那块无才补天、遁形入世的“顽石”的幻相,那么那块“顽石”的幻相究竟是什么呢? 答曰:很简单,那块顽石的幻相,就是悬挂在贾宝玉脖子上的那块宝玉——它根本就没有肉身可言(难道下凡,就一定有“肉身”?)。《红楼》文本中说得很清楚:它的真相,是“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的石头;它的幻相是“扇坠大小”、“可佩可拿”的一块“鲜明晶莹”的一块美玉,上面留有眼,刻着字。在第八回中,文本也直接点明了这一点。文中说,宝钗将贾宝玉的那块宝玉——“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注意!文本之后接着特别标明——“这就是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块顽石的幻相”;接着又说:“那顽石亦曾记下它这幻相”——这不就明明白白了吗? 那么又如何证明这一点呢? 我们先看文本。第二十五回,僧、道说是前来解救贾宝玉,但其实是前来解那块石头“声色利货”之“迷”的,而对贾宝玉他们则并没有说任何的什么,做任何的什么——再重申一遍,他们行为的全部,完全是针对那块宝玉的——这本身就足以证见贾宝玉并非那块顽石了。他们把那块宝玉“擎在掌上”,说了“青埂峰一别,展眼一过十三载矣……”之类的话,又将那块宝玉前生今世的情况做了对照和对比,又“摩弄了一会”,“说了些疯话”,——其结果,使那块顽石当即就恢复了灵性,从而才挽回了贾宝玉的性命的——其实那块顽石,充当的是贾宝玉保护神的角色,而不是贾宝玉的灵魂——当时,是顽石和贾宝玉都受了“声色利货”之“迷”(要知道神瑛侍者下凡的目的也是受享人间富贵的),顽石曾经受过僧、道的提示、“警示”和开导,醒悟快,而神瑛侍者以前没有这种提示、“警示”和开导,所以醒悟慢。我们试想一下:如果贾宝玉、石头二位一体,僧道何必那么费事,还让贾政把那块玉从贾宝玉脖子上解下来,拿出来,“擎在掌上”来解“声色利货之迷”呢?他们干脆就直接凑在贾宝玉的身边和贾宝玉直接说,不就得了? 我们再来看看脂砚斋对贾宝玉、对那块石头的称呼。作为评阅人,她对贾宝玉、对石头是区别对待的。诸如她对二者的称呼。例如前面引文,薛宝钗将那块宝玉“托于掌上”,脂砚斋就紧接着批道:“试问石兄,此一托,比在青埂峰下猿啼虎啸之声何如?……”显然,她问的是那块宝玉,而不是贾宝玉;她对那块宝玉呼的是石兄,而不是玉兄——该文在《红楼梦》第八回。而在同回中,袭人将那块宝玉包好塞在褥下之后,脂砚斋又批道:“试问石兄,此一焐,比青埂峰下松风明月如何?”她同样问的是那块宝玉,而不是贾宝玉。而脂砚斋对贾宝玉的称谓,则是“玉兄”。例证在第八回。在文字“(贾)宝玉在侧”之后,脂砚斋批道:“余正思:怎么高搁起玉兄了?”——她不称贾宝玉为“石兄”…… 直接的例证如上,那么间接的例证有没有呢?我们再看《红楼梦》第五回。脂砚斋批道:“……不知谁是个中人——宝玉即个中人乎?然则石头亦个种人乎?作者亦系个中人乎?观者亦个中人乎?”——试想想一下,如果贾宝玉和石头二位一体,脂砚斋何必这样“宝玉”、“石头”重复呢?我们再看在第一回。脂砚斋批道:“择个绝世情痴为主人”。再试想一下:若贾宝玉和那块顽石是一体,那么,脂砚斋何必这么阅批呢?她就直接说——说把那块顽石投胎为一个“绝世情痴”不就得了?干吗还要顽石自己“择”呢?而且“择”得还莫名其妙,竟然有等级上的区分,是“主人”呢? 难道说,连脂砚斋也看走了眼,竟然把贾宝玉、顽石分割开来,理解得“错了”?难道曹雪芹,对这位红颜知己的“错误”,也听之任之,一概不理?呵呵。 这么说来,这块顽石,难道在《红楼梦》中,是不是就没有趣味了?不。它大有趣味。我们说:这块石头,它是贾宝玉、林黛玉爱情悲剧的见证者;是贾家从富贵走向衰败的见证者;是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所说“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生悲、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这一套理论的体会者和验证者。——当然,它也是作者曹雪芹的代言者。 而作为本文的余波,我们现在来分析分析第二十五回僧、道为什么只解救“顽石”而不解救贾宝玉的问题。其实,僧、道的不解救贾宝玉,僧、道的完全把贾宝玉和石头截然分开,是有僧、道的原因的。因为贾宝玉是神瑛侍者的下凡,直接由警幻仙子负责,当然与僧、道二人无关;而那块顽石的投胎,确是僧、道二人的所为——他们不负责,谁负责呢?这当然也是贾宝玉并非石头、石头并非贾宝玉一个有力的侧证—— 坦白地说,我虽然没有看过《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曹雪芹的真正版本,但也知道,贾宝玉后来一定不是僧、道二人带走的;僧、道二人带走的,只是贾宝玉脖子上的那块宝玉——亦即那块顽石而已;纵横石头、神瑛侍者、贾宝玉、曹雪芹四者的关系,我们说,他们对于曹雪芹自己来说,都是一体的;但在《红楼梦》文本中,石头既不和神瑛侍者关联,也不和贾宝玉关联——它只悬挂在贾宝玉的脖子上,和贾宝玉同享、见证“荣华富贵”——它,是个“单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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