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篇美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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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适中 一定要说什么写法我不要英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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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答
啃网络书的小鬼
2008-04-12 · TA获得超过516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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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扣子红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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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珍藏着一枚钮扣,天蓝色,圆圆的。有时坐在小窗前,把蓝扣子放在掌心,在明月的清辉下端详,蓝扣子泛着柔润动人的光泽,宛若一个晶莹的蓝色梦幻。

梦幻里,是那段已逝去多年的少年故事。

那年我考上了镇里的初中,见到了许多新鲜的面孔。那时我酷爱着绘画,便用破笔头逐一将这些面孔涂抹到我粗糙的画纸上。现在看来,自然是画得奇形怪状,乌七八糟,但那时却博得了同学们的许多喝彩。因为那时我已稍稍懂得了如何突出特征,因而时常有一些“传神之笔”。比如将鼻子画得高大如烟囱,同学们就知道是高鼻子唐广宁,将嘴画得阔如脸盆,无疑是大嘴孙小泉了。我几乎每天都要完成一幅“杰作”,趁大家去买午饭的时候,用唾沫粘在教室后面的墙壁上,大家回到教室便有了很好的笑料。倘若画的是他本人,那自然便黄了脸,在别人的调笑声中扯下来撕个粉碎。有几个女生因此好几天对我都是呲牙咧嘴横眉冷对。好在并没有人告到班主任那儿去,因为那时我的考试成绩从来都是第一,班主任跟我关系相当好,背地里叫我喊他大哥,虽然他已有五十几了。

没有多久,班上六十余人差不多都已在我的画亮了相,最后便剩下白子惠。白子惠是一个文静的女孩,时常穿一件旧式的淡蓝色碎花衬衣,袖口还有两块补丁。

她是个让我为难的女孩。那张白皙的小脸实在是标致极了,我回头捕捉“特征”的时候,时常痴痴地看得呆了。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画出她的头像,可我实在捕捉不到半点令人发笑的地方。最后我用红墨水染红了她的小嘴,红红的墨水渗出唇外,“她”便像刚喝了鲜血似的,狰狞而恐怖。

吃午饭的时候,大家自然是又闹又笑,大拍我的马屁。白子惠则静静地坐着,读着宋词。

要是别人,一定会将画像扯下来,可是白子惠没有。上课铃响了,老师的脚步声近了,白子惠依然静静地坐在那儿。我慌忙跑了过去,在众人的哄笑声里扯下了它。这是我第一次狼狈不堪自作自受。扭头看白子惠时,她正抿着小嘴偷偷地笑。

那天下了晚自习,我还在攻一道数学题。高鼻子唐广宁这时开始翻别人的抽屉了。过了一会儿,他喊我:快过来瞧瞧,白子惠画了你的像哩。我好奇地跑过去,果然见到白子惠抽屉里有一本厚厚的画稿,画了山水花鸟,还有班上的许多女孩,而男孩只画了我一个,而且还题了一首小诗,只是诗的第六行缺了第一个字:“魏时枫叶/红到今否/青山白云低处/谁在无言/最最难忘/□不曾随流去/你可在枝头/瑟瑟发愁。”我读得摸头不知脑,唐广宁却叫了起来:“缺的那个字一定是‘爱’,你把每行第一个字串起来,就是‘魏红青谁最爱你’,哈哈,白子惠爱上你啦!”我说你别胡说别胡说,心中却有一种甜甜的感觉。唐广宁忽然又冒出一句:“要是缺的那个字是‘恨’呢?”我的笑脸一时僵住了。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画比我强多了。她似乎在无意中将每个人美化了许多,使得一个个看上去都是那么善良而友好。而我却总是有意地将别人加以丑化。唐广宁安慰我:白子惠把你画得这么帅,缺的那个字是“爱”的可能性更大。

初二时,我和白子惠同桌,我便很认真地跟她学起绘画来。有一次学校举办绘画大赛,她似乎不太关心,我偷偷地将她的一幅画连同我的数件作品交了上去,没想到她得了一等奖,而我居然落了选。

学校奖给她一支画笔和一盒中国画颜料,她却送给了我,说:我以后怕是不会再画画了。我听不明白,糊里糊涂地接受了。

渐渐地我发现我去买午饭时白子惠总没有离开教室,而我买了饭回到教室时她却已捧着一缸凉开水在慢慢地喝。再后来,我怀疑她总没有吃午饭,问她,她却说早吃过了。有好几次天并不热,我却看见她白皙的脸上渗出汗来,下午上课时便昏睡在课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师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她也常回答得丢三拉四。

后来,我便多买了一份午饭,放在她的桌上。她坚决不肯吃,我便说用饭来换她的画稿。她便吃一顿午饭,给我两张画稿。这样没多久,那本画稿便几乎全部放进了我的抽屉,只有画着我头像的那张画稿,她还保存着。

那天后排的唐广宁正在吸墨水,我不小心猛地靠了一下,那墨水瓶便从书堆上倒下来,溅了白子惠一身。

我立即表示说要买一件新的赔她。她说不必了不必了,后来便穿了一身更旧的衣服。那一定是她姐姐穿过的。

那时街上流行红裙子。我想,白子惠穿上红裙子一定更加漂亮。

我暗暗地筹钱,先是卖了新凉鞋,后来又半价处理了新华字典。

14岁生日那天我并没有声张,因为我怕花掉半分钱。但晚上的时候,要好的同学还是带了礼物来看我。小小的宿舍里弥漫着蛋糕的清香,红红的烛光映红了许多天真的脸……我打开录音机,大家便在流行歌曲中大叫大嚷地闹开了。

这时,我忽然发现白子惠微笑着站在门口,我立刻迎了上去。她缓缓低下头,用力地扯下了她上衣正中的一颗蓝扣子,递给我,轻轻地说:祝你生日快乐!我伸手接扣子的时候,顺势握住她的手,那只手是多么的小巧光滑,还在微微地颤动呢!明月的清辉勾勒出她亮丽柔美的曲线。她的脸,在红红的烛光中,显得异常的娇艳动人。我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静静地看着我。

那时刻,我仿佛听到了一种成长的声音,14岁呵,我的14岁!男同学还在大抢蛋糕,只有唐广宁扭过头偷偷看了我们一眼……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课桌上摆放着已卖出的新华字典和那双新凉鞋。唐广宁说是白子惠帮我赎回来的。

而白子惠却一整天没来上课。

我有一种预感:白子惠可能要退学了。

我用节省的钱以及部分生日礼物,再加上半箩筐好话,才从服装店换回一条红裙子。

白子惠最后一次来学校了。她把所有的书都送给了周围的同学。送给我的最多,其中有那本宋词。她只带走了那张画着我的画稿。

她走出校门的时候,我追了上去,硬把那条红裙子塞给了她。

那年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洪水几乎淹死了我们那块平原上所有的庄稼。听人说,洪水之后,白子惠跟随着父母姐弟迁回了四川老家,是一个叫做蓬溪的地方。

后来,我离开镇中学到县城念高中了,而唐广宁留了校教地理。他是校长的儿子,成绩臭得很,地理教到现在也还不知尼罗河与亚马孙河谁更长。但和我关系不错,有一次他写信给我,说白子惠给我来信了,他拆看了,里面还有一张照片,是微笑着的白子惠穿着红裙子,美得很哩。他叫我有空去取。我立即请了假,找到唐广宁时,他却说不见了,还陪我找了整整一上午,结果啥也没找到。问他信中的内容,他支支吾吾说记不得了。

后来我怀疑是唐广宁把信和照片藏了起来,因为他也一直喜欢着白子惠呢。现在想一想,也许白子惠根本就没有寄来信和照片,只是唐广宁认认真真跟我开了个玩笑吧。

这些年来,每逢我生日的时候,我便会倚在门口,呆呆地出神,期盼明月的清辉里能走来穿着红裙子的白子惠。然而总没有,有的只是那枚蓝扣子在我的掌心泛着柔润动人的光泽。

我还在画画,一直画着同一幅画。画上白子惠穿着红裙子,微微地笑着。旁边还题有一首小诗:那粒蓝扣子/从谁的心窝蹦出/落在我的相思里/从此孤寂/穿红裙的女孩/坐在蓬溪/可还读着宋词。
野百合花开的味道
他和她,相识于一次招聘。

他是单位领导,而她是等待挑选的学生。

那次去是想招一名男生,他所管理的杂志社需要一名擅长写经济专稿的记者。

她来了,短发齐耳,中国蓝的上衣和蓝色格子长裙,静静地坐在同学们中间,不发一言。

他几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女孩。她并不漂亮,可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吸引着他,让他不能专心去看那一大摞简历。其它的女孩子都化了或浓或淡的妆,打扮得或时髦或干练,争先恐后地自我介绍。只有她,素面朝天,沉默地坐在他的对面,偶尔伸手掠一下垂到腮边的发丝,对身旁和她低语的女同学浅浅地笑一下。那笑容如此短暂,他甚至来不及看清。

她的简历写得详细而漂亮。可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她不懂经济也没有很多的稿件发表,尽管她的成绩很优秀。

让他不解的是,简历上写着她在大学期间从事过很多社会活动,她应当是一个交际型的女孩。可她看上去却是如此地沉静。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辅导员很热心地向他介绍学生们的情况。张霁、李燃、邱雨……一个接一个的,成绩都不及她,也没得过她那么多的奖,可就是没有他想听到的名字。

好象老师并不太喜欢她。

他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疑虑和渴望:“江月白呢?”她叫江月白,多么特别的名字。

辅导员愣了一下,好象突然才记起这个人的存在。“她呀,从高中免试进来,成绩很好,得过不少奖,也很能干,很不错的女孩。要不是考研的事耽搁了,早就找到好工作了。说来也是她运气不好,她报的其它系,刚好上录取线,却被走后门的人挤下来。以前好几家单位都想要她,就是因为考研的结果没出来,结果人家不能等,招了其它人……”

原来如此。

终于轮到她发言,她只是很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为什么不交钱继续念研究生?”他问。

“不想父母再为我操劳,他们供我念到大学,已是不易。父亲年事已高,该好好休息了。”她坦然地答,没有半点忸怩与不安。

然而他还是看到她的眼中,一丝黯然稍纵即逝。

他很想用她,想多看一下这个奇怪的女孩子,想更多的了解她。

可同去的副社长坚决不同意。有一个男生,辅修过经济,实习时跑的也是经济口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没有理由不要他,更没有理由舍他而取她。

他们决定要那个男生,只是没有当场宣布,而是让学生们回去等通知。

大家站起来往外走,她也站起来,安静地,往外走。裙裾轻扬。他看着,一阵轻柔的风拂过心头。

“江小姐,请留步。”终于,在她行将迈出会议室的门时,他开口叫住了她。

她停步,回头,眼里是询问,却没有太多的意外,也没有惊喜。她的表情淡淡的,她的整个人都是淡淡的。

知道他有话要对她说,她坐回沙发上,仍然在他的对面,隔着大大的会议桌。

她望着他,等他开口。

他和副社长交换一个眼神。副社长对这个女孩印象也不错,何况,他才是正职,有更大的决定权。

“我们看过你的简历。对你过去所从事的社会活动很感兴趣。虽然我们只需要一名文字记者,但或许,你可以来我们这里做经营记者。”看着她淡淡的询问的表情,他补充道:“也就是做软广告,拉回业务来自己写,从中获得提成。”“当然,刚来的头几个月我们会带着你跑,收入对半分。”这是很优厚的条件了,就是说,她只要跟着他们出去,也许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半的酬金。她是在外面做过事的人,不会不清楚。

她答应回去考虑,然后起身往外走。

在她就要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他再一次叫住了她,问她那个男生和另一个男生的情况,想知道哪个会更好。

想不到的是,她说她不清楚,“真的,我不知道。”她抱歉地笑着,“我和班上的人接触并不多。”

又是浅笑辄止。可这一次,他终于看清那笑容,好象是有香气的,若有似无地浮动,笑停了,而香味还在他的心头温柔地弥散。

多么奇怪的笑,多么奇怪的女孩。

三天后,他叫秘书打电话通知她来面谈。

下午的时候,她来了。外面艳阳正炽,她的脸红红的,额上沁着细粒的汗。朱红色棉麻质地中式上衣,松花黄掐牙边,白色真丝裤子,象是从往事里走出来的人。

让他诧异的是,她告诉他,不打算接受他们,他,提供的工作。

“因为我不喜欢。”她仍然浅浅地笑,他却觉得她并不是真的想笑,她的所谓笑容更象是一种习惯,或者,一种不变的面具。

他仍然打电话给她,劝她改变主意。也许更多的只是想打电话给她。

他很清楚,杂志社并不是那样急迫地需要经营记者,她也绝非那样优秀的市场人才,需要他三顾茅庐似的再三游说。

他们就这样熟络起来,终于她肯接受他的邀请外出。

那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另外一种她。

她站到他跟前,他才认出她。粉红的短外套,粉红的鞋,透明的鞋底在灯光下发着萤萤蓝光,桃红的吊带背心,泛白的蓝色牛仔九分裤。鲜艳的色彩同样很适合她。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只是那眼睛。那眼睛仍然泄露着她的内心,不再如外表年轻。

她带他去一家小酒吧。

进去以后,他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得她,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老板甚至走出来拥抱她。

坐下来以后,她从包里摸出一匣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熟练地吸了起来。烟雾氤氲中的她,看上去有几分不真实。

她看着无言以对的他,轻轻地笑,却是他所未见过的带了几丝妩媚。

“这才是我真正的生活,知道吧,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女孩。”

她早已洞察他的内心。

“为什么不接受那份工作?很适合你,如果,这真是你的生活。”

“我只是不想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做的事,不想被动地陪人喝酒,与人应酬。我不喜欢那种被迫的感觉。”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从那个男生口中,他了解到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她的成绩虽好,但并不讨教师喜欢。她很少上课,平均每年换一次男朋友,最近的一次是和一个DJ.据说,她是在外面“漂”的,还有传言说她曾经被一个50岁的中年北京男人包养。

他很是震惊,不敢相信看上去那样安静那样平和的她,背后竟会有这么多的故事。可是想一想酒吧里的她,也就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没有相当经历的女孩,在她那样的年纪,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沉静的。静水流深,越是平静的表面,下面的水流越是汹涌。

理智要他别再去找她。他知道他不能和她在一起。他要的是一个可以陪他出席重要场合的女孩子。她不是。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会,而且不愿。

他必须为自己的前途作想。

可她象鸦片,他上了瘾。

他总是禁不住想起她,然后打电话约她出来。只是什么也不会对她说。

日子过得很快。她毕业了。她在一家大公司找到一份做策划的工作。

她失业了。她说是因为那里不能吸烟。但他所知道的事实却是她受不了大机构里复杂虚伪的人际关系和诸多条条框框的限制,尖叫着把手里的所有资料全扔到了故意刁难她的上司脸上。结果她失去了那份工作,理由是怀疑她心理有问题。

他到北京出差两个月,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对她说。回来时她已有了新男友,是一个32岁的商人。她不再赴约。那个男人看得她很紧,她不想惹他生气。

说不上是怎样一种心情,知道这个消息后,他一连几夜没有睡好。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的总是她的笑容,若有似无的。

有一阵他不再想她,可一段时间以后,她的样子又开始在他眼前晃动。

终于忍不住,伸手拔了那个号码。

她的声音平淡如昔。她和那个男人分了手,那个男人有了新的女人,是一个坐台的小姐。

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有疼痛的感觉,但他无法对自己心里隐隐的窃喜视而不见。

他又开始约会她。

她的头发剪短了,象小男孩儿。她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淘气与俏皮,可他却分明看见她眼中那抹灰黯比以前更深了。

那个男人不肯放弃她,仍然天天来纠缠。夜半的骚扰电话,白天的眼泪与下跪,都不能打动她。

他让她搬来他的家,避开那个男人。她住进另一间屋子。

没有工作,她每天呆在家里。早上他出门时她还没起床。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常常以为她不在家,窗口总是没有灯光。推开门却看见她坐在黑暗中抽烟,红色的火星一闪一烁。衣服早已洗净叠好,整齐地放在衣橱里。

茶是刚泡的,泛着茉莉的清香。没有晚餐在桌上等待,因为她不会做饭。

有时候有应酬,他会拿钱给她,让她自己去外面吃饭。没有应酬时他就回家陪她。他总是带她去很豪华的地方,不会比他前一天见客户时去的地方档次低。她还是笑,笑容里有一份倦怠和一份洞悉一切的通透,常常让他有些汗颜。

他从不带她外出应酬,带她去更好的地方,也许是潜意识里的一种补偿。

她什么都了解,她什么都不说。

带她见过两个朋友,介绍时只说这是江小姐,甚至没有身份。她没有工作,所以没有身份可以介绍。

他们住在一起,可是睡不同的房间。她的门从不上锁。她很自然地穿着睡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常常看着电视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会轻轻地推醒她,却从来没有对她的身体作过更多的碰触。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尽管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其它的女人,在认识她之后,每当想和一个女人上床时,她的影子就会跳出来,他突然地就觉得身旁的女人索然无味。

他想要她,是真想,但不是现在。不,时机还不成熟,这个女孩心思太深,他还没有把握她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且,他想要的,是完全地收服她,她那颗无主孤魂似的四处飘荡的心。

周末,晚上回去的时候,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望着远方发呆,连他开门进来也没有听见。

暮色里,她的背影很落寞。听到她幽幽然地叹气,他突然觉得心疼。

走过去,发现她哭过,睫毛上犹自晶莹。他不假思索,伸手拥她入怀。

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前。她的手环着他的腰。她的头发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发端落下自己渴盼已久的吻,

然后,她的额,

然后,她的脸,

然后,她柔软的嘴唇……

那一夜,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很久以来,他第一次这样的要一个女人。终于得到她,所有压抑和隐忍都在瞬间迸发。他惊奇于自己的饥渴,同时更明白了她的危险。她是那样的狂野。是他在此前的三十一年中所未见过的。

他们配合得如此默契,投入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渗着汗水。却并不觉得累,只是想要,再要,还要……

终于,一起沉沉地睡去。疲惫的。却是满足的。

第二天,他约了客户有事要谈。起床的时候发现她已经起来了,桌上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蒸鸡蛋羹。他有些吃惊地望着她。她笑,仍然是淡到不落痕迹:“照菜谱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他尝一口,嫩滑鲜美。忍不住抬头赞她,她却只是笑,看着他一匙一匙地吃光,目光温柔得几乎要让他融化。

那一整天,他心里都暖暖的,和客户的生意也谈得特别顺利。

那一整天,他都想着她和婉的笑,想象着不会做饭的她翻着菜谱,手忙脚乱的样子。他不自觉地微笑。只是,她是那样的老于此道。想到这里,头一夜的欢愉好象有点变了味。

也许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好。他在心里想。

还是不要让自己陷入的好。

下班的时候,他在心里再一次对自己说,用前所未有的强调的语气。

走到楼下,他抬头望自家的窗户。这是她来了以后才养成的习惯

窗口透着黄色的光,在夜色的衬托里很温暖。

他觉得自己心中的某种坚决开始动摇。

在楼下站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走上楼去,掏出钥匙开门之前,他把那句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还是不要让自己陷入的好。

推开门,屋里有音乐流淌,是他喜欢的音乐,辛德勒名单的插曲,REMEMBERANCE.音乐淡淡地,如水流过,优美而伤感的旋律,一直流进他心里去。

他清晰地感觉到心中有块坚硬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变得湿润,在水分的浸润下慢慢柔软。

他在心里叹气。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有那样多的往事?她不是他要的女孩。

她原本是他心中最理想的女孩。

洗过的衣服晾在阳台上。干了的衣服叠在衣橱里。茶在桌上,袅袅的,冒着淡青色的热气。百合在花瓶里静静绽放,花叶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那是她最爱的花。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可她不在了。

客厅,书房,阳台,卧室,厨房,甚至洗手间,他都找遍了。

她不在。没有她的身影。

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冲进她的房间,打开衣橱。

她的包不在那里,原来放她的衣物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走了。

他找遍屋里每一个角落。她什么也没有留下。

没有只言片语。

也没留下房子的钥匙。他给过她,她不肯要,他也没再坚持。

日子变得空寂起来。

生活里似乎总少了什么。屋子开始变得异常的安静,静得可怕。电视的声音总也打不破这片死寂。

他觉得心里空空的。

回家的时候,走到楼下,仍然习惯性地抬头。

他想再看到亮着灯光的窗口。

可是没有,再也没有。

那一夜的灯光,永远不再。

心里仍是抱了一分不肯放弃的希望。也许推开门就能看到她吧,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黑暗里,抽着烟,等着他下班回来。

可是她没有钥匙。

她进不去。

他的心迅速地下沉。

推开门,迎接他的是满屋子的冷清。

不是没找过她。

她住的地方没人接电话,呼她没人回。从当初招聘时留下的简历里查到她家的电话号码。打过去,一个中年妇女接听。也许是她母亲。她母亲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还是以前那家公司的。

差不多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她甚至没有告诉父母,她失业的事。

他忍不住泪湿。她一个人承受了多少事情?她是怎样过来的?走了之后的这段时间,她过着怎样的生活?她不告诉父母,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她说的父母不易的话。

他想起她曾对他提起过很多儿时的往事。从小离开父母,在远方长大。回到父母身旁已是上高中的年纪。为父母的希望放弃画画的梦想。厂里效益不好,父母克扣自己却从不肯亏待了她分毫……

她是那样懂事的女孩子。

他想起她从来不问他要求什么。每次给她钱后的几日,家里的冰箱总是充满了食物和饮料。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用为每天早上的牛奶、下班后的啤酒、晚上的夜宵和日间的水果操心,他没有交过水电气的费用,去交电话费时发现已经有人付过,甚至他的手机一连几个月没有停。

是她,用他给她的钱,做了这一切。

给她的钱,大半还是还给他了,以这样的方式。

他仿佛又看到她,蓝衣蓝裙,浅到似无的笑,安静的,用洞察一切的眼睛。

望着他……

有温热咸涩的液体滑落,跌到地上,无声地摔得粉碎。

又过了半年多,他收到信,来自一个遥远的小镇。

信封上的笔迹是他熟悉的。她的字迹:

你好吗?

很久没见了。

不知你是否还在怪我不辞而别。其实我是不想走的,可是看到你的矛盾与挣扎,我很痛苦。我知道我不是你该找的人。你应当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我离开了。来了这个偏远的小镇。他们需要一位中学教师。

那一夜的相拥,是为了了自己的心愿,也算是给自己的这份感情一个交待,好教自己走得不要那样依恋。即使不能在一起,起码心中的遗憾会少一点。

这里的人很淳朴,学生们也很听话。工作蛮轻松的。我喜欢这里的一切。可我的心中,还是忘不了成都,这浮华的都市里有太多难忘的事和人。我决定回来。

经过这么久,你的心里是否还有犹豫?

我回来了,回来看你是否已作出了决定,回来找寻我曾经失去的。

这一次,我希望我能留下。

看到我的时候,你会意外吗?

信封里还有另外一封信,是她的学生写来的。

她去办行李托运时,火车站的货车撞上了那一面刚砌好的墙,厚厚的方条石塌下来,墙下面站着的人死伤大半。她在送往小镇医院的途中大出血死去,连同肚子里七个多月大的孩子。他的孩子。

学生在她的遗物里发现了这封信,刚写好,甚至没来得及贴上邮票。

一张照片掉下来,轻轻地,飘落在地。

他拾起来。她正朝着他微笑,依旧是浅浅的,身后是开满野百合的山坡。

他仿佛又闻到,第一次看清她的笑容时,那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味。

野百合花开的味道。
LuLu的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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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上帝给我一个任务,
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我不能走太快,
蜗牛已经尽力爬,为何每次总是那么一点点?
我催他,我唬他,我责备他,
蜗牛用抱歉的眼光看着我,
彷佛说:「人家已经尽力了嘛!」

我拉他,我扯他,甚至想踢他,
蜗牛受了伤,流着汗,喘着气,往前爬……
真奇怪,为什么上帝叫我
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上帝啊!为什么?」
天上一片安静。

「唉!也许上帝抓蜗牛去了!」
好吧!松手了!
反正上帝不管了,我还管什么?
让蜗牛往前爬,我在后面生闷气。

咦?我闻到花香,原来这边还有个花园,
我感到微风,

原来夜里的微风这么温柔。
慢着!我听到鸟叫,我听到虫鸣。
我看到满天的星斗多亮丽!

咦?我以前怎么没有这般细腻的体会?
我忽然想起来了,莫非我错了?
是上帝叫一只蜗牛牵我去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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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不想开窍
2008-04-15 · 超过26用户采纳过TA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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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有英文和中文双文本翻译你们可以去看下:http://hi.baidu.com/liuyi19850702/blog/item/c5a3791ea8b0f0f71ad57674.html

新东方英语背诵美文30篇 英文+翻译(1-7)2007-12-19 12:15
第一篇:Youth 青春

Youth is not a time of life; it is a state of mind; it is not a matter of rosy cheeks, red lips and supple1) knees; it is a matter of will, a quality of the imagination, a vigor of the emotions; it is the freshness of the deep springs of life.

Youth means a temperamental2) predominance3) of courage over timidity, of the appetite for adventure over the love of ease. This often exists in a man of 60 more than a boy of 20. Nobody grows old merely by a number of years. We grow old by deserting4) our ideals.

Years may wrinkle the skin, but to give up enthusiasm wrinkles the soul. Worry, fear, self-distrust bows the heart and turns the spirit back to dust.

Whether 60 or 16, there is in every human being’s heart the lure of wonders, the unfailing childlike appetite of what’s next and the joy of the game of living. In the center of your heart and my heart there is a wireless station: So long as it receives messages of beauty, hope, cheer, courage and power from men and from the infinite5), so long are you young.

When the aerials are down, and your spirit is covered with snows of cynicism6) and the ice of pessimism, then you are grown old, even at 20; but as long as your aerials are up, to catch waves of optimism, there is hope you may die young at 80.

[Annotation:]
1)supple adj. 柔软的
2)temperamental adj. 由气质引起的
3)predominance n. 优势
4) desert vt. 抛弃
5) the Infinite上帝
6) cynicism n. 玩世不恭

青春

青春不是年华,而是心境;青春不是桃面、丹唇、柔膝,而是深沉的意志、恢弘的想象、炙热的感情;青春是生命的深泉在涌动。
青春气贯长虹,勇锐盖过怯弱,进取压倒苟安。如此锐气,二十年后生而有之,六旬男子则更多见。年岁有加,并非垂老,理想丢弃,方堕暮年。
岁月悠悠,衰弱只及肌肤;热忱抛却,颓废必致灵魂。忧烦,惶恐,丧失自信,定使心灵扭曲,意气如灰。
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龄,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人人皆有一台天线,只要你从天上人间接受美好、希望、欢乐、勇气和力量的信号,你就青春永驻,风华常存。
一旦天线倒塌,锐气使冰雪覆盖、玩世不恭、自暴自弃油然而生,即使年方二八,实已垂垂老矣,然则只要竖起天线,捕捉乐观信号,你就有望在八十高龄告别尘寰时仍觉年轻。

参考资料: http://hi.baidu.com/liuyi1985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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