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愿意得到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人,(那么即使到了)白发苍苍也不会相离弃。
这是汉代才女卓文君作品《白头吟》中的名句。《白头吟》最早见于《玉台新咏》,另有《宋书·乐志》载晋乐所奏歌辞。两篇内容大致相同,后者篇幅较长。《乐府诗集》一并载入《相和歌·楚调曲》。(卓文君的《白头吟》中,原句应为: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原诗如下
白头吟
两汉:卓文君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译文
爱情应该像山上的雪一般纯洁,像云间月亮一样光明。听说你怀有二心,所以来与你决裂。 今日犹如最后的聚会,明日便将分手沟头。我缓缓的移动脚步沿沟走去,过去的生活宛如沟水东流,一去不返。当初我毅然离家随君远去,就不像一般女孩凄凄啼哭。
满以为嫁了一个情意专心的称心郎,可以相爱到老永远幸福了。男女情投意合就像钓竿那样轻细柔长,鱼儿那样活波可爱。男子应当以情意为重,失去了真诚的爱情是任何钱财珍宝都无法补偿的。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武帝登基后,司马公子终于凭借其出色的文采成功吸引到了武帝的注意,重返帝王身边,他的辞赋也从此广为流传。又过了些年,西南边疆动荡,相如以钦使身份前去安抚,处置得当,得武帝褒奖,此时相如事业达到顶峰。
司马相如发迹后,渐渐耽于逸乐、日日周旋在脂粉堆里,直至欲纳茂陵女子为妾。相传卓文君忍无可忍,因之作了这首《白头吟》(相传作者为卓文君),呈递相如。
据传司马相如阅毕这一诗一书后,忆及当年恩爱,遂绝纳妾之念,夫妇和好如初。据史书记载,由于病患和始终不得重用的原因,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选择了离开,安居林泉,在那里,度过了人生最后的十年时光。
鉴赏
诗的内容确是写男有二心,女方表示决绝。因为诗中有“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句子,所以便以《白头吟》作为诗的题目。但《白头吟》究竟是否文君所作,后人多疑出于附会。
据《宋书·乐志》看来,它与《江南可采莲》一类乐府古辞,都同属汉代的“街陌谣讴”,带有浓厚的民歌色彩。《乐府诗集》和《太平御览》也都把它作为“古辞”。《玉台新咏》题作《皑如山上雪》,非但不作为文君的诗篇,就连题目也不叫《白头吟》。
惟有《西京杂记》有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之说,然而却不著录歌辞。清人冯舒在《诗纪匡谬》中也力辩其伪。因而这或许是一首来自民间的作品,或许文君自有别篇也未可知。但无论如何,这是在我国古代歌谣中也有一定价值的作品。
诗的语气决绝而又不舍,怨恨而又抱有期望,思想感情复杂而深沉,尤其是“凄凄复凄凄”四句,艺术手法很是巧妙。正如张玉谷《古诗赏析》所说:“妙在从人家嫁娶时凄凄啼哭,凭空指点一妇人同有之愿,不着己身说,而己身已在里许。”《白头吟》的思想艺术价值还是不可忽视的。
这里的“愿”指的是:原本以为,并不是指愿望,此句原文译文是:满以为嫁了一个情意专心的称心郎,可以相爱到老永远幸福了。
但现在人们多是理解成希望得一人心,相爱到白首,但这不是作者表达的意思。
全诗: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司马相如早年家贫,虽然颇有才名,但并不得志,父母双亡后寄住在好友县令王吉家里。而卓文君的父亲卓王孙是临邛当地的大富豪。她当时仅十七岁,“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更兼善琴好音,文采非凡,美丽聪明,精诗文,善弹琴。卓文君本已许婚,没想到未婚夫福薄命短,未成婚便死了,所以当时文君算是守寡在家。
司马相如则应王孙之邀来府做客。文君久慕相如才名,于是躲在帘后听相如弹琴。相如瞥见帘后鬓影钗光,便弹了一曲《凤求凰》,以表对文君的爱慕之情。夜深人静之时,文君背着父母,偷偷到相如住所与之完婚,然后一起逃归成都。只是相如“家徒四壁”,无以为生。两人只好再次回到临邛。文君以弱质女流,千金之身,当垆卖酒,维持生计。此事传出,卓王孙深以为耻,于是被迫分了家财与夫妇俩,让他们重回成都。
才子多风流,美丽如卓文君也未能幸免。后来司马相如飞黄腾达,受到汉武帝重用,任中郎将。司马相如丰衣足食后不但不知珍惜,反而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时常周旋在脂粉堆中,竟欲纳妾。卓文君忍无可忍,但她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用一首《白头吟》来表达了自己对爱情的向往和执着:
“皑如天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蝶御沟止,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并附书云:“春华竟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水,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好一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个女子的坚定和坚韧尽在其中,也为他们的故事平添了几分美丽的忧伤。故事到这本应圆满结束的,只是,情何以堪,男儿多是薄幸,司马相如也未能逃脱。
在被武帝召去五年之后,在两地分居五年之后,司马相如的爱再次迷离,他写了封十三字家书托与文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
文君不禁悲从中来,因为她知道,数字中没有“亿”,表明丈夫已对她无意,只是不好言明。悲愤之余,文君复信,托来人带走,信曰:
“一别之后,两地相思,说的是三四月,谁知是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如火偏遇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意乱,三月桃花随流水,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司马相如羞愧交加,想起了伊人患难相随,柔情蜜意的万般恩爱,自己如何能一意孤行,弄到月缺花残。于是,他亲自回乡,用驷马高车接了卓文君返回长安,两人此后恩恩爱爱,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