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曾说,霸王别姬他可以演的更好
这句话是他以前接受访谈的时候说的。
我想说已经足够了。
有人会问起来仪式感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我就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我刚刚把霸王别姬二刷了一遍,因为愚人节哥哥的“一岁一枯荣”来着。
不只是在霸王别姬里,哥哥(觉得这样叫是真的很亲切呀)在其他电影里面的举手投足的风度也是可见一斑。
电影刚开始的时候,年代感就从屏幕里面跳出来了。
浓厚的北京腔儿,一字一句都是说话的艺术。
我就不在这里把电影内容去简述了,就说说个人所见精彩之处。
一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
这是电影中《思凡》唱词,但是尼姑本是女娇娥。小豆子(程蝶衣)被母亲因为生存切去了第六根手指,现在唱戏又要放下自尊委曲求全,年少耿直的自己不愿自称为女娇娥,眼睁睁看着成为角儿的大好机会被断送,被大师兄小石头(段小楼)用滚烫的烟管在嘴巴里倒腾了一番。
在苍白瘦骨的的脸旁嘴角那一抹鲜艳红色之后,瞬间口齿伶俐一切都说通了,“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披直缍,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二 不行, 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
程蝶衣和段小楼称为大角儿之后,就跟 现代的某些小鲜肉一样真的是红透半边天。
段小楼是风花雪夜跟常人一样,程蝶衣已经“不疯魔不成活”戏里戏外都是一个人,深爱大师兄,从一而终,一直想一辈子唱戏下去。
可是段小楼一直在强调,“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 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呀 ”。
一厢情愿成为了累赘。
三 那个青木,他是懂戏的,他要还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
在日本入侵的时候,蝶衣为了救被困牢中的大师兄,独身前去唱戏只为带回段小楼,在前面有一个细节,在大师兄入狱之前,日本首领青木看到程蝶衣在台上沉醉演出《贵妃醉酒》,不受台下哄乱嘈杂的半点干扰,一直到表演结束。
青木把手上的白手套缓缓摘下,拍手叫好。文化不受界限,这句话到底有多少人才会懂?棒子国,脑残韩剧,崇洋媚外美国大片和日漫等等,现在依然有很多人是看不起,或者说是蔑视。
就算在后来日本战败因为被怀疑汉奸叫去法庭受审,程蝶衣依然身板直直当着全庭和那些一心救出他的人面说“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这么热血不顾一屑的回答,也就只能在电影这些二次元的世界里面体会到了。
四 虞姬她怎么演,最后都是一死
一语成谶,不管是在戏里面,还是在戏外面,虞姬都是一死。
在电影最后,时隔11年没见面的师兄弟两个,经历世界浮沉之后演了一场姬别霸王,段小楼开玩笑让蝶衣念着《思凡》唱词,“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
清醒过来,原来自己不是虞姬,自己是个男人,还爱上了一个男人,拔出那把纠缠一世的宝剑,自刎辞世。
虞姬死了,程蝶衣也死了,都是风华绝代的人儿。
五 她是花满楼的妓女,臭婊子,我不爱她,我要跟她一刀两断,划清界限。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段小楼承受不住恶魔地狱般的无人性批斗,只能揭发其他人,谁要有点不堪世俗之事都要揭发。
在那个人人求自保的阶段,人跟人之间只有头破血流和厮杀,最后菊仙看着这个在那晚上承诺自己不会抛弃自己的男人,说要跟自己划清界限,一切都破灭了。
菊仙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吊死在自己的房屋中。这个女人很自私,为了段小楼,失去了孩子,连批斗的时候也紧紧挽住小楼的手臂,最后还因为他而死去。她太自私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六 您别嫌弃我们
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啊。
七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尘世间,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二者于一身,欢喜无量啊。
程蝶衣是一个柔情胜水的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