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的经典影评
一定不要过于长,那种动辄几千字的评论不要
一定要写得好
恩,就这些了 展开
张国荣,为戏而生,是戏中的精灵,也为戏而亡,演绎了凄美的戏殇。我们已无法弄明白究竟是他成全了戏,还是戏成全了他?在《霸王别姬》中,不知是陈凯歌成全了他?还是他成全了陈凯歌?而程蝶衣呢,他与虞姬,到底是谁成全了谁?
不可否认的是,霸王别姬是一出好戏,台上台下,程蝶衣,都已经再不是他自己!
开场便是一场人生如戏的感谓,霸王忘了自己是霸王,但虞姬还记得自己是虞姬。其实终其一生,虞姬都记得自己是虞姬。少时的残酷,早就使他死亡了现实,不记得或者说刻意忘却了“我本是男儿郎”,他只愿自己是虞姬,与师兄唱一辈子的霸王别姬,不愿意少一年,一个月,一天,甚至一个时辰,因为即便少了一个时辰,都不再算是一辈子。隐藏在唱戏背后的,却是程蝶衣对段小楼扭曲却执着的爱。他希望台上台下,他都是虞姬,师兄都是霸王。
可悲的是,霸王却始终都没有把自己当成霸王。戏,对于段小楼来说,仅仅是一个谋生的手段,他不像程蝶衣般可以不顾一切,将戏凌驾于一切家仇国恨之上。他看的最重的还是自己,他,只是一个正常人,有正常人的感情与欲望。程蝶衣可以因遇着青木这个知己而忘却国界,他不能,戏,还不是他的一生,他的生命,也还没有交给戏。所以,他可以为着菊仙不唱戏,忍心在程蝶衣深陷牢狱时给他一纸休戏之书。他却不知,这对于程蝶衣来说,却无异于一纸休书。这时,程蝶衣的梦才彻底惊醒过来,不管虞姬有绝代妖娆,终究是要死的。不管他程蝶衣有如何的追求与执着,终究没能逃脱这红尘,终究败在了世俗的欲望之下。所以,面对师兄的奔走救赎,他宁愿选择死亡。
这样的段小楼,这样的程蝶衣,终究只能是个悲剧。在太平日子里,程蝶衣或许还能留着一份奢望与幻想,在自己的抚慰中躲在黑暗里遥望着远处那本是他错觉的一点灯光,假如他愿意抚慰的话。但当沉重的现实压顶令人窒息的时候,一切,原来是那样的脆弱与不堪一击,段小楼可以不顾师兄弟情面,甚至可以抛弃妻子。而他程蝶衣,终究也还不是虞姬,没有勇气拔剑,却选择了更强烈,更令人发觑的揭发。
回到现在,才赫然发觉时光催人老。现在的人,也只是靠活着而活着。终于,一句“我本是男儿郎",揭开了一切伪装与面具,破碎了所有隐藏,记忆了所有的刻意遗忘,直击程蝶衣的魂灵深处。程蝶衣终于无可避免的忆起了自己到底是谁。一瞬间,一切都在一瞬间崩塌,程蝶衣彻底从梦中醒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这一辈子,什么都失去了,失去了霸王,失去了师兄,甚至连自己都不是自己。那么,还有什么值得坚守?还有什么可以留恋?于是,段小楼撕心裂肺的一喊,圆满了戏里戏外的虞姬,圆满了一出千古绝唱。
程蝶衣是悲哀的,因为他的一生都活在自己不可能的欲望里。他又是幸运的,因为他的一生,都已与艺术纠缠打滚,水乳交融。他的一生,可以令男人迷醉,女人艳羡。他,用自己悲哀而幸运的一生,成全了戏里戏外的绝代妖娆。
而张国荣呢,他又如何?颠倒众生,最终颠倒了自己!成全了一个绝代妖娆,却终究不能成全这人生,渡了别人,却终究不能渡自己呵!!!
尽管这个世界与他 是这么残忍 肮脏 容他不下
他也一定不会后悔 曾为他的霸王染透眉梢 唱尽红尘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他站在火盆边烧了他的衣裳 是他的师兄叫他到他身边躺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霸王 也许又不是
从小在妓院长大的他没见过这样的男子
从此一颗叫做霸王的种子在他心里慢慢发芽
他要自由 师兄放他跑 他跑到戏台下 看的那出正是霸王别姬 台上的人情重意长 他渐向往
他要尊严 偏要唱成我本是男儿郎 又不是女娇娥 师兄来掏他的嘴 他哭不是因为疼 师兄叫他不要尊严 他便不要
为了霸王 自由不要了 尊严也不要了 他要唱戏 他要成为角
那样他就能和霸王永远在一起 唱一辈子 一分也不少 一秒也不缺
从此我为你画眉 我为你在台上自刎 我就交给你了
醉笑陪君三万场 不诉离伤
但是霸王恋上了菊仙 和他母亲一样的一个妓女
她抢走了霸王 他愈发地恨他 他说婊子无情 她道戏子无义
他一气之下 从此要各唱各的戏
可是师兄被抓走 他仍是义无返顾 为日本人唱戏 又有何所谓
师兄不懂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懂过 他所放弃的 他所做的牺牲
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债 谁把前世今生错看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为什么这出戏是出悲剧 只道是霸王只是戏里的霸王 虞姬却成了真虞姬
他又一次跪在那堆火前面
少时的那堆火 烧掉的是他的衣裳 剩下的是倔强
此时的这堆火 烧掉的是他的梦 他的心 这次什么也没有剩下
他的霸王 他的霸王原来不是台上的英雄
他出卖爱他的人 他的霸王为了苟活 屈服了
他也要揭发 揭发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啊
熊熊火焰之间 他仿佛看到了他过去的一幕幕 恍若隔世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终于到了这最后一幕戏
这次他比哪次都清醒 比哪次都认真 因为这次的戏是唱给他自己的
刀刃其实也不是那么地冰凉 从此可以永远留在舞台上 真好
这个世界给了他什么 不如离去 不如离去
但愿离去是幸
愿彼岸花火,可衣我华裳
他的戏总算落幕了
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
(应该是这种类型的吧)
一曲《霸王别姬》,从民国唱到了文革后,亦戏亦梦亦人生。
段小楼在戏与人生里挣扎,戏中的霸王在生活中确是外表刚强,然而他是现实的,抗拒与妥协交替支配他的人生。随着时间的流逝,刚强的霸气被一系列动荡渐渐涤荡,从一个豪放不羁的堂正男儿成了一个灵魂睡去的假霸王。从一个为了小豆子要和师傅拼命的小石头,从一个行侠仗义救菊仙的大丈夫,从一个宁死不给日本人唱戏的硬骨头,从一个蔑视权贵戏霸袁世卿的楚霸王,成了一个文革时揭发蝶衣、与菊仙划清界限的胆小鬼。让人悲叹。生活的力量总是如此强大。
而对程蝶衣来说,戏就是人生,而真正的人生只是梦境,他在其间飘浮而行。这个戏痴,戏疯子,不去管世事变迁,不理会人情世故,他的眼里,只有两类人,懂戏的和不懂戏的。台下不管是什么阶级,不管是什么人,他都卖力的唱,玩命的唱。为救小楼,他去给日本人唱戏,见了小楼第一句话就是“青木,他是懂戏的”。受审时蝶衣的那句“要是青木还活着,京戏早就传到日本国去了”,多么不合时宜的一句话,然而蝶衣说了,不疯魔不成活的蝶衣,眼里只有戏,他从来不知道这些话将给他带来什么灾难。在程蝶衣心里,戏就是命,命就是戏。活在梦里的蝶衣,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而终逃不过真实世界里的劫难。“理想与现实、舞台与人生、男与女、真与幻、生与死的界限,统统被融合了,以至当他最后拔剑自刎时,我们仍然觉得在看一出美丽的戏剧。”
时代沉沦后的繁华落幕
——浅析电影《霸王别姬》的主题构成
以京剧名伶的情感波澜,牵扯出时代的动荡。在京剧念白的起承转合里,暴力、迷 恋与背叛将人性裹挟。电影《霸王别姬》围绕京剧伶人段小楼和程蝶衣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在流畅的叙事表达和丰富的视听元素中表达了导演的文化忧思与人性探问。
文化暴力与人性暗殇。片中对暴力的深沉反思,展现传统悲哀。小豆子入科班之时,便以暴力和血腥开场:跟镜头刻画母亲拽着小豆子去砍掉多指的场景,特写镜头刻画母亲砍去其手指的情景,使得画面极具张力。继而戏剧性长镜头配以大调度运镜展现母亲追赶痛苦癫狂的小豆子的场景,将影片推向一个小高潮。而小豆子初入戏行满手满脸的鲜血,正是对暴力的无尽控诉。
艺术迷恋与人性痴狂。对戏剧的痴迷,使蝶衣不疯魔不成活。台上的程蝶衣风华绝代,小幅度运镜刻画他唱戏时的姿势动作的曼妙,而近景、特写等小景别的的运用,则使虞姬内心哀伤不舍的情感波澜更加富有张力。他痴恋于京剧艺术,执著于从一而终的理想追求。他徜徉于梦幻与现实的迷离、徘徊于雌雄之间的恍惚,都寄寓着一片纯真之心,创造着一种超凡的精神世界,氤氲着一种朦胧之美。
时代背叛与人性丑恶。在“文革”那一幕残酷而荒诞的场景里:透过阵阵的火光,特写镜头刻画程蝶衣被油墨涂花了的脸,泪水流下的情景。而后近景拍摄癫狂的程蝶衣,移镜头拍摄其踉跄揭发的情态,将蝶衣满腔愤恨与悲痛绝望透过屏幕传递出来。 程蝶衣的“从一而终”的苛求,使他失去了段小楼的爱与庇护,那么菊仙为索取段小楼对她的忠贞,则诱使段小楼离弃程蝶衣、离弃舞台和关师傅的教诲,使他背叛了自己朴素的信念、丢弃了人的尊严。
总而言之,影片丰富的文化内蕴:暴力、迷恋与背叛,与霸王别姬一语相连,无疑就成了影片的主题构成。电影《霸王别姬》在深刻的文化内蕴之上,凭借流畅的叙事表达、独特的影像风格、立体化的人物塑造…将中国近代五十年的历史画卷民生百态展现 在观影者面前,迫使观影者思考在社会大变革的历史背景之下,传统文化、人的生存状态及人性的何去何从。
此篇《霸王别姬》的影评文章出自湃乐思教育编导专业高分学员,同学可以作为一个学习的参考。完整的文章收录在《影评高分范文集》一书中。
从程蝶衣进门拜师那一刻说起
段小楼凝视着程蝶衣
新来的师弟羞涩的外表分明带着几分倔强
之后
他们的故事开始
段小楼雪地受罚
程蝶衣为他披上衣服
两人偎依着
蜷缩在被窝
蝶衣对师兄的依恋从此开始
师傅为蝶衣放砌好的练功砖
被小楼有意无意地踢去一块
以致被师傅罚
蝶衣逃跑又回来
遭师傅酷打
小楼为此竟要跟师傅拼命
日本兵进城的时候
小楼无畏地去找蝶衣
国民党伤兵羞辱蝶衣
段小楼跟他们打架
…………
蝶衣已离不开小楼
他始终敌视菊仙
他料到师兄有了菊仙便会没了戏
蝶衣已离不开京戏
他说
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这帮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一剑风情
他倒在戏台上,不差一个时辰
他问
虞姬为什么要死?
那只是戏
而对蝶衣,那不是戏
那是他的一切
人戏不分,雌雄难辨
所谓不着魔,不成活,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袁四爷固然混蛋,然他此言不虚
参考资料: http://blog.sina.com.cn/s/articlelist_1341200112_0_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