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语言学的相关观点
韦勒克,反对把文学仅仅当做语料的语言学研究。罗素把哲学的任务定性为对语言进行逻辑分析;海德格尔把语言看做是存在的家园;雅克布逊等认为完全可以通过文学语言的研究重新发现文学艺术的一般规律,应该应用语言学方法,重建文艺学体系。
尽管文学语言学的内容可能不是文学本体研究的全部内容,但是,显然韦勒克对语言符号在文学研究中的意义和价值的判断是有效的。
20世纪最伟大的文艺学家是语言学研究出身的,雅克布逊认为文学的根本规定性是文学性,而文学性在语言形式之中——语言的运用和修辞的安排。他一生致力于从语言学角度来说明文学性,并试图把文学研究通过这个通道而上升为一种“科学”。他提出“相关变异性”概念,来指称文学语言中各种二元对立因素及其相互转化的规律。进而,他把两种普通修辞方式隐喻和转喻看成是语言二元对立的典型模式,并由此来区分19世纪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现实主义指向环境,通过转喻了所表现人和环境的关系;浪漫主义通过隐喻,主要只向内心,意义隐含在字里行间。利安思·布鲁克斯在《悖论语言》一文中说:“科学的趋势必须是使其用语稳定,把他们冻结在严格的外延之中;诗人的趋势恰好相反,是破坏性的,他用词不断地相互修饰,从而不像破坏彼此的词典意义。”
文艺学的本体论问题需要语言学的改造,其实批评问题也同样需要语言学改造。瑞恰兹认为批评应该建立在语义学基础之上,文学批评所针对的对象是“复义”,是语词在语境中获得的多重性意义。
罗兰·巴特认为“把语言学本身作为叙事作品结构分析模式的基础,看起来是合乎情理的”,“叙事作品具有句子的性质!”“叙事作品是一个大句子,如同凡是陈述句,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小叙事作品的开始一样!”
巴特主张用语法分析来做叙事模式的分析,而不是用人物性格、个性等作为区分模式的要素。巴特的这种主张得到托多洛夫的欣赏,托多洛夫“抽象的语言形式的印迹”是文学分析的归宿,重要的是语义、句法、词法的分析。句法结构分析尤其重要,他把句法结构分析分成两个部分,一是陈述,二是序列。陈述是叙事的基本单位,是不可简化的“行为”,序列是构成完整故事的陈述汇集和排列。可以把人物看做名词,把特征看做形容词,把动作看做动词,名词、形容词、动词组合起来,构成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