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品为例,分析李煜词的思想内容和艺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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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3-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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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宋。李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的词虽然存量不丰,但流传于文坛而不朽。李煜的词可分为两个阶段两种风格,初期他的词作极尽绮丽奢华之能事,可以说是柳永等人柔词风格的始祖,但是当他沦为亡国之君被软禁之后,李煜的词风大变,此变并非形式之变而是内涵之变。这首《虞美人》便是作于他被囚之时,也是这种变化最显著之作。
整首词可分为两段鉴赏,前三句为首,末一句为尾。且看前三句,“春花秋月”,单是这四个字已足可引发多少词人的无限遐思了,但是在此词首句却直言到“何时了”,并用“往事知多少”来表达了对现时美景的不屑。次句先言“小楼”再忆“故国”,即便是报春信的东风,对于身在孤狭小楼身受软禁的作者也不过是掠过心尖的一丝寒意,更是让他有了“不堪回首”之念。既思起故国,自然想起当年“雕栏玉砌”的华美宫室和秀美“朱颜”,故国无恙可叹物是人非,怕是自己终生也无福消受了。前三句中,作者眼观美景思及己身,心中不免油然而生亡国之叹感慨之悲,但是仔细的分析李煜所思所念,却尽是当年避居江南割据一方之时的奢靡享乐,他所惆怅的并不是国破家亡,而是无法再享纸醉金迷的荣华。一个亡国之君身处桎枯之中感悟的不是失国之痛却是这些东西,李煜确实不是做国君的材料,若不是他在文艺上的天赋,怕是可与刘禅比肩了。
且不论他的思绪是否符合为君之道,此词的最末一句可说是千古绝唱,此一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几乎是李煜毕生词作的精华所在。这一句以水喻愁,含蓄地将愁思的长流不断,无穷无尽与滔滔水势联系在一起,既富哀怨亦蕴大气,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这奔涌而出的忧郁之中。同是以水喻愁的诗句,刘禹锡的“水流无限似侬愁”稍嫌直率,而秦观的“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则又说得过尽,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李煜于此一句中虽仅仅展示了他无尽忧愁的外部形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但使读者从中取得了心灵上的呼应,人的愁思固然内涵各异,但都可借用此句来抒发自已类似的情感。谁到忧愁之时不是觉得这愁苦便如滔滔巨浪劈面而来,无可抵挡呢?李煜于词尾的扪心自问,通过凄楚中不无激越的音调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艺术结构,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贯穿始终,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应,无怪此词能在广泛的范围内产生共鸣而得以千古传诵了。
对于李煜此人,作为政治家他是完全的失败,但是作为文学家他却得到后世景仰,正如后人的评价:“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 这首《虞美人》是南唐后主李煜在被俘两年后写成的。相传他作此词后命歌妓在七夕之夜反复吟唱,宋太宗知此事后立即就赐酒将他毒死。�
作者能诗能画,只可惜政治上无所成就。本是一国之君,只因一个黄袍加身的后周叛臣便落得个“肉袒以降”成为一介阶下囚。七夕之夜,看汴京车水马龙,自己被囚寓中,回首往事怎能不叹道“问君能有几多愁?”�
春花秋月何时了?这是作者慨叹时光太慢。大概是俘前宫里浮华生活使他不思进取。�
“往事知多少”长叹一声,开始回忆往事的美好。李商隐有诗云“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只为慨叹去日美好,来日不多,美好的往事只能成为追忆,当时却只是惘然虚度。�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陆游《钗头凤》)冰凉的东风吹破寄身的小楼也吹破作者思旧的美梦。七夕之夜,正是群星闪烁,人间欢笑何多。离开金陵(南京)来到汴京(河南开封),昔日贵为一国之君,而今只有抬头看看天下共有的一轮明月,思念故都。值得注意的是,所有思乡的人的诗词中总因月而起思乡之情。李白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苏轼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而李煜的“月明中”与以上二人不同,李白是潇洒,苏轼豪放而豁达,李煜剩下的只有凄清与无奈。他乡与故乡,可能唯一相同的只有月亮。故国只能回映在汴京的月面中。“举首见日,不见长安”和这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雕,有花纹。试想一下,汉白玉制成的台阶栏杆,辉映着清冷的月光,是一幅多么冰冷的图画啊!作者回想故国的宫殿,却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凭记忆来诠释,这样的痛楚,不是陆游的“中原北望气如山”,不是岳飞的“怒发冲冠凭栏处”,只是独属于李煜的满目伤怀,下阕主要写对故国的追思和亡国的苦愁。“只是朱颜改。”物是人非,年华已逝,留下的只有已老的宫女。古诗词中有许多慨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但都不如此句。“雕栏玉砌”本是华丽的宫殿,“朱颜”本是多么美丽青春的词语,用在此处立刻就换了一种悲哀的意境。�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句是全词题眼,也是千古绝句,广为流传。李煜的愁只能自问自答,因为实在无人与他“对泣新亭”,足见作者的孤寂。”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不是周星驰《大话西游》中的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也不是苏轼“大江东去浪淘尽”,更不是李清照花自飘零水自流。”周星驰那叫俗文化,像可乐一样只有那么一股子气,后来啥也没有。苏轼此时“故国神游”“雄姿英发”,这一江之水也充满豪气。李清照是个妇道人家,只能是一支哀婉的小溪。李煜的通感用得绝佳。“春水 ”带点花瓣,有形有声有色,把“愁”字立体化了。一个“向东流”,最近的联想是《长歌行》中“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但“向东流”含义更深了,东流之水可理解为孔子的“逝者如斯”,又可附会成“眼泪汇入长江”之意,可谓“千古一愁”。�
这首词里看不出比较猛烈的反抗意识,没有“长使英雄泪满襟”,没有“卷土重来未可知”,只有那种沉郁的哀思。人言“不畏金刚怒目,只怕菩萨低眉”这样自怨自艾的哀愁,一下子惹恼了宋太宗,招致杀身之祸,李煜这首词的感染力可见一般。
匿名用户
2013-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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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一个被龙袍羁绊的才子,一个为政事所耽搁的隐者,一个被案牍所劳形的词人和艺术家……他是个亡国之君,但每当谈起他对于后世在文学、美学包括历史上的作用或贡献时,又不得不使人内心充满矛盾和惋惜。李煜,五代十国时南唐国君,961年至975年在位,字重光,初名从嘉,号钟隐、莲峰居士。汉族,彭城(今江苏徐州)人。南唐元宗李璟第六子,于宋建隆二年(961年)继位,史称李后主。开宝八年,国破降宋,俘至汴京,被封为右千牛卫上将军、违命侯。后为宋太宗毒死。李煜虽不通政治,但其艺术才华却非凡。精书法,善绘画,通音律,诗和文均有一定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千古杰作《虞美人》、《浪淘沙》、《乌夜啼》等词。被称为“千古词帝”。  尽道诗言志,挥毫以畅谈。观李煜之词,可晓其心志;以其身世浮沉、世事变迁为依据,可以明确地将其创作阶段分期。李煜的创作阶段分期分两段——亡国被俘前与后。通过李煜“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的特点可推断出降宋前应多为宴乐、对于女性的工笔描写之作。有据以证之,如《浣溪沙》:“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彻头彻尾一副奢华淫逸之景象;再如《玉楼春》:“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亦是如此。  对于李煜前期词,很少有人问津,后人可能更钟情于李煜降宋之后的亡国之音,比如《相见欢》、《虞美人》、《浪淘沙》等。是皆为以泪洗面、去国怀乡之忧思、痛如切肤的难眠随想;其点睛之句比比皆是,如“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直接描写表现出感情;“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愁绪好似江水绵绵不断;“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秦淮残梦忆繁华,对于往事可回想而不可及的无奈;还有《破阵子》中“最是荒唐祠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一个亡国之君颜面尽失的尴尬与痛楚。我个人看来,李煜后期的词总有一种千篇一律之感:几乎所有词作除了怀旧和悲叹外,无其它特点。  上述是从时间内角度分析的,一说李煜的词风继承了花间词派的词风,那么接下来不妨从这一角度分析一下。花间词牌是早期的词派,大都以婉约的表达手法,写女性的美貌和服饰以及他们的离愁别恨。在这些词中描绘景物富丽、意象繁多、构图华美、刻画工细,能唤起读者视觉、听觉、嗅觉的美感。由于注重锤炼文字、音韵,从而形成隐约迷离幽深的意境,然而花间词大多无思想内容可言。就李煜早期词作来说,便符合这一特点,不论在内容和实质上都透着一种华而不实、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风格;在李煜的后期词作上,消极萎靡,离愁别恨诉说不尽也符合了花间词派的一些风格。李煜的词虽然在后世研究中国社会历史上得到被借鉴,我想这便是李煜词区别于其他花间词的原因,但词中并无治国韬略和哲思的体现,这源于李煜的个人思想性格。我们把李煜前后两期的词分别与花间词派的特点比照、落套,再加上对于李煜性格特点的分析,便可理清一些脉络,得出一些结论。  谈及李煜的性格,前面已经说过他“性骄侈,好声色,又喜浮图,为高谈,不恤政事”,生于帝王之家,自幼受到宫廷华奢淫逸之风的影响,在做皇帝时,宫闱生活变成了他诗词创作的第一手素材,这便是影响他前期词风的重要原因;“为高谈”,即李煜喜欢工于与政事无关的、高深晦涩的理论研究,特别是佛教(李煜“喜浮屠”)和文化艺术,从而使得他在诗词和书画上都很有造诣。一说李煜他曾给自己取号“钟隐”、“钟峰隐者”、“莲峰居士”,表明自己的志趣在于秀丽的山水之间,而不在于江山社稷,这可能是他先天性的。那么后天性的影响在于“喜浮屠”、“酷信释氏”,即迷信佛教,受此影响,他更加与世无争、回避现实,越是这样,他越喜欢从后宫生活当中寻找一丝安乐以及妄图得到现实世界、政治活动不能给以的充实。我想,李煜性格懦弱的结论也就由他逃避现实而得出;懦弱、与世无争、生活在个人世界中的李煜是做不了一个好皇帝的,俗话讲“慈不将兵”,何况是对于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呢?既然如此,亡国之君又当亡国之运,降宋后,那种虽为封侯实则软禁的生活,令本无大志、不思改变现状的李煜更是空虚,没有别的新思想充斥其头脑,而是陷入不断地悲痛的漩涡当中,从而也就造成了他后期词风千篇一律的现象。  我们讲“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映客观存在”,这一理论在李煜的阅历及其词作的关系上体现得尤为突出。积贫积弱的南唐小国和华丽的宫廷生活决定了李煜前期词作的音调,“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的经历使其风格来了一个大转折,决定了李煜后期词作的最明显的特点,上述是外因,那么内因便是李煜的性格特点,特别是其性格弱点。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岁月悠悠,一千年过去了,回想起这个本不应当皇帝的君主、这个本应为职业艺术家、词人而不得的人,后人很少会因为他是亡国之君而责骂他,而为他命运的安排而惋惜,为什么呢?那就是他承上启下,将花间词派的星星之火为形成后来宋词的燎原之势而作出了贡献。从政治角度讲,他的确生不逢时,但从文学发展史的角度讲,乱世文化百家争鸣,他正当时运。研究文学的历史可洞察社会的兴替,研究李煜及其作品中所出现的现象可以了解到连接唐、宋这俩个治世间那段乱世的文化、那个被国学大师钱穆先生称之为“最无耻的时代”的文化,这对于指导今后的文学领域的实践是很有帮助的。上述为本人不成熟之见解,望多加批评指教!本文来自: http://www.lunwen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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