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东汉时期流传至今的漆器有哪些关于它们的历史

匿名用户
2013-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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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器是中国古代的一项伟大发明。一九七八年,考古工作者在距今七千年的浙江河姆渡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发现了一只髹漆的木碗,这是我国也是世界上已知年代最早的漆器。此后,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初生的漆工艺,像早晨初升的太阻,不断升起。大约经过了五千年左右的蓬勃发展,从西汉初年开始,它如日中天,发射出最大的光和热,进入了中国漆工艺史上最灿烂辉煌的巅峰时代! 一、汉代漆工艺昌盛繁荣的景象
汉代是我国漆器灿烂辉煌的时代。
汉代文献中,有大量关于漆器繁荣的文字记载。当时人们满怀激情地描述它,用世界上最美好的词句来歌颂它。如司马迁的《史记》记载说,全国各地市场上,都有“木器髹者千枚”,“漆于斗”,漆器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还出现了“陈、夏千亩漆”*这样大规模的商品生产基地。张衡《南都赋》说:“其原野则有丝漆麻伫”e。扬雄《兖州牧箴》也说:“草繇木条,漆丝缔絺生”,漆丝絺伫正是制造漆器的主要原料。《史记�6�1货殖列传》说:“山东多鱼盐漆丝声色。”《盐铁论�6�1本议》说:“陇蜀之丹漆旄羽”,“兖豫之漆丝缔之”,是全国著名的。当时各地的公私漆器作坊,也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扬雄说蜀郡成都的漆器作坊,“雕镂扣器,百伎千工,其规模之大可以想见。当时的器具,凡是可以漆制的,无不制成漆器。人们普遍使用漆器。《盐铁论.散不足》记载:“今富者银口黄耳,金罍玉钟;中者舒玉伫器,金错蜀杯。”“良民文杯画案”,“涂屏错跗”,“采画丹漆”。说富裕和小康人家,都大量使用高级漆器。《盐铁论》说,汉代漆器乃“养生送终之具也”。人们不仅生前大量使用漆器,赞美漆器,而且;死后还要用大量漆器殉葬。半个世纪以来,我国考古工作者发掘了数以万计的汉墓。发掘资料表明,汉墓随葬了大量漆器。尤其是西汉墓,凡是能够保存漆器的中等规模以上的墓葬,其随葬品,许多是以漆器为主;那些不能够保存漆器的墓,除一部分墓的漆器全朽不留痕迹外,也还有相当一部分墓葬,残存大量漆皮和漆器痕迹,以及大量漆器的金属配件、玉石珠宝嵌件和装饰物。如湖南长沙望城坡古坟垸西汉墓,出土随葬品二千多件,其中漆器占去了一千五百多件;长沙马王堆三座西汉墓出土漆器七百多件,广西贵县罗泊湾西汉墓出土漆器七百多件,四川绵阳永兴双包山二号西汉墓出土漆器五百多件,安徽巢湖放王岗西汉墓出土漆器三百多件”,湖北江陵高台二八号西汉墓出土各类器物二五O件,其中漆器占二三O件。其它西汉墓随葬品的情况,大都类此,即多数大中型墓,都是以漆器为主要随葬品。幽灵世界只不过是现实世界的模拟,说明漆器在西汉人们生活中,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由于汉代漆器生产的空前繁荣,所以汉代有不少带漆字的地名,如“漆园”、“漆里”、“漆县”等。
汉人普遍使用漆器,从事漆器生产的利润丰厚,因此各行各业纷纷转向漆业,农民大量涌入漆业。如东汉崔实《政论》说“农夫掇耒而雕镂。”《后汉书�6�1’申屠蟠传》记载:“蟠家贫,佣为漆工。”因此,在全国各地,形成了一支庞大的漆工队伍。如成都一地,“雕镂扣器,百伎千工”,但是,从事漆器生产,对于有些人是容易得病的;《髹饰录�6�1序》说:“漆身为癞状者,其毒耳。”对漆过敏的人;易患漆疮。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一部西汉医书《五十二病方》,记载了汉代人们的主要疾病,以及治疗的药方。书中有一章标题叫“鬃”�6�1,即“漆”,是专门医治因漆而发病的各种医方。说明西汉社会上从事种漆和髹漆的人极多,以致于“漆”这种职业病,已成为当时社会上的主要疾病之一。
长沙马王堆汉墓医书记载,汉代已有了滚行业的崇拜神:漆王。如该书有一个祝由方说: “喷,漆王,若不能漆甲兵,令某伤,鸡矢鼠壤涂漆王!”这说明西汉已有了人们崇拜的“漆王”偶像。西汉漆神的出现,也正是西汉漆器工业高度发达在意识形态上的反映。
汉代前后四百多年,虽均属中国漆器的鼎盛时代,但西汉漆器已达顶峰:物盛些衰,自然之理,考古资料表明,东汉漆器,已有开始走下坡的迹象。这主要表现在东汉墓漆器随葬品有所减少,如一墓出土数以百计漆器的情况,要比西汉墓少得多。目前我们能见到的,主要是西汉漆器,东汉漆器是很少的。也许这中间有别的原因,如东汉砖室墓在南方普遍的兴起,而砖室墓是无法保存漆器的;又如,东汉瓷器已经出现,它或多或少会影响到漆器的统治地位。二、应有尽有的品种,丰富多彩的造型 考古发现汉代漆器数以万计,其数量之多是空前的。不仅如此,汉代漆器品种之齐全,
造型之丰富,也同样是漆工艺史上首屈一指的。
从汉代漆器的胎质来看,种类是非常之多的。当时各种质料的器物,都可以髹漆。据初步统计,有木、麻布、竹、陶、铜、铁、角、皮、缯帛、藤、骨、石、金、银、铅、象牙、玳瑁等胎质。汉代漆工艺好像是一种普照的光,给许许多多的器物抹上鲜艳的颜色,披上美丽的外衣。 │
中国有过辉煌的青铜时代,那是在商周时期。到了汉代,人们认为青铜器虽然能铸造出奇巧的造型、精致的纹饰,但是,它的颜色太单调,于是,人们从爱美的角度出发,给青铜器髹漆绘画,装饰打扮,老气横秋的青铜器,一下子“年轻”了许多,变成了颜色鲜艳,光彩焕发,多姿多彩的漆器了。髹漆后的铜器,还可以防止表面锈蚀,经久耐用。

铜胎漆器虽然在战国时已经出现,但只有到汉代才真正流行。考古工作者发现了许多汉代铜胎漆器。1938年,蒙古伊克昭盟伊金霍洛西南地方舶汉墓,出土了铜胎的漆鼎、漆壶、漆钫、漆甑等,纹饰有狩猎纹和风纹。近半个世纪以来,考古发现的铜胎漆器就更多了,其中最精彩的,有广西罗泊湾汉墓出土的铜胎漆提筒和铜胎漆盆,以及山东诸城汉墓的彩绘铜胎漆壶。

陶器曾经是人类童年就开始使用的器物,并且有过辉煌的彩陶时代。但是,用颜料彩绘,用粘附力差,极易掉色、剥落,随着社会进步,彩陶时代终成过去。

陶器髹漆的历史虽然悠久,新石器时代就有了,但那时漆的生产量太少,人们不愿把珍贵的漆用到陶器上去,到了秦汉,漆的产量大增,秦二世皇帝竟然想要用漆来髹城,漆产量之大,就可想而知了。到了汉代,漆的种植和制造有了更大的发展,为陶器髹漆创造了条件。在陶骷上髹漆,使暗色的陶器,变得颜色鲜艳,光彩照人。考古工作者发现了许多汉代陶胎漆器,如山东临沂银雀山四号西汉墓,出土的陶胎漆器多达2l件,它们表里均髹红褐色漆,器形有鼎、盒、龋、壶、盘、匜等。
木胎漆器是汉代以前几千年的主要传统。汉代漆器仍然以木胎为主。但是,这时木胎的制法多种多样,除厚木胎、薄木胎外,尚有斫木胎,旋木胎、卷木胎等。汉代早期漆器多为斫木胎和旋木胎,即用斫、剜、削、凿、刨等方法制出胎型,或用旋床旋出外壁和底部。晚期则多薄木胎。汉代木胎漆器,总的发展趋势是由厚向薄、重向轻发展的。汉代已能生产许多卷木薄胎漆器,如奁、卮、杯等。它们是用很薄的木板卷成圆筒形,接榫处削成斜面,用胶漆粘合的。,这是一种非常轻巧的漆器,它既需要精细的刀具,又需要高超的技术。在先秦时期,由于刀具和技术条件的限制,这种卷木胎漆器还不多见,只有到了汉代,才能大量生产。卷木胎漆器的出现,使生产者得以从厚木、圆木的刨、削、剜、凿的笨重劳动中解放出来。
卷木胎虽然很轻巧,但是不够结实,容易开裂或变形,所以,人们在卷木胎上,裱上一层麻布或缯帛,然后再刮灭髹漆,使轻巧的薄木胎漆器耐用。也就在这个基础上,人们又进一步发明了夹伫胎漆器。伫是一种细麻布,《说文�6�1系部》:“伫,躲属(段注:“躲者,臬属也),细者为绘、布白而细者曰伫。”其制法是先作胎骨模型,然后在模型上层层裱褙涂有漆灰的麻布,干固后去其模,便形成了漆器的胎。由于麻布夹在漆灰中间,人们便称其为“夹伫胎”,这实际上就是后世脱胎漆器的始祖。
西汉初期,人们已普遍认识到了伫与漆相结合的牢固性。如《汉书�6�1张释之传》记载,汉文帝视察己的生坟霸陵时说:“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伫絮? 漆其间,岂可动哉!,‘用伫絮斩陈滓”,把整个坟墓封固,就如同铜浇铁铸一样,盗墓者莫想动它分亳!这件事后来虽然没有实行,但它却说明亡漆结合是非常牢固的!
夹生胎漆器有许多优点,除了牢固和轻巧之外,随气候变化失水或吸水的能力比木材小,很少会收缩和膨胀,不容易变形,更不会开裂,比木胎好得多。
夹生胎漆器不是汉代的发明,早在战国楚地已有生产,但数量很少,还处于试制阶段,真正的大量流行,还是从西汉中期才开始的。以湖南长沙地区的汉墓为例:属于西汉早期的马王堆汉墓,出土漆器七百多件,绝大部分是木胎,夹伫胎极少,而年代为西汉中期的长沙曹撰墓,则恰好相反,出土漆器一五O多件,绝大部分是夹伫胎漆器。又以山东地区的汉墓为例:山东临沂银雀山四号西汉初年墓出土漆器四七件,其中除四件夹生胎外,其余全是木胎;而山东长清双乳山的一座西汉中期墓,出土大量漆器,“所有漆器都是夹生胎,不见木胎或竹胎”。考古发掘资料表明,西汉早期至中期,是漆器由木胎向夹生胎转变的时期。
以麻布为胎的漆器,汉代有专门的称呼。
长沙马王堆汉墓遣册有“漆布小卮”、“布漆奁”的称呼。如马王堆一号墓遣册竹简一八一:“漆布小卮一”,与出土实物对照,是一件麻布胎漆卮。安徽阜阳双古堆西汉初年汝阴侯墓,出土一件麻布胎漆盘,上有铭文:“女阴侯布干盘”。可见,汉初麻布胎漆器多以“布”称。 ’
麻布胎漆器还有以“绪”称的。湖北云梦大坟头一号西汉墓遣册有“绪杯廿”的记载,与实物对照,是二十件麻布胎漆耳杯。《说文�6�1系部》:“伫或从绪省。”《说文句读》:“伫亦通作绪。”《通典》云:“晋徘歌云:‘交交白绪,节节为双’。吴音呼绪为伫”。西汉中晚期墓出土的麻布胎漆器,多自铭为“绪”器。如长沙杨家山西汉墓出土的麻布胎漆盘,有铭文‘‘杨子赣绪饭盘”。河北满城汉墓的麻布胎漆盘上,有“御褚饭盘”的铭文。该墓发掘报告指出:“铭文中的褚字,应为伫字的假借”e。褚字应为绪字的另一种写法。
从西汉中期开始,麻布胎漆器也称作“伫器”,如西汉昭帝的盐铁会议上,称麻布胎漆器为“伫器”叭1959年贵州清镇平霸56号西汉墓出土一件麻布胎漆盘,有铭文“元始四年广汉郡工官造乘舆 ?伫画黄扣饭盘”,自称“伫”器。
一些东汉墓出土的麻布胎漆器,则自铭为“侠伫”或“夹伫”器。如朝鲜乐浪汉墓(王盱墓)的麻布胎漆耳杯,其铭文中有“建武廿八年,蜀郡西工,造乘舆侠伫量二升二合荧杯”的记载;—件麻布胎漆盘有“永平十二年蜀郡西工夹伫行三丸治千二百卢氏作宜子孙牢”的铭文。
除了麻布为胎的漆器之外,还有用缯帛作胎的。长沙马王堆汉墓遣册有“布缯检”的记载。缯是汉佃于各种丝绸的统称。所谓“布缯检”,就是用麻布和缯帛为胎的漆奁。如马王堆一号汉墓遣册竹简二三三:“布缯检一,中有镜”。该墓发掘报告说,从这件布缯检(奁)的“器壁裂缝处,还可以清楚看到麻布纹路和细密的丝帛纹路,估计是在麻布胎上再裱一层丝帛”。缯帛比麻布柔软细密,用它做胎,能使漆器表面更加光洁美观,造型更加轻巧,大大提高漆器的档次。
在麻布或缯帛上直接髹漆,汉代叫?。东汉许慎《说文�6�1巾部》:“?�6�1漆布也。”汉代这些:髹了漆的布匹,有的是用来做车蓬的。《后汉书�6�1舆服志》:“公、列侯、中二千石……得乘漆布辎?车。”《居延汉简》简文中,也有“蜀车漆布”的记载。漆布还用来做帽子。《后汉书�6�1舆服志》说:“长冠,一名斋冠,促漆丽为之。”这种漆丽纱帽,汉代墓葬中有较多的发现。寸口甘肃武威磨咀子48号汉墓出土一件漆丽菱孔纹冠。山东临沂金雀山汉代周氏墓的漆冠,是缯帛髹黑漆。北京大葆台汉墓出土漆纱帽残片,该墓发掘报告说:“这是一种丝织编结的手工艺品,实物有粗细两种”,“外观皆呈棕黑色,涂施的漆膜富有光泽。初见之下,仿佛是角质薄板精工打孔做的,又很像平纹织物制成的,但据显微切片观察,漆膜中包埋着的织物组织,为纂组结构”,这种织物,两汉时称为‘漆丽’,以后又称作‘漆纱’,相沿约六、七个世纪一直是制冠的高级材料。”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一件非常完整的精美的漆缅纱帽,它是孔眼稀疏的纱,滁上厚厚的黑漆而成的,看去好像是用极细的乌黑发亮的金属丝编就的一样。
汉代漆布还用作坐垫,以及作防雨防潮的包裹或行囊,在新疆罗布淖尔汉代遗址,考古工作者发现了一块西汉漆布,虽经二干多年,表面依旧漆黑光亮,这块油漆布告诉人们,在“丝绸之路”上,中国精美的丝绸,是用油漆布包裹着,放在牲口上,经受风雨、霜雪、烈日、尘沙的侵袭,经过万里跋涉,才到达西方的。
我们不知道汉代是否用漆布作衣服;但是,山东诸城西郊杨家庄汉墓中,却出土了一卷漆纱,甘肃敦煌马圈湾汉代烽燧遗址出土漆纱10件。湖北江陵凤凰山八号西汉墓遣策载有“漆履二两”@。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遣策记载有“漆履一两”。《居延汉简》也有“漆履一两”的简文。
汉代除了给铜器髹漆外,还给其它金属器髹漆。如山东临沂西汉墓出土的铁胎漆鼎、铁胎漆钫。山西朔县汉墓的铅胎漆箭,山西浑源毕村汉墓的铅胎漆六博等等。给铁、铅等金属器髹漆,汉代以前是没有过的,它们的出现,反映了汉代漆工艺的空前繁荣,以及汉代仿漆器风尚盛行。
竹、皮、角;藤、骨等胎漆器也有一定数量。东汉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曹操《上杂物疏》说:“有漆画韦枕二枚”,“黑漆韦枕三十枚。”考古发现的实物中,也有一些精品,如马王堆一号汉墓的竹胎透雕龙纹漆勺。成都凤凰山汉墓的红漆竹笥。山东临沂金雀山三三号汉墓的黄褐色漆皮带。朝鲜汉墓出土的竹编漆箧。江苏邗江胡场汉墓的竹胎漆奁和皮胎漆箭菔@。广西贵县罗泊湾一号汉墓的漆皮甲。江苏仪征烟袋山汉墓的皮胎漆耳杯,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的角胎漆剑。山东诸城汉墓的骨胎漆圆盒。甘肃武威市汉墓还出土了匏胎漆葫芦。
汉代漆器还有用两种以上材料制成的综合胎。如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的九子奁的盖和器壁是用麻布丝帛为胎,而器底则是斫木胎。江苏邗江甘泉二号汉墓的十子漆奁,小奁的边框、盖为木胎,底则是薄铜皮为胎。山东巨野汉墓的二件漆盆,是铜胎外附藤席,席外又贴麻布多层,再髹黑漆,然后再漆绘纹饰。
汉代漆器品种,像天上繁星,真是多到无法计算,它涉及到人们生活的一切领域,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无不与漆器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在有限的篇幅里,我只能举出一些主要的品种。
“民以食为天”。食具是人们必不可少的日常生活用品。汉代的食具,无论是餐具还是酒具,绝大多数都是漆器。以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为例,该墓出土各种食具一九O多件,其中漆食具占一六O多件。计有鼎、钫、锤、盒、匕、卮、勺、耳杯、具杯盒、盂、食案、食奁等。湖北江陵凤凰山十六八号汉墓,出土食具一五O多件,其中一四O多件为漆食具,占十分之九以上。朝鲜汉墓出土的一件漆食案的铭文记载,汉常乐宫使用的漆食盘多至数千件。这些漆食具,虽同一种类,仍有许多种不同的造型:如壶,则有圆壶、扁壶、方壶、三角形壶;杯则有船形耳杯、圆形耳杯、铜座耳杯、筒形杯;单把卮杯、双把卮杯、三蹄足卮杯、有盖卮杯、无盖卮杯;食案则有圆形案、方形案、长方形案;勺则有长柄簸箕形勺,辫形柄筒形勺、马头柄圆形勺、鸟头柄圆形勺、鸭形勺等;有的即使造型相同,但也有大、中、小之分。如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大中小五具相叠的托食具的漆平盘(图69),最大的一个盘,直径达七三�6�1五厘米,高一三厘米,像这样成套的大型漆盘,是以前所没有的。 �6�1
在汉代的漆食具中,有不少设计巧妙,造型奇特的精品。如湖南长沙的马王堆汉墓,望城坡
古坟垸汉墓、湖北江陵凤凰山等汉墓出土的具杯盒,为委角方圆形,盖与器身子母扣合严密,盒内叠装七只至十只耳杯。1981年江苏宝应县天子乡前走马墩汉墓出土的彩绘漆盒,则更为巧妙奇特:这是一个高二七厘米的圆柱形漆盒,盒内套置圆形座,座上刳大中小三个椭圆形槽,槽内分别放置套合的大中小耳杯各十件,在耳杯之上,又反扣漆盘五件。这个漆盒内,共放置餐具三五件。叠放稳妥,制作精密,在设计上,既考虑到餐具的使用方便,又考虑到了缩小存放的空间,还有餐具的清洁卫生等。
汉代有大量日用漆器,如床、榻、枕、几、器座、镜匣、案、箱、桶、沐盘、盒、盆、匝、罐、洗、虎子、锤、笥、弗、算筹、果盒、奁、屏风、扇、杖、尺、量、箕、印、提筒、薰炉等,真是不胜枚举,而且每一个品种,还有多种不同的造型,如盒;就有圆盒、方盒、长方盒、椭圆盒、海棠形盒、马蹄形盒、
盈顶盒、兽头柄盒、鸭嘴柄盒等,其中尤其是安徽天长六号汉墓出土的鸭嘴柄盒,手握鸭嘴,嘴合则盒开,松手,则嘴张而盒闭,构思极巧,世所罕见。梳妆用的奁盒,更是有许多不同的造型,如有圆奁、方奁、长方奁、椭圆奁、气形奁、马蹄形奁、双菱形奁、月牙形奁、长方半月形联奁、三足三钮筒形奁;有单层奁、双层奁、三层奁;有三子奁、五子奁、六子奁、七子奁、八子奁、九子奁、十子奁、十一子奁等。有的奁内还用木片或金属片分隔成格。这些奁多是夹伫胎,壁薄而坚,非常轻巧。汉代大型家具,像屏风、床、榻,因体积太大,难以随葬。但屏风在汉人生活中广为使用,所以在大型墓葬中,有实物或明器出土。
由于汉代是一个武力强盛的时代,打击外来侵略和积极拓展疆域的行动�6�1,几乎从未间断,如汉武帝三征匈奴,诛两越、击朝鲜、伐大宛,每次出动军队,少则数万,多则数十万。《汉书�6�1李广传》记载,李广率领五千步兵与匈奴作战,“前行持戟盾,后行持弓弩”,‘矢如雨下”,“一日五十万矢皆尽”,每人每天消耗箭:一百支,÷支数十万人的部队,消耗的箭就多得惊人。所以,当时漆兵器是国家漆工业的主要部分之一。
汉代墓葬:出土了大量兵器,如山东淄博市西汉齐王墓随葬器物坑—,出土各种实用膝兵器近二千件,这些兵器的秘、鞘、箭杆,均髹黑褐色漆,有的还有朱色卷云和菱形纹饰”。但也有一些墓葬出土的漆兵器是礼器或明器。
丧葬用具是汉代髹漆工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无论贵贱,人死必以一漆棺葬。但是;统治阶级对葬具特别讲究,并有等级之分。《后汉书�6�1礼仪志》记载:“诸侯王、公主、贵人皆樟棺,洞朱、云气画。公、 特进樟棺黑漆。中二干石以下坎侯漆”。这里棺上髹漆,也视等级不同而分为三等,即洞朱云气画,黑漆�6�1,坎侯漆。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的彩绘漆棺,安徽霍山汉墓的漆棺,就是洞朱云气画。这些彩绘漆棺,是我国漆工艺史上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除漆棺外,漆葬具还有漆面罩、漆苓床,以及各种模型冥器。 ,
汉墓还出土了髹漆娱乐用品:六博、琴、瑟、筑、排萧、竽、编磬等。漆文具:砚匣(图79)、书
案、笔、笔筒等。
四川绵阳永兴镇西汉墓出土一件精美的人体经脉漆雕,是非常珍贵的科技文物,它是目前发现最早有关经脉的实物,为中医经脉学说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可贵的实物资料。安徽省阜阳双古堆西汉汝阴侯墓和甘肃武威磨嘴子62号汉墓出土的髹漆拭盘,是研究古代天文历法和占个的科技文物。
汉代的交通工具,如车、船等亦髹漆。如四川绵阳永兴双包山二号西汉墓出土单辕和双辕漆车二十多辆。北京大葆台汉墓出土三辆朱轮涂金彩髹漆车;山东曲阜九龙山汉墓出土漆车十二辆、河北满城汉墓出土各种彩绘漆车十辆。可惜这些车辆均保存不好,多数均已腐朽,仅留下大量漆皮,如《满城汉墓发掘报告》说:在二号墓一号车的车箱范围内,发现车箱“漆皮表面作朱红鱼,并绘有白色粗条形花纹”,据《后汉书�6�1舆服志》记载,汉代车辆的油漆是非常讲究的,国家规定,从皇帝至百官,各级车上用油漆绘的花纹是不同的,不同的花纹表现不同的等级,是不能逾越的。老百姓的车子,一般髹黑漆,汉代黄门令史游著的《急就篇》说:“革鞘髹漆油黑苍。”颜师古注:“革鞘,车藉之交革也,一曰重革之蠛,所以覆车苓也。答,车前曲栏也。髹漆者,以漆漆之,油者,以油油之,皆以为光色而御尘泥。其色或黑或苍,故云黑苍也。”
漆工艺还反映在汉代建筑上。汉代文献记载,富贵人家住宅的壁、柱、丹墀、殿门、门户,皆髹漆彩绘。《西京杂记》记载:“赵飞燕女帝,居昭阳殿,中庭彤朱,而殿上丹漆”,《汉武故事》:“汉武帝起神明殿,砌以文石,用布为瓦,而淳漆其外,四门皆如之”。这里是说,神明殿的瓦,是用夹伫胎制成的漆瓦,这恐怕是在世界建筑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后汉书�6�1梁冀传》记载梁冀家的房屋建筑,“柱壁雕镂,加以铜漆”。 三、漆器的装饰手法
汉代漆器特别重视装饰。西汉扬雄的《蜀都赋》说:“众器雕琢,早刻将星,朱缘之画,邡盼丽光。龙蛇蜿蜷错其中,禽兽奇伟髦山林。”汉代漆器美丽极了。
汉代漆器装饰的手法非常多,初步统计,多达十余种。
(一)油漆绘画
在漆器上,用油漆绘画,是汉代漆器装饰的主要手法之一。
在漆液中:加进各种颜料,就可以制造成各种色漆。如汉代文献中常常说到的“丹漆”,就是在漆液中加进丹砂制成的朱色漆。但漆液中加进颜料,只能配制出颜色较深的漆,因为生漆刚从树上采割下来时,为乳白色,接触空气氧化后,逐渐变为紫红色,最后变为光亮的黑色漆膜,所谓严白似雪,红似血、黑似铁”,所以西汉刘安的《淮南子�6�1齐俗训》说:“漆不厌黑”;伺书《说山训》又说;:“染者先青而后黑则可;先黑而后青则不可;工人下漆而上丹则可,下丹而上漆则不可。万事由此,所先后上下,�6�1不可不审。”为什么“下丹而上漆则不可?呢?这是因为漆是黑色的,如果在丹色上髹漆,丹色就会被漆的黑色所遮盖而看不见。故明代黄成《髹饰录》“水积”条杨明注:“漆之为体,其色黑,故以喻水。”在“坤集”中杨明又注:“黑唯宜漆,而白唯非油则无应矣。“如天蓝、雪白、桃红则漆所不相应也,古人画饰多用油”。凡是浅色、淡色,必须用油,一般是在桐油中加入浅淡色颜料制成。用这种方法制成的色漆,称为“油漆”。
汉代把油漆在漆器上绘画,称为“油花”。《后汉书�6�1舆服志》记载:“大贵人、贵人、公主、王妃、封君油画栟车。”这里的所谓“油画栟车”,就是指用油漆描画花纹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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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3-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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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汉时,漆器以蜀郡、广汉出产最为有名,两地工官主造的漆器,都是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当时,瓷器烧制的火候更高,器物的吸水性更弱。从出土的器物看,它已十分接近后来的青瓷。 东汉时期,荆楚地区和全国其他地区一样,漆器发现较少,只有湖南衡阳等少数地方的东汉墓中出土过漆器。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衡阳苗圃蒋家山古墓清理简报》,《文物》1954年第6期。这可能与当时盛行的砖室墓墓室环境使漆器不易保存有关,但更重要的缘由恐怕是瓷器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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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2013-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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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亚洲,中国漆器流传至朝鲜、日本。1913年,在朝鲜平壤古代乐浪郡遗址出土了许多中国汉代漆器,如彩绘神仙龙虎盘等 。唐代,大量漆器以及夹纻造像、金银平脱、螺钿等髹饰技法流传日本。奈良正仓院藏有金平脱花鸟纹八角镜、盒、古琴等唐代漆器。奈良唐招提寺的脱胎漆器塑像“鉴真坐像”,高84厘米,是鉴真的弟子在宝应二年(763)五月鉴真圆寂时制作的 。宋代 ,浙江杭州 、温州雕漆经由明州(今宁波)流传至日本,镰仓时代日本匠师模仿生产,称为镰仓雕。元代浙江嘉兴张成等名匠的剔红漆器也经由庆元(今宁波)流传至日本,被推崇备至。京都龙翔寺珍藏张成款绶带鸟纹香盒,被定为国宝。明代永乐二年(1404)、永乐五年,中国使臣出访日本,携带剔红香盒、车轿 、椅 、脸盒架、碗等近100件漆器 ,日本宫廷匠师也模仿生产 。明末,居住长崎的中国剔红匠师欧阳云台的作品在日 本很受欢迎,被誉为云台雕。中国漆器匠师还在日本传授朱砂的制作方法,促进了日本剔红漆器的发展。
  16世纪,荷兰、英国、法国商船将中国漆器运载到欧洲。清康熙三十七年(1698),法国商船"安菲托里特"号抵达中国广州,在康熙三十九年返航,运去了中国漆器、瓷器、丝绸等。中国漆器在法国大受欢迎。17世纪末~18世纪初,英国和法国的商船又将中国漆器运至欧洲。流传到欧洲的漆器大多是屏风、家具以及花瓶、酒具、咖啡具等,有不少珍品现收藏于欧洲各国的博物馆内。此外,在康熙二十六年抵达中国的法国传教士李明等在寄回本国的书简上,也描述了中国漆器的生产技术情况。所有这些,促使法国、丹麦、奥地利、英国等国的漆器在18世纪有了迅速发展,成为欧洲漆器历史上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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