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和李碧华的小说有什么区别和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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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的流行小说界里,李碧华与亦舒是并蒂莲。她们都写小说,同时有自己的杂文专栏;她们都有相当高的知名度,两人的作品都曾被改编成电视电影剧本;她们都不喜欢抛头露面,都极尽隐匿之能事;她们都有深厚的中国文学修养,文字都十分优美而简洁,又都有辛辣讽刺的“匕首投枪刀子笔”,在谈笑间昂起头来让你失色;她们都喜欢张爱玲、鲁迅和《红楼梦》……更重要的是,她们都是女性。
不能说香港的流行文化都是十三点兮兮的没有营养的东西,至少这两位就不是。她们在写作上的天分发挥出来,就有了令人喜爱的《青蛇》、《秦颂》、《玫瑰的故事》、《我们不是天使》等等脍炙人口的小说。从她们二人的女性视角看出去,有更深刻的东西在其中。
不是天使——李碧华她绝对不是天使。
在香港的文学界里,李碧华有“文妖”的称号。是因为她的文风妖艳而奇异吧,在她冷眼旁观的笔下,没有谁人是会有好下场的。她比亦舒“邪恶”,亦舒比她“善良”的地方就在这里。如果,比较喜欢李碧华的人会说:这是她比亦舒更不天真的方面;更喜欢亦舒的人就会说:“这是她比亦舒残酷的地方。”
她是冷静的,出奇的冷静,怀抱着双手在胸前冷冷看人做戏。可她明明是喜爱这个世界的人,从她的专栏中可以见到她对美食对情感甚至对社会新闻都十分关注,投以热情。
李碧华自己的世界如何不得而知,但她笔下的人物都生活在一个绝境中,要么活的痛苦,要么爱的委屈,永远没有折中的余地。李碧华与亦舒一样,书中对女性的描写都是浓彩重墨。她喜欢把故事放在一个历史的环境(尤其是野史)中,从而揭示压抑女性的一种力量,像白蛇白素贞,潘金莲,宋丹丹、红萼公主及如花等等,她们所追求的男人,或者说追求的一种理想,最终都抛弃了她们。即使有的得到了,也转眼即逝。只有青蛇最早觉悟,止步于崖前,因失望而悲愤而抗争(这是青蛇所受女性读者喜爱的缘故吧),别的女子,都走向殊途同归的结果。纵使追求权势的川岛芳子,也不过是想找个人爱她的可怜的女子而已。
女权主义者一定会被李碧华所写的青蛇白蛇的刚烈而喝彩,因爱生恨,爱恨都玉石俱焚,我为爱而生,你就必须为爱而死,“引颈成一刀,不负爱人头。”倒也快哉。她在观念上颠覆了男性形象刚硬的主题,许仙不过是个爱自己胜过他人的懦夫而已。
她写出了女子对爱情的忠诚,爱就爱了,愚笨一点没有关系,多付出一点没有关系,最后被镇压到雷峰塔下或为之付出生命也没有关系。这里不是说女子对她所爱的人的忠诚,而是对爱情这个物事的忠贞不二,白素贞从塔下复出,仍旧会去追逐的。这可否也看做是女性的一种韧性?而看看她描写的男性,都没有女子可爱,尤其是许仙之流,真正像棵树的能有几个?其性格上的爱恨分明远远不及女子。
可见,李碧华也是偏爱女性的。她也偏爱承认自己是女性的女子。在这一点上,李碧华毫不掩饰她的看法:女子,只有正视了她是个女子的事实,才能平等地对待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力图当个假男儿,倒有了矫枉过正的嫌疑。川岛芳子就是典型例子,李碧华把她从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到一个掌权者,再失败的故事写的相当的传神,也把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情欲交缠写的相当成功。
李碧华笔下的人物总有一种无望的沾沾自喜,酷似摇滚乐声中的呐喊。
她只是在单纯地叙述,像个说书人,翻了一页书,讲了一段话,然后你可以自由想象,所剩余的空间十分大,这是她留给导演演员读者发挥的机会。她聪明而内敛,洋洋自得于自己装出来的傻气。
她的巴辣不下于亦舒,杂文更是冷嘲热讽无所不及地泼辣过亦舒。这光从名字上都可以看出来,她的杂文会叫《聪明丸》、《白开水》、《逢魔时间》、《蝴蝶十大罪状》、《好男人是驱风油》等;文章(尤其是写食的专栏)开始的时候总是煞有其事地认真,到了末尾,笔锋一转,杀你个措手不及,出尽百宝笑遍苍生。比如她的自白书中的几句话:会爱上不爱你的男人吗:经常,否则哪来灵感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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