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泪的幕后花絮
一、影片背景:其实拍摄于1983年按照影片的公映年代,《英雄无泪》是在1986年《英雄本色》开画后一个月开始在香港影院上映。但事实上,该片早在1983年就已经摄制完成。至于《英雄无泪》何要拖到3年后才上映,这其中就牵涉到了当年吴宇森与嘉禾的恩怨。
1983年,正是吴宇森开始走霉运的时候,之前他是香港嘉禾当红得令的喜剧片导演,《钱作怪》、《发钱寒》等作品都曾经卖座鼎盛。可惜到得1982年,嘉禾重用吴宇森执导萧芳芳、许冠英主演的招牌喜剧《八彩林亚珍》,并破天荒地与老对头邵氏联手,两大院线一齐上映该片,希望能打败新晋公司新艺城的《小生怕怕》,结果对撼之下《八彩林亚珍》票房惨败。而吴宇森也这番失利,不再被嘉禾重用,虽然翌年有机会去泰国执导自己一直想搞的枪战片,但拍摄期间却出了事故,由于剧组为了图方便,使用了真枪实弹,导致一位演员大腿中枪。那时吴宇森已经预感到前途不妙,果然从泰国拍完返港后,就被嘉禾公司炒掉,而那部枪战片也一直被雪藏起来不予公映。
直到1986年,吴宇森在徐克帮助下,拍出《英雄本色》,不仅票房狂卖创下本港最高纪录,更风靡港台,令无数观众为之着迷。嘉禾眼见弃将风云再起,未免心生悔意,但当务之急却是趁机捞上一笔,于是将雪藏达3年之久、几乎被遗忘的吴氏旧作那部枪战片重新找出来,并借《英雄本色》之东风,更名为《英雄无泪》安排影院上映。
二、难得一见:四大名导集体创作
可惜,嘉禾公司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吴宇森这部旧作仅收不到300万港币便匆匆下档。究其原因,似乎还应与影片本身有诸多不如意处有很大关系。比如《英雄无泪》故事简单,制作粗陋,暴力场面太多,又没有大牌明星,都很难吸引到当时喜爱轻松娱乐的香港观众。不过,在笔者看来,观此片正如看日本的《带子雄狼》,都能体会到一种酣畅淋漓的感官刺激和偏诡暴烈Cult风格。
巧合的是,吴宇森的《英雄无泪》还真的抄袭了《带子雄狼》,雇佣兵高雄与儿子一路“斩虎屠龙”相互扶持的关系,儿子面临火焚危险从容挖地洞藏身活命的桥段,都让人无法不产生对比联想。事实上,若纯以故事论,《英雄无泪》虽然简单得乏善可陈,但反派军官林正英找高雄誓报瞎眼之仇;毒品部队一直努力救回自己的将军首领;蛮荒部落被迫沿途追杀雇佣兵;高雄父子屡次遇难皆不死;其余配角经历次劫难相继阵亡等情节线索,已足以构成通篇不断的枪战厮杀场面。而吴宇森果然深得张彻真传,纵然刀剑换之以枪炮,但暴力血腥程度不减,爆破枪战场面激烈,肢离肉碎镜头频繁,偶尔亦会贩卖几回日后成为“吴氏暴力美学标签”的慢镜头“死亡之舞”,让今之观者感觉颇为亲切。
其实,如若细观《英雄无泪》,各位会发现通篇激烈枪战场面的背后,同样也有不少寓意妙趣和编导的个人情怀在里面。最明显的是求财心切的两个雇佣兵异途同归的两段奇遇桥段,虽然与影片整体风格不太搭界,却有强烈的寓言喜剧风采。还有浪漫多情、甘愿牺牲的美国大兵,高雄与他的男性友谊,以及部落首领对高雄的惺惺相惜等等情节元素,都是日后“吴宇森作品”的重要特征。
值得注意的是,《英雄无泪》主创班底除了吴宇森外,亦有三位年轻人积极参与。他们分别是统筹兼编剧陈可辛(这亦是他进入影坛参与制作的首部作品),助导兼编剧梁柏坚和赵良骏,这三人与吴宇森日后都成为蜚声中外的香江名导,而《英雄无泪》则堪称他们初试锋芒的练习之作,自然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