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不再作文
从此,我不再作文 (一)
从此,我不再浮躁
每一个年纪都有每一种特有的标记,就像孩童的稚气,少年的活泼,青年的血气方刚……这些特定的性格特点随着岁月的流驶而一一呈现,我想我现在应是到了沉心静气的时刻了,对任何事情都要思考而不马虎了。
活泼好动应该算得上是半个优点,在特定的时期给人带来益处,但当我已十五六岁时就显得十分特殊了。上高中了,学习任务变重,压力变大,而我的思想却总是难以集中,一会儿动这个,一会儿又玩起那个,让父亲看了很是揪心,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不久后,学校放了个小长假,父亲买回了一筒茶叶,父亲摆好茶具,把我叫到跟前陪他一起泡茶。他放着紫砂壶不用挑了个透明的小壶,我无趣地帮他递些东西,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吃点东西。准备好了就开始泡茶,父亲让我坐端正,仔细看好泡茶的过程。我注视着开水倒下后,茶都漂在上面,水稍稍变黄,过了一阵子就开始有茶叶向下沉,但沉不了一下便又浮了上来。此时水依旧没有到达浓茶的境界,茶叶在如此沉浮了一下后便陆续沉到了水底,不一会儿一壶香浓的茶便散发出诱人的香味,香茶即已泡成。
不就是泡茶吗,我只是对茶一沉一浮感到有些兴趣罢了。"当茶没有完全沉下去时,味道淡而不香,只有真正完全浸泡在热水中才能将茶叶所有的香气都释放出来。"父亲对我说道,半晌无语,只有茶叶的香气依旧在飘散,那经过沉心静气散发出来的香气真是沁人肺腑。当晚父亲便拉着我在台灯下认真干自己的事,那似乎有一种走向成熟的味道,一连几个小时不说话,虽有些疲劳但却亦是乐在其中,那种感觉才是真正属于我这个阶段的。
在那之后的数天父亲每天都带我泡茶,品茶。虽然不够专业,但乐趣却是无穷的,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一个属于我的状态。学习类比于泡茶,而我就像是一片茶叶,只有当我真正沉浸于书的海洋中,真正沉浸在知识的欢乐中,才会将学习的潜能发挥出来,沉下心来于一件事才会将事情干得精彩、漂亮。
我在那之后步入正确的轨道,从此我将不再浮躁。
从此,我不再作文 (二)
从此,我不再孤独
我一个人到处走走停停,一个人看书、写信、对话、弹琴,可是心又飘到了那里?
一个人并不孤独,孤独的是不知道心飘到了哪里,抑或是找到了自己的心却不能让它与自己的肉体相遇。
小让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一个考试时能将每道题都算错的女孩,原因是她能先将每道题都算对却故意填错。直到遇见杰西之前,她一直都过着满抽屉都是零分试卷的生活。杰西尝试着帮她补课,但后来他发现小让可以准确无误地算出每道题的答案。
于是,杰西试着去了解这个不与同学有任何接触的女孩。那天,语文课上,杰西无意中瞟到窗外的一幕,小让跟在两个警察的身后,又似乎看到小让挣扎着,第一次看到小让歇斯底里的模样,恰好碰到语文老师点到他回答问题,因上课心不在焉被请出了教室。在走廊上他听到了小让的声音:我不认识他,我求你们以后别来找我了。还有警察惋惜的声音:其实你爸爸在狱中表现良好,他只是想见见你……
杰西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或许小让的爸爸就是小让心中的结。
可是第二天,小让没有来上学,自那以后,她也再没来过这所学校。杰西到处打听,才知道小让转到城西中学去了。
小让在这所学校依旧孤独地活着。自打七岁起,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就是爸爸进监狱的场景。她不需要任何朋友的.关心,也不需要老师任何的赞赏,即使拿了满分又怎样,那只能衬托出有个坐牢爸爸的她更加孤独,更加可悲。既是如此,不如考零分,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孤独地活着。
一个月后,学校有小让的快递。小让翻开来看,是一叠皱巴巴又捋平且装订好的零分试卷,还有一封信。信中是杰西清秀的字迹:"小让,没有必要让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自己的出身上天注定,已无法改娈,能把握住的只有自己,你总是在别人孤立你自己之前先把自己孤立,或许没有人会因此孤立你。精神上的和肉体上的孤独,你选择了兼而有之。其实,你一直都不知道,你并不孤独,你只是怕面对现实,怕你过不了这道坎,所以你一直都不愿意尝试。人生这条路,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但是你可以选择跟过去说再见,跟孤独说再见,祝福你。杰西。"
那晚,小让桌上的台灯亮着,桌上摆着一叠试卷……夜郎自大,否则只会偏激片面,难有进步!
从此,我不再作文 (三)
从此,我不再偏激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
送报纸的甲君又来过了。还是一样将报纸投进了报箱中,无论说多少次都没用。他死也不肯违背自己的职业习惯将报纸放在门口的地面上,一个哈里(一条狗)能拿到的地方。我无比生气,但告诫自己要镇静。
老妈煎的鸡蛋又烫伤了我的嘴,她明知道我没时间去吃热乎乎的早餐却每天不愿早起五分钟做一份合我胃口的早餐。还有,她明知我喜欢甜食却每每忘记加糖。她一定是刻意的,为了报复我上次没为她买生日礼物的事。但我知道自己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有修养的绅士,不应该当面向人发难。
来到公司,我仅有的耐心破灭了。本该昨日送来的报表今天依旧不见踪影。早应被送交合作商的计划书依旧躺在我的文件夹中。我难以自控,向他们大声咆哮,将心中不快一一宣泄,靠数落他们过错的方式。
我想,我虽暴躁,但祸根不在我。
在这样的偏激中,一些从未有过的思绪在断续中悄然滋生。
倘我是送报员,我的工作便是将报纸送至报箱中,其余皆不干我事,何必挂在心上。
倘我是一个母亲,我的权利就是接受子女的赡养,而非每日为了子女劳心劳力。能每日为其准备早餐,已属十分不易,彼何怨之有?
倘我是职员,何必为他人递送公文,只需做好自己的公文即可!
这些思绪使我惊讶,他们的思想竟是如此之肮脏吗?我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悲叹。我决定去看一看,于是我的思维离开了躯壳,缓缓前进。
公司休息室里,正展开对我的声讨大会,乙君说:"他昨日请我帮忙传递公文,自己却提早下班,将办公室紧锁,今日却数落我的不是!"于是怨言四起,大家一片口诛笔伐。我赶紧开溜。
穿家门而入,母亲正在擦拭着全家福,叹息道:"我儿体虚,需要热食,少油腻与甜食,唉,这如何是好?"我不禁动容,离开了家。
远处还是那位送报员,他嘀咕着:"风这么大,报纸能放地上吗?真是的。"言毕,往下一家去了。
我忽然开朗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你我看不见的一面,或许你现在所见,就是阴暗一面,但勿能盲人摸象,夜郎自大,否则只会偏激片面,难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