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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
作者:提刀夜行
第一节 妈妈
更新时间2008-2-20 11:18:00 字数:3781
冬天的雪,淡化或消除了游走在空气中的味道;尘世的味道,你的味道.鼻子终于得到安静,只进行寂寞的呼吸;雪色的季节,昏黄的路上,再也嗅不到关于真实的味道,那种真实的生命的味道,远在几万米的高空,盘旋,飘荡,挥散...雪色的眼眸里散尽你孱弱的痕迹.
飞得好高
觉得自己就要坠落下来
看不见你
你在追随我遗留土地上的剪影
汗水和泥土是我最初的样子
你用唇语给我关于远方的白云和鸟的故事
于是飞翔飞翔的过程是逃离和遗忘的过程
对自己说
只有坠落
才能和你一起
听妈妈说,和所有出生在那个年代的孩子一样,我有着一双浸满忧郁和饥饿的眼睛;它们向视线里的一切活物投去冰凉和敌意的眼神牙齿躲在表情之后摩擦出森然的声响.记忆里关于食物的味道总是那么强烈的震撼我幼小的心脏,我在黑色和白色充斥的视野里向一切给我味道的东西扑过去,用牙齿和手中的那片黑色刀刃撕咬那些惊慌和惶恐的东西,它们发出尖利的叫声,头颅和身体交界的部分涌出黑色或暗红色的液体,给我近乎眩晕的味觉刺激.妈妈在白色纷乱的夜晚总是搂着我瘦小同时伤痕累累的身体,温暖我,给我讲遥远和临近发生的事,更北方的冰原,奔跑的雪白色的羽马,黑色的剑和刀刃,穿黑色冰甲的黑地人;妈妈说我们就是那种传说中骑乘羽马的黑地人,在冰原白色的国度伴随空灵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