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男,他说,他和陌生人说话,别人第一眼看他脸,然后,看他的鞋子,从他的鞋子一直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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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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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非。 我在等你。 我一直在等你。 没有你,我哪里都不去。 年9月6日 草露爽看到姚远非的名字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为什么是姚远非呢,她宁愿相信是无聊人士的一个恶作剧。连具体日期都搞错,不是恶作剧是什么呢?没有人会喜欢姚远非和草露爽在一起的。 草露爽握着在候车亭等公交车,上陌生的码就这样响起来。 “喂……”草露爽听到的另一端急促的抽气声,像是被风吹到破碎的塑料袋,有呜鸣的嘈杂.她屏住呼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姚远非………不在吗……”颤抖的女声像是要被风吹散了,的另一端有些隐约的啜泣.草露爽捂住胸口说:“他不在我身边,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他.” “我在等他……” “什么?”草露爽的心里有了不安,“你等我的男朋友要做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吗?”的另一端平静下来,没等草露爽说什么,那个女孩已经挂断了,嘟嘟的忙音让草露爽的意识顿时清醒过来.她在刻意用姚远非女朋友的身份伤害那个女孩.草露爽的新就这样不可节制的痛起来,痛到没办法呼吸.她蹲在地上,直到一双粉红的旅游鞋停在她的面前. “你又在装什么苦情小白菜?”林小临的口气里有了柔软. “没什么.”草露爽站起来,她的面色微微发白,周围的街灯亮起来,橘黄色给她的脸颊涂上了好看的胭脂. “又来了.”林小临白了她一眼,路公交车停在面前,草露爽说了声再见就失魂落魄的走上去.没想到林小临也上来了,她记得她本来不坐这一趟车的.林小临说:“你不要以为我是跟着你,我是跟杨清御约好在步行街吃饭的.” 草露爽哦了一声.她小心的看着林小临,她扬着脸,嘴唇里不自觉的哼着,的嘴唇有着薄薄的亮色.她能感觉到林小临身上传来的愉快的气息,像芬芳的巧克力.她问:“你为什么喜欢小御呢?” “因为他是一个天使.”林小临毫不犹豫的说,“你一定觉得我在开玩笑,可是我第一次看到杨清御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身后的翅膀.” “翅膀?” “笨蛋,那只是形容.”林小临笑开来,“我第一次看到他,是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他被一小男生修理的很惨,可是他不反抗,也不害怕,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看起来很悲伤.就像一个迷路的天使.” “我从来没见过他被人修理,我只见过他修理别人.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掉眼泪.”草露爽有些不相信.但是林小临再无聊也不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她的心里隐隐的痛了一下,他流眼泪会是什么样子.她一定会不住上去拥抱他吧! “喂!喂!喂!收起你那个装可怜的表情,他是我的,你已经有姚远非了,别胡思乱想了.”林小临的厌恶情绪又冲上来,菜场大妈一样的售票员扯着嗓子喊,步行街到了,要下车的后门打卡.她站起来要下车的时候才说,“说实话,我现在越来越讨厌你了。” [他们都是背负着荆棘在走路的奴隶。] 姚远非的棉被上有阳光和干草的味道,仿佛躺在上面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水润的蓝天和飘渺的云。姚远非在客厅里接,偶尔传来,嗯,我知道之类的话。他有个非常唠叨且的老妈,在某种性质上来说,他们都是背负着荆棘在走路的奴隶。只不过,草露爽一路都在考虑逃亡,而姚远非却走的安逸。 “怎么呢?”姚远非接完拿电吹风继续抓起她湿漉漉的头发。 “我家是个战场。我妈是个女战士,我爸是座堡垒。她一开始认为自己是这座堡垒的主人,可是后来才发现,那是她的坟墓。可是她永远也逃不出那个坟墓,因为我弟弟是那座堡垒的门,她出不去的。”草露爽听着耳边嗡嗡的声音说。“在那个战场,我什么都不是,我早已经死了。” “你还有呼吸,你只是在挣扎。” “我是被杨清御杀死的。” 耳边的嗡嗡声顿时停下来,草露爽回过头去,姚远非已经背过身,她看不到他的脸。她知道那一定是张悲伤的脸。她伸出手,她想告诉她内心的世界。她的眼前又出现博客上的字样。姚远非,我在等你。草露爽叹了口气将脸埋在被子里,她想起自己傍晚与他的对话。 你有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和别的女生有过约定,要讲实话。 没有啊。你不要瞎紧张,初恋就是第一次恋爱。你是初恋啊,也会是末恋。不会出现一个女孩拿着十年前的定情棒棒糖跑来要我娶她那种事。 草露爽站在十二班门口,风吹过来依然很冷。她有几天没有去找遥远非,可是他也赌气似的没有找她。她想了半天觉得自己的确是过分了。爱情是毫无理智可言的,所以也会毫无理由的相信。如果不相信他,那就不配喜欢他。 “同学,请问姚远非在不在?”草露爽叫住一个经过的男生。 “他两天没来上课了。”男生刚要走,看到草露爽的脸惊讶的怪笑起来,“你就是那个和姚远非同居的女的啊?你还不知道吗?你们的事被他家人知道了,现在估计在被修理……” 草露爽没听完男生下面的话就急匆匆的往楼下跑,在楼梯口,她的胳膊被杨清御拽住。他说:“你鬼跑什么?那女人在校长办公室你知道不知道?还有,那个姚远非的妈也在。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拍了你们的从姚远非家里出来的照片寄到他家里。” “小御,怎么办?”草露爽腿一软跌坐在楼梯上,“我们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 “现在你还说这样的话!”杨清御将她从地上揪起来,“如果你被那个女人抓住,她会打死你的。你现在就跟我回家。” “我不去。爸爸和阿姨都讨厌见到我。”草露爽把脸埋在膝盖里,“而且你也讨厌我。” “杨露爽,你忘记了吗?是你先讨厌我的。”杨清御捏着她的肩膀,他的眼睛里一片荒芜,像是整片撒哈拉大沙漠,“是你先不要我……” 草露爽在那双眼睛里突然看到自己惊愕的脸。 那是一张和杨清御眉目相似的脸,内双的眼睑,花瓣似的唇,笑起来嘴角都有浅浅的梨涡。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十年前的事情,杨清御记得很清楚。 那时侯妈妈依旧年轻漂亮,她拖着简单的行李带着九岁的女儿一脸决绝的离开那个充满噩梦的家。那套破旧的只有六十的子里,遗留下她为了生活奔走的丈夫,和八岁的沉默异常的儿子。 杨清御清楚的记得姐姐离开的前一晚,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在夜里睡得极不安稳的面容。他心里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慌。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吵去闹去挽留,因为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体里和自己流的是相同的血。而法律上,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那个女人去投奔她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们姐弟只是一堆后的灰烬。后来杨露爽改了姓,换了学校。她的学校离杨清御并不远。杨清御经常看到姐姐背着书包低头走出学校,他很想去跟她打招呼,想问问她,你的后爸有没有欺负你。 很多次,他只是湿了眼睛,看她的背影越来越长,消失在公交车站牌前。 八岁的杨清御只有一个愿望,他要飞快的长大,然后带姐姐离开那个女人的家。她看起来并不快乐,经常发呆,被人撞倒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撞她的那两个男生显然是故意的,带着恶作剧的笑容推搡着走远。杨清御立刻跑过去揪住他们的领子。他看到姐姐惊讶的表情,他的心里更有一种自豪感。 有个女孩走过去扶起草露爽说,真讨厌,那两个男生是故意的吧。那个帮你出头的是谁啊? 草露爽的脸白下来,她别过头轻轻的说,我不认识他。 杨清御每每想到姐姐那绝情的模样,心里都会冰天雪地的冷。他看着她和那个女孩走远。似乎所有的力气一瞬间都蒸发到空气了。他感觉不到疼,他知道自己哭的很难看。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哭过。 [这里的海风有眼泪的味道,悲伤的人多,不只她一个。] 火车上到处都是装满了心事的人,草露爽坐在下铺无聊的翻着一本刚的八卦。她不时的抬眼看上铺的姚远非,他睡的很沉,如婴儿一般安详。响起来,她吓了一跳,是个陌生的码,她很自然的接起来。 “喂,你是谁?” “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另一端的女孩哭的很厉害,“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相信他真的会离开我……” 草露爽捂住胃,她很想止住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特别的无助。她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到姚远非睁大的眼睛。草露爽将给他,姚远非微笑的接起来,可是他的笑容很快就碎在脸上。 “这位小姐,拜托你不要跟我的女朋友讲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谁?”姚远非的口气很恶劣。草露爽绞着双手,她已经有些相信哪个女孩的话,毕竟那种悲伤的声音不是一个恶作剧就可以装出来的。她看着姚远非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说:“这位自称是草露爽的小姐,如果你是草露爽,那我身边的的女生是谁?拜托,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草露爽的眼睛几乎不敢直视他,她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假,于是拿回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相信她对吗?”姚远非失望的敛下眉眼。 草露爽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会很假。这一个夜特别的漫长,玻璃窗被夜色染着大片的黑色,映着她苍白的脸。她怀疑自己做错了,或许姚远非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完美。他们从家里各自逃出来,随便了张去海南的火车票。他们像逃离一座冰冷的牢一样逃离那座城。 那里有他们的过去。 愿意回忆的和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在草露爽的记忆里,自从九岁之后,她就被幸福拒之门外。妈妈和后爸在一起的时候并不顺利。那时后爸还是个大小伙子,而妈妈已经结过婚,还带一个九岁的拖油瓶。爷爷奶奶甚至跑到家里哭闹,她也遭尽了亲戚们的白眼。但是被爱情烧昏了头脑的人以为对方就是全部,于是就轰轰烈烈不枉此生的在一起。也不说清是什么时候,杨清御再也不是那个乖巧的跟在她身边的小孩子。他学会了打架,会偷偷的抽烟,交一些女朋友,像个标准的。她越是想摆脱这样的弟弟,他就越是不放过她,以至于她看到他的码就会紧张的胃痛。 在姚远非的记忆里,他从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的母亲是个统治的君主,她要儿子学钢琴,她要儿子年终考试得第一,她要儿子考医学院。里的同事看见她就会夸赞,你儿子真是有优秀又乖巧。只是那不是姚远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摆布别人。但是,他没有反抗的理由。他并没有真心想要争取的东西,于是就这么沉稳的做着他们喜欢的木偶。 姚远非拖着她的手下了火车,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打了车奔到海边。他一路上都没有跟她讲话,只是紧握着她的手。 其实有一瞬间,她是恍惚的,眼前的姚远非变成了半透明的,脚离开地面,就像只展翅欲飞的天使。 “小爽,我会考海南大学,如果你也考到这边来,我在这里等你。” “什么意思?” “逃亡游戏结束后,我们都要回到正轨,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要回家。”姚远非说,“因为你已经不相信我了,等你重新相信我的时候,就是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草露爽很想哭,这里的海风有眼泪的味道,悲伤的人很多,不止她一个。 姚远非,其实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她对自己说。 【林小临望着草露爽悲伤的脸说,你怎么不哭啊。】 那是一场很意外很失败的逃亡。 草露爽回来的时候,等待她的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这座城好象突然失忆,关于她和他的过往一同抹杀去了。姚远非的确是个说话算数的好孩子,他再没有和她过。也是偶尔会在校门口,或者其他地方打个照面,也都是低着头匆匆的走过去。 再或者她偶尔经过琴,也会不小心听到他教女孩子弹琴的声音。 草露爽的世界里完全只容得下无底洞似的模拟试题,她只想离开这座城,不管是不是海南大学。这样想着,她经常会失神,林小临才不管未来的事情,只会偷看着小说敲她的头说:“又发呆,整天一副弃妇的样子,难道真的被姚远非甩啦?” “我的样子很凄苦吗?”草露爽不住笑起来,“是的,我是被甩了,怎么样啦?” 林小临夸张的啧啧两声:“我说草大小姐,你可真是受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姚远非甩了你也是正常的,没什么优点只会装可怜的人注定被淘汰。” “哈哈,你说的全都对。” “你真是失常,下一节是自习,我们逃课去玩吧,庆祝你的失恋。” “好啊。” “哇,小爽,你不当好学生啦。” “我都跟别人同居过了,还是什么好学生?” “你真的病了!你已经疯了!你被妖怪侵蚀了!” 即使不是周末,步行街上也挤满了人。林小临拉着村姑进城一样的草露爽去拍大头帖,逛饰品店,打电玩。她们经过一个算命的摊子,林小临指着上面的两块钱一次大声说:“两块钱,太便宜了,我请客!” 草露爽嘴上说着不用了,依然被占卜的美妞霸王硬上弓的抽了一张塔罗牌。她异常好客的问:“请问这位小姐要算什么呀?” “爱情,她算爱情。”林小临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占卜师的手指白皙纤细,黑色的底牌被翻开,灰暗的死神牌张牙舞爪的映入眼帘。草露爽微微的皱了下眉,占卜师像是已经参透了生离死别,看多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几乎是不留余地的说:“逆位的死神牌,在恋情方面,你的的男朋友和你之间,有一个神秘的第三者。你有两个选择,相信他,或者不相信他。不过等你相信他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分开的时候。不过逆位表示冥冥之中还有转机,若你不能把握,事情会重新回到原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你这叫什么鬼答案,一点都不灵。两块钱果真没什么真本事!”林小临愤愤的扔下钱拖着草露爽往前走,“不要理她,什么周而复始,没有尽头,他们全家都没有尽头。” 草露爽很想笑,可是扯出一个僵硬的表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林小临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她会像以前一样讽刺她,嘲笑她,但是真正的来自四面八方的伤害,林小临就变成了爪子锋利的猫狠狠的替她挡回去。 “小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还是喜欢你凶巴巴的样子。” “以前的我内心是个怪物。”林小临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说,“那时候我想,只要杨清御能喜欢我,就是变成怪物也无所谓。可是我忘记了,天使是不会跟怪物有好结果的。我曾经试着在操场后面的机里勾引他。那天,我们都看见你和姚远非坐在墙头看夕阳,从窗户里的那个角度看,你们两个的背影很梦幻,像在童话里才会发生的事情。那天,他亲了我,亲得很绝望。他拉扯我的衣服,我吓得要命,可是你们离开以后他就哭了。他蹲在地上,脸隐藏在暗影里,真的像个天使。” 林小临末了望着草露爽悲伤的脸说,你怎么不哭啊。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杨清御。 因为你是他唯一的相依为命的姐姐。 【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拿到海南大学入学通知书的那天,草露爽拿出整月的零花钱请林小临大吃了一顿。吃完饭林小临请草露爽去钱柜唱。草露爽安静的坐在一边,听林小临唱着一首陌生而好听的。 我爱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运。 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限的心。 她一遍一遍反复的唱,唱到最后,林小临抱着草露爽嗷嚎大哭。她说,小爽,如果你不幸福,我会死的。草露爽说,你不要怪小御,天使都不留恋人间的情爱,他不适合你。林小临哭得更厉害了,她说,我真的很后悔。 爱情不过是一堆柴禾,燃烧过光和热,剩下的废渣不过是后悔和沮丧。甚至有更不幸的,那些所谓的爱情的结晶,却变成了爱情的累赘。 整个暑假草露爽都格外的愉快,妈妈为她准备了外地求学的行李,偶尔会唠叨一些处世的规则。小栋知道姐姐要去外地,整个暑假都缠着她,要她带自己去玩。草露爽带弟弟去了游乐园,当过山车从高处逆风而下时,她反射性的搂住了身边的孩子。她忽然想起自己和小御小的时候坐过山车会拉紧彼此的手,然后欢呼着忘记了害怕。小栋偶尔会问她,你走后,那个小御哥哥真的会来陪我玩吗? 草露爽微笑着刮他的鼻子,一定会的,因为小御哥哥最听姐姐的话了。 草露爽知道自己的诺言并不会兑现,因为杨清御再也没有打给她。她打过去,他也只是客套几句就挂掉。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人停留在原点,只为守望你一个人。那么姚远非,你会不会停留在最初的地方等我呢。 开学的最初几天格外的忙碌,草露爽将一切都安排好已经是到达海南三天后的事。她决定给他一个惊喜。她换上了白色的裙子,将刘海拨弄成乖巧的样子,甚至她练习好了完美的八颗牙齿。她想起了,那个神秘第三者留在网页上的语言。大一学生草露爽也有了很坏的念头,她决定抄袭那个小三的创意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姚远非。 我在等你。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没有你,我哪里都不去。 年9月6日 写完这一切,她将信息发到熟悉的码上,然后坐在海边他们约定的地方轻声的哼着。姚远非,你会是什么表情。会安静的微笑,还是感动的流泪哭泣。姚远非,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我们还没有亲吻,还有很多誓言没有兑现,比如说幸福。草露爽想着,他一定会飞快的奔来,像风一样飞到她的身边。 她拿起拨了那个熟悉的码,响了两声很快的被接起。她听到姚远给以外的声音,是个女生,低低的无比谦卑的说:“喂……” 那个女生一定是低敛眉眼,无比温顺的样子。草露爽觉得自己快要哭了,手不自觉的发抖:“姚远非……不在吗……” “他不在我身边,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他。” “我在等他……” “什么?”女孩的声音带着讽刺,“你等我的男朋友要做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吗?”草露爽捂住嘴,似乎有砂吹到她的眼睛里。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会有人停留在原点,只为守望你一个人。她给林小临打,隔着无边的海洋和错综的铁道,她说,小临,姚远非也不要我了,他有了别的女朋友。我相信他的时候,就是他离开我的时候。小临,我一点都不后悔,是不是我不够喜欢他? 林小临在的另一端忽然就哭了,她说,小爽,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你没事吧?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像傻瓜一样,在这里等他。草露爽失望的挂了。她依旧哭不出来,她依旧不坚强。那个夜晚草露爽坐在回城的火车上,她将脸贴在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格外清醒,空中烟溢着大团的黑色。 姚远非,那个女孩子一定比我好。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活泼快乐,恍若春花。或者善良聪明,波光潋滟。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我不甘心。 【姚远非,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林小临不安的咬着嘴唇,她遇见一身风尘仆仆的草露爽固执的站在姚远非家门口。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从早到晚像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路灯忧伤的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凝结了湿漉漉的空气。林小临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她轻轻的扯着草露爽的衣角说:“小爽,你不要等他了。他不在这里,他有新的女朋友了,你想开点吧。” 草露爽倔强地站着。 她想知道月光迟暮的时候,最先没落的是不是他的窗帘。姚远非会不会带着其他的女生睡在他满是阳光味道的大床上。万籁俱寂之时,月白色映进他的窗户,他的呼吸轻轻扑打着宁静的光芒。那个女生会不会偷偷的亲吻他的侧脸。 她的心像是被蚂蚁一寸一寸的侵蚀着。它们啃咬着她的思念狂欢。它们没心没肺的吃掉她的倔强。 “小临,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男生回心转意。”草露爽低着头,声音平静的好像无关风月,“我没办法接受他爱上别人。你要我怎么接受?” “小爽,你不要这样……”林小临低下头哭了,她说,“小爽,你不要这样,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他不爱你了,你怎么这样死缠烂打啊。我真的讨厌死你了。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草露爽摸摸林小临的头发,她说不出什么。闷热的凌晨的街。林小临骂她一通,将她一个人留在街边。草露爽在附近的小部了包劣质烟,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点燃抽了一口。她拿出拨出一串熟悉的码。 “喂,你是谁?”依旧是女孩子的声音。草露爽的手指颤抖的厉害,她的骨子里的卑微异常迅速的长成枝枝叶叶攀爬的藤,黑色的花朵开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魔鬼猖狂着吞没了她的世界。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她总以为自己失去了这个能力。眼泪汹涌地将夜色湿润成海绵体。 “你……能不能把他还给我……”草露爽的声音像水晶一样破碎开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相信他真的会离开我……” 草露爽将身体蜷成一团。她的心脏像被魔鬼的手紧紧的握住,整个人如突然窒息一般。的另一端是长久的沉默,像是激昂的钢琴曲突然按下了休止符。女孩,你应该不愿意放弃姚远非。就如同我这样苦苦纠缠一样。 “这位小姐,拜托你不要跟我的女朋友讲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是谁?”姚远非的声音焦急又恶劣。 “姚远非,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我是草露爽。我……” “这位自称是草露爽的小姐,如果你是草露爽,那我身边的女生是谁?拜托,停止这种无聊的游戏!” 草露爽的心漏跳了一拍。男生已经愤然的将挂掉。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同样的话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也在什么地方说过。草露爽惊讶的看着的拨出记录。那并不是姚远非的码,而是恍惚中,她拨出了自己的码。 她拨的是自己的码?! 写给姚远非的博客。莫名其妙的女生。姚远非坚定而失望的眼神。他问,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吗,不相信吗?未来的草露爽给过去的草露爽打。自己和自己演了一场跨时空的戏剧。她一直纠结的第三个人竟然是未来的自己! 草露爽几乎一刻也等不急的向姚远非家跑去。她一遍一遍的他的码。她错了,她不该不相信他。他是个那么温柔的男孩子,他墨色的头发和睫毛都带着微笑的气息。他拉着她的手时散发着满满的爱意。 她像发疯一样敲开姚远非的家门时,面前站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问:“你找谁?” “我找姚远非。” “他……”年轻女人叹了口气,“你是他以前的同学吗?那孩子七月的时候从天台上掉下来,死了。” “你骗人,你是谁!”草露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我是姚家的保姆。”女人说,“我骗你这个干嘛啊,不信你到他间里看看。姚太太不舍得扔他的遗物。那孩子真好,怎么就会从天台上掉下来呢。” 姚远非的棉被上还有很好闻的太阳的味道。他的书桌上堆着高高的复习资料。醒目的几个大字贴在墙上,海南大学,加油!他的笔记本夹在语文课本里,他经常这么做。偶尔还会写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在上面。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写些日记。 小爽,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草露爽看到最后的页码上,他好看的字伤心的挤在一起。她仿佛看到姚远非写这几个字的时候伤心的脸贴在桌子上,眼泪将字泡成模糊的光影。整个间泛着冰凉的温度。草露爽抱着笔记本跪在姚远非黑白遗相前。 当你相信他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分开的时候。不过逆位表示冥冥之中还有转机,若你不能把握,事情会重新回到原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对不起,您的正在通话中。】 那个流火七月,杨清御在天台上揪着姚远非的领子说,你为什么抛弃她?他们都是执着善良的少年。他们都隐着不肯表露自己的态度。杨清御不记得姚远非是怎么失足从天台上跌下去的,他只记得拉扯中,他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没有人发现命案现场有个少年惊慌的离去。 林小临一直很后悔自己将草露爽失恋的消息告诉杨清御。如果,如果她不多嘴,如果她能拦住冲动的少年。只是,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草露爽。因为她的天使少年已经没有了翅膀,不知道怎么面对今后的人生。 草露爽望着窗外渐渐隐下去的月亮,天边的蓝色浅淡起来。她手中拨出了自己的码。她的手中都是潮热的汗水。 “喂,你好。我是草露爽。” “小爽,今天是几?” “今天是11月6,你是谁?小临吗?” “很好,你要记得,如果你以后认识一个叫姚远非的人,你一定不要去和他做朋友。因为,如果你和他有纠缠,他就会死。” “我不认识这个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未来的你。” “我不喜欢跟别人开玩笑,再见。” 草露爽几乎不相信过去的自己就这么冷漠的挂掉了自己的。她再打过去的时候,冰冷的女声提醒着她残的事实,对不起,您的正在通话中。 【你不能把握,事情会重新回到原点,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年11月6日。天气冷得让人心寒。公交车站牌前草露爽挂掉那个莫名其妙的,未来的你。真是不高明的恶作剧。 “姚远非,姚远非,真好听的名字。”草露爽不自觉的念出来。 身边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男孩子扭过头笑了:“你在叫我吗?” “啊?”草露爽吃惊的回过头立刻遇见了一双星光漫天的双眼。他真的好看的要命,怎么说呢,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她突然想起自己做的一个梦,梦境里好像也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少年。她不住微笑起来。姚远非也冲他微笑起来。 他们并排站在在原地,这天依旧冷得让人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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