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过原作小说,就说说我仅仅看过的真人电影和动画电影。
真人电影我是前年国庆假期在香港看,所以看得比大陆观众稍微早一些,记忆也模糊一些。
真人电影的导演月川翔,我前年神不知鬼不觉看了他两部作品,一个是这个,一个是《与君相恋100次》,评价不是很好。我先看的是后者,对后者的评价是无聊,因为实在是没有内容。日本电影说是能拍出别的国家拍不出来的细腻,或许是大和民族的风土所致,但细腻并不是无聊的借口。
在我记忆中第一次让我意识到日式无聊的是《我女友是腐女》这部电影。有一幕是女主角面对面给男主角剪脚指甲,以男女主角和剪脚指甲为三点构成三角形,镜头循着这个三角形摇镜好几回,非常莫名其妙。太多日本电影都爱这么干了,似乎把镜头拍长几秒,把叙事节奏放慢,就是细腻,更何况《与君》中间还搞了几个烂到爆的MV拖时间。这种毛病月川导演也延续到了真人版的《胰脏》中,虽然没有《与君》那么严重。他所谓的细腻并没有抓住这种“无法用友情和爱情”概括的关系,当然,日本小鲜肉们的演技也有影响。(滨边美波在片里笑的有点假但后来我发现她还是很值得prpr的真香.jpg)
运观念的。正如故事主题所昭示,会迎来这
种命运,一切都是蝴蝶效应的积累,不仅是一次次的人生抉择所走向的不同活法,还有就是故事不断暗示有一项连续无差别杀人案件尚未被侦破。我们无法摸清导致结果背后的一个个累积事件,才会称之为“命运”,正如故人对自然之恐惧而演化出神灵的存在一样。
跑题了。但是今晚看完了顺着原作改编的动画,我改变了原来的观点:或许真人版中以十二年后的角度入手并非是好事。
在动画版中,开篇侧重点应该是女主角一脸嬉皮地不断强调死这件事。这也是该故事的新颖所在。因为无论是影视还是现实,我们谈到死亡,尤其是自己的死亡,一般是凝重的,更别说是知晓自己的短命了。然而女主角樱良却一脸嬉笑谈论这一切,“死”这个字在台词里出现的频率可谓是非常高。说者如此,那么作为听者的男主角呢?他对女主角谈论的死表现的无动于衷,毫无感情,这也是并非那么符合常情的情绪表现。
男女主角分别表现出与常人不同的情绪,说严重点,即便他们的性格迥异,他们都是某种意义上的边缘人,都是同类人,可谓替身杀手会相互吸引(x)。
若说一个故事要吸引人看得要有吸引人的开头的话,那,这就是了。这种小小的脱轨,正是其细腻的表现之一处。
因此,动画版开头,作为悬念的葬礼,以葬礼引起倒叙,倒叙中的故事开篇的情绪实际上是并非那么沉重的,倒不如说,这些欢快的情绪是被女主角带起来的。
那么真人版呢?同样是倒叙,只不过是从十二年后开始倒叙,男主角做了老师,在学生的鼓动下忆往昔。这样的开头,比起动画版,情绪上是沉重不少的,不仅仅是女主角已经不在场,还有的是男主角作为中年人,对比自己青春仍暂驻的学生,岁月蹉跎之伤感不禁袭来。这种情绪当然也直接影响了倒叙——也就是回忆的开篇。即便我们的女主角如何的皮,如何的活泼,观众都被这股关于岁月的沉重情绪压下,这也导致上文所说的——开篇的细腻被磨损,观众对以乐叙悲事的奇妙情绪被磨损,自然观感就不一样。从这个角度看来,真人版从十二年后入手,对这个故事未免是好事。
日式细腻,真是棘手的东西呀!
这两种不同的情绪,也注定了真人版和动画版主题有着微妙的不同,即便都是关于选择导致现在的结果。若以时态类比的话,真人版是完完全全的过去时,真人版的沉重正是来自于中年的郁郁不振,对青春的后悔。动画版则是正在进行时,相比于真人版的十二年后的倒叙,动画版是从男主和女主认识的几个月后、女主死后的几天后开始倒叙的,即使斯人已逝,但男主角仍正值青春期,他仍有更多改变未来人生的选择。如此对比的话,两个主题所承载的情绪重量完全不同。
正如这张剧照中女主角透过透明的石头,她似乎从折射中看到了什么,是,虚无缥缈的未来?这个行为的暗喻,在新房昭之的《烟花》中也有出现,透过玻璃球观看,故事的最后,玻璃球被打碎,直接从玻璃碎片里出现了宛如平行世界般的不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