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 题张氏隐居·之子时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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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阳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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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张氏隐居之子时相见》

作者:杜甫

原文:

之子时相见,邀人晚兴留。
霁潭鳣发发,春草鹿呦呦。
杜酒偏劳劝,张梨不外求。
前村山路险,归醉每无愁。

赏析:

原作共两首,第一首是七律,殆初识张君时作,形容他的为人。这是第二首,大约跟张氏已很相熟了,所以开首便道之子时相见,《杜诗镜铨》以为当是数至后再题,《杜诗详注》以为往来非一度矣,皆是。

虽是一首应酬之作,却可以看出作者的人情味与风趣。这首诗直说与用典双管齐下。直说与用典是古诗常用的两种表现方法,如不能分辨,诗意便不明白。在这里却两两密合。假如当作直说看,那简直接近白话;假如当作用典看,那又大半都是些典故,所谓无一句无来历。但这是形迹,杜诗往往如此,不足为奇。它能够有风趣,方是真正的难得。

如之子翻成白话当说这人或这位先生,但之子却见《毛诗》。第三句,池中鲤鱼很多,游来游去;第四句鹿在那边吃草呦呦地叫;但鳣(zhān毡)鲔发发(bō拨),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并见《毛诗》。用经典成语每苦迂腐板重,在这儿却一点也不觉得,故前人评:三四驱遣六艺却极清秀。而且鹿鸣原诗有宴乐嘉宾之意,所以这第四句虽写实景,已景中含情,承上启下了。

诗还用透过一层的写法。文章必须密合当时的实感,这原是通例。但这个现实性却不可呆看,有些地方正以不必符合为佳。在这里即超过,超过便是不很符合。惟其不很符合,才能把情感表现得非常圆满,也就是进一步合乎现实了。这诗末联前村山路险,归醉每无愁。想那前村的山路很险,又喝醉了酒,跌跌蹱蹱地回去,仿佛盲人瞎马夜半深池的光景,那有不发愁之理;所以这诗末句实在该当作归醉每应愁的,但他偏不说应愁,颠倒说无愁。究竟应愁符合现实呢,还是无愁符合现实?我们该说应愁是实;我们更应该知道无愁虽非实感,却能进一步地表现这主题──主人情重,客人致谢,宾主极欢。

在这情景下,那么不管老杜他在那天晚上愁也不愁,反正必须说无愁的。所以另外本可以有一个比较自然合理的解释,喝醉了所以不知愁;但也早被前人给否决了。《杜诗集评》引李天生说:末二句谓与张深契,故醉归忘山路之险,若云醉而不知,则浅矣。李氏的话是很对的。杜甫正要借这该愁而不愁来表示他对主人的倾倒和感谢,若把自己先形容成了一个酒糊涂,那诗意全失,不仅杀风景而已。又这一句结出首联的意思来,邀人晚兴留是这诗里主要的句子。

寻白鹤岩张子容隐居


孟浩然 寻白鹤岩张子容隐居
白鹤青岩半,幽人有隐居。 阶庭空水石,林壑罢樵渔。
岁月青松老,风霜苦竹疏。 睹兹怀旧业,回策返吾庐。

【赏析】
孟浩然(689-740),男,汉族,唐代诗人。本名不详(一说名浩),襄州襄阳(今湖北襄阳)人,世称孟襄阳。浩然,少好节义,喜济人患难,工于诗。年四十游京师,唐玄宗诏咏其诗,至不才明主弃之语,玄宗谓:卿自不求仕,朕未尝弃卿,奈何诬我?因放还未仕,后隐居鹿门山,著诗二百余首。孟浩然与另一位山水田园诗人王维合称为王孟。

杜甫 九日蓝田崔氏庄


《九日蓝田崔氏庄》

作者:杜甫

原文:

老去悲秋强自宽,兴来今日尽君欢。
羞将短发还吹帽,笑倩旁人为正冠。
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
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萸仔细看。

注释:

1、蓝田:即今陕西省蓝田县。
2、强:勉强。
3、倩:请。
4、蓝水:即蓝溪,在蓝田山下。
5、玉山:即蓝田山。
6、健:一作在。
7、醉:一作再。

翻译:

今年我已是年华老矣,虽然为了秋天心底有悲伤的心情,但还是勉强自我安慰了一番,高兴得是重阳节里能在崔君家和朋友们畅饮美酒。席间令我羞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秋风吹落了我的帽子,露出了我短短的头发,尴尬之余只得请一旁的人帮我重新戴好它。蓝田县东的蓝水流过了千百条山涧从高高的蓝山落下,而蓝山两座高高的山峰则依然立在远处。醉眼看到了象征长寿吉祥的茱萸,在心里问它:明年于会的朋友会再次相聚么?

赏析:

此诗题一作《九日蓝田崔氏庄》。蓝田,即陕西蓝田。九日,即重阳节。

老去悲秋强自宽,兴来今日尽君欢。人已老去,对秋景更生悲,诗人只有勉强宽慰自己。到了重九,兴致来了,一定要和友人尽欢而散。这里老去一层,悲秋一层,强自宽又一层;兴来一层,今日一层,尽君欢又一层,层层变化,转折翻腾。首联即用对仗,诗句宛转自如。

羞将短发还吹帽,笑倩旁人为正冠。人老了,怕帽一落,显露出他的萧萧短发,作者以此为羞,所以风吹帽子时,笑着请旁人帮他正一正。这里用孟嘉落帽的典故。王隐《晋书》:孟嘉为桓温参军,九日游龙山,风至,吹嘉帽落,温命孙盛为文嘲之。杜甫曾授率府参军,此处以孟嘉自比,合乎身份。然而孟嘉落帽显出名士风流蕴藉之态,而杜甫此时心境不同,他怕落帽,反让人正冠,显出别是一番滋味。说是笑倩,实是强颜欢笑,骨子里透出一缕伤感、悲凉的意绪。这一联用典入化,传神地写出杜甫那几分醉态。宋代杨万里说:孟嘉以落帽为风流,此以不落帽为风流,翻尽古人公案,最为妙法。(《诚斋诗话》)

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按照一般写法,颈联多半是顺承前二联而下,那此诗就仍应写叹老悲秋。诗人却不同凡响,猛然推开一层,笔势陡起,以壮语唤起一篇精神。这两句描山绘水,气象峥嵘。蓝水远来,千涧奔泻,玉山高耸,两峰并峙。山高水险,令诗人只能仰视,让他感到振奋。用蓝水、玉山相对,色泽淡雅;用远、高拉出开阔的空间;用落、寒稍事点染,既标出深秋的时令,又令读者有高危萧瑟之感。诗句豪壮中带几分悲凉,雄杰挺峻,笔力拔山。

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萸仔细看。当他抬头仰望秋山秋水,如此壮观,低头再一想,山水无恙,人事难料,他自己已这样衰老,不能生活得长久。所以他趁着几分醉意,手把着茱萸仔细端详:茱萸呀茱萸,明年此际,还有几人健在,佩带着你再来聚会呢?上句一个问句,表现出诗人沉重的心情和深广的忧伤,含有无限悲天悯人之意。下句用一醉字,妙绝。若用手把,则嫌笨拙,而醉字却将全篇精神收拢,鲜明地刻画出诗人此时的情态:虽已醉眼蒙眬,却仍盯住手中茱萸细看,不置一言,却胜过万语千言。

这首诗跌宕腾挪,酣畅淋漓,前人评谓:字字亮,笔笔高。(《读杜心解》)诗人满腹忧情,却以壮语写出,诗句显得慷慨旷放,凄楚悲凉。

沁园春·题潮阳张许二公庙


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

自光岳气分,士无全节;君臣义缺,谁负刚肠。

骂贼张巡,爱君许远,留取声名万古香。

后来者,无二公之操,百炼之钢。

人生翕歘云亡。

好烈烈轰轰做一场。

使当时卖国,甘心降虏,受人唾骂,安得流芳。

古庙幽沉,仪容俨雅,枯木赛鸦几夕阳。

邮亭下,有奸雄过此,仔细思量。

注释
⑴潮阳:今广东潮阳县。

⑵文天祥主张以孔孟之道立身行事。这三句就提出应该为忠、孝而死。

⑶光岳:高大的山。光岳气分:指国土分裂,即亡国。君臣义缺:指君臣之间欠缺大义。刚肠:指坚贞的节操。这四句是说自宋室沦丧以来,士大夫不能保全节操,君臣之间欠缺大义,是谁辜负了凛然不屈、刚正不阿的品德。

⑷张巡:与睢阳(今河南商丘县)太守许远共守危城,城陷后两人先后被害,他们英勇抗敌,宁死不屈的精神受到后人敬仰。

⑸后来者:指以后的士大夫。操:操守。

⑹翕歘(音唏嘘):即倏忽,如火光之一现。云亡:死去。“云”字无义。

⑺古庙:即张、许公庙。仪容:指张、许两人的塑像。

⑻邮亭:古代设在沿途、供给公家送文书及旅客歇宿的会馆。这三句是对卖国投降的宋末奸臣的警告。[2]

翻译
做儿子的能死节于孝,做臣子的能死节于忠,那就是死得其所。安史乱起,正气崩解,不见尽忠报国之士,反多无耻降敌之徒,士风不振,大义不存。张巡骂贼寇直到双眼出血,许远温文尔雅爱君能守死节,他们都留下万古芳名。后来的人已经没有他们那样的操守,那种如百炼精钢似的精诚。

人生短促,转眼生离死别。更应该轰轰烈烈做一番为国为民的事业。如果他们当时甘心投降卖国,则必受人唾骂,以至遗臭万年,又怎么能够流芳百世呢?双庙幽邃深沉,二公塑像庄严典雅。夕阳下寒鸦枯木示万物易衰,而古庙不改。邮亭下,如有奸雄经过,面对先烈,则当仔细思量、反躬自省。

赏析
“为子死孝,为臣死忠,死又何妨”。起笔突兀,如两个擎天大柱。子死于孝,臣死于忠,此二句蕴含儒家思想本原。《易。序卦》中讲:“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儒家认为孝之意义在于不忘生命之本源,是道德之根本。忠是孝的延伸,是大孝。德二年(1276)正月二十日天祥出使元营被扣留,次日谢太后派宰相贾余庆等赴元营奉降表,天祥即抗节不屈,其《指南录。使北》有诗曰:“初修降表我无名,不是随班拜舞人。谁遣附庸祈请使?要教索虏识忠臣。”可见天祥之为臣死忠,并非忠于一家一姓,而是忠于民族祖国。这和儒家讲忠孝,但不主张愚忠、愚孝的思想很契合。人能死孝死忠,大本已立,“死又何妨,”视死如归。以一段震古铄今之绝大议论起笔,下边遂转入盛赞张许。“自光岳气分,士无全节;君臣义缺,谁负刚肠”,四句扇对,笔力精锐。光有三光,月为五岳。天祥《正气歌》云:“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在地为河岳,在天为日星”,与此文旨意相通。安史乱起,降叛者众,其情痛极。然有张许,堂堂正气,令人振奋。

“骂贼张巡,爱君许远,留取声名万古香”。张许二公,血战睢阳,至死不降,“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张巡每次与叛军交手大呼骂贼,眦裂血面,嚼齿皆碎,奈独木难撑,被攻陷城池,当面痛骂叛军,叛军用刀抉其口。许远是位宽厚长者,貌如其心。最终两人从容就义。张许性格不同而同一节义,仅此两句,该画简练有力。“留取声名万古香”,张许肉躯虽死,但精神长存。语意高迈积极,突出张许取义成仁精神。“香”字下得亦好,表达出天祥对二公无限钦仰之情。“后来者,无二公之操,”后来者三字,遂将词情从唐代一笔带至今日,用笔颇为裕如。当宋亡之际,叛国投降者不胜枚举,上自“臣妾佥名谢太清”之谢后,下至贾余庆之流。故天祥感慨深沉如此。“二公之操,百炼之钢”,对仗歇拍,笔力精健。

“人生翕炎云亡。好烈烈轰轰做一场”。紧承上意,更以绝大议论,衬出儒家人生哲学,和起笔相辉映。翕炎欠意为短促。人生匆匆,转眼即逝,更应当轰轰烈烈做一场为国为民之事业!《易。乾传》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儒家重生命而不重死,尤重精神生命之自强不息,生生无已。文氏在其文中也多有此意,如《御试策一道》云:“言不息之理者,莫如《大易》,莫如《中庸》。《大易》之道,乃归之自强不息,《中庸》之道,乃归之不息则久。”在《题戴行可进学篇》云:“君子所以进者无他,法天行而已矣。”抒发自强不息之精神。“使当时卖国,甘心降虏,受人唾骂,安得流芳”。假使当时张许二公贪生怕死,卖国降虏,将受人唾骂,遗臭万年,焉能流芳百世?《孟子。告子上》云:“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天祥在此段中对张许二公之赞许正如此意。

“古庙幽沉,仪容俨雅,枯木寒鸦几夕阳”。双庙庙貌幽邃深沉,二公塑像仪容庄严典雅,栩栩如生。又当夕阳西下,寒鸦在枯木间哀婉啼哭。枯木寒鸦夕阳,意味着无限流逝之时间。让世人油然而生人生易老之哀感。天祥却以之写出精神生命之不朽。枯木虽枯,夕阳将夕,自然物象之易衰易变,却可反衬出古庙之依然不改,仪容之栩栩如生,可见世事自有公道,忠臣孝子虽死犹荣。文氏此词重在议论但情寓于景,反衬主题,词情便觉神致超逸,真神来之笔也。“邮亭下,有奸雄过此,仔细思量”。而对浩然之二公,如有奸雄路过双庙,当愧然自省。结笔寓意深刻,盼横流巨恶,良知应未完全泯灭,有可悟之时。但亦可见其对当时滔滔者天下皆是卖国贼痛愤之巨。

这首词在艺术上也达到很高境界。全词以议论立意,同抒情结体,既有具体形象之美,又有抽象之美。在抒情中蕴含从容娴雅和刚健之美。文中多用对句,句句整齐,笔笔精锐。情景交融,融景入情,极为优美。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评价得那样:“文文山词,风骨甚高,亦有境界,远在圣与、叔复、公谨诸公之上。”其论甚为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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