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的村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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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莲滩8177
2022-08-05 · TA获得超过6932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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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一定都接触过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你知道写散文的精髓是什么吗?下面是我精心整理的走远的村庄散文,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走远的村庄散文 篇1

  离家多年,村里的事知道的越来越少,渐渐地,印象中的村庄变成了一幅背景,一种味道,一枚夹在书中淡香的蒲叶。身居异地的我,整日与那些高楼和喧闹耳鬓厮磨,我所沾的村庄风尘、所带的村庄习性早已被打磨的净光,奔波忙碌塞满一天的时间,不经意回头,我发现我的影子丢在远去的时光里,模模糊糊再也看不清了。我已适应了现在。林立的高楼向乡村蔓延,宽敞马路也向乡村延伸,乡下人走出村庄涌向城市,涌向繁华热闹的地方。我的村庄正在走远。

  回家的时候,看到父辈留下的那些老物件,它们虽与我有着割不断根蒂的情结,但却没有了激动,没有了感怀,剩下的只是记忆和心中的思念、记忆。老屋清冷,安静。这清冷与安静是在双亲都走了之后住进来的,它们也会慢慢变老。墙角里挂着一方纤细的蛛网,一只蜘蛛静卧在当中,身子像蛛丝一样纤细。许是好久了,紧闭的门窗进不来一只供养它的飞虫,可蜘蛛还在耐心等待,等待的结果是什么,是死亡。我突然感到,对于任何活着的物类,门窗是生命延续的通道。墙上剥落的泥皮掉在土炕上,分化成一撮一撮的粉末,那些闪烁着光泽的砂粒和灰乎乎土粉不再有任何粘连。当初,泥皮掉到炕上一定是一块块碎片状,它们变成这个样子,分明是在时间里行走的结果。

  这盘土炕,是我生命诞生的地方。当我第一次用哇哇啼哭撞开左邻右舍的房门,那些奶奶、大妈及婶嫂脚步匆匆地走出来,走进我的家门。她们围着我,看我四肢蟹爪一样本能舞动,看我浑身脸上难看的胎皱一松一弛。她们在由衷的笑声里,极尽猜想我像个什么东西,对,必须叫出一个人人听来都觉得十分合适的东西。多年后我才悟出,把刚出生的婴孩起个实物的名字,是上苍赋予女人的灵性,几百年过去,唯独这灵性,始终让女人乐享着。本家奶奶到底说出我像一颗——“小砂粒”。从此,这微小甚至让人理会不到的东西就是我。我把这名字穿在身上,村庄里很多人都认识了我。以后上学,我有了一个正规姓名。离开村庄去工作,更多人通过姓名认识着我,不知什么时候,我那个与生俱来的乳名已经被我丢在村路上了。

  院里那棵大槐树随着年轮增长已是绿荫如盖,这座老屋也成了我们兄弟姐妹幸福的港湾。可长大的我们相继离开老屋,离开亲情粘合的群体,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儿女。最后,老屋成了父母孤独的居所。屋门敞着,儿女们不再常来,灯火昏黄的夜晚,他们默然相对而坐,再听不到儿女如歌的欢声笑语,才想起,儿女们都走远了。父亲和母亲如两株平凡得让人记不住的芦苇,放飞了芦花,日渐枯萎衰落,走向生命尽头。我们在感叹父母老去的时候,都留不住时间,都不曾想到将来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老去,至少现在是。时光在走,每个人都在走,我们拦不住时光,更拦不住自己。很多人都行走在不同的路上,路的前方是什么都不知道。有的人走下去了,遇见了光明;有的人走下去,却走进了迷惘,甚至深渊,再也出不来了。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拉它回到过去。砂粒与土再粘合一起抹上墙,肯定不是原来的模样,我们兄弟姐妹带着儿女再回到老屋生活在一起,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还有那些走出去的人,如若再回来,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们了。我们只能遵循自然规律,一旦违背了它,一切都变得十分可怕。

  墙角一把尘封的四齿木杈,还有锈迹斑斑的镰刀、铁锹以及年久不用的风箱和灶台,一切物件都在安逸中静着。它们仿佛不认识我了,是我的时尚穿戴让它们惊出一副陌生的神色,因为,我不再是那个赤着脚挽着裤腿浑身沾满泥渍的主人了。它们待在老屋里,不知道屋外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村庄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村庄以外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它们甚至直到老去也派不上用场了。这不是悲哀,而是行走中的自然淘汰。

  那把四齿木杈,右侧的一齿断去半截,至今仍然保留着一只狗的故事。拾来的柴草铺满整个院子,几个炽烈的秋阳让它们彻底干透了。父亲端了木杈攒草码柴垛,那只狗就窜进院来,抬腿在干草上撒了一大泡尿,父亲把木杈甩出去,打瘸狗的一条腿,折断了木杈半根齿。父亲骂着狗,把那团散发着腥臊味的柴草挑出去,重新抖开,晒在院根下。父亲说,沾湿的柴草码进垛,会捂坏整垛的柴草,捂霉的柴草散了筋骨,就烧不起好火。父亲并不讨厌狗,他对动物从来都施以善心,木杈打狗,是因为他太怜惜柴草了。没有好烧的柴草,就没有碗里煮熟的喷香的饭菜。可是,草垛离我们远去了。曾经让我们感到熟悉又亲切、点燃无数文人墨客激情的村庄炊烟,也离我们远去。还有草滩上、小河边、原野里我们童真的欢笑与喧闹、村头土墙下晒暖的老爷爷,太多太多的影像和故事都留在了昨天。我的村庄正在走远。

  我在老屋住下,把门窗大敞开,尽管这是不可能的事,可还是幻想召回过去的日子重再分享。我知道,我的双亲即使在天堂,能看见此时老屋里的儿子干着什么,却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儿子过去在干什么。对于死去的和活着的人,过去,永远是一种记忆,一种珍藏,一份弥足珍贵的情感守望。它像一坛人生甘醇美酒,日子越久,纯绵越深入心。

  入夜,我走出屋门,明亮路灯下,街道上少见行人,偶有三三两两帅男靓女擦身而过,我却一个也不认识。我所认识的人或许正在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或许躺在藤椅上悠闲地喝茶、看电视,或者什么也不做,独自想着自己的事情。街道两旁房屋整洁而漂亮。风吹过,树影婆娑中飘来阵阵花香,这个村庄已经不是我那时的村庄,就她像不认识我一样,我也不认识她。我走进村外矗立的楼群,楼上亮灯的窗像集聚的群星抹去了夜色,大多年轻人住在这里,这是一片明亮的地方。窗里那些不同的灯光下,一定发生着不同的浪漫而幸福的事。可我的思绪还留在老屋里,断齿的木杈,生锈的镰刀和铁锹……如若把它们摆在楼房内,还有人能说出它们的名字和用途吗?

  仲春时节,几辆豪华大巴从北京拉来二百多人,放逐在田野里。他们在稻田里插秧,在庄稼地垄上挖野菜,在草滩上割青草,在池塘里钓鱼蟹,完后,又在农家院里津津乐道地吃早年那些粗米野菜拌海鲜的饭。村人终于明白,城里人的根原来也在乡下,他们下来是体验返璞归真,是寻找远去时光里的影子,用来填补精神世界中的缺失。尽管这游览休闲的场地是“原生态”的仿真,绝不是当年的再现,然而,我发现,村庄和城市正在靠近,城市人与乡下人的距离正在缩短。

  我的村庄已经走远,另一个村庄正向我走近。这村庄是那么的年轻,富有朝气,魅力飞扬,我该称她为 “城市村庄”吧。

  走远的.村庄散文 篇2

  斗转星移,岁月荏苒。村庄,宛若一只蜕变的蝴蝶,飞越了沧海桑田,翩翩在时代的前沿。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热爱的村庄,已经在时光里改变了容颜,渐行渐远。

  村庄,一边繁华,一边荒芜。老屋在苍老,许多的老人和孩子留守村庄,更多的女子独守空房。他们带着期许的目光,眺望一条从乡村到城市的路,那条路,不再是尘土飞扬,而是像城市的泊油路一样,被硬化,走上去,再也踩不出足迹,踩不出曾经的时光和过往。

  我是村庄的孩子,来自村庄,土生土长,就像村庄的一棵小草,一朵小花,一片瓦砾……自小熟悉村庄的味道,熟悉村庄升起的一缕缕炊烟,熟悉村庄带着汗水的盐碱味,熟悉泥土的腥味,熟悉一粒粒尘埃飞扬的满嘴风沙的味道……

  我始终认为,村庄,是家,是灵魂的栖息地,是生命滋长的地方,也是情感凝聚的地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想起村庄,就滋生一种质朴的情怀,就涌上心头丝丝温暖。

  冰河消融,泉水叮咚,春暖花开时节,小村就是花的海洋,桃花杏花梨花,油菜花狗尾巴花,荠荠菜面条菜,灰灰菜星星草……放眼望去,满眼的绿意盎然,满眼的姹紫嫣红。错落的村庄,蓝砖红瓦的房舍,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朵,微微的风,夕阳西下,飘着如雾如纱的炊烟……三两只小鸡在院子里乱跑,四五只小狗摇着尾巴汪汪乱叫着。远处,在乡村的小路上,放牛的孩子赶着老黄牛,吹起树叶笛声,笛声悠长悠长地响在村庄的上空,也清彻地回响在我的心底,悠扬而漫长。

  村庄,每一寸土地,都给人踏实,都让人留恋。土地是生命的土壤,孕育着种子,春夏秋冬,也孕育着我们的生命。在土地里,有高大挺拔的树木,有万紫千红的花朵,有连绵不断的小草,有成群的牛羊……土地,就像母亲温暖的怀抱,包容着我们的一切,也给我们给养,让我们成熟成长。抚摸每一寸光阴,在乡下的日子,是最踏实而最温暖的,小米饭将我们养大,布衣粗粮伴随我们成长。母亲的叮咛,父亲的期望,将岁月深深拉长。

  岁月沧桑,我们在时光里改变了模样,遗忘了很多过往。越来越远的时光里,总是难忘,田野旁边,一个个宛若蘑菇一样的麦秸垛,也会时常莫名的梦见自己,躺在柔软的麦秸堆里,舒舒服服地仰望蓝天白云悠然,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

  村庄,木门柴扉,清新淡然,简单质朴的院子,吱呀的柴扉木门。轻推,就像推开过往的`光阴,蔓延心底的是,一缕旧月光,洒下的清辉照在院子的土地上,我躺在一张旧凉席上,数星星,看皎洁的月光,耳畔,是奶奶讲的百听不厌的故事,还有缕缕清风,在清凉的夜晚,伴随墙角的虫鸣,远处的蛙声……

  诗人有“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的情怀,而我却对村庄的夏天格外青睐。单就那一望无垠的麦田,金灿灿,金碧辉煌,散发着独有的芳香,风儿轻轻吹过,麦浪滚滚,翻动着无限的希望和期冀,也翻阅着中华千年的勤劳善良。经历过麦收的人们都知道,麦收脱一层皮,炙热的太阳,火辣辣的,然而,比太阳更火辣的是,热火朝天的麦收场景。你来我往,车来车往,手拉车,拖拉机,手扶三轮拖拉机,突突突的奔走在乡间小路上,田野里,大人孩子挥舞着镰刀,收割着一茬一茬的麦子……麦子是有温度的,是有灵性的,滋养着小村庄大大小小的生命,养育了一代又一代人。

  村庄,也是滋生乡情的地方。村庄,就像一个大家庭,一个村子的人,几乎都认识。而远亲有时候还不如近邻。遇到需要帮忙的事情,你吱一声,西边东边的邻居,就算远一点的,也会毫不犹豫地帮忙。在村庄,好像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而我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互相帮助,继承了中华千年的传统美德,发扬了华夏千年的传统文化……在村庄,人与人之间,质朴而简单,没有心计,没有利益纠葛,你种你的田地,我耕耘我的田地,大家守着一亩三分地,日暮掩柴扉,日子恬静安然。

  村庄,固守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旧思想,炊烟升起,夕阳落下。然而,不知何时,村庄的一部分人走了出去,在外面闯荡,渐渐腰包鼓了起来。他们带来的消息,就像蝴蝶长了翅膀一样飞遍村庄,更多的人,从村庄走了出去。

  村庄到城市,城市到乡村,一些人来了去,去了来。更多时候,村庄像旅店,走出去的人就像过客一样匆匆归来,匆匆归去,星星点卯似得,奔走在乡村到城市的路上,就像村庄放飞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一座座世纪新村在村庄落户,一栋栋小别墅隔开了新旧村庄,他们来了,盖了房子,买了车,依然去了远方,留下父母、妻子和孩子,留守村庄。

  左边,世纪新村,高楼林立,嫣然一个小城市。右边,旧村庄,老屋老房子,就像苍老的父母一样,颤巍巍地伫立在风雨里,几多迷茫,几多心酸和凄凉……他们一定在想,村庄咋说变就变了样……

  漫步在小村庄,看着渐渐消失的旧房子,旧院落,望着世纪新村,我的心,一半明媚一半忧伤,谁也无法阻挡时光的远去,新旧更替……

  村庄,是我们眷恋的家园,正在经历沧海桑田的蜕变,经历平淡到繁华的蜕变;村庄,是无数人魂牵梦萦的地方,承载着岁月的风尘仆仆,从简单质朴,走向新的征程……村庄,渐行渐远的村庄,我相信你的温润和善良,勤劳和质朴,包容和真诚,永远会留在每一个农村人的心坎上,也会在世纪新村发扬。

  村庄,我知道,不管你如何改变模样,我都是你的孩子,无论走多远,无论身在何方,都会把你深情凝望,深情回想!我渐行渐远的村庄啊,在岁月里,你永远都是我最深的惦记念想,因为我知道我的根深深地融入你的土壤……

  走远的村庄散文 篇3

  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富足起来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缺失的,我不得而知;就像我现在无法得知门前那一条蜿蜒的道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踏出来的,以及傍着它存在的那一口井水孕育了几代向氏族人。

  其实这些问题的答案,于我而言,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今天,我想起了它们,很想很想,伴随着一些远去的人,远去的时光……

  古道

  打从我记事起,门前的那一条道路就存在了。

  小时候的我,喜欢和着伙伴们一起,坐在高高的土堆上,俯瞰沅江之水,潮起潮落,船来船往,斜望古道边,人畜来往。

  土堆所在的那个位置,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的最爱,大人不喜欢,但是我们孩童甚是珍爱。因为这个角度,既不高高在上,又能恰到好处地把沅江和大山尽收眼底,乃至整个村庄,都一览无余。个儿高一点的,还能从这里瞥见古道延伸外的另一片大村庄一角。

  平日里,大人们去赶集,让我们小孩儿在家老实地守着园子里的果实。我家的一块蜜桔正处在过道边,蜜桔很诱人,难免遭过路人顺手牵羊几个。母亲为了能够让蜜桔熟透些,每逢赶集之时,就要我留守在家,守着那一片蜜桔。这个时候,土堆成了我们首选的位置,因为一低头,就看到了蜜桔地,当然也看到了再下边一点的沅江之水。

  其实,与其说是让我守着桔园,不如说是让我守着自己的馋嘴。记忆中,那一棵蜜桔最开始惨遭杀戮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而是我和几个其他的小伙伴。大多数的蜜桔还没有熟透,早已经在我们肚里化成了水和其它废物,然后被排泄了出来。不过,母亲拿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一来家里蜜桔倒也多,二来我不跟着去赶集,倒是省了她几块冰棍钱和米豆腐钱,损失几个蜜桔是没有多大的事情的。

  站在这个土草堆包包上,我经历了很多很多以后再也无法找到的故事。我从这儿目送着父亲走向了那一条古道,从此再也迎不来父亲折回的身影。他是去了古道的那一边吗?他在干些什么?耕田?挖地?还是灵魂永远地安息在了古道延伸的天尽头?怎么我如何也找寻不到父亲的影子?只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一天,我病了,头很痛,而父亲被一众人等放在了一个盖得严严实实的盒子里,抬上了山的'那边。从此,那个东西就是我心中永恒的阴影,瞥见了就想躲避,内心里涌起的恐惧,无人能懂。

  古松

  就在不远处的小十字路口,还矗立着一棵很老很老的雪松,它挨着我家的水田,我姑且把它当成是我家水田的忠诚卫士吧!

  那么大的一棵主干,怕是要好几个大人才围得起来吧?还有那满树密不可见阳光的针叶,真的把那一大片地方可都给遮阴了。农民们耕作下山的档儿,卸下肩上的负荷,在树下歇歇气,喝喝水,话理长理短,实在是邻里亲属,好不热闹!

  中国民宅建筑的大门梁上,都镶着一棵迎客松,但是这棵迎客松是特定的,永远都矗立在那个它该矗立着的角度上。我不曾对中国建筑有所研究,所以也难知其间深刻内涵。但是我想,用那样一棵立在悬崖之巅的松树迎客,总是昭显着主人家的一种高洁与热情吧?

  而我,每次只要一瞥见他乡民宅上的那一处迎客松,定然是会想起故乡门前古道边的那一棵雪松的。

  有那么一个档口,我就止不住地想,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勘探一下,这棵雪松,立在这里有多久了?

  至少,它见证过这个村庄的印记,它目睹了这里的悲欢离合,它也目送了父亲的远去和亲人的悲痛。它无言地立在那里,和着风,沐着雨,胶着着阳光,抒写着向姓人的憨厚与淳朴!

  古井

  它在这个村庄存在多久了?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它就在那里了。这里的老人,小孩,中年,全都爱着它,仰仗着它来完成一家人一天的炊火。

  因为它就在古道边,对于来来往往的过路人而言,取用非常方便。趴着身子咕咚咕咚几口,清爽甘甜的古井之水,已然入喉,沁人心脾,解人困乏干渴。

  炎热的夏天,骄阳似火,劳作而归,去井边挑上一担井水,咕咚咚喝上一满肚,那种幸福与满足感,只有喝过井水的人,方能有所体悟的。

  井水之于族人,就像母亲之于孩子。在我还不曾离开故乡的时候,在父亲还不曾走远的时候,族人就开始了引山泉之水代替这一口古井之水。日益开拓,修建水塔,定时送水。

  水是好水,却于我是恶梦,于父亲是死梦。

  有了修建引用的山泉之水,古井之水已然被弃之一边,很少会有人再去古井边挑水,只是偶尔水不够用时才会去挑来替补。日渐下来,古井已然长满了青苔水草,无人再用。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像我这个远走的游子一样,想起那古道边的这方古井之水?

  蓦地,想起一首歌来,“山不转来水在转,水不转来云在转……”倒让我的心更添几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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