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出生的人,癸亥命遇什么才能富贵
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出生的人
话说第二天天透亮了,素云还一直睡着,没有醒。
这天早上,吃过早饭,武振江就让国生套上马车,到吴木匠沟田。田,名坤,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老满,五十开外,中等身材,面色,神清气朗。吴木匠沟在街的西北,中间隔着叶赫河,两地儿不过十里来的路。国生赶着马车,两袋烟的功夫就进了屯子。田坤家住村西头,国生不止一次的来过,他熟悉得很,竟直来到了村西头。国生进屋时,田坤正在编席子。听国生说明来意,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你媳妇的事,我都听说了。你老阿玛,我们老哥俩熟着呢,没问题。大侄子你先抽袋烟歇一会儿,我拾对拾对咱爷俩就上路。”
工夫不大,田坤便拾对好了,将单鼓、腰铃、裙子用一块红布包裹了,放到一个黑色布袋里,交给国生拿着,随后两个人便走出屋子,国生扶田坤坐上马车,将黑袋子放到他的右侧,看看稳妥后,说声“走喽!”便“啪”地甩出个鞭子脆响来,惊得枣红马一机灵,撒腿跑了起来,傍晌儿就回到了武家。武振江抓起田坤的手,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把田坤迎进了屋。
“老哥,没啥的,官儿不采病人。抓紧瞧看就是了。”田坤一边委身坐到炕沿里一边宽慰着说。
“这不把老哥你请来了嘛。一定要好好给孩子查看查看。好妙的她咋就人事不醒了呢?”武振江稳了稳情绪说。
“武二呢?”田坤问。
“我二哥他回家给添把料,一会儿就过来。”武振江帮田坤装着烟袋,拉着家常。
“武二啊,那可是个好帮手。当年他答对他媳妇,正经不赖呢。”田坤接过武振江递过的烟袋,眯上眼睛吸上两口,说:“西丰黄吧!”
“老哥你嘴真叼,西丰黄!年前大姑爷送过来的。回走带上一把。”说着,武振江下了地,冲院子里的国生说道:“去后街,看看你二阿玛咋还没来呢?”
“二阿玛来啦。”国生看见武振德打院门进来,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向屋里回话。
“我这不是来了嘛。”说话功夫,武振德进了屋子。田坤下了地。老熟人到一起,免不了是一番感慨。
“武二呀,咋不办个人呢?瞧你老的。”田坤端祥着武振德说。
“咋不想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俺不敢想,一想就头疼。”武振德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那一定是你家那个武二嫂。她记得你的好,舍不得呀。哈哈。”田坤打趣武振德说。
这时,饭菜端了上来,老哥三个简单喝了口酒,说等完事再好好叙叨叙叨。
吃过晚饭,田坤便吩咐武振江用个新碗装上些米来,放到西屋祖宗牌前的大坛箱上,嘱咐他要放得位置稍偏些,靠左,给祖宗留出位置。申时刚过,田坤便系上神裙,扎上腰铃,点上三柱黄香,点燃后,他小心翼翼地插到米碗里,待黄香燃去一寸多高时,他开始排香。他打起鼓,唱道:
“三簧要响啊颠对颠,
今儿个晚啊日落西山黑了天。
大道断了车和辆,
小道断了行路难。
喜鹊老鸹奔大树,
家雀哺鸽奔房檐。
十家上上九家锁,
只有一家门没关。
摆上香案啊,
打鼓撞钟请。
大喊三声惊动天和地,
小喊三声惊动胡。
要劳罗大二先行,
快嘴嘹哥学舌精。
各个有呐,
各个有古洞啊,
各个古洞把信儿通。
看山王座山雕,
各个深山都把信来捎。
今有街武门小昆德(满语:已婚女子的统称,下同),
自从上了花车就人事不知没醒过。
烦请胡黄白柳各路啊,
来到堂前展神威搭救灾横(呵)。
我这就到马步蹲台,
把您老来迎呵。”
排完了香,田坤把鼓鞭别到鼓后边,顺手交给身边的人,他径直坐到椅子上。这把椅子背上蒙着一块虎皮斑纹的黄绒布,是为大帅椅。接着,武振德抓鼓持鞭 到田坤的左侧,清清嗓子,开始。鼓响三声,只听他唱道:
我走上前,行一参,
搭躬施礼来问安。
八里迎,
九里挂彩,
十里披红,
远接十里长沙店,
近接五里杏花营。
长沙大店拉战马,
杏花营里背背寒风。
走上前我接过您老马钢绳。
大马跑得张嘴喘,
小马跑得汗淋淋。
大马拴到梧桐树,
小马拴到后花庭。
马要渴了就把那长江水来用,
马要饿了就把那缓阳草来填。
帮兵我拉住马头问问家园。
高住爱住,
哪个古洞道?
您老先把家乡表,
随后就把地名说,
应名国号告说帮兵我。
人过要留名,
雁过要留声。
人过留名知道张三和李四,
雁过留名知道春夏和秋冬。
您老嚼嚼银牙锉锉钢钉,
开开虎口放放龙声,
家乡住处告诉帮兵。
随着武振德的鼓声、歌声,田坤眯上了眼睛,随后打起了哈欠。这时,国生把鼓放到他的左手中,让他抓好,把鼓鞭放到他的右手,让他拿好。他的哈欠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猛地,他的头突然往后一仰,随即,他的腿就开始有节奏地抖动,脚跟着就打起了拍子。武振德唱着,兴奋地唱着。突然,田坤的头,猛地摇了起来,但见他弓下腰去狠狠地打响鼓,随后颠一下,仰起头,坐直腰,擎起鼓,又狠狠地打了起来,并和上了武振德的凤凰三点头鼓点。
二鼓就有如久违的老友邂逅相逢般热烈、激动,上下翻飞,相互鸣和。稍顷,武振德停了下来,低头附到田坤的耳畔说道:
“您老打哪来,请报报您的应名国号?”
“南方南地南阳坡,五上行(呵),老爷大受香火。我本武门府山堂掌门人,人称鹰堂胡二。”
“不知是鹰堂驾到,武二我这里给您老磕一个。”武振德说着放下手中的家什,跪下去磕了个响头。
“我是武振江,这也给您老磕一个了。”等武振德起来,武振江便说着跪下去,磕头。接着,在屋的武家人,纷纷走上前来,自报,磕头。
“鹰堂,您老亲自来,太好了,咱们都是老熟人啦,那就请您老告说我,俺那侄媳妇得的是啥病,至今还人事不醒?”武振德小心地问。
“她出生在癸亥年癸亥月辛丑日(1923年十月十七),犯的是二把门,命里该然要 当差,做我们山堂,替我们胡黄人马积德行善,搭救灾横(呵)。”胡二答。
“可怜俺那侄子媳妇,年方一十有七,还太年轻,请老法外开恩,另择她人作可否行?”武振德哀求着并试探着说。
“自你家昆德之后,一来,我们遍察你们武门众昆德,老的,少的,没有一个能继香统。这一来,我们苦苦坚守,就是在等这人一个。这个人就是武门新昆德。给我来点哈拉汽子(行话:酒)。”胡二说着就要起了酒。
武振江赶紧递上西丰红。武振德在一旁便紧着赔着不是:“您老别见怪,年头多了,老规矩也就忘得差不多了。您看,这不忘了给您老敬酒了,还得让您老说出口,罪过呀。”
鹰堂接过酒坛子,仰起脖子就是个畅饮。喝个痛快后,他把酒坛子交给帮兵武二,说道:“嗯,痛快!痛快!一没有喝到你们武门府的哈拉了。规矩忘了,不怪你们,日后记得不就得了?”他打了一阵鼓,稍事休息了会儿,:“是不是小昆德上了花车后就没有醒过来?”
“可不是咋的,都把我三弟一家急坏了。”武振德见老 切入正题了,麻留回答说。
“我说帮兵,你告诉你家三罗主(旧时对男子的尊称),那是她二妈附上了她的身。她二妈相中了小昆德,让其顶香领神罗。只要三罗主他答应,让小昆德做我们,我立马就让小昆德醒转精神神。”胡二开出,信誓旦旦地说道。
“老,您老容个空,待帮兵我和他们说一说。”武振德说着,赶紧转身示意武振江和武国生商量商量。
“国生啊,现在是了,不是大清朝那会儿了,自由。素云是武家媳妇不假,可她更是你媳妇,你拿主意吧。”武振江策略地对武国生小声说。
“阿玛,救素云要紧,先应了吧。”武国生也小声回老。
“顾眼前吧,那也只能这样了。”武振江嘟囔着去回他二哥。
武振德打起鼓,遛遛嗓子唱道:
“鹰堂您老请听真,
您选新过门的小昆德做,
武门老三罗主已应允。
您老说话吐个吐沫就是钉,
请您老快快出手,
快快放松俺那侄子媳妇小昆德。”
听帮兵说让小昆德做了,鹰堂很是高兴,在虎皮椅子上颠了再颠后。将鼓高举过头,回了帮兵武振德一阵鼓,随后和唱道:
我鹰堂最讲真,
这就将诺言尊。
不信去看小昆德,
她如今已坐起身。
不过我也告说你,
这是老三罗主爷俩的缓兵策,
我暂不和他们叫这个真。
我本武门保家,
诚意能耐慢慢见。
要是三心和二意,
必有灾横来相伴。
武振德鸣鼓回唱道:
鹰堂您老放宽心,
日久方能见人心。
只要您老放松小昆德,
让武门人丁兴旺六畜安,
我们烧香上供助您成。
鹰堂鸣着鼓对武振德说:“帮兵你听真,我要 起身,抖抖腰铃。”
武振德赶紧打起鼓唱道:
六月里荷花开,
老 好文好武 起来。
文王留下飘云鼓,
鲁班留下鼓木圈,
白狍老祖留下穿云跳涧皮子往上镘,
王母娘娘留下八宝罗裙扫地风。
腰铃响,晃,
您老扎上多斗威风。
你或好吃或好喝,
酒饭茶菜好什么?
堂前以里预备着。
“来点哈拉。”鹰堂回说。
武振江递上西丰红,鹰堂喝了两口后,将酒坛子还给武振江。
鹰堂还意兴未尽地在屋地上划着圈抖着腰铃。武振德接着唱道:
“要喝酒并不难,
套上车拢上坛,
赶车赶到西丰御河泉。
要喝甜的红玫瑰,
要喝辣的老白干。
老 喝头一口甜如蜜,
二一杯比蜜甜,
三一杯酒您老喝一口,
留下给帮兵我解解馋。
武振江麻留把酒递给他二哥。武振德象征性地意思意思,接着唱他的神歌:“老 您老还好喜个什么?”
“大马嘎(行话:烟)。”鹰堂回答。武振江便递上烟袋,鹰堂吧嗒吧嗒吸上两口后,将烟袋还给了武振江。与此同时,武振德的神歌一直在唱着。
“要抽烟不费难,
王母娘娘种玉帝老爷看,
九个女来掐尖。
抽口烟喷口云,
好像出洞门。
一口烟喷得高,
好像过海水上漂。
腰铃响,晃,
您老扎上多斗威风。
堂前不是讲话处,
抽回身转回面,
马步蹲台在后面。
小小马褥一尺八,
锛子砍来刨子刮,
虎皮褥子往上搭。
前面绣得老来少,
后面绣得卯段花。
左边绣得蚂蠊(蜻蜓)来戏水,
右边绣得蝴蝶奔山林。
马步蹲台好比绣龙墩,
好比。
买呆好比文加武,
帮兵我好比保驾臣。
我保当稳坐七台绣龙墩。
鹰堂随着帮兵武振德的神歌鼓点,腰铃慢慢停止了晃动,他又坐回到虎皮椅子上。武振江随即把单鼓和神鞭放到鹰堂的手中。鹰堂接过鼓和鞭,就是一阵儿地打,唱道:
帮兵武二罗主你听真,
行前你家昆德捎来话,
如今她有了承继人,
锦上添了花,
你大可放心将弦续,
枯木逢春发新芽。
“武二我这就给您老磕一个。”说着武振德放下家什跪倒磕头,然后起身拿过家什,接着唱道:
谢谢您老还惦记着我,
烦请您老对俺那媳妇说,
俺心里已把她放上锁,
愿她早日早日超生嚯。
“时候不早,堂前以里,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这就挥鞭打马回堂营。”鹰堂打了阵鼓说道。
武振德回头:“三弟,还有什么没?”
“请你告诉鹰堂,素云真的好了。国生刚去看的,现正吃她讷么做的荷包蛋呢。”武振江兴奋地对他二哥说。
毋需帮兵把话鸣,
三罗主的话我已听清。
这个我们已等了一十八载,
我们会认真教她功,
让她一 便惊煞人。
我这就打马回堂营。
说唱完,鹰堂他猛烈地打起鼓,晃起头。
武振德赶紧鸣鼓唱和道:
你老话要说好,
事要办完,
那就接马踅纲回深山。
隔着别住店,
隔着古洞别打茶间。
进古洞就把洞门关,
脱下靴帽换兰衫。
叫来茶童就把暖茶端,
喝杯暖茶背风寒。
各照本位受香烟,
稳坐七台炼丹。
你老放松多放松,
放松头清眼亮心也明,
别让浑身骨头疼。
人撒在人身上,
马撒在中。
人得真吃饱饭,
马得真抖矫翎。
随着武振德的歌节奏,田坤的鼓点越来越慢,最后,他猛得向后仰一下头,旋即低垂了下来,不动了。
武振江赶紧走上前,扶好田坤。武国生则拿过田坤手中的鼓和鼓鞭,放到炕边。然后,爷俩扶着他 起来,搀扶着让他躺到炕上铺好的褥子上休息。此时,田坤已是大汗,水洗般。国生拿过毛巾,轻轻地为他擦起了汗。
武振德也是满脸大汗。他一边擦着,一边和武振江说道:“这事可不是小事。当年俺媳妇领神,你又不是不知道。折腾个啥样,死去活来的。最后还是领了,病好了。”
“二阿玛,您也累了吧。一会儿田阿玛恢复了精神,我陪您们二老,还有俺阿玛喝点酒,解解乏。”武国生边给田坤擦着汗,边对武振德说。
“你小子,心里咋想的,你二阿玛我还不晓得。可你记住,人各有命。咳。”武振德说着,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走一步看一步。素云才十七呀。”武振江叭哒叭哒抽着烟袋说。
“怎么样,孩子见好没有?”田坤醒过神,坐起身子问。
“素云她好了,都吃了一大碗面条呢。”武国生说着,赶紧递过去烟袋。
田坤接过烟袋,吸了几口,闭目养养神后,:“犯的哪路?啥要求,咋安排的?”
“咳,还不是俺那媳妇,她二妈,一直没有顶香的,相中国生媳妇了。今天晚上,来的是鹰堂胡二,他是俺武门山堂掌堂的。老三爷俩,暂时答应了,人家也看出来了,但没有为难他们,放松三侄子媳妇好了。”武振德说。
“们这行,疯疯癫癫的,让人看不起。但这是命,扭不过的。孩子刚过门,便结了这个缘分,暂时看没什么,但总有一天要 的。”田坤无奈地说。
“田阿玛,您老高,能不能想个啥折破破呢?您看素云,才十七,就干起领神、跳神的活,多暂是个头呀。”国生几近哀求地对田坤说。
“国生啊,你二十六了吧。你二妈跳神,你有印象吧。你们武家,镶黄旗,那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武驸马,当年圈地来的咱这。要说这跳神,时兴多少代了?谁也说不清楚。自打乾隆爷定了祭神祭天规矩后,咱们旗人谁家不祭神呢。别说满洲人,就连、人,只要在旗,都要祭的。可自打,这跳神、祭神就不是个事了。咳,改朝换代了,那旗人时兴的东西,说没就没了。你们说说,谁家还搞祭神祭香啊。大户人家不搞了,小门小户就更别指望了。”说道伤心处,田坤抹了抹眼睛。
“谁不说呢。俺媳妇活着那暂,就偷偷对俺说,她梦里看见俺大妈,俺大妈还和她说,不容易呀,眼下不像她那阵,是家族、看病都由一个人做,受尊重。”武振德插话道。
“前朝宫里那管的,叫什么来的?啊,对,叫满嬷嬷,还正三品呢。说起来,你们武门,代代都是女的领神,是正个八经的老满洲大户人家呢。”田坤不无伤感地说。
“眼下,虽说是,可也不知是那天的事。不管怎么说,就是说出花来,这领神的活,田坤老哥,你说……”武振江欲言又止,看向田坤。
田坤抽着烟,屋子里弥漫着烟草的呛人味。有一阵子,他没有吭声。可他还是说道:“这世上事,就拿国生侄子媳妇来说,你不跳神行吗?这都是命!”
“田阿玛,您老的意思,是俺媳妇非得 当差不可了?这是命,更是俺武家的祖上传统?”国生认真地追问。
“干啥呢,国生?怎么这么和你田阿玛说话。”武振江嗔怒地责备着国生。
“没啥啦,阿玛,我只是想不通,怎么就相中素云了。”武国生嘟囔道。
“好啦,反正你媳妇也好了。等七天回门时,你试探试探你老丈人,看看他啥态度。那可是个出了名的不浸盐晶的主,邱老倔,只要他点头,凡事好商量。”武振江一表态,田坤和武振德都舒了口气,感觉着今晚上的活没白忙活,了。屋子里的立马就活跃了。这时,武艾氏的打间饭也准备齐整,端了上来。晚上打间的这顿饭,吃起来,各个都精个神的。两天来,笼罩在武家的沉闷与不安,消融在爷几个的酒令中。整座院子,像换了个人似的,洋溢着祥和与。正是;
十八载苦等那人一个,只为机缘相和续香火。
欲知素云能顺利顶香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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