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歌颂黄河的散文
【冬日黄河】也许爱是最美
黄河没有结冰。
尽管河道变窄,紧邻堤岸大片的曾经有水的河床,没有了水,干裂成一片片,似从远古流传下来的历史的笔迹,记录着一种难以言传的情绪。但,黄河依然保持着本色在向前,依然有旋涡激起人探索的****。
不记得最后一次雨水是什么时候,郑州很久没有遇见雨了,在这零下几度的冬天里,实实在在地构思了一个雪花的梦想。
堤岸之上,感受黄河的胸怀,感受大风吹起的黄沙扑在脸上的疼痛,仿佛人与自然完全相融,能彼此体会心中的那份期盼。远处,几片沙洲打散了黄河水流,几只水鸟从沙洲飞起落入水中不见,片刻又飞起在天空。一切还是这么美。
舍不得离去,走下堤岸,走近水边。水的温度比风温和,站在水边感觉不到沙子在空中的流浪之舞,只有清冷的风低声呼啸,伴着阳光下无声的水流缓行。每一次遇见,想着若把黄河水捧在手中,手掌会被染成黄|色,怎么摩一擦都将无法恢复记忆中的舒适感。其实黄河水从来不曾污染过我的手掌,每一次从水中一抽一离的手指都还是原来的颜色。可,人的感觉如此可怕,又是如此真实,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多次阻止我走近黄河的水,只能站在岸边眺望,猜测,然后恢复平静。
幼时,坐车经黄河大桥,车窗外的黄河水在我眼中无边无际,令人恐惧,似乎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只盼车快快驶过去。等大了,等到了此刻,我却还在怀疑,眼前的黄河是不是曾经的那一条,那大片的水哪里去了?还是它一直就是这个模样,只是因为我变了?
眼前的河道很宽,水域并不宽,也没有波涛涌起,那些旋涡也仿佛只是老人手中的一支画笔,而且是一位瘦弱的老人。明明那水是浅的,看得见河床,至于脚步不敢踏入,不是怕有什么危险,是怕惊扰一位老人胸怀中暗藏的境界吧。此时此刻,这位老人不言不语,眼里没有我也没有其他人,他的目光落在何方,无人知晓,只有一种无形的感觉使我必须对他毕恭毕敬,仅可微笑却不可大言。
女儿站在水汶观测亭的一角,望下面的河水,见有些东西顺水漂流,说,是垃圾吧?
我站在岸边远远地望过去,是死鸟吧。
等了数十分钟,终于漂在眼前,女儿:妈妈,你说对了,是死鸟,你为什么说是死鸟啊?
我说,因为之前你们说有黑色的鸟一会潜入水中,一会又出一水面,这么冷的天……
笨死了,为什么不往南方飞啊!女儿感叹。
不是所有的鸟都是候鸟啊。他说。
水中那些黑色的鸟之死,我并不悲伤,只是感觉有些冷,我的眼里是那些正在天空飞翔的鸟,它们依然在沙洲上空游戏,它们不是黑色的。
此时,未近正午,阳光从东南方向来。水,沙,没有叶子的树枝,脚下的草地,坚一硬的石碑,还有继续漂流的死了的鸟,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冬日的黄河在我的眼中依然很美,依然能触一动我心底最深处那根弦,牵引着我在冬日里的脚步,默念着今冬无雪……
【黄河赞歌】
这是一曲黄河恋曲,千百年来陕北的就在这黄河的身边守着这片土地,娶妻生子,守着这片孕育生命的黄土高原就像把自己的性命捧在手心,生怕摔了下来。
陕北的山都是有疤痕的,这一道道伤痕诉说着陕北人的刚毅,生命的顽强,更是向人们诉说着这里为历史的传承所做出的贡献,古城墙还在每一个城砖上都散发着血的味道,时刻提醒着人们这里发生过的征战,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去过那么多的城市。直到来到陕北我才真正认识的生命的艰辛和活着的不易。生活再苦,只要你坚强的活着,就还会有希望,有曙光,
自从驱车进入陕北的土地,我看到的都是黄|色的沙土,看着那黄沙遍地的`世界,我感叹着能在这里活下来的植物的勇气。
再也看不到,包着白头巾下地耕作的陕北老农了,出来陕北我还是有些遗憾。
从城市的高处眺望,面前就是黄河那弯弯曲曲的黄河见证着岁月的痕迹,还有历史的沧桑,黄土高原以其独有的魅力吸引着一代又一代文人骚客为她讴歌,黄河哺育了一代又一代陕北儿女。
快听“风在吼,马在叫”还在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传唱,黄河绝恋永远刻写在历史的记忆中,我从未奢求,能紧紧地抱抱黄河,我梦想长大后能静静地躺在黄河的怀里,我是高原人,黄土地是我生在的地方,无论我走的哪里,黄河在我生命中永远是流淌不息的民族情,一段牵挂了远古到未来的民族情,一个赤子不变的民族情,执着而永恒。
我要为黄河写下赞歌,为得是让后世记住黄河的情怀,更是让后世记住自己是高原人,是这片流淌着的黄河水把我们养育大。
前辈们早已为自己心中的黄河写下诗篇,我把我的诗篇唱给黄河,让她那滚滚东去的河水把我的故事,带向未来,带向历史,带向浩瀚的人类文明。那么我将无悔此生,我可以纵一情为黄河放歌。
听远方有传来了那首赞歌“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黄河母亲】
真正伟大的自然景观,给人的印象是宽广、博大和辽阔。这些伟物透露出的是一种天地间静穆而自在的气息,它是一种能孕育生命、激发活力、安妥灵魂的气息,也是令人顶礼膜拜的一种气息,如巍巍昆仑、滔滔江河、苍苍林海和青青草原。15年前的一天,当我第一次在兰州白塔山下一注视夜里的黄河时,我就有了这种感觉。
像兰州这样,沿黄河两岸几十公里巨龙般林立高楼的都市,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一湾静静的黄河给兰州镶上了一条长长的金色飘带,古人称这里为金城,颇为妥贴。其实夜里的黄河,更具魅力。它静谧、安详、沉稳、从容,有如我们操劳了一生的母亲在沉睡。夜色笼罩中的黄河,款款行走而不动声色,缓缓呼吸而了无声息,悄悄流动而似凝固。她隐去了白天满身金黄的衣裳,披上了一身神秘幽暗的长袍。两岸的灯光融在静静的流水中。朦胧之中,我总觉得有无数盏烛光在河流中燃一烧,透着温暖,也透着柔和,如同母亲慈祥的目光深情地望着我,似乎每一道目光都能洞穿我的灵魂,每一道目光都能给我阳光般的温暖。
黄河母亲孕育了伟大的中华民族,搀扶着无数中华儿女站立、行走和长大,她的手是推动摇篮的手,也是推动世界的手。五千年的黄河从天而降,五千年的华夏文明之灯在夜里的黄河中闪烁。黄河的波光灯影里,浮现着伏羲、女娲、炎帝、黄帝、蚩尤的高大身影;闪烁着《诗经》、《论语》、《史记》、《孙子兵法》等不朽篇章;流淌着周秦汉唐的大气,“四大发明”的辉煌,万里长城的雄伟。凝望夜里的大河,不禁想起秦始皇兵马俑、人民英雄纪念碑。每一个秦兵俑的身后,都有一个在夜里思念儿子的母亲;每一个为新中国献身的英雄儿女身后,都有一位在夜里等待儿女归来的慈母。数千年来,真正为民族、为祖国付出牺牲最多的还是母亲。我痴痴地望着夜里的大河,如同回到了母亲的身旁。远行的疲惫,岁月的蹉跎,灵魂的茫然,似乎全部融入了静静的大河之中,顿觉身心和灵魂在母亲的抚一慰中安宁了下来。望着黄河,我仿佛能望见母亲正行走在红军两万五千里的铁流中,能望见母亲正站在故乡的老柏树下送我参军的身影,能望见母亲伴着孤灯在老屋里等我归来的情景。
当年舍不得我远从军旅的是母亲,含泪送我戍边报国的是母亲;白天思念我的是母亲,夜里梦见我的是母亲;巴山夜雨里,把久别故乡的我从车站接回家的是母亲;漫天大雪中,送我归队的也是母亲;我进步时喜泪盈眶的是母亲;我遇挫折时给我慰藉的也是母亲。封封家书,叮咛我安心戍边的是母亲;临终前,叮咛家人隐瞒自己危重病情的也是母亲……1933年,杨柳依依的2月,19岁的母亲参加了红军。1966年,53岁的母亲在雨雪霏霏中回归江南故里时,见到的却是外婆的荒冢,个中滋味难以形容。我也是19岁当的兵,母亲去世前我也未能回到她的身边,留下了无尽的愧疚和终身的遗憾。母亲总是牺牲自己,成全儿女。她留给儿女的愧疚与遗憾又何尝不是一种伟大呢?
母亲的伟大就在于付出、奉献和牺牲。1997年7月,我在寻访西路军红军女战士的行旅中,拜访了一位当年从四川平昌入伍的红军女战士陈素娥,1936年她在长征路上与红九军军长孙玉清相爱,并怀了孩子。在征战河西的烽火硝烟中,26 岁的孙玉清军长被俘后遭敌人杀害。在一场惨烈的激战中,19岁的陈素娥被马匪抓走后,受尽了屈辱。解放后,陈素娥毅然将儿子送到朝鲜战场作战,让他继承父亲的遗志报效祖国。由于种种历史原因,陈素娥受到30多年不公平待遇。1996年,她才被正式承认为孙玉清军长的妻子。1997年,79岁的红军女战士陈素娥带着60岁的儿子到高台烈士陵园祭奠丈夫孙玉清,她抚一摸一着照片上年轻英武的丈夫,60年的忧伤和思念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哭泣着说:“玉清呵,玉清,当年在战场上离开你,我才19岁,19岁呵!我等你都等老了,连你的儿子都老了呵!”我在电视上看到这凄楚揪心的一幕时,禁不住泪流满面。女红军战士陈素娥在我的心目中就是一位意志坚强、心灵崇高的伟大母亲。如今,这位英雄的红军母亲就生活在兰州的黄河岸边。我特意与陈素娥和她的儿子照了一张一合影像,站在陈素娥老人身边自己如同站在一条大河边,周围仿佛有万顷波涛堪依。她的儿子在我的采访本上写下了“母亲万岁”四个字,我至今仍将它保存在身边。这位红军女战士,在我心目中就是巾帼英雄,就是伟大的母亲。
老子云:“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多少年来,正是“可以为天下母”的黄河慷慨地献出了自己的儿女,默默地护佑着儿女,才有了英雄辈出的历史和九州大地的安宁。我觉得,五千年来,黄河那血管一样的经络,一直连着儿女的生命和祖国的心脏。对于我们中华民族来说,失却黄河母亲,中华民族将无以存在和复兴。
无论是阅读史书,还是观看兵马俑,无论是持一枪一守卫在边关的月下,还是站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我都会想到同一个问题:每当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正是有了无数母亲的牺牲,才有了万众一心的慷慨赴死,才有了血肉筑成的万里长城。寻常岁月中,那些在平凡的世界里默默无闻地奉献和牺牲的母亲,也同样伟大而崇高。如今,只有站在黄河面前,我才会深切地感悟到母亲的伟大。我知道,是母亲给了我生命、智慧、力量,给了我顽强和坚韧。只要黄河还在,我就会永远拥有母亲。也许,我这一生只能是一个平凡的铁衣男儿,一个普通的天涯游子,但我决不会在平凡中平庸,更不会在默默无闻中消沉,我会像一滴水那样融入黄河,让自己的生命永远伴随母亲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