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讲述了曾经在抗日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最后一头大象嘎羧,自知生命大限已至,便再次佩上象鞍,来到打洛江畔缅怀往事,凭吊战场,最后在埋葬着战友们的“百象冢”旁刨开一个坑,庄严地把自己掩埋的故事。赞颂了嘎羧善良、忠诚的高尚情怀。
原文简介:
西双版纳曾经拥有一队威风凛凛的象兵。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当。
1943年,日寇侵占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
战斗结束后,召片领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二十多米的大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它还活着。他们用八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这是幸存的战象,名叫嘎羧。好心肠的村民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
象鞍上留着弹洞,似乎还有斑斑血迹,混合着一股皮革、硝烟、战尘和鲜血的奇特的气味;象鞍的中央有一个莲花状的座垫,四周镶着一圈银铃,还缀着杏黄色的流苏,26个春夏秋冬风霜雨雪,虽然已经有点破旧了,却仍显得沉凝而又华贵。嘎羧披挂着象鞍,平添了一股英武豪迈的气概。
“它要披挂象鞍干什么?”我迷惑不解地问道。“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波农丁皱着眉头伤感地说,“我想,它也许要离开我们去象冢了。”
我和波农丁耐心地等到东方吐白,这才壮着胆子,走到坑边去看。土坑约有3米深,嘎羧卧在坑底,侧着脸,鼻子盘在腿弯,一只眼睛睁得老大,凝望着天空。
它死了。它没有到遥远的神秘的祖宗留下的象冢去,它在百象冢边挖了个坑,和曾经并肩战斗过的同伴们葬在了一起。
作为一头老战象,它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土坑里弥散着一股腐烂的气息,看得见26年前埋进去的战象的残骸,红土里,好像还露出了白的象牙。嗄羧那对象牙,因挖掘土坑而被沙土磨得锃,在晨光中闪烁着华贵的光泽。
波农丁牙疼似地咧着嘴苦着脸说:“要是我们在这里捡象牙,只怕是盖了新竹楼要起火,买了牯子牛也会被老虎咬死的啊!”“对,是要遭报应的。”我说。
望着战象嗄羧高贵的遗体,我感到我这个人的灵魂的猥琐。我和波农丁一起动手,将土推进坑去,把土坑填满夯实,然后,空着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回寨子去。
此文出自现代·沈石溪《最后一头战象》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最后一头战象》为“动物小说大王沈石溪品藏书系”中的一部中篇动物小说,作者为沈石溪。2008年11月由浙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属于儿童小说。
动物小说之所以比其他类型的小说更有吸引力,是因为这个题材最容易让人识破人类文化的外壳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可以毫无遮掩地直接表现丑陋与美丽融于一体的原生态的生命。
一头即将步入坟墓的战象,奋力披挂上当年的象鞍,跋山涉水赶往百象冢,要与曾和自己浴血奋战的伙伴们葬在一起。精明的猎手觊觎百象冢里几百根价值连城的象牙,一路悄悄尾随在老战象身后。苍茫暮色中,老战象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量,与同伴们会合,与这片曾经洒满热血的土地会合……
作者简介:
沈石溪,原名沈一鸣,2013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上榜作家。1952年10月生于上海亭子间,祖籍浙江慈溪,汉族。中共党员。大专文化。职称文学创作二级。1982年10月加入省作协,1985年9月加入中国作协。
1968年初中毕业赴西双版纳傣族村寨插队落户。1975年应征入伍,曾任宣传部长。在1992年调任成都军区创作室。
沈石溪最擅长动物小说。被称为“中国动物小说大王”。代表作品有:《猎狐》《第七条猎狗》《再被狐狸骗一次》《狼王梦》《白象家族》《斑羚飞渡》《最后一头战象》《一只猎雕的遭遇》《和乌鸦做邻居》《野犬女皇》、《鸟奴》、《混血豺王》《雪豹悲歌》等。
参考资料: 教材书
参考资料: 教材书
本文描写曾经在抗日战争中幸存下来的最后一头大象嘎羧,自已经知道到自己要死亡了但不忘记当年浴血搏杀的时侯,想在死后和战友们一起在天堂里战斗!赞颂了嘎羧有一种英雄气概和善良、忠诚、无畏、愿为主人而付出宝贵无上的生命
广告 您可能关注的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