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一生有过两次婚姻,第一位夫人是张幼仪,是那个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背景下包办的婚姻。徐志摩觉得这只是婚姻,并不是爱情。他离婚之后去寻找精神伴林徽因,但林徽因已成了梁思成的爱人。
1922年徐志摩留学后回到北京,常与好友王庚相聚,而王庚的妻子便是陆小曼。陆小曼与徐志摩在舞会上相识并且相恋,期间互赠情诗,爱的情深意切。
1926年10月3日,徐志摩在北京的北海公园举办了一场轰动当时的婚礼,在被他的老师梁启超当众训斥,骂的狗血淋头之后,徐志摩终于掀开了陆小曼的红盖头。
徐志摩与陆小曼婚后有过一段甜美的生活,可是浪漫的爱情还是需要面对现实的,浪漫与现实总是相距甚远。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的激情有所减退.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中国航空公司“济南号”邮政飞机由南京北上,去参加当天晚上林徽因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者举办中国建筑艺术的演讲会。飞机在途中失事,徐志摩遇难。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痛改前非,她开始怀念徐志摩,致力于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遗作,用了几十年的时间,其中的苦辣酸甜一言难尽。徐志摩与陆小曼的爱情,虽也曾彼此伤害,但也相爱至深。
扩展资料:
原配张幼仪
张幼仪和徐志摩是一次面都没有见过就已经被定了婚的传统婚姻。这段婚姻徐志摩本人是不愿意的,后来听从母亲的愿望和她结了婚。其实他们婚后并没有什么交流。徐志摩从来不会主动到张幼仪说话。后来徐志摩选择了出国留学。这是他的第一段感情。
挚爱林徽因
在国外徐志摩遇到了心中的白月光林徽因。第一眼见到林徽因,徐志摩就爱上了她。徐志摩经常和林徽因一起游玩,互相交流看过的书籍。很快他就跟林徽因表白了。可是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林徽因在国内有婚约,徐志摩也已娶妻,并且妻子已经怀孕。林徽因不会介入,于是就分开了。这是徐志摩一生中最刻骨铭心的感情。
小曼聪慧活泼,通音乐、绘画,且有小说、剧本行世。其父陆宝曾是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回国后任赋税司长达20余年。1920年小曼父母选中曾留学美国西点军校、时就职于北平警察局的王赓为婿。小曼生性活泼,其夫则严谨有度,不苟言笑。徐志摩和陆小曼在北平交际场相识相爱,这段时间正是林徽音芳心已定,徐志摩极度空虚之际。后几经波折,有情人终成眷属。有意思的是他俩执意请梁任公证婚,任公说必须让他在婚礼上行训斥礼,志摩应允。大庭广众之下梁任公骂道:“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作新人。”盛典举罢,徐志摩与陆小曼南下定居上海。
新婚后,两人曾有过一段神仙般的日子,但他们的合欢未能长久。徐志摩离婚再娶,触怒父亲,断了经济后援,而陆小曼生活挥霍无度,使志摩入不敷出,狼狈不堪。应老友胡适之邀,徐志摩兼教于北大,赚些外快贴补家用。他托朋友搞到了一张邮政飞机的免票,常在上海、南京、北京间飞来飞去。1931年11月
19日,因林徽音要在北京协和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建筑艺术,徐志摩欲前去捧场,结果飞机失事。死前给志摩沉重一击的是,小曼认识了一个名叫翁瑞午的越剧小生,两个人如胶似漆,整日在烟榻上浑浑噩噩地吸烟。徐志摩多次规劝,小曼非但不改,反而大吵大闹。
徐志摩的遇难敲醒了陆小曼的灵魂。她戒了烟瘾,青灯守节,闭门思过,并潜心编成《徐志摩全集》,其中的跋《编就遗文答君心》,可看出其悔恨之情。
拓展资料:
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现代诗人、散文家。原名章垿,字槱森,留学英国时改名志摩。曾经用过的笔名:南湖、诗哲、海谷、谷、大兵、云中鹤、仙鹤、删我、心手、黄狗、谔谔等。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诗人,新月诗社成员。
陆小曼 (1903年-1965年),江苏常州人,近代女画家 。师从刘海粟、陈半丁、贺天健等名家,晚年被吸收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曾参加新中国第一次和第二次全国画展。陆小曼擅长戏剧,曾与徐志摩合作创作五幕话剧《卞昆冈》。她还谙昆曲,也能演皮黄,写得一手好文章,有深厚的古文功底和扎实的文字修饰能力。因与徐志摩的婚恋而成为著名近代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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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志摩35年的生命中,曾与三位女性有着斩不断的情愫。除陆小曼外,还有一位是原配夫人张幼仪,另一位是以无言结局的建筑学家林徽音。
张幼仪出身名门,秀外慧中,1915年在浙江硖石老家奉父母之命和徐志摩结成伉俪。婚后次年,徐志摩出外求学。徐家是江南富商,家里开办有电灯厂、布厂、裕通钱庄等。知书达理的张幼仪孝敬公婆,帮助公公掌财理家。1921年张幼仪到英国陪读,和徐志摩度过一段温馨甜蜜的生活,直到才艺双绝的林徽音出现在徐志摩的生活里。
徐志摩与林徽音的父亲林长民在北大读书时就相识。那时梁启超任司法总长,林长民是教育总长,两人过从甚密。徐志摩是梁启超的入门弟子,常在梁府见到林长民,并与之结成忘年之交。1921年春,林长民赴英游学,同时送爱女到英国读书。徐志摩对正值芳年的林徽音一见钟情,林徽音则要求徐志摩先离了婚再来谈他们的情事。但徐张于1922年3月协议离婚后,林徽音不知何故却悄然随父回国去了,徐志摩成了孤家寡人。
林徽音不久便与梁启超之子梁思成相爱,但秉承梁启超之意,没有立刻举行订婚仪式。梁启超知道徐志摩还在热恋着林徽音,深怕两人重拾旧欢,驳了梁家的面子,同时也怕梁林订婚给弟子以重击,因此他要儿子和林徽音双双赴美读书,学成之后再结婚。梁老的苦心徐志摩自然不晓,为了追求林徽音,他从英国回到国内,但愿望还是落空了。1928年梁林在加拿大结婚。至于林徽音为何和志摩刚一中矢便折翼而返,绝情于志摩后为何又频频书信往返?林徽音至死仍三缄其口,这便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
对徐志摩影响甚大的是陆小曼。小曼聪慧活泼,通音乐、绘画,且有小说、剧本行世。其父陆宝曾是日本名相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回国后任赋税司长达20余年。1920年小曼父母选中曾留学美国西点军校、时就职于北平警察局的王赓为婿。小曼生性活泼,其夫则严谨有度,不苟言笑。徐志摩和陆小曼在北平交际场相识相爱,这段时间正是林徽音芳心已定,徐志摩极度空虚之际。后几经波折,有情人终成眷属。有意思的是他俩执意请梁任公证婚,任公说必须让他在婚礼上行训斥礼,志摩应允。大庭广众之下梁任公骂道:“徐志摩,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以后务要痛改前非,重作新人。”盛典举罢,徐志摩与陆小曼南下定居上海。
新婚后,两人曾有过一段神仙般的日子,但他们的合欢未能长久。徐志摩离婚再娶,触怒父亲,断了经济后援,而陆小曼生活挥霍无度,使志摩入不敷出,狼狈不堪。应老友胡适之邀,徐志摩兼教于北大,赚些外快贴补家用。他托朋友搞到了一张邮政飞机的免票,常在上海、南京、北京间飞来飞去。1931年11月
19日,因林徽音要在北京协和礼堂为外国使节演讲中国建筑艺术,徐志摩欲前去捧场,结果飞机失事。死前给志摩沉重一击的是,小曼认识了一个名叫翁瑞午的越剧小生,两个人如胶似漆,整日在烟榻上浑浑噩噩地吸烟。徐志摩多次规劝,小曼非但不改,反而大吵大闹。
徐志摩的遇难敲醒了陆小曼的灵魂。她戒了烟瘾,青灯守节,闭门思过,并潜心编成《徐志摩全集》,其中的跋《编就遗文答君心》,可看出其悔恨之情。
徐志摩和陆小曼: 作者:刘海粟
我认识陆小曼,是二十年代初期。那时我在北京暂住,胡适之、徐志摩和张歆海先后来看我。胡适之对我说:“海粟,你到北平来,应该见一个人,才不虚此行。”我问是哪一个?他严肃地答道:“北平有名的王太太!你到了北平,不见王太太,等于没到过北平。”我在他们的怂恿下,决意去看一看。当时我们都还是翩翩少年,脑子里罗曼蒂克的念头很多。我还特地剃了胡子,换了衣裳,适之虽是中式袍褂,但也很修饰。雇了三辆黄包车,在一家朱红漆的墙门前停下,进了会客室。当底下人通报说“小姐就来”时,我纳闷:我们要见的是一位太太,就是还年轻,怎么叫“小姐”呢?谁知站在我们面前的竟是一位美艳绝伦、光彩照人的少女。“啊!她就是陆小曼!”我在心里自己回答:“这位女士真配叫陆小曼!”
“刘先生,您请坐。”小曼听了胡适之的介绍,很殷勤地招待我,并且自荐地她学过绘画,希望我能帮助她。
“是啊,你们还是同行呢!”胡适之笑道。
“哦,王太太应该会作画!”我说。
“海粟,你应该收这位女弟子!”适之说。
“如果刘先生肯收,我就叩头了!”小曼银铃般的笑声,使我不安起来。
徐志摩接着就赶来了。但是奇怪,他微笑着和小曼打了招呼,却不说话。席间,他总是用眼神而不用嘴巴。我想,豪饮且健谈的志摩,怎么今天拙于言辞了?也许被王太太的睿智和辩才所慑服了?
小曼的父母出来,我才知道是我们常州的乡贤,且是父执。他们伉俪也很器重我,自然交谊深了一层。
陆家原是常州的望族,世代书香,加上陆老先生是学者兼外交官,很有学问,因此小曼家学渊源,自小就受琴棋书画的熏陶。她9岁随父到北京,后来在北京教会学校圣心学堂读完中学课程,法文的基础已很好。15岁起,又专为她请了一位英国女教师教她英文。3年后,她的英文也很流利了。18岁开始,北京社教界已经传闻有一位外交官的掌上明珠,能诗能画、能写一手蝇头小楷,能唱歌,能演戏,并且热情、大方、彬彬有礼。因此,北京许多大家子弟和少年得志的新贵,都想和她接近,求亲者来自四面八方。但是她在19岁时,由父母做主,嫁给了无锡人王赓。王赓毕业于清华大学,后来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读哲学,又转到西点军校攻军事,他与美国名将艾森豪威尔是同学。1918年回国,第二年,顾维钧被北洋政府任命为我国出席巴黎和会代表、王赓任武官。
王赓比小曼年纪大得多,做事干练沉着,但是在家庭生活上,他缺乏吸引力。王赓对小曼是很宠爱的,但是,他像一个大哥哥哄小妹妹那样,爱护有余,而温情不足,小曼对他自然是敬多而爱少。这一对夫妇,实际上有点封建包办,因此,虽新婚不久,但在夫妇的形式下,中间空白不少。后来,王赓被任命为哈尔滨警察局长,小曼不愿去东北,仍住在娘家,因此感情上更加淡漠了。双方都深知这点,但由于都讲究品德和信守,暂时还是相安无事的。
徐志摩与王赓原是好友,经常在一起,每当星期日,他常与小曼夫妇到西山看红叶,来到今雨轩喝茶,或去舞厅跳舞。小曼爱好文艺,对志摩这样一位才情横溢的诗人自然是很敬仰的,因此经常向他请教一些文艺上的事,感情虽很融洽,但很纯真。王赓在北京时,因事忙,有时不能陪小曼出游,就邀志摩代劳。起初,志摩也出于友情难却,加上对小曼印象极好,也就乐于充其任。但是,人毕竟是有感情的,何况爱好相同,意趣相投,共同语言一多,谈话内容就丰富了。自从王赓调任哈尔滨后,志摩和小曼接触机会更多了。那时候,虽然社交已经公开,但是北京的封建意识还是很浓的。社会上对这两位男女才子本来刮目相看,他们的接触一多,就瞠目起来,流言蜚语也就离奇了。这些不负责任的流言,就给他们的交往带来压力。人的感情也真奇怪,越是出现压力,越是有人误解和非难,越要斗争,感情也越深了。因此,他们很自然地从友情发展为爱情。志摩当时是比较能克制的,因为一个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他立即想到悬崖勒马,以免掉进爱情的深深的旋涡中不能自拔。因此他在1925年赴欧洲,以便使爱情的火焰冷却下来。但是到了柏林,感情上受到新的打击,他心爱的儿子彼得已经在一周前夭折了。志摩在悲伤之余,更觉在异国有飘泊之感。这时,他突然接到小曼病重的电报,他又不顾一切地回到北京。这一回来,两人更难舍难分了。志摩与幼仪的婚约也在此时解除。用小曼自己的话来说:“他给我的那一片纯洁的真情,使我不能不还他整个的从来没有给过人的爱!”
我后来回想到,那天随适之、志摩等第一次去陆家,就已经觉察到志摩和小曼的眼神不对,似乎心神不定的样子。那时,他们已经难舍难分了。小曼对我很敬重,她拿出自己的许多字和画来给我看,要我批评。我对她说:“你的才气,可以在画中看到,有韵味,感觉很好,有艺术家的气质,但笔力还不够老练,要坚持画下去,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画家!”听了我的话,小曼倒还沉静,可是志摩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他握着我的手说:“海粟,你真有眼力!”当时我心想:你激动什么?
那天晚上,志摩又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感觉到他想和我谈什么,又似乎有难言之隐,忙问:“你有什么心事?”“怎么?你看出来了?”
我单刀直入地问:“你老实讲,和小曼相爱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眼睛告诉我的。”
“我和她认识才两年多,现在已经不能自拔了。”
“你和幼仪之间的关系呢?”我问。
“我和幼仪也是强撮合的。这一点,她哥哥歆海最清楚。”他说。
他于是详细地介绍了与小曼相识到相爱的过程。他要我想想办法。
我起初很为难,因为三角中的人都是风云人物。可是,他再三说:“这样下去,小曼是要愁坏的,她太苦了,身体也会垮的。”其实,他自己正是如此。这句话打动了我。我自己也是为了婚姻自由逃过婚的。当时,以反封建为己任的我,正当25岁,血气方刚,看到好友如此痛苦,我终于答应去试试。
小曼母亲听完我的叙述,叹息道:“我们何尝不知道。可是因为我们夫妇都喜欢王赓,才把亲事定下来的。我们对志摩印象也不坏,只是人言可畏啊!”我就提出许多因婚姻不自愿而酿出的悲剧。并且希望长辈要为儿女真正的幸福而做出果断的抉择。老太太是有学问的人,她答应说服王赓。我们就商定,我陪她母女去上海,由她出面找王赓,我再出马。当时王赓正好在沪出公差。当我决定陪小曼母女去上海时,志摩高兴得像个孩子,他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说:“志摩,你不要想得太乐观,这件事不是简单的。”
志摩说:“只要你肯用心去办,准能办好,我也只有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有趣的是,当我们到上海还未立定脚跟,志摩又追随到了上海。当时,他说是和我讨论学术的事,其实,还是紧盯小曼不放。
那时,我从来未做过婚姻上撮合的事,这次也是“逼上梁山”的。到上海第三天,我就在功德林设宴请客。我请的主客,除了小曼母女和王赓外,还有唐瑛和杨铨,同时还请了李祖德、张君劢(志摩前妻张幼仪的哥哥)、唐瑛的哥哥唐腴庐。志摩既是客位,又帮我张罗,亦有半个主人的地位。志摩原来是巴望我举行这次活动的,但是临场未免紧张。因为志摩生性忠厚,他虽然狂热地恋着小曼,但是他毕竟是个笃诚君子,虽然明知小曼与王赓之间并无真诚的感情,但是要在这个时候,要他公然从王赓的手里夺走他名分已定的妻子,作为二十世纪初的中国文学家,头脑里的封建主义束缚总不是那么容易冲破。我就开始斟酌自己的话题,因此稍稍有点沉默。这时候,张君劢忍不住了:“海粟!你这‘艺术叛徒’又要搞啥花样了?”张君劢这句话提醒了我。我就在祝酒时以反封建为话题,先谈人生与爱情的关系,又谈到伉俪之情应建筑在相互之间感情融洽、情趣相投的基础上。王赓也是极聪明的,他终于觉察到我的用意,和这席宴会的宗旨。他终于举杯向我、向志摩、向其他人,自然也向小曼,说:“愿我们都为自己创造幸福,并且为别人幸福干杯!”宴会后,王赓推托有事,要小曼随老太太回去,他先走了。后来,我不知道她母女怎样同王赓说的,但是据说王赓终于同意解除婚约。得到王赓的同意,陆太太才和陆先生讲明。陆先生是有名望的读书人,他起初自然不赞成,认为有辱家声。但是王赓都已经同意了,他反对有什么用?何况徐志摩也是他所喜欢的青年。他最后摇摇头说:“我不管,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收场!”小曼高兴极了,她终于摆脱了这桩婚事,得到了自由。她噙着兴奋的泪花对我说:“海粟先生,谢谢你为我们创造新的生活出了大力!”勇敢的小曼自然要创造新的生活的,她的理想自然和她本人一样美好。但是现实生活使她的美好愿望暗淡了……首先是志摩的父亲大为反对。他认为这是一件有辱门第的事情,因此后来虽然经过我们多方的斡旋,他勉强收了成命,但是对志摩夫妇的感情很淡薄的了。志摩婚后,夫妇俩就被严父禁锢在老家硖石,不许出来,并且给以极微薄的生活费。老太爷始终不去,也一直不见新媳妇,自负和自尊的小曼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她是出乎意外的。因此,新婚不久,她病了,而且得了肺病。
志摩在1926年10月和11月三次给我来信,这三封信都是志摩写的,但小曼的情状,活现纸上,我觉得难受。洒脱的徐志摩,竟如此为穷愁而哀诉;豪情的小曼,竟对我缄默起来。她非不能作书,是不愿作,因无话可说。我自然尽力周济一点。他夫妇再三邀我去硖石小住,我知道盛情可感,但是他们饮食难备。我终于去了一次,却常要志摩来沪,让他带点吃用去慰小曼。志摩在1927年2月15日从上海返硖石后,来信说:“自昨空手枵囊而去,饱腹满载以归,幸运何似!”
不久,我就出国了。因为国民党“清共”“四·一二”后,不仅进步文化人横遭诬攀比附,连我这个落拓画家也因为有一些信仰马列的朋友,被暗中调查起来。国事蜩螗,政事混乱,空气自然沉闷,我就和几个朋友到了巴黎,心里常惦念着局处乡间的志摩和小曼。但是,他们的生活益发穷愁了。当初小曼在北方时,名满京华,挥金如土,如今生活艰难,化妆品和生活用品都不周全了。使我最不忍的是,1930年7月8日志摩代小曼写的一封信中写了这样一段:“前托梁君代买廉价小绸帕,但不知如何?……小曼仍要绸丝帕Pon Marehe的,上次即与梁君同去买的。可否请兄代垫付……另买些小帕子寄来。小曼当感念不置也。”12月10日,他回信中说:“此间生活,如蹈大泽,无可攀援,费容支撑,且为奈何。……小曼得帕如小儿得饼,极快乐,嘱代谢,想是夫人之惠也。”
我不忍再抄旧信,也不忍再叙述小曼与志摩结合后的不幸处境了。志摩是我的挚友,在文学和人品上,我是极推崇他的,但是他性格上的懦弱,还有一点中国封建社会中形成的读书人的软弱和天真,未能帮小曼和自己冲破封建卫道士的精神桎梏。他不幸早故,小曼虽一直到六十年代才逝世,但终于不得志。一代才女,旷世美人,竟在充满封建制度的封建意识包围中抑郁而死。小曼留下许多诗文、小说、绘画,都是极有灵气、极有成就的。
现在,小曼已早做故人,她的丰采和文采,她的豪情和柔情,都变做一杯黄土,满目蒿草了。处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我们,将如何对待今天的陆小曼?将用什么态度来支持和帮助崭新的陆小曼呢?
徐志摩留学后回到北京,常与朋友王赓相聚。王赓的妻子陆小曼,对徐志摩影响甚大。徐志摩和陆小曼在北京交际场相识相爱。徐志摩与陆小曼在刚结婚的前段日子里,虽然徐父徐母对陆小曼依然心有不满,但是两人也过得浪漫、惬意。只是到了后期,由于陆小曼的病,由于徐申如的拒绝接纳,由于鸦片的侵蚀等诸多原因,陆小曼变得越发娇慵、懒惰、贪玩,浑没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个有灵性的女人。她每天过午才起床,在洗澡间里摸弄一个小时,然后吃饭。下午作画、写信、会客。晚上大半是跳舞、打牌听戏。徐志摩为了使妻子心喜,就一味迁就她。虽然在口头上常常婉转地告诫陆小曼,但效果不大。后来,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出于对陆小曼极度不满,在经济上与他们夫妇一刀两断。徐志摩要从父亲处拿钱是不现实的,因此,他不得不同时在光华大学、东吴大学、大夏大学三所学校讲课,课余还赶写诗文,以赚取稿费,即便如此仍不够陆小曼的挥霍。1929年,徐志摩辞了东吴大学、大夏大学的教职,继续在光华大学执教,1930年秋起又在南京中央大学教书,并兼任中华书局编辑、中英文化基金会委员。上海南京两地来回跑,1930年秋,即陆小曼29岁那年,徐志摩索性辞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职务,应胡适之邀,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以挣家用,仅1931年的上半年,徐志摩就在上海、北京两地来回奔波了8次。当时,人均的年薪为五块大洋,而徐志摩一年即可挣到几百大洋,但是即便如此,仍然满足不了陆小曼在欢场里的无度的花销。
我的看法:他们初时,有一段甜蜜与浪漫的生活,可因为家庭、疾病等种种原因,他们的爱情只剩下一个空壳,我觉得到最后,徐志摩基本上是习惯性地去满足着陆小曼。如果他们初遇时陆小曼就是这个样子,那么徐志摩不会爱上她。我是不赞成夺人妻的,尤其是朋友妻。爱情不应该成为借口,更何况他们并没有幸福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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