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人物生平
加夫列尔·马尔克斯1927年3月6日生于哥伦比亚阿拉卡塔卡。他的童年时代在外祖父家度过。外祖父是个受人尊敬的退役军官,曾当过上校,性格倔强,为人善良,思想激进。外祖母博古通今,有一肚子的神话传说和鬼怪故事。马尔克斯7岁开始读《一千零一夜》,又从外祖母那里接受了民间文学和文化的熏陶。在童年的马尔克斯的心灵世界里,他的故乡是人鬼交混,充满着幽灵的奇异世界,以后,这就成了他创作的重要源泉。
1940年,马尔克斯迁居首都波哥大,1947年入波哥大大学攻读法律,并开始文学创作,在大学期间,马尔克斯如饥似渴地阅读西班牙黄金时代的诗歌,这为他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48年因哥伦比亚内战中途辍学。1955年,他因连载文章揭露被政府美化了的海难而被迫离开哥伦比亚,任《观察家报》驻欧洲记者, 不久那家报纸被哥伦比亚政府查封,于是他被困在欧洲。同年发表了第一部长篇小说《枯枝败叶》。1958年,马尔克斯与他相爱已久的恋人梅尔塞德结婚,1959年,马尔克斯为古巴通讯社“拉丁社”在波哥大、古巴和纽约工作。 1959年应邀参加古巴革命胜利庆典并在切·格瓦拉领导的拉丁通信社工作。 1961年到1967年,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妻子梅尔塞德斯、两个儿子罗德里戈和贡泽洛主要居住在墨西哥,在那里他担任记者、公关代理人,从事电影脚本写作,并继续创作小说。1967年《百年孤独》出版后,立即被评论家誉为一部杰作,被译成多种文字,并为他赢得各类奖金,并使马尔克斯可以全身心投入写作。1972年,他的又一部非凡的短篇小说集《一个难以置信的悲惨故事——纯真的埃伦蒂拉和残忍的祖母》出版。1975年,他又发表了《家长的没落》,这是一部关于一个独裁者的长篇小说,马尔克斯花了很长时间才写完它。 同年,他为抗议智利政变举行文学罢工,搁笔5年。
1975年以后,马尔克斯大部分时间住在墨西哥城,尽管他们一家在巴黎和波哥大也有寓所。他涉足新闻行业的许多方面,并发表了许多公开的政治宣言。他是一个地道的左派,并与古巴的菲德尔·卡斯特罗有很好的私交;但他经常提醒采访者,他从来不是一名共产党员。他坚认,拉丁美洲人应该有寻找解决自己问题的方式的自由。 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并任法国西班牙语文化交流委员会主席。同年,哥伦比亚发生地震,他回到祖国 。1985年,《霍乱时期的爱情》发表,被加西亚·马尔克斯称为“一个老式的幸福的爱情故事”。1986年,他的报告文学《里丁智利历险记》第一版被智利政府在圣地亚哥公开销毁,不过这一事件保证了它后来几版的畅销。小说描述一个流亡国外的著名电影导演,秘密地回到他的祖国智利,拍摄一部皮诺切特政府统治下的人民的生活纪录片的经历。 “孤独”思想一直贯穿于马尔克斯的整个创作过程中,他用自己的文字刻画了人类心灵中最深刻、最本质的“孤独”。马尔克斯不止一次地向人们指出“孤独”的症结:用他人的模式来解释我们的生活现实,只能使我们显得更加陌生,只能使我们越发感以孤独。 马尔克斯正是描写以死亡为背景的种种生活现象下的孤独。如:梦境中的孤独、困境中的孤独、面临他人死亡时的孤独、不通人道造成的孤独等。
从某种意义上讲,“孤独”思想的原因是马尔克斯的创作理念在于向读者揭示20世纪上半叶哥伦比亚乃至整个拉丁美洲所处的封闭、落后、腐败和独裁的社会氛围。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就是这样一朵成功的花。作者表达含蓄,描写细腻,用平稳的叙述语气从意象的不确定性中让读者慢慢去体味孤独的更深层含义,让人们进入更为理性的思考,去面对自己的生活和社会,它具有亦真亦幻、亦幻亦真的魔幻色彩,独具一格,“营造了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浓缩的宇宙,喧嚣纷乱却又生动可信的现实,折映了一片大陆及其人们的富足贫困”。
又如,他的短篇小说《巨翅老人》虚构了一个天使落难人间的故事,表现了作者高超的叙事技巧和悲天悯人的情怀。文本中“天使” 的人间之旅不仅是展示人间的虚伪、残酷、自私以及人间与上帝,即人间与美德之间隔膜的过程,更是对传统形而上学中宗教信仰、理性文明以及终极意义里的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消解过程,是揭示不确定因素,使读者摆脱时空界限,从不同角度切入文本,审视文本,根据现实,重构文本的过程。在《礼拜二午睡时刻》这篇著名的短篇小说中,作者通过母亲为儿子上坟的故事,生动地刻画了南美洲人民的生存状态。她庄严的神情与意味深长的回答拷问着小镇人的心灵,也在拷问着南美洲人的心灵。人物角色戏剧性的置换,使母亲坚韧的形象跃然纸上,也深刻地隐喻着拉丁美洲人的民族性格及精神存在方式。在小说《家长的没部》中,他通过繁杂的细节描写,表现独裁者的兴盛衰败,暴露他们的残忍暴虐、腐朽无能的本质,同时揭露外国侵略者的罪行。小说的主要人物尼卡诺尔是一个地道的独裁暴君。他身为共和国总统,却权欲熏心,心肠歹毒,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作品对他的揭露是淋漓尽致的,对侵略者的掠夺本性的暴露也是深刻有力的。 马尔克斯的创作文本,都有一个关键性的追忆往事的细节,涉及一个成年人对自己孩童生活的回忆,而追忆又涉及到自我身份的认同和对自身使命的认识。身份不是一种本质性存在,而是通过文学的讲述,从细微的追忆碎片中建立起来的。文学的追忆不是单纯的再现,而是通过想象的重构。在他看来,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不仅包括真实地再现客观事物,还包括对主观世界的真实再现,神奇与魔幻在拉美真实存在,他的作品只是真实再现而已。他一直强调,只有对处在理性和体制双重压迫下的记忆加以钩沉、开发、重组和重构,把散乱的记忆整理为叙事,让分散的经验凝聚起来,使之变得更为强烈、更为集中、更为深刻,才能建立起个人的或族群的身份认同。马尔克斯丰厚的生活底蕴和非单一性的接受和吸纳,使马尔克斯的创作显示出一种诡异多变的风格。马尔克斯常说:“学习写作总归要以前贤为楷模。”从他的创作中可以看到卡夫卡、海明威、福克纳、塞万提斯等艺术大师的影响。
小说力求最大程度地接近哥伦比亚现实,叙述的语言朴素、明快(照加西亚·马尔克斯自己的说法是,花了大力气从海明威那里学来的、非常经济的语言),小说注重结构,有明确的视角和精确的细节。如果我们抛开小说反映暴力问题的主题,从语言的角度去看待这个类型的小说,它们所取得的成就也是不容低估的。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在表现手法上是魔幻现实主义的,“ 将真事隐去”,用魔幻的、离奇的、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事物和现象反映、体现、暗示现实生活。这样一种表现手法,一来可以为在小说创作中继承本民族文化遗产(传统意识、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宗教信仰)创造条件,二来为题材的开拓、人物性格的刻画和创作艺术的发挥提供极广阔的天地。“马孔多”本身就是一个神奇的魔幻的世界,所以它的历史、人物怎样的离奇、怎样的古怪可笑都是可以理解的、自然的。这样一来便为作者更深刻地开拓主题思想提供了广阔的天地。
以加西亚·马尔克斯为代表之一的魔幻现实主义中最具特色。作家对于现实生活中“非存在”的关注与敏感,体现在一篇具体的小说中,它们不仅仅具有诗意的优美,而且还具有了诗的高度,这个突破实在是非同小可的,作家对现实生活“非存在”的表现,不仅大大拓宽了他们对拉美政治现实的认识,而且为小说的叙事法则提供了丰富的可能性,这也是魔幻现实主义在思想美学上的一个突出贡献。
加西亚· 马尔克斯在《枯枝败叶》里将死人变成活人,让他们从坟墓里站起来,为他带路。故事通过棺材里的一具尸体发出的曲折独白追述了反映在一家三代人命运中的马孔多的兴衰史。三代人,每代在故事中都有一位代表作为叙事者。首先出场的是一位老上校. 他的第一位妻子死于难产,后来又续了室,得一女儿,起名伊莎贝尔,热情而富有个性。她被负心的丈夫遗弃后,同父母一起住在祖传的房子里——同加西亚·马尔克斯外祖父家的房子一模一样。老上校、伊莎贝尔和她的儿子— 加西亚· 马尔克斯的影子— 是故事的见证人。
《百年孤独》里有很多奇异的、魔幻的东西,然而又都是不难理解的东西,都有特定的含义和所指。如乌尔苏拉的曾孙女,人称俏姑娘的雷梅苔丝,是那样的妩媚,使得男人们神魂颠倒,一位外乡绅士因为得不到她的爱而丧了命。而她自己直到停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刻,丝毫不知道自己迷人女性的万劫不复的命运. 每天都在给人们带来灾难。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记忆里,故乡阿拉卡塔卡非常特别,既神奇又普通:是那样一现即逝,好像 一种预感;又是那样永恒,好像某种被遗忘情景的重现。它与其说是一个地方,倒不如说是一种气氛。存在于每个 角落。但又不完全存在于任何一个 地方。马尔克斯对自己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过的环境的这种永恒的、漂浮的、带有神秘和魔幻色彩的印象,成 为他后来小说创作取之不竭的源泉。在他的小说里,阿拉卡塔卡成了“马孔多”。从他的处女作《枯枝败叶》到《百年孤独》写的都是“马孔多”,可 以说是“马孔多”系列小说。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小说的主题在于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次揭示贫穷、落后、闭塞、守旧、愚昧,渗透精神毒液、病入膏育的“马孔多”。读者读完他的小说便自然稗出这么个结论:“马孔多”必然要崩漫。要在地球上完全消灭。马尔克斯小说里的“马孔多”很大程度上是哥伦比亚的缩影,它的生活现实反映了整个哥伦比亚,乃至整个拉美大陆的生活现实,有着深远的政治、社会、文化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