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昕的人物评价
钱大昕是一位“于儒者应有之艺,无弗习,无弗精”的学者,在各个领域都有建树。
王俊义较为全面的评价了钱大昕的学术成就,指出钱大昕有进步的政治思想和学术思想。他并非只钻故纸堆,专搞烦琐考证,他没有脱离现实的政治斗争,现实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在其学术着述中都有程度不同的体现。另外,王俊义还研究了钱大昕的义理观,认为钱大昕主张通训诂而明经,经明而义理即明,不存在六经之外的义理,亦不在文字、声音、训诂之外求义理,也就是寓义理于训诂,将考据学放在第一位。
周清澍总结了钱大昕在经学、史学、目录学、文字音韵学、舆地、职官、氏族、金石、年代、元史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认为钱氏是乾嘉时期学识最渊博的史学家和若干学科的倡导人。吕友仁归纳了钱大昕“实事求是”的治学态度,即不分门户,唯是之从;言必有据,无征不信;文必己出,反对剽窃;平等讨论,知错即改;订讹规过,意存忠厚;奖拔人才,折节交下。并对《潜研堂集》的学术价值进行了分析,也指出了钱大昕的局限。方诗铭、周殿杰合着的《钱大昕》一书,对钱大昕的生平、史学成就、对《宋史》的考订、对《元史》的研究、金石学的成就、文字音韵学的建树以及天文历算学的贡献都进行了探讨,通过较深入的研究,充分肯定钱大昕是中国18世纪的史学大师。
张舜徽撰《钱大昕学记》一文,全面评价了钱大昕的学术成就,同样给予极高评价。
王记录指出,钱大昕的学术见解与主张,既体现了乾嘉时期的学术特点,又在某些方面超越了那个时代;“实事求是”是钱大昕治学的核心;钱大昕以考据着称,但又不忽视经世致用的的学术传统,并对现实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经史关系上,钱大昕继承清初顾炎武、黄宗羲尊经重史的思想,提出“经史无二学”,论述了史学研究的社会意义,为学术发展纠偏。另外,王记录还对学术界长期以来把钱大昕归为吴派的看法提出质疑,指出钱大昕与吴派首领惠栋之间没有师承关系,在治学旨趣上大异其趣,研究重点更是不同。钱大昕的思想与学术渊源是多方面的,宋代诸学者、清初顾炎武、浙东学派以及戴震等都对钱大昕有影响。
龚江红、张淑艳则重点分析了钱氏的经世致用思想,认为钱大昕主张“文须有益天下”,提倡儒者之学应务实用,并注重史学的资治作用和社会效益,能把史学与现实弊病联系起来研究。
戴逸指出钱大昕开启了近代历史考证学的先河,坚持历史学秉笔直书的传统,对官修史书进行考校,重视舆地、官制、氏族,在金石学、历史文献学、音韵学、天算学等方面成就卓着。钱大昕还对现实发表了很多看法。他的治学精神体现了一定的科学的理性主义的因素。
倪所安也认为钱大昕学问博大精深,在经学、史学、文字音韵训诂学、金石、诗文等领域均成就卓着。尤其在史学上,发展和丰富了中国史学理论和方法,奠定了史学的崇高地位。
施丁则对钱大昕的人格进行了考察,指出钱大昕为人为学具有诚厚谦逊的优良品质。对同辈学者亲切交往、坦诚相待,对前辈学者由衷尊崇又贡献己见,对古代学者实事求是而不刻意苛求,对晚辈学者真诚诱导和热情提携,与历来文人学者中骄与吝两种不良倾向迥然不同,值得继承和发扬。
虞万里指出钱大昕的学问成就主要在经学和史学,这些学问又以其深湛的校勘、版本、目录知识为枢纽而贯串综合之。特别是钱大昕在其勤奋着述的一生中所体现出来的学者风范,更值得后人学习。
许苏民考察了钱大昕在中国史学由传统史学向近代史学转型中的作用,认为钱氏的言论具有近代人文觉醒的新观念。
路新生认为钱大昕治学具有强烈的时代精神,在文论、史论以及探求儒家之“理”方面见解深刻。 乾隆十九年(1754)进士,授翰林院编修,累官少詹事,督学广东。后历主钟山、娄东、紫阳书院,专心讲学和著述,与戴震、王念孙、王鸣盛、黄丕烈、顾广圻相互切磋,与经史文义、音韵训诂、典章制度、氏族地理、金石、历法,无不精研。家富藏书,举家经史子集,考证文字得失,曾自述“官登四品不为不达,岁开七秩不为不年,插架图籍不为不富,研思经史不为不勤。因病得闲,困拙得安,亦仕亦隐,天之幸民”。藏书处有“十驾斋”、“潜研堂”、“孱守斋”,宋刻元版手抄之本,达数十种。藏书钤有“万经”、“平生一片心”、“纶阁舍人”、“臣大昕”、“瀛州学士”、“东宫亚相”、“游于盛世”、“宫詹学士之章”、“年开七秩”、“南海衡文”、“钱大昕印”、“竹汀居士曾观”、“文学侍从”等印章。著作主要有《廿二史考异》、《潜研堂文集》、《十驾斋养新录》、《唐书史臣表》、《元史艺文志》几十种,逾几百卷,前三种用力最多。《元史艺文志》著录元、辽、金之书,比倪灿《明史艺文志》、卢文弨《补志》收录图书要多。魏源著《元史新编》,其“艺文志”部分即仿钱大昕《艺文志》而稍作补充而已。另与他人合编《音韵述微》、《续文献通考》、《续通志》、《一统志》、《天球图》等。辑《潜研堂丛书》,收书20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