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谦最好的行书
赵之谦最好的行书是《中秋诗四条屏》。
释文:中秋月正明,夜半飞紫琼。拂袖天上去,揽衣朝太清。缥缈黄金阙,迢遥白玉京。离离百宝幢,袅袅九华旌。箫韶起碧落,散花飘群英。翱翔鸾鹤舞,清澈云璈声。凌凌九霄寒,风露薄青冥。弱水三万里,仙路眇蓬瀛。不赴瑶池宴,相约董双成。
吹笙骑凤凰,飞上芙蓉城。宋四明陈西麓游仙曲。光绪戊寅秋七月书于芝阳,为耀甫尊兄夫子大人属,撝叔弟赵之谦。
在书法上,赵之谦不仅精于隶书、楷书,并且对于篆书和行书也极擅胜场。有意思的是,他在《与梦醒书》中却对自己的各体书法作出了这样的自评:“于书仅能作正书,篆则多率,隶则多懈,草本不擅长,行书亦未学过,仅能稿书而已。然平生因学篆而能隶,学隶始能为正书。”
这除了隐约表示了自己于书法擅长篆、隶、楷之外,对于行、草书则有些自谦。但事实又怎样呢?单就他的行书来看,其实造诣是很高的。从整体着眼,他的行书笔墨腴润,风致潇洒,有着强烈个人风格的“创新”一面,又有着符合大众欣赏习惯的“从俗”一面,可谓推陈出新、雅俗共赏。
书法生涯:
赵之谦避走温州后,有空闲得读《安吴论书》,深为包安吴理论所折服。在《章安杂说》中已看出他倾心六朝古刻之心态:“六朝古刻,妙在耐看。猝遇之,鄙夫骇,智士哂耳。瞪目半日,乃见一波磔、一起落,皆天造地设,移易不得。必执笔规模,始知无下手处。不曾此中阅尽甘苦,更不解是。”
又云:“安吴包慎伯言,曾见南唐拓本《东方先生画赞》、《洛神赋》,笔笔皆同汉隶。然则近世所传二王书可知矣。重二王书始唐太宗。今太宗御书碑具在,以印世上二王书无少异。谓太宗书即二王书可也。要知当日太宗重二王,群臣戴太宗,模勒之事,成为迎合。遂令数百年书家奉为祖者,先失却本来面目。
而后八千万眼孔竟受此一片尘沙所眯,甚足惜也。此论实千载万世莫敢出口者,姑妄言之。阮文达言,书以唐人为极,二王书唐人模勒,亦不足贵,与余意异而同。”其于书不满足于二王也如此。于是,他开始了学习书法的转折,渐与二王系统分道扬镳了。
在他赴京之后,与沈均初、胡甘伯、魏稼孙等相聚,皆癖嗜金石,其时他正着手重编《补寰宇访碑录》,大量搜罗古刻,尤其是得《郑文公碑》,最为之心仪。三十五岁前后年余时间,每日流连往返于琉璃厂,奇赏疑析,晨夕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