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之人》这部电影其中很多画面和我们现在的社会非常相似,这部剧探讨了哪些社会现实问题?
《养家之人》因现实主义题材所限,没有太多《凯尔经的秘密》《海洋之歌》般梦幻绮丽的画面效果,镜头语言显得更为朴实。观众若只为漂亮画面观影,恐怕抱持了错误期待,该片最触动人心的其实是剧情。
当电视新闻里那些老生常谈的“阿富汗人民战火纷飞地雷横行的日常生活”“塔利班暴行下民不聊生”“女性在这里受到残酷压迫”脱离死板的文字,一条条化作画面逼视在你眼前,即使不清楚何为塔利班、也搞不清复杂的中东问题,生而为人的基本同理心也足以让人跟着主人翁的命运而揪心。
开篇时女主角帕瓦娜的父亲讲述着这片土地遥远的辉煌过去,而后不同的统治者们铁蹄轮番踏过,只留下了惨遭反复蹂躏的人民,以及罪恶的果实——塔利班。帕瓦娜的父亲残疾,和善,是个学者,也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他偷偷教女儿读书识字,也勉力支撑着一家人的生活,为灰色的现实带来一抹稍显轻松的悦色。然而因为莫须有的罪名,父亲被塔利班抓捕入狱,欲图营救的母亲也被打伤。
当家里只剩下抹眼泪的母亲、已经发育为女性身段的姐姐,尚在襁褓的弟弟,在“没有男性相伴女性不能单独出门”“商店不能卖东西给女性”荒诞社会里,一家人甚至连出门买米都做不到,毋提工作赚钱养家,只能坐困家中活活等死。魔幻吗?这却是现实。
中国人民耳熟能详的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故事《花木兰》,常被解读为“孝道”的体现。而在《养家之人》中,帕瓦娜面对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生存困境:若她不剪断长发、以未发育的儿童之躯化妆为男孩,那一家人将切实走投无路。帕瓦娜小小的身子,承担起了赚取家用的重任,这也是“养家之人”的点题之处。
一介小女孩,一个人在外做苦力辛苦吗?比起辛苦,帕瓦娜感受到的更多是自由。“成为”男孩之后,她第一次可以堂堂正正抬头挺胸,直视街上路人的目光。没有人对她上街嗤之以鼻,没有人对她不戴面纱大惊小怪。人还是这个人,只不过转换了一个“性别”,人生却随面纱的揭开一同敞亮了起来,实为讽刺。这么干的其实并不止帕瓦娜一人,在外面她遇到了同为女扮男装的童年小伙伴,那个女孩骄傲地对她说“请叫我的男名特力华”时,眼神清澈而坚定。身为观众,感动之余不无心酸。
小小的帕瓦娜不仅要“养家”,还要“救父”。没有钱、没有权、没有武器的小小姑娘,要如何从塔利班手里救出父亲,完成大人也无法做到的事?在此我们并不多做剧透。倒是在影片后半段,导演别出心裁的叙事手法值得一说。
在帕瓦娜面对重重阻碍营救父亲的旅途中,她不断回想着一个叫“苏莱曼”的男孩对抗邪恶象王夺取希望种子的童话。一边是现实线中写实的2D手绘动画,一边是童话线中大量剪影反差、剪纸拼贴等跳脱的手法,让画面与现实线有显著区别。
随着现实剧情越来越紧张,童话中男孩与象神的搏斗也趋近白热化,双线互为映照,十分扣人心弦。当双线并进到千钧一发之际,帕瓦娜直接冲苏莱曼喊话,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就此打破,二者在此交汇——而后白光闪过,象王颓然倒下,现实中的帕瓦娜也化险为夷,观众松一口气。贯穿全片的象王童话告一段落,残忍的真相直到此刻才揭晓:原来,“苏莱曼”正是帕瓦娜早夭的哥哥。他在帕瓦娜这个年纪时,一天在街上捡起了一个玩具,其实那是个炸弹……白光闪过,“苏莱曼”从此变成了童话中勇敢的少年的名字,而这个家庭也永远地缺席了一位哥哥。
童话中象王最终把象征爱与希望的种子还给了男孩,苏莱曼回乡与族人团聚。而现实中的帕瓦娜经历了九死一生,最终疲惫地推着伤痕累累的爸爸慢慢走回家。皎洁的月光下,妈妈同样带着姐姐与弟弟,一瘸一拐地与帕瓦娜汇合。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大漠的风沙永恒地在吹拂。
塔利班统治下的阿富汗,帕尔瓦娜一家过着艰难的日子,全家五口人全靠断了腿的父亲在市集上提供代人读信写信赚点小钱,维持生计,但对于他们一家来,若是能这样稳定的苟且生活,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这个世界如此之苦,连童年都不例外,对于有的孩子来说,不是要不要去无忧无虑的玩耍,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现实是残酷的,但理想可以浪漫,既然是开放式的结局,我更愿意看向美好的一面,因为即便当苟且都成为了奢望时,也会有最无畏的勇士顽强的生活。
对比她们,我还有什么资格抱怨生活,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憋屈,和她们相比,我们幸福的简直生活在天堂之中。
庆幸吧,我们应该感到庆幸,生在华夏,国泰民安。
真的,请不必再抱怨自己没有王思聪的命好了,至少我们还有奋斗拼搏的机会。也请别再抱怨和批判,而是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而后,多一些奋斗,多一些理解,多一些谦让,多一些感恩。
她们连苟且生活的机会都如此来之不易,我还有什么理由和借口,不认真的对待我所拥有的每一天呢?
苟且已经不易,切莫辜负了自己,顽强的生活吧,这个世界,还有值得我们为之奋斗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