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鉴赏古诗《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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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帅的祈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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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写作背景:

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人,字长卿,是西汉大辞赋家。他与卓文君私奔的故事,长期以来脍炙人口,传为佳话。据《史记·司马相如列传》记载:他人京师、梁国宦游归蜀,应好友临邛(今四川邛崃)令王吉之邀,前往作客。当地头号富翁卓王孙之女卓文君才貌双全,精通音乐,青年寡居。一次,卓王孙举行数百人的盛大宴会,王吉与相如均以贵宾身份应邀参加。席间,王吉介绍相如精通琴艺,请他弹奏,相如就当众弹了两首琴曲,意欲以此挑动文君。“文君窃从户窥之,心悦而好之,恐不得当也。既罢,相如乃使人重赐文君侍者(婢女)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与驰归成都。”这两首诗,据说就是相如弹琴歌唱的《凤求皇》歌辞。因《史记》未载此辞,到陈朝徐陵编《玉台新咏》始见收录,并加序说明,唐《艺文类聚》、宋《乐府诗集》等书亦收载,故近人或疑乃两汉琴工假托司马相如所作。琴歌一类作品,假托的现象确实很多,但又难以找到确切根据来证明。这方面的问题,只好存疑。

二、诗文赏析:

第一首表达相如对文君的无限倾慕和热烈追求。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兮求其凰。”相如自喻为凤,比文君为凰,在本诗特定的背景下有多重意义。其一、凤凰是传说中的神鸟,雄曰凤,雌曰凰。长卿自幼慕蔺相如之为人才改名“相如”,又在当时文坛上已负盛名;文君亦才貌超绝非等闲女流。所以此处比为凤凰,正有浩气凌云、自命非凡之意。“遨游四海”又隐喻相如的游宦经历。其二、古人常以“凤凰于飞”、“鸾凤和鸣”比喻夫妻和谐美好,此处则以凤求凰喻相如向文君求爱,而“遨游四海”则意味着佳偶之难得。其三、凤凰与音乐相关。如:《尚书·益稷》:“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文君雅好音乐,相如以琴声“求其凰”,正喻以琴心求知音之意。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这两句是说,未遇时机缘分,未遇到一个一个真正知音、知心的人儿互相扶助,不料今日得升卓氏家堂,躬逢盛会,获得了找到理想配偶的机会。

以上四句虽表面说自己,然而以文君的聪明颖慧,必定早已“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也许求爱者唯恐对方不解己意,愿将自己一颗炽热的心赤裸裸的奉献给对方吧,故下文直接点明自己所求知音之所在: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迩:近。暇:远。毒:痛苦。这两句是说,有一位容貌美丽、善良的女子就在闺房,闺房离我虽近,但伊人却隔我很远,咫尺天涯竟不能彼此相见,这真使我相思肠断,不胜痛苦。

此句大有《西厢记》中“隔花荫人远天涯近”之叹。

“何缘交颈兮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何缘:何由。颉颃:形容鸟儿上下自由飞翔的样子,用《诗经》:“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意。这两句是说,我们怎样才能仿效鸳鸯交颈、上下飞翔呢?

如此直言不讳,岂不怕卓王孙和众宾客见怪?事实上,在西汉社会,远没有那么多的封建意识,卓文君作为寡妇再嫁也是平常的事,而芳草美人,本可比喻君子理想,楚辞早有先例。只是后来的腐儒才想出了那么多的封建礼教制度,给中国百姓套上那么多的精神枷锁。

第二首写得更为炽烈,暗约文君半夜幽会,并一起私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孳尾:指鸟兽雌雄交媾。这两句呼唤文君前来幽媾结合。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交情通意:交流沟通情意,即情投意合。中夜:半夜。这两句暗示说,彼此情投意合连夜私奔,不会有人知道。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这两句表明要远走高飞,叮咛对方不要使我失望,徒然为你感念相思而悲伤。

相如其实事前买通文君婢女暗通殷勤,对文君寡居心理状态和爱情理想也早有了解,而今复以琴心挑之,故敢如此大胆无忌。

这两首琴歌之所以赢得后人津津乐道,首先在于“凤求凰”表现了强烈的反封建思想。相如文君大胆冲破了封建礼教的罗网和封建家长制的藩篱,成为后代青年男女争取婚姻自主、恋爱自由的一面旗帜。卓文君也不亏是个奇女子,与司马相如回成都后,面对家徒四壁的困境(这对爱情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大大方方的在临邛老家开酒肆,自己当垆卖酒,终于使得要面子的父亲承认了他们的爱情。后人则根据他二人的爱情故事,谱得琴曲《凤求凰》流传至今。

在艺术上,这两首琴歌,以“凤求凰”为通体比兴,不仅包含了热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着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丰富的意蕴。全诗言浅义深,音节浏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融楚辞骚体的旖旎绵邈和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于一炉。即使是后人的伪托之作,其艺术价值也并不因此而减弱。

一、《凤求凰》原诗:

《凤求凰》

作者:司马相如 (汉)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二、译文:

有位美丽的女子啊,我见了她的容貌,就此难以忘怀,

一日不见她,心中牵念得像是要发狂一般。

我就像那在空中回旋高飞的凤鸟,在天下各处寻觅著凰鸟,

可惜那美人啊,不在东墙邻近。

我以琴声替代心中情语,姑且描写我内心的情意,

希望我的德行可以与你相配,携手同在一起。

何时能允诺婚事,慰藉我往返徘徊,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

无法与你比翼偕飞,百年好合,这样的伤情结果,

令我沦陷於情愁而欲丧亡,令我沦陷於情愁而欲丧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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