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文|张平
插图|来自网络
没有硬性规定,传统意义上的东西就是必须坚守的;也没有人可以断言,新生的事物就可以作为推陈出新的手段,取代长久以来的传承和习惯。
养儿防老的本质是人格独立,却又可以相扶相依, 可一旦走偏就成了道德绑架,且与之相对应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儿女们的见利忘孝。
于是,当一部分人开始怀疑传统意义上的养儿防老这一传统观念,就开始衍生出了另一个名词“丁克”。这一概念在我国上世纪80年代逐步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已经不再罕见。
“丁克”的理念跟我们中国从古至今的“传宗接代”的传统想法完全相悖,所以遭到了很多人的非议。
杨女士是一位资深的丁克,她从29岁结婚后就被双方父母催生,直到今年36岁的她,依旧坚持着不生养孩子。
可是就在今天,她的思想转变了,人终究是自私的,虽然她这种观念都转变是为了自己,但是双方老人还是很激动的。
这都源于杨女士的姑父突发性颅内出血,杨女士到医院去探望,结果她看着满屋子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人,她内心动荡。
人老了,总会有些自己无法预料的疾病,有些重病,丈夫或妻子一个人长期照顾往往是不现实的,如果两个人都生了病或是一个人先离世,那境况就更凄惨了。
看着姑父同病房一个大半年做第二次大手术的阿姨,瘦的已经是皮包骨头。她已经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连翻个身都是奢望。阿姨的丈夫和儿子两个人打着替班,依旧都精神疲惫。
杨女士的姑父出血不多保守治疗,但也是最少住院二十天。
隔壁床的患者没有人陪护,雇佣的护工在门外和人聊得山南海北,却听不到屋里老人想要喝口水的呼唤声。
看到这些,杨女士怕了。
当初为什么选择做丁克呢,杨女士的初心只是不想被生活束缚。
虽然她依靠自己的努力在非一线城市做到了月薪两万,但她依旧不想压力太大,也不敢承担养育一个孩子的责任。
就这样,杨女士过了一段幸福无压力的生活:
其他女人在为生孩子而阅读生育手册,学习喂奶姿势的时候,她在为言情剧里的情结黯然神伤;
其他女人在为孩子的屎尿屁忙的混天暗地,为孩子的哭泣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在祖国的大好河山舒心畅游;
其他女人在辅导孩子的学习,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血压升高的时候,她在为两人策划温馨的结婚纪念日……
她的生活质量的确比要照顾孩子的、为孩子担惊受怕、牵肠挂肚的人高上不止一阶。
杨女士觉得自己有经济实力,养老一定没问题。可是到了今天,去医院走过这么一遭之后,她动摇了。
和姑父同病房的阿姨聊天,阿姨说走廊尽头的单人病房里住着一位退休金1万多,享受国家干部待遇,医保全报的病人。
老人在家里时是请保姆的,当时老人生活还能自理,但是保姆不给老人煮新鲜的饭菜,每顿都是剩菜剩饭,热了吃,吃了热。无奈换了几个保姆都有各种问题,只好自己的儿女轮班来陪伴老人。
现在老人住院虽然请了护工,但老人对一种药物过敏,每次一挂瓶就发烧,护士护工都觉得是正常反应,只有家里人注意到及时叫停。
老人的病情需要一种辅助药物,医院没有,医生说可以去药店买,最后还是他的孩子开车几乎跑半个市区才买到。
阿姨在得知杨女士是一位丁克的时候,还建议她可以去医院神经内科转一圈。那里七成以上都是 各种偏瘫的病患,他们轻的大小便失禁,无法翻身,重的晕迷不醒。
可喜又可悲的是他们90%能治好,而所谓的治好,只是治活,这些人里至少一半是无法自己出院的。
国内养老体系有待完善,杨女士想着自己去国外养老,想法当然可以,但是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雄厚的资金基础。
美国的养老产业够发达了吧?依旧有着各种问题。 名为滑膛枪等96人的知乎答主曾经讲过这样一个事例:
事发背景是美国,他的口语老师家里是上中产,年轻时候上的是俄亥俄最好的文理学院,父母比较富裕,能进相当好的养老院。
就是这样优质的养老院里,口语老师在探视一下她的父母时,发现护士配错了药……
老人其实和孩子一样,是弱势群体。虐待老年人不仅仅是对老年人造成的身体伤害,还有 情感 上的。
著名的“以斯法” 就是建立在母亲被护理院虐待后,儿子推动摄像头立法允许俄亥俄州家庭将照相机放置在疗养室中。
甚至八年以后,虐待她母亲的图像仍然激怒了史蒂文·皮斯克尔。发现母亲异常的他,当时将一台隐藏的摄像头放在MetroHealth Medical Center管理的养老院中母亲的房间内。
看到他脆弱的母亲的身体掉到床下,护理人员的手指戳在母亲的脸上;母亲被信任的医疗专业人员殴打……
他说:“那是毁灭性的。即使到了今天,我的家人也无法观看录像。”
也许“养儿防老” 可能是个伪命题,但是剔除异化的部分,乌鸦反哺这种事是自然常理,并且人老了之后要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是因为:第一, 社会 缺少成熟的养老体系。第二,个人缺少持续的经济能力。第三,对未来的焦虑和依赖心理。
我想对“丁克族”杨女士说的是:
其实人生是公平的,选择和放弃都有两面性,只是看你心底能够承受的是哪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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