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之狗狗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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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岗居21
2022-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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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天性还是遗传,母亲、我、女儿仨女子都甚爱小动物,尤其是那活泼可爱的小狗更是我们的最爱!早些年,我在上海一人带着女儿漂泊,两人都在所谓的寄宿制贵族学校呆着,我在任教,女儿则在那学习,成天足不出校门,一个星期只有两天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虽然爱狗,却没有资格养犬呢。

  去了广州后,女儿每天都回来,老公是做生意的,我也就没去学校工作了,而是自己开始学做生意,我老公和许多生意人一样很是迷信,认为狗是“汪汪”叫的,也就是说会让生意旺起来,所以特希望养上一只宠物狗,这正合我们母女心意呢。

  于是,在一个熙熙攘攘的夜市上,我们淘来了第一只狗狗-——带利(至于这个名字,一看也知道是我老公的杰作)!

  那是一只全身雪白小小的雌性北京狗,刚买来时就象一可爱的毛茸茸的雪球,甚是活泼调皮,每次我拖地,是它最为兴奋的游戏了,那时,它会使劲咬住拖把,然后整个身子随着拖把在滑滑的瓷砖地面上打圈圈,直到累得你强硬地把它从那布条上拽下来,还恋恋不舍地赖着那拖把不肯离开呢。

  随着小家伙慢慢长大,北京狗的形体毛色特征也越来越明显了,我女儿也对它越来越依恋了,每天一放学,还在楼下就迫不及待地叫着小狗的名字,而那带利跟我女儿的感情也不一般,我女儿在楼下的脚步声一响起,它就会竖起耳朵聆听一会,然后就欢快地“汪汪”叫着冲向阳台,一开门它就亲热地扑上去,我那宝贝女儿也定是张开双臂去拥抱那小家伙,然后任凭它肆意舔着自己的手脸,弄得我常常为她的健康着想而免不了喝斥她俩一顿。我和老公常常出去做事和应酬,家里没有人陪着女儿,自然小狗就成了她最好的伙伴,做完作业,她和它就玩起了追逐和捉迷藏的游戏。我女儿从客厅跑到卧室,再到厨房、卫生间,从这个沙发到那个椅子,从床上跳到书桌,那带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屁颠屁颠地从这个房间追到那个房间,绝不偷懒,直到我女儿气喘吁吁地举手投降!稍适休息片刻,我女儿又偷偷藏匿在窗帘后面,或是柜子里面,然后叫上一声小狗的名字,那小家伙又马不停蹄地到处搜寻,发现蛛丝马迹后就狂叫,或是用小爪使劲抓挠柜子门,非得让我女儿出来方可!

  那段时光是我女儿最为快乐无比的日子,在我们创业的初期,也是这只可爱的带利帮我们陪伴女儿度过一个个孤独的夜晚,让她的心胸开阔,友善地对待周围的一切!带利进入我们家,也是它的一种幸运,这只小哈巴狗天生就有个身体缺陷,不能吃固体食物,哪怕是狗粮这样的小粒粒,它吃下去后也会呕吐出来,然后反复吞食几次后才可勉强吃下去一点,常常吃一顿弄得地板上一蹋糊涂,我又不得不去弄卫生,还得帮它擦掉那呕吐物,如果是有的人,可能早把这样一只狗丢弃罢了,谁有那么大的精神来伺候它呢?看到它这样吃不了东西,为了保证它的营养,我得每天准备两盒纯牛奶喂养它,也只有喝牛奶,它才不至于呕吐。我那些朋友都笑我:“如果叫你这样去对你父母,也许你还没有这么尽心尽力呢!”那时候,我总以为这只狗狗是很难成活的,没想到在我们的精心喂养下,居然也茁壮成长了!那两年我们的生意也特别的好,我们也把它视如家庭的一分子呢,到哪儿都带上这只小狗,它雪白可爱的样子也是非常地惹人爱,总会让一些爱狗者惊呼,然后免不了问问、摸摸、抱抱!

  在带利进入我们家的第一个年头,也就是08年冬天,我们带着它第一次回老家过年,由于带利一直在广州长大,不知能否适应家乡的寒冷,我女儿特地给带利备好两套精致可爱的小棉袄,四只小巧的皮鞋。那年冬天正赶上特大风雪,家里确实寒冷,小带利看样子有点适应不了,每天都是哆嗦着,有一天晚上,我们正睡得香,突然“咚”的一声,一个东西沉沉地落在我们床上,把我和老公吓了一大跳,开灯一看,只见带利在床尾哆嗦着,天啦!要知道,这小小的家伙要跳上这么高的床,那是需要怎样的勇气和力量?一定是冷得不行了,它才会鼓劲冲锋起步跳上来的,我们叫了一声“带利”,它可能知道自己犯了错,又赶紧从床上跳了下去,看它那发抖哆嗦的可怜样,我们于心不忍,又把它抱上床尾塞进脚头的被窝,慢慢地它才不抖了。

  第二个年头的初夏,一次偶然,让我们得到了家里的第二只狗狗——阿旺,

  这是一只黄白相间的雄性纯正蝴蝶犬,个头跟北京狗大小相当。能够得到这只聪明的蝴蝶犬应该归功于我哥。那时他在东莞开厂,有一天,一只小狗一路跟着菜市场买菜的他来到厂区,然后就赖在他家门口不肯走了,我哥很是无奈,又不知这是谁家的爱犬,他自己又不是很喜欢小动物,所以思来想去,然后就一个电话把我从广州召到东莞,把这家伙扔到了我车上,就不管了,我呢,也正乐此不疲,一只也是养,两只也是养,反正小带利也正好缺个伴,不如让它们促成一对好了,说不定还给我下一窝小狗崽呢,哈哈!

  来到广州,两只放在一起,这下有戏可看了,平时还好,可一到开饭时间关系就紧张起来了,带利仗着它是主人,又是公主,还挺霸道的,吃起东西呢,总是抢占食盆,其实它那样子哪能吃得下啥好东西呢,但是它非要做出那付样子,阿旺一靠近食物它就低吼着,龇牙咧嘴的,一点也不顾及自己高贵的北京狗形象。阿旺到底是男士,颇有绅士风范,处处都让着这只娇气跋扈小公主,每次都是让带利用餐后才津津有味地舔食着剩余食物。

  一段时间后,两只小家伙居然也磨合得不错。不过这只阿旺可不是一般的狗狗,我们出去了,女儿去上学了,以前带利都是关在家里,也不吵也不闹,可它不一样,等你们前脚一出门,它就从沙发上跳到窗台上,只要玻璃窗留下一点缝隙,它就会想尽办法使劲挤开,然后从窗户上跳到阳台上,再从阳台下面跳上阳台栏杆上,并在上面悠闲踱步,至于下一步,它是万万知道不可再跳,因为这是三楼啊,这点安全意识它还是有的。第一次,它怂恿带利也跟它一起胜利大逃亡,从窗台跳出到阳台,再下面就没戏了,带利可是出了名的胆小鬼,别说是让它跳到栏杆上,就是我们平常抱着它往楼下看,它都是闭着眼睛,全身发抖,爪子抓得你紧紧,身子拼命往后仰,好象大难临头似的。后来,带利可能发现其实跳到阳台上并不是一件怎么好玩的事儿吧,也就不跟着阿旺干坏事了,可阿旺依然我行我素,也许在栏杆上看风景是它的人生乐趣呢!

  半年后,在阿旺的努力下,带利也顺利成了孕妈妈了,我女儿因需要,决定回老家上学,于是,我们就把阿旺带回了老家,为的是让女儿好歹还有一个狗狗伴。至于带利本来也想留在老家,可我老爸老妈坚决让我们带回广州,一来我们也需要有只狗带财运,另外那家伙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也只有我才能完成这艰巨性的任务!何况它现在还是孕妈妈!在老家呆的一小段时间,阿旺又干了一出壮事,让人为之目瞪口呆!为了怕它们到处乱跑,我妈分别用狗绳把它们拴在院子里,只不过带利的是布绳,阿旺的是铁链子而已。可恶的阿旺,在它尝试多种途径依然无法咬断它的铁链后,它居然把带利的布绳子狠狠咬断,可能它在想:“既然我逃脱不了,得不到自由,那我的爱侣总有资格获得幸福吧!”它的这番壮举令我们哭笑不得。

  带着带利回到广州后,常常听到老家传来关于阿旺干坏事的消息,一会儿说它咬坏院子里的东西,一会儿又带着链子企图从狗洞逃跑……终于有一天,老妈打来电话说,那阿旺不知怎么最终从铁链圈圈里钻出,又把堵着的狗洞扒开逃出去了,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回家了,说时,她好象还有点歉意似的,也许她觉得阿旺已经是我们家庭的一分子,现在从她手上逃脱,很是难过吧!我安慰了老妈,也狠狠地骂了一通这该死的阿旺,这时,我也以为可能再也找不到它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可没想到,过了几天,又传来消息,阿旺脖子上带着一条新狗绳身上香喷喷的回来了,至于它的一番经历,估计是被哪位爱狗者带回家,然后想将它好好的圈养,没想到这是一只狡猾的有着多次胜利大逃亡经验的`狗狗呢,呵呵。

  再次回到老家时,我是带着带利和它的宝宝们,这次,我的车一到家门口,阿旺就守候在大门外,见到我一下车,就猛扑过来,两只前爪紧紧抱着我的小腿,那股亲热劲让邻居看了甚是羡慕。刚坐下来,就听到老爸细细数落这只狗狗的不是,个把星期不回家是常事,也不知跑哪去了,也常常在县城的东西南北能见到它的身影,可以说跑遍了整个城市。这次回家,因为带利的营养不良,它无法供应那三只小狗崽的奶水,我又忙于生意,无暇顾及它们,只好委托老妈喂养。

  临近年关,在广州的我们亦是忙得晕头转向。也就很少问及家中之事,只知带利做了妈妈之后,越来越憔悴,走路都有点弱不禁风。估计时日不多,虽是难过,可也无奈!忽有一日,家中传来不幸消息,带利在门口马路上不知咋地被一车子辗过,结束了它那短暂的一生!为此,我女儿抱着它的遗体大哭一顿,然后把它安葬在附近的草地里,据说,阿旺带着三只小狗曾撕心裂肺围着带利的尸体狂吠,后来还到带利的坟上狂趴一通,唉,听了心里好一阵难过!可老爸说,其实别难过,象带利这样吃了又吐,吐了又吃,这样的生命结束是它的一种解脱呢。想想也是,心情又稍微好点。那三只小狗,因为没有了妈妈,就送走了两只,另一只我女儿坚持留下,刚刚可爱一点,会直立起来走路,会伸出小爪和希希握手了,就又不知被哪个丧心病狂的骑摩托车的撞死了。从此,在老家就只剩下阿旺孤独地生活着。

  第二年开春,为了弥补对带利的思念和生意的顺利,我和老公又跑到市场买来一只黄白相间的雌性马耳犬,本想取个别的名字,叫着叫着又叫成了带利,所以干脆就把它取名为带利吧。

  后来,因为老公去浙江了,我一人打理广州的生意,非常忙,实在没时间管这小狗了,于是又把它扔给了老爸老妈,不过据爸说,这是一只非常会看家的狗狗,我妈开个小店,一般晚上都是锁上店门回家睡觉。以前我妈只要一关店面,起身往外走时,那阿旺是比我妈跑得还快,打死它也不肯留在店里守门。现在好了,新带利来了后,它一看我妈要关门了,哪怕它在外面玩,它也会马上跑回店里睡觉。晚上稍微有点动静,它定会前前后后叫个不停。阿旺叫的话主要是针对老人和不顺眼的人,如果它在对哪个人叫的时候,那个要是再凶它或是打它,那它可就记恨一辈子呢,以后只要那人的身影一出现,它定会追着叫个不停,直到看不见了。带利从不离开店面很远,不象阿旺,人走哪,它就跟哪,每天跟我妈上菜市场买菜和调货成了它必要活动,于是,这两只狗狗,一只主内,一只主外,配合默契。

  在老家呆的这一年,不知咋的,阿旺突然迷恋上了坐车,大到公共汽车,小车、三轮车、小到踏板女式摩托、电动车、甚至高高的男式摩托,它也非要你抱上去坐。每次我妈外出,只要坐车,它定要跟着。而且一上车那兴奋劲是无法形容。当然,坐我的车仍是它的最爱,每每我们一开车门,它定是第一个钻上车,然后就在车内地毯上用爪子拼命扒拉着,嘴里发出极为欢快的低吼,等车子一开动,它或是眯眼打盹,或是跳上座位立起身子趴在车窗看风景,哪怕车子颠簸不已,它也不亦乐乎,常常一个急刹把它从车窗上摔了下来,爬起来它又兴致勃勃地趴在车窗上呢!为此,它也成了我们那远近闻名的狗狗,几乎见过它的人都记得它,知道它叫阿旺,知道它喜欢坐车。我妈常去调货的那几个批发部更是熟悉它,有时我偶尔回老家代替老妈去批发部拿货,只要是带着阿旺,不用费口舌,人家就知道:“哦,你就是那个阿姨家的吧,你家的阿旺我认识呢。”可笑的是,有一次,阿旺在外面瞎逛,累了就跑到批发部那,怎么也不肯回家,后来让它坐车送它才回来呢!

  到了夏季,去河里游泳又成阿旺和带利的新活动。每天晚饭后,我和老爸就去离店不远的河边散步,这时,只要我们一说:“走,阿旺,带利,洗澡去!”那两只狗就欢快地撒腿跑起来,带利稍微羞涩小心翼翼点,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们,那阿旺可是一路横冲直撞,狂叫着冲向河堤,那狂妄的样子常常把路边觅食的鸡群吓得轰然飞散。来到河边,带利特爱潜水,它总是把整个身子包括头部都沉到水底,然后象觅食的水獭似的钻来钻去,那种爽快劲是难以形容。阿旺可没那么听话跟你好好洗澡,它会第一个冲下水去,当水位淹及腹部上一点点时,它是无论如何不会主动再往下去了。如果你不及时按住它给它狂搓一顿的话,它立马走人,然后在河边的草地上横冲直撞地嬉耍,再想要它下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湿了身,它早以为洗澡的任务完成了呢!等我们散完步,踏着落日的余辉回家时,那两只小狗也兴味盎然地冲向家里!

  有了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人生竟然也会妙趣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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