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诗我译(叶芝篇)——第二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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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真念一思

Turning and turning in the widening gyre

The falcon cannot hear the falconer;

Things fall apart;

旋转,旋转

在不断扩大的漩涡之中

猎鹰已听不见驯鹰者的声音

一切都在分崩离析

the centre cannot hold;

Mere anarchy is loosed upon the world,

The blood-dimmed tide is loosed,

and everywhere

中心已无法掌控

只剩下混乱

在世间蔓延

那血污的潮水翻涌

到处翻涌

The ceremony of innocence is drowned;

The best lack all conviction,

while the worst

Are full of passionate intensity.

Surely some revelation is at hand;

Surely the Second Coming is at hand.

纯洁的礼俗在被吞噬

最好的人,已丧失了全部的信念

最坏的人,却充满着狂热的激情

无疑,某些启示已将来临

无疑,第二次降临即将到来

The Second Coming!

Hardly are those words out

When a vast image out of Spiritus Mundi

Troubles my sight:

第二次降临!

那些字眼刚刚出口

一个庞大影像就从精神灵界里出现

扰乱了我的视线

somewhere in sands of the desert

A shape with lion body and the head of a man,

A gaze blank and pitiless as the sun,

Is moving its slow thighs,

while all about it

Reel shadows of the indignant desert birds.

The darkness drops again;

在茫茫沙漠的某片黄沙之中

有个狮身人面的身影

它如烈日般

空洞无情地凝视远方

缓缓移动着它的双腿

而在它的周围

是愤怒的沙漠鸟群

盘旋翻飞的阴影

黑暗已再次降临

but now I know

That twenty centuries of stony sleep

Were vexed to nightmare by a rocking cradle,

And what rough beast,

its hour come round at last,

Slouches towards Bethlehem

to be born?

但现在,我已知道

那如石化般的两千年沉睡

已被摇篮边的梦魇惊扰

那是只怎样的暴虐野兽

终于到了

它苏醒的时刻

它摇摇晃晃地走向伯利恒

是去,降生吗?

作者简介:

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年6月13日~1939年1月28日),亦译"叶慈"、"耶茨",爱尔兰诗人、剧作家和散文家,著名的神秘主义者,是"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也是艾比剧院(Abbey Theatre)的创建者之一。叶芝的诗受浪漫主义、唯美主义、神秘主义、象征主义和玄学诗的影响,演变出其独特的风格。叶芝的艺术代表着英语诗从传统到现代过渡的缩影。叶芝早年的创作具有浪漫主义的华丽风格,善于营造梦幻般的氛围,在1893年出版的散文集《凯尔特的薄暮》,便属于此风格。然而进入不惑之年后,在现代主义诗人艾兹拉·庞德等人的影响下,尤其是在其本人参与爱尔兰民族主义政治运动的切身经验的影响下,叶芝的创作风格发生了比较激烈的变化,更加趋近现代主义了。

叶芝初期的诗作写得很唯美,朦胧中略带些许的忧伤,但是忧伤中有夹杂着那么一丝甜蜜。叶芝用美丽的词藻描绘着人生百态。然而这首《第二次降临》却一反常态,非常的硬朗,通篇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同时又保留了一些美丽的东西。写出了作者对于人类前途的担忧,对于人类缺乏理性的厌恶。

这篇诗作写于1919年,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俄国十月革命,爱尔兰内乱等事件层出不穷,诗人写了这首诗歌来描写这段历史,表达自己对于人类世界的态度。在这首诗中诗人详细描绘了大变革到来前后的混乱世界,以及由此引发的人心动......

注释: 第二次降临

指耶稣重返人间,审判生者与死者,使善最终战胜恶。《新约》所载的那些使徒的书信,表明他们相信第二次降临会很快发生,甚至暗示出耶稣可能在他们那一代人的有生之年就重返人间。

相关信息:

雪莱的诗对叶芝产生了很大影响。后来,叶芝在一篇关于雪莱的文章中写道:“我重读了《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在世界上所有的伟大著作之中,它在我心里的地位比我预想得还要高得多。”叶芝早期还受到彼时爱尔兰著名的芬尼亚组织(Fenian)领袖约翰·奥里亚雷的影响。诗人晚年曾说,奥里亚雷是他所见最“风流倜傥的老人”,“从奥里亚雷的谈话以及他借我或送我的爱尔兰书籍中,成就了我一生的志业。”在奥里亚雷的介绍下,叶芝认识了道格拉斯·海德和约翰·泰勒。奥里亚雷于1893年成立盖尔语联盟(Gaelic League),致力于保存并推广爱尔兰语言的使用。

在他的眼里,“生命是一个过程,正如诗歌一样。当你青春年少时,生命就象枝叶婆娑的绿树,在夏日的流风中欢快地歌唱,快乐却缺乏思想的沉淀;而当你年老了,你的生命枝叶现出繁华落尽的凋零,但是你遒劲的枝干,通过根蒂和大地紧密相连,那就是你的根本所在,这种对生命的认识,只有在生命最后才能真正领悟。而叶芝对爱情也是终生追索不已。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这是叶芝的《当你老了》里最为有名的诗句,也是他流传最广的诗歌,表达了对女演员茅德·冈的一生不懈的追求。

早期的叶芝,对缪斯充满着无限的向往,抒发了爱情的不幸。他写道:“在那里岁月会遗忘我们,悲哀不再来临;转瞬就会远离玫瑰、百合和星光的侵蚀,只要我们是双白鸟,亲爱的,出没在浪花里。然而这种追求总是那么空茫,那么充满浪漫蒂克,还没有承担起丰富人生的痛苦和普遍的真理。”

他的诗歌从早期的自然抒写,到晚年的沉思凝练,真正完成了一场思想和艺术的修炼。正如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感言:“现在我已经苍老,而且疾病缠身,形体不值得一顾,但我的缪斯却因此而年轻起来。”在他看来,“除了太阳一无所有,然而他没有逃避现实,也不安于现实。他深知,只有把针扎在肉里,穿针引线,血泪迷蒙,才能走到上帝面前。”在《驶往拜占廷》里,叶芝在剖析自己:“一个衰颓的老人只是个废物,是件破外衣,支在一根木棍上,除非灵魂拍手作歌,为了它的皮囊的每个裂绽唱得更响亮。为了追求真理,他对自己冷酷无情,勇于暴露自己人性的弱点。”

在叶芝的身上,可以看到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莎士比亚的悲剧里表现出来的,为追求真理而穷尽毕生不懈的努力。叶芝最终没有达到那些伟大诗人的高度。大诗人奥登在《悼念叶芝》中的说:“叶芝辛勤耕耘着诗歌,把诅咒变成了葡萄园”;卡夫卡说:“每个人都必须从自己内心一次又一次地生产真理,否则他就会枯萎。叶芝以毕生来追求真理,即使那不是终极真理,但他至少做到无悔于一生。”

(图片及相关简介内容来自网络,向原作者致敬致谢!)

庐阳第一怪依图配诗:

        橙光映流沙,驼铃传天涯。

        逆风梳心绪,梦里几回家。

        ———\ 一丝怪念组合🤩🤗

  (感谢庐阳第一怪配诗鼓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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