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stion

求一篇文章的名字！

几年前在《青年文摘》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大意是，作者从小被一对儿聋哑老人收养，他们感情非常好，女孩还总是跟爷爷一起跳舞。但因为自尊心的缘故，她从不说自己的爷爷奶奶是聋哑人，直到她高三毕业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时，底下的听众听了她的发言鼓掌，而根本听不见的爷爷奶奶也跟着鼓起掌来，女孩羞愤地跑下台，从此不在像以前那样跟爷爷奶奶“说笑”。后来女孩考上上海（好像是上海）的大学，后来在大学里找了男朋友，定居上海，快结婚时，她把爷爷奶奶接过来，结婚典礼上，大家看到的是一对新人分别和两位老人翩翩起舞……
文章的题目好像叫《我能不能再和你跳支舞》，名字不准确，在网上搜不到，哪位大虾知道确切的名字？？

Answer 1

可不可以请您跳一只舞

山西晋城一所平房里，住着一对年老的聋哑夫妇，他们是一家福利工厂的工人。有一年春天的一个早上，夫妇两很早去上班，在路上他们

拣到了一个弃婴，弃婴是个女孩，他们收养了她。

女孩渐渐长大，是个聪明漂亮的健康孩子。老夫妇俩很高兴，他们请人给女孩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春晓，并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女孩

的身上。

女孩上学后，读书很用功，成绩年年都在前三名。每次女孩拿了奖状回来，老夫妇俩就很高兴，女孩的奶奶会做很多好吃的，爷爷这时就

喝一杯，他们用手语告诉女孩：他们很高兴。女孩这时就打开收音机拉着爷爷一起跳舞，爷爷听不到声音，总是踩到女孩的脚。女孩就伸手去

刮爷爷的鼻子，说：爷爷你本噢！奶奶在一旁把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

女孩高中毕业那年，带回一张老师的纸条，上面写着请女孩的家长作为优秀生的代表参加毕业典礼。学校里的人只知道女孩没有爸爸妈妈

，却没人知道女孩的爷爷奶奶是聋哑人，女孩的爷爷奶奶从来没到学校去过。带回纸条的那天，女孩半夜醒来看见爷爷奶奶还在房里坐着没有

睡。

第二天，女孩在台上代表全校毕业生讲话时，穿过人群她看见了爷爷奶奶，她冲他们点点点头。学校的老师这时说：下面我们请学生家长

代表上台讲几句。他请了女孩的爷爷奶奶。家长们开始鼓掌，女孩的爷爷奶奶也使劲地鼓掌，他们不知道老师说了什么，只是看见别人鼓掌觉

得自己也应该鼓掌。有的家长开始笑，女孩在台上急得脸通红，不的已对着最后一排的爷爷奶奶打手语，会场一下在安静了，突然一个声音叫

起来：“王春晓的爷爷奶奶是哑巴！”“嗡”的一声，会场上像开了锅一样，无数个声音在议论“原来她爷爷奶奶是哑巴”。老师显然也没有

料到，呆呆的站在一旁。

女孩觉得所有的血都涌到了脸上，丢下所有的人跑了出去，一跑出去就哭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很难看，很委屈。

第二天女孩一进教室，一个平时就很嫉妒她的女同学走过来说：“王春晓，原来你的爷爷奶奶是哑巴呀，怪不得你也不爱说话。”女孩静

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就一掌把她推倒在课桌上。

那以后女孩很少再跟爷爷奶奶一起出门了，她借口要复习功课把自己关在房里。爷爷奶奶也变得很沉默了，偶尔一家人一起出门，人多的

地方他们从不跟女孩“交谈”，有时女孩情不自禁的跟他们用手语交谈，他们就只是笑笑不“说话”。要是遇到女孩的同学他们会立刻走开，

让她和同学聊天。女孩心里很难过，但又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僵局。慢慢的女孩也习惯了在人前不跟他们交谈。

女孩考取了上海一所大学，她离开爷爷奶奶到外地去了。临走的那天，爷爷奶奶送她到车站，女孩在车开动的一刹那回头，看见爷爷奶奶

扭曲的脸，他们无声的哭了。

女孩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生爱上了她，她也喜欢那个很优秀的男生，但她从来不敢告诉他。她怕他知道她的爷爷奶奶是聋哑人，怕

他会笑话她。直到毕业后的第五年的一天，男孩再一次对她说：嫁给我吧！她才狠下心来对他说：我没有父母，我的爷爷奶奶是聋哑人。男孩

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说：就为这个你不敢跟我结婚？你真是个小傻瓜。

他们准备结婚了，男孩对女孩说：把爷爷奶奶接来吧。

他们把老夫妇俩接到了上海，女孩和男孩带着一对老人逛商店进公园。两位老人很不自然，他们已经不习惯和女孩做亲密无间的“交谈”

了，女孩很伤心很自责。

婚礼前一个晚上他们来到了女孩的新房，坐在客厅上的沙发上的老人和女孩面面相觑。女孩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

他随手打开了音响，音乐从音响里流出来，女孩不由自主的在茶几上弹动着手指。

爷爷终于打着手势发问了：你在做什么？

女孩告诉他：我在听音乐。

爷爷又问：为什么弹你的手指头？

女孩答：我在打节拍。

什么是“节拍”？爷爷打了个手势。

女孩把爷爷的手放在音柱上，音乐通过电流的振荡传递到老人的手上。老人也开始随着音乐弹起了手指。

过了一会，爷爷走过来用手语问：你还记得我们多久没一起跳舞了吗？于是两个人在客厅的中央轻轻的跳起舞来。

爷爷不小心踩倒了女孩的脚，女孩的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爷爷慌忙停住了脚步：我踩疼你了吗？女孩又笑了，伸手去刮爷爷的鼻子：

爷爷你好笨噢！奶奶在一旁老泪纵横。

男孩走过来扶起老妇人，让她也感受到音乐的震撼。然后微微弯了弯腰说：奶奶，我可不可以请您跳支舞？

第二天的婚礼上，来宾们看到了最精彩的一幕，一对新人和一对又聋又哑的老人在音乐中翩翩舞蹈。很多女人都落泪了，男人们觉得眼睛

酸酸的。若干年后已为人母的女孩想起那天的情景还会感动不已。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那个女孩就是我。

转自青年文摘2003 4 绿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