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收复新疆时,有几次能夺回伊犁,为何绕过去?
在收复新疆的过程中,有几次机会可以夺取伊犁,左宗棠部下也积极进言,但左宗棠都力止之。
光绪二年九月,新疆北路略定,收回伊犁的议论又起。朝廷商议应该向俄国索还伊犁,只有左氏持异议。
左宗棠认为俄国看到中国势力尚未遍及全新疆,北路鲜当一面之才,即与旁缘旧说,则要挟必多,而收回后或别有意外之虞,反难兼顾,不若姑以此委之,律得一心一意扫平南路。待南疆亦平定,伊犁可不索而还。
光绪三年六月,俄国攻打土耳其,分调驻扎伊犁军队赴土耳其前线。此时,金顺进言“愿以本军乘虚袭取伊犁”。左宗棠力止之:
“北路兵力,未必足恃。行缓即有把握,亦无容舍堂堂正正之旗,为乘间抵隙之计。纵目前因事就功,将来必更难了结”,“断不可挑衅生端,贻害大局”。
光绪四年正月,俄人处白彦虎于阿尔玛图,刘锦棠书与俄土耳其斯坦总督,欲提兵入境剿捕白彦虎。
左宗棠不赞成武力去擒获,他认为,“俄于归伊犁,从无异词,即以兵临之,势必决裂,而白彦虎闻风徙避,更在意中”,于是,左宗棠函请总理衙门与俄使按条约索取。复饬金顺移书俄边官,以还伊犁、交叛逆两事并议,而许以重犒。
俄方长时间未予回复,但却暗中将白彦虎迁到托乎马克,又单方面私设卡伦,引起左宗档空模棠大军将领愤慨,咸主张用兵搜索白彦虎。
左宗棠饬南北各军戒严,令不可衅自我开。
他认为俄国虽然示形作势,未必即有狡然思启之心,惟贪踞伊犁与庇匿叛逆,以要求厚犒,而又不肯显露其意。此时兵威已盛,欲战即战,何所顾忌。惟东北、西北均与接界,兵事将无了期。
左宗棠主张派人向俄谈判所还白彦虎,并非惧怕与俄交战,而是考虑到中国的全部大局,他可以督战中国新疆西北部,但是中俄交攘多处,中国东北部是一个虚弱的位置,一旦开战,后果就无法预想。
后英国唆使布噶尔部人夺踞俄边城达尔瓦斯、哈拉替良,俄国调边兵与战。左宗棠部将咸谓有机可乘,应该进兵伊犁。左宗棠的意见是:
“俄英措隙已久,俄恃其国大,英恃其兵强,各不相下。我且绸缪墉户,静观其敝,不以彼之强弱为意。而日夜思所以自强,亦不以彼之言我强我弱为意也。非惟此时待俄、英之道宜然,古今有道之世,其交邻也亦必如此。”(更多内容,请参阅《世相:变革中的晚清》)
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出,左宗棠是一个务实的政治家和外交家,非常妥善地处理了与俄的关系,不让俄国有所借口。根据敌我力量和当时形势,他力求明确界划,反对越界侵占。这是一种克制态度,为的是整个大局及伊犁的收回,这是左宗棠稳中求进避免正面冲突的外交战亏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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