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官传中有关记载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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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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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其后用兵,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请其矢,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及凯旋而纳之。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气之盛,可谓壮哉!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苍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书》曰:“满招损,谦得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作《伶官传》。   庄宗既好俳优,又知音,能度曲,至今汾、晋之俗,往往能歌其声,谓之“御制”者皆是也。其小字亚子,当时人或谓之亚次。又别为优名以自目,曰李天下。自其为王,至于为天子,常身与俳优杂戏于庭,伶人由此用事,遂至于亡。   皇后刘氏素微,其父刘叟,卖药善卜,号刘山人。刘氏性悍,方与诸姬争宠,常自耻其世家,而特讳其事。庄宗乃为刘叟衣服,自负蓍囊药笈,使其子继岌提破帽而随之,造其卧内,曰:“刘山人来省女。”刘氏大怒,笞继岌而逐之。宫中以为笑乐。   其战于胡柳也,嬖伶周匝为梁人所得。其后灭梁入汴,周匝谒于马前,庄宗得之喜甚,赐以金帛,劳其良苦。周匝对曰:“身陷仇人,而得不死以生者,教坊使陈俊、内园栽接使储德源之力也。愿乞二州以报此两人。”庄宗皆许以为刺史。郭崇韬谏曰:“陛下所与共取天下者,皆英豪忠勇之士。今大功始就,封赏未及于一人,而先以伶人为刺史,恐失天下心。不可!”因格其命。逾年,而伶人屡以为言,庄宗谓崇韬曰:“吾已许周匝矣,使吾惭见此三人。公言虽正,然当为我屈意行之。”卒以俊为景州刺史、德源为宪州刺史。   庄宗好畋猎,猎于中牟,践民田。中牟县令当马切谏,为民请,庄宗怒,叱县令去,将杀之。伶人敬新磨知其不可,乃率诸伶走追县令,擒至马前责之曰:“汝为县令,独不知吾天子好猎邪?奈何纵民稼穑以供税赋!何不饥汝县民而空此地,以备吾天子之驰骋?汝罪当死!”因前请亟行刑,诸伶共唱和之。庄宗大笑,县令乃得免去。庄宗尝与群优戏于庭,四顾而呼曰:“李天下,李天下何在?”新磨遽前以手批其颊。庄宗失色,左右皆恐,群伶亦大惊骇,共持新磨诘曰:“汝奈何批天子颊?”新磨对曰:“李天下者,一人而已,复谁呼邪!”于是左右皆笑,庄宗大喜,赐与新磨甚厚。新磨尝奏事殿中,殿中多恶犬,新磨去,一犬起逐之,新磨倚柱而呼曰:“陛下毋纵儿女啮人!”庄宗家世夷狄,夷狄之人讳狗,故新磨以此讥之。庄宗大怒,弯弓注矢将射之,新磨急呼曰:“陛下无杀臣!臣与陛下为一体,杀之不祥!”庄宗大惊,问其故,对曰:“陛下开国,改元同光,天下皆谓陛下同光帝。且同,铜也,若杀敬新磨,则同无光矣。”庄宗大笑,乃释之。   然时诸伶,独新磨尤善俳,其语最著,而不闻其佗过恶。其败政乱国者,有景进、史彦琼、郭门高三人为最。   是时,诸伶人出入宫掖,侮弄缙绅,群臣愤嫉,莫敢出气,或反相附托,以希恩幸,四方籓镇,货赂交行,而景进最居中用事。庄宗遣进等出访民间,事无大小皆以闻。每进奏事殿中,左右皆屏退,军机国政皆与参决,三司使孔谦兄事之,呼为“八哥”。庄宗初入洛,居唐故宫室,而嫔御未备。阉宦希旨,多言宫中夜见鬼物,相惊恐,庄宗问所以禳之者,因曰:“故唐时,后宫万人,今空宫多怪,当实以人乃息。”庄宗欣然。其后幸邺,乃遣进等采邺美女千人,以充后宫。而进等缘以为奸,军士妻女因而逃逸者数千人。庄宗还洛,进载邺女千人以从,道路相属,男女无别。魏王继岌已破蜀,刘皇后听宦者谗言,遣继岌贼杀郭崇韬。崇韬素嫉伶人,常裁抑之,伶人由此皆乐其死。皇弟存乂,崇韬之婿也,进谗于庄宗曰:“存乂且反,为妇翁报仇。”乃囚而杀之。朱友谦,以梁河中降晋者,及庄宗入洛,伶人皆求赂于友谦,友谦不能给而辞焉。进乃谗友谦曰:“崇韬且诛,友谦不自安,必反,宜并诛之。”于是及其将五六人皆族灭之,天下不胜其冤。进,官至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上柱国。   史彦琼者,为武德使,居邺都,而魏博六州之政皆决彦琼,自留守王正言而下,皆俯首承事之。是时,郭崇韬以无罪见杀于蜀,天下未知其死也,第见京师杀其诸子,因相传曰:“崇韬杀魏王继岌而自王于蜀矣,以故族其家。”邺人闻之,方疑惑。已而朱友谦又见杀。友谦子廷徽为澶州刺史,有诏彦琼使杀之,彦琼秘其事,夜半驰出城。邺人见彦琼无故夜驰出,因惊传曰:“刘皇后怒崇韬之杀继岌也,已弑帝而自立,急召彦琼计事。”邺都大恐。贝州人有来邺者,传引语以归。戍卒皇甫晖闻之,由此劫赵在礼作乱。在礼已至馆陶,邺都巡检使孙铎,见彦琼求兵御贼,彦琼不肯与,曰:“贼未至,至而给兵岂晚邪?”已而贼至,彦琼以兵登北门,闻贼呼声,大恐,弃其兵而走,单骑归于京师。在礼由是得入于邺以成其叛乱者,由彦琼启而纵之也。   郭门高者,名从谦,门高其优名也。虽以优进,而尝有军功,故以为从马直指挥使。从马直,盖亲军也。从谦以姓郭,拜崇韬为叔父,而皇弟存乂又以从谦为养子。崇韬死,存乂见囚,从谦置酒军中,愤然流涕,称此二人之冤。是时,从马直军士王温宿卫禁中,夜谋乱,事觉被诛。庄宗戏从谦曰:“汝党存乂、崇韬负我,又教王温反。复欲何为乎?”从谦恐,退而激其军士曰:“罄尔之赀,食肉而饮酒,无为后日计也。”军士问其故,从谦因曰:“上以王温故,俟破邺,尽坑尔曹。”军士信之,皆欲为乱。李嗣源兵反,向京师,庄宗东幸汴州,而嗣源先入。庄宗至万胜,不得进而还,军士离散,尚有二万馀人。居数日,庄宗复东幸汜水,谋扼关以为拒。四月丁亥朔,朝群臣于中兴殿,宰相对三刻罢。从驾黄甲马军阵于宣仁门、步军阵于五凤门以俟。庄宗入食内殿,从谦自营中露刃注矢,驰攻兴教门,与黄甲军相射。庄宗闻乱,率诸王卫士击乱兵出门。乱兵纵火焚门,缘城而入,庄宗击杀数十百人。乱兵从楼上射帝,帝伤重,踣于绛霄殿廊下,自皇后、诸王左右皆奔走。至午时,帝崩,五坊人善友聚乐器而焚之。嗣源入洛,得其骨,葬新安之雍陵。以从谦为景州刺史,已而杀之。   《传》曰:“君以此始,必以此终。”庄宗好伶,而弑于门高,焚以乐器。可不信哉!可不戒哉! 译文   唉!盛衰的道理,虽说是天命决定的,难道说不是人事造成的吗?推究庄宗所以取得天下,与他所以失去天下的原因,就可以明白了。   庄宗既喜欢戏曲演员,又懂音律,能谱曲,至今山西一带的风俗,往往能唱他谱的曲子,称为“御制”的歌曲都是这样。他字亚子,当时的人也叫他亚次。他又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李天下。从他还是王的时候起,一直到他登基成为皇帝,他常常与演员一起在庭院里演戏,演员因此非常有势力,于是加速了后唐的灭亡。   皇后姓刘叫素微,她的父亲刘叟,号刘山人。刘皇后的性格非常凶悍,经常与其他姬妾争宠,常常为自己的出生感到自卑,因而非常忌讳说到这事。庄宗做了刘叟的衣服,自己背上药篓子和药书,让他的儿子继岌提着破帽子跟在他后面,到她的卧室里,说:“刘山人来看女儿了。”刘皇后大怒,打了继岌并把他赶了出去。宫中把这事做为笑谈   与梁在胡柳打了一仗,他的一个宠爱的伶人周匝被梁人抓获。后来他灭掉梁进入汴州,周匝拜于马前,唐庄宗得到他非常喜欢,赐给他黄金与布帛,犒劳他的辛苦。周匝回答说:“我身陷仇敌之中,能够不死而活着回来,是教坊使陈俊、内圆栽接使雠德源的功劳啊。希望请求用两个州来报答这两个人。”唐庄宗都答应下来决定任用为刺史。郭崇韬劝谏说:“与陛下共同作战夺取天下的人,都是杰出的忠诚勇敢之人。现在大功刚刚告成,一个人都还来不及封赏,却首先任用伶人为刺史,这样恐怕会失去天下民心,是不行的。”于是任命没有得到执行。过了一年,伶人多次拿话在庄宗面前请求,庄宗对郭崇韬说:“我已经答应周匝了,你让我见到这两人时很惭愧。你的话虽然公正,但你应当为我委屈心意来执行这件事。”最终,任用陈俊为景州刺史,雠德源为宪州刺史。   世人传说晋王临死时,把三枝箭赐给庄宗,并告诉他说:“梁国是我的仇敌,燕王是我推立的,契丹与我约为兄弟,可是后来都背叛我去投靠了梁。这三件事是我的遗恨。交给你三枝箭,你不要忘记你父亲报仇的志向。”庄宗受箭收藏在祖庙。以后宗庄出兵打仗,便派手下的随人官员,用猪羊去祭告祖先,从宗庙里恭敬地取出箭来,装在漂亮的丝织口袋里,使人背着在军前开路,等打了胜仗回来,仍旧把箭收进宗庙。   当他用绳子绑住燕王父子,用小木匣装着梁国君臣的头,走进祖庙,把箭交还到晋王的灵座前,告诉他生前报仇的志向已经完成,他那神情气概,是多么威风!等到仇敌已经消灭,天下已经安定,一人在夜里发难,作乱的人四面响应,他慌慌张张出兵东进,还没见到乱贼,部下的兵士就纷纷逃散,君臣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到哪里去好;到了割下头发来对天发誓,抱头痛哭,眼泪沾湿衣襟的可怜地步,怎么那样的衰败差劲呢!难道说是因为取得天下难,而失去天下容易才象这样的吗?还是推究他成功失败的原因,都是由于人事呢?《尚书》上说:“自满会招来损害,谦虚能得到益处。”忧劳可以使国家兴盛,安乐可以使自身灭亡,这是自然的道理。   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气之盛,可谓壮哉!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书》曰:“满招损,谦受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   因此,当他兴盛时,普天下的豪杰,没有谁能和他相争;到他衰败时,数十个乐官就把他困住,最后身死国灭,被天下人耻笑。祸患常常是由一点一滴极小的错误积累而酿成的,纵使是聪明有才能和英勇果敢的人,也多半沉溺于某种爱好之中,受其迷惑而结果陷于困穷,难道仅只是溺爱伶人有这种坏结果吗?于是作《伶官传》。   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怜人也哉!作《伶官传》。   唐庄宗既喜好滑稽戏,又通晓音乐,还能谱曲,到现在,汾州、晋州一带,很多人能唱他唱的歌,称为“皇帝亲自制作”的歌到处都是。他的小名叫亚子,当时有人叫他亚次。另外他又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李天下。从他做王,到做天子,他常常与伶人一道在庭院里演杂戏,伶人因此而当权,最终到了灭亡……与梁在胡柳打了一仗,他的一个宠爱的伶人周匝被梁人抓获。后来他灭掉梁进入汴州,周匝拜于马前,唐庄宗得到他非常喜欢,赐给他黄金与布帛,犒劳他的辛苦。周匝回答说:“我身陷仇敌之中,能够不死而活着回来,是教坊使陈俊、内圆栽接使雠德源的功劳啊。希望请求用两个州来报答这两个人。”唐庄宗都答应下来决定任用为刺史。郭崇韬劝谏说:“与陛下共同作战夺取天下的人,都是杰出的忠诚勇敢之人。现在大功刚刚告成,一个人都还来不及封赏,却首先任用伶人为刺史,这样恐怕会失去天下民心,是不行的。”于是任命没有得到执行。过了一年,伶人多次拿话在庄宗面前请求,庄宗对郭崇韬说:“我已经答应周匝了,你让我见到这两人时很惭愧。你的话虽然公正,但你应当为我委屈心意来执行这件事。”最终,任用陈俊为景州刺史,雠德源为宪州刺史。   庄宗喜欢打猎。一次去中牟县打猎时,庄宗的马践踏了百姓的田地。中牟的县令非常急切的挡住了庄宗的坐骑,向庄宗进谏,为百姓请求不要践踏庄稼,庄宗庄宗怒气冲冲地叱退县令,将要杀了他。一个乐工敬新磨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就率领乐工们跑着去追赶县令,把他捉拿到庄宗的马前,斥责他说:“你当县令,难道不知道我们的皇上喜欢打猎吗?为什么纵容百姓种庄稼来交纳赋税呢?为什么不让你的百姓饿着肚子空出这片土地,来供我们的皇帝骑马奔驰!你犯的罪该判死刑!”于是上前请求庄宗赶快执行死刑,其他的乐工也共同附和。庄宗大笑,县令因此才得以免罪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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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官传序翻译[转载]《伶官传序》教学参考 版权声明:转载时请以超链接形式标明文章原始出处和作者信息及本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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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官传序翻译[转载]《伶官传序》教学参考  《伶官传序》教学参考   整体感知   这篇文章是欧阳修为《新五代史》中的《伶官传》所作的序。文章总结了后唐庄宗李存勖得天下而又失天下的历史教训,阐明了国家盛衰取决于人事,“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道理,讽谏北宋统治者力戒骄奢,防微杜渐,励精图治。   本文共四段,可以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第1段),提出盛衰由于人事的论点,并举出后唐庄宗得天下而又失天下的事例作为立论的根据。文章以“呜呼”的感叹突兀而起,引发出对历史的沉痛追问和感慨:“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这一叹一问,为全文奠定了叹惋的感情基调。而“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的历史事实则是“盛衰之理”的最有力的证明。这一“得”一“失”与一“盛”一“衰”相照应,领起下文。   第二部分(第2、3段),叙述庄宗得天下的艰辛过程,并对庄宗的“成败之迹”做了理论概括。   第2段承接上文,详细叙述了庄宗接受并执行晋王遗命的经过。关于庄宗得天下的过程已经被写入《新五代史》中的《唐本纪》,此处再写未免重复,也会造成文势的拖沓,而且不合序论的体制。所以这一段选用了晋王三矢的故事,这个故事属于传说,不能确定为史实,因此,包括《新五代史》在内的正史均未收入。但是这个故事在当时有相当的影响,宋初王禹偁在《五代史阙文》中对此事亦有记载。这个故事有一定的典型意义,所以欧阳修把它写入文中,为了慎重起见,在前面又加了“世言”二字,以强调这个事情的传说性质。这个事情是本文中心论点的主要例证,也是下文展开议论的基础。   这一段以“三矢”贯穿前后,分作两层来记述。第一层是庄宗接受遗命。先写晋王赐三矢,次写晋王遗命,详细交代了赐矢的原因,再写庄宗将三矢“受而藏之”。第二层是庄宗执行遗命。写庄宗出师征战,以三矢励志,大功告成后,还三矢于先王。其中着重写庄宗对三矢的恭敬态度。从庄宗“受而藏之于庙”,以及“其后用兵”的举动,可以看出他接受遗命、矢志复仇的决心和意志,这正是他得天下的原因。“受”“藏”“遣”“告”“请”“盛”“负”“驱”“纳”等词描绘了庄宗忠实执行父命的情形,概括了庄宗全盛时期的战争状况,体现了庄宗的“忧劳”,突出了“人事”的作用,这就为下面的议论做了准备。这一段叙事的语势比较平缓,没有直接的议论,但是作者寓论点于叙述之中,与第一段的“盛”和“得天下”相照应,全段欲抑先扬,为下文张本。   第3段转入议论,评论庄宗的盛衰之理,阐明中心论点。先用饱蘸感情的笔墨盛赞庄宗的成功,继而感叹他的失败,这一大起而至大落的转折,将庄宗极盛和极衰的两种情形作了鲜明的对照。同是一个人,曾经是“意气之盛,可谓壮哉”,转而竟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由“盛”而“衰”,前后变化如此巨大、鲜明,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下面连着用了两个设问句,前一句用反问的形式否定“得之难而失之易”的说法,后一句强调成败得失“皆自于人”。这样设问既引人深思,又寓结论于疑问之中。接着引《尚书》中的话作答,并顺势从中引申出“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道理。这就对庄宗的“成败之迹”作了理论的概括,点明了庄宗得天下和失天下的根本原因,说明盛衰之势,本源在于“人事”的道理。这就与文章开始提出的论点取得了相互的照应。   第三部分(第4段),引出教训,总结全文。   此段继续展开议论。“故”承接上文,归纳庄宗盛衰之理。以“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和“身死人手,为天下笑”两种截然相反的结果,引出“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逆”的经验教训,强调能使人逸豫亡身的不仅限于溺爱伶人,如果小看“忽微”,沉溺于声色犬马的逸乐中,忘记忧劳兴国的至理,同样会导致身死国灭的下场。作者在这里含蓄地批评朝政,讽谏北宋统治者不要忘记历史教训,这就使得文章阐述的事理更具有普遍性和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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