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述明清戏曲发展
2017-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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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花部:就是指昆山腔以外的各种地方戏曲,取其花杂之义,故也称“乱弹”。它们虽不为士大夫们所重视,但为下层观众所欢迎,依然在乡村山区及小城稹流行着,并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唱腔和剧本体制。到了清代康熙年间,这些在各地流行的地方声腔的势力便开始发展兴盛,形成了各种地方戏曲蓬勃兴起的局面。其中影响最大、流传最广的有以下几种:一、高腔高腔是由弋阳腔衍变而来的。由于弋阳腔一开始就具有“错用乡语”、“只沿土俗”的优点,因此它不为一地的方言土语所囿,盛行各地,并在流传过程中,与各地的土声土调相结合,产生了一些各具地方特色的新的声腔。而这些新产生的声腔又都保持羊着弋阳腔“一人唱众人和之”的帮唱特点其腔高调喧,故在清代,统称这些由弋阳腔衍变而来的戏曲声腔为高腔。二、梆子腔梆子腔又称秦腔,最早形成于山陕一带,它是在民间小戏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早在明代万历年间,就已经出现了山陕梆子腔的曲调,如明万历抄本《钵中莲》传奇中就已采用了「西秦腔二犯」这一曲调。李调元《雨村剧话》也有记载:“今以山陕所唱小曲曰西曲,与古绝殊,然亦因其方俗言之”另外在《缀白裘》中有一出《出塞》的戏,其中也用了“西调”这种曲调可以说,这种“西调”即梆子腔的雏形。到了康熙年间,梆子腔就已经初具规模,成为一种新兴的戏曲声腔。它一方面盛行于山陕地区,如清严长明《秦云撷英小谱》记载,乾隆年间在陕西的西安汇集了许多梆子腔戏班。另一方面,梆子腔已经向外地流传,据《秦声撷英小谱》、《扬州画舫录》等书记载,乾隆年间,梆子腔已流传到北京、河北、河南、湖北、江西、广东、福建、江苏、浙江、四川、云南、贵州等十多个省份。而且,山陕梆子腔流传到各地后,也逐渐与当地的土声土调相结合,演变成为具有当地特色的梆子腔。如《秦云撷英小谱》说:秦腔流传到燕、京及齐、晋、中州,音虽递改,不过即本土所近者少变之”。故也形成一个风格多样的梆子腔唱腔系统如山西有蒲州梆子、中路梆子、北路梆子、上党梆子,陕西有同州梆子、中路秦腔、西路秦腔、南路秦腔,河南有豫东调、豫西调、南阳梆子,河北有直隶梆子、卫梆子、老梆子、蔚州梆子,山东有高调梆子、莱芜梆子等。三、皮黄腔皮黄腔是由西皮腔和二黄腔结合后形成的一种戏曲声腔。西皮腔是陕西的梆子腔流传到湖北襄阳一带后,与当地的土声土调结合而产生的一种新的声腔,故又称襄阳调。所谓“西皮”意思是指来自陕西的曲调。因湖北一些戏班称曲调为“皮”二黄腔最早形成于安徽,如清李斗《扬州画舫录》载:安庆有以二簧调来者”。在道光年间,以唱西皮为主的湖北戏班与以唱二黄为主的徽班同时进入北京,同台演出,等到西皮和二黄这两种唱腔融合后,便形成一种新的声腔,即皮黄腔。四、柳子腔柳子腔,起源于山东,它是集合当地流行的民间小调作为唱腔的,所谓柳子,即小调或小曲之意。早在康熙年间,《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就用家乡小调来编撰戏曲,如《襄妒咒》一剧,就用了「西江月」、「山坡羊」、「皂罗袍」、「耍孩儿」、「黄莺儿」、「香柳娘」、「银纽丝」、「呀呀油」、「罗江怨」......等小曲。这些民间小曲有些虽与南北曲的曲调名相同,但唱法则异,用法也不同,没有传奇那种联曲体的严格曲律。如《禳妒咒》剧中所用的曲调,多不成套数,有的一出戏就只用两三种小调,而每一种小调又连用四五支到七八支,在演唱时为了避免重、呆板,故也分紧板、慢板,调整节奏。花部诸腔戏的兴起,与其本身所具有的群众性、通俗性有关。从剧目上来看,花部诸腔戏多是演出一些为下层人民所喜闻乐见的剧目,或为历史故事,或为民间传说,如有关三国、水浒、杨家将等历史故事的剧目。而且通过这些剧目也曲折表达了劳动人民的愿望和要求,故为劳动人民所欢迎。再从艺术形式上来看,花部诸腔戏的唱腔明快激烈,字多腔少,而且曲白皆通俗易懂,符合下层劳动人民的欣赏水平和艺术情趣。因此,劳动人民把这些土生土长的地方戏曲看成是自己最好的娱乐形式。焦循《花部农谭·序》中曾说:郭外各村,于二八月间,递相演唱,农叟渔父聚以为欢,由来久矣。”这就表明花部诸戏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这也是花部诸戏兴起和发展的主要动力。花部诸戏的兴起,取代了昆山腔在曲坛上霸主地位,使我国的戏曲艺术自宋元南戏产生以来又发生了一次重要的变革,即由原来的联曲体变成了板腔体,从此结束了戏曲史上的传奇时代,开始了新的乱弹时期,从而使我国的戏曲艺术更加丰富多彩。
明代初叶,在北曲杂剧衰落的时期,南戏却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并且吸收了北曲杂剧的某些优秀成分,逐渐演进到了传奇的阶段,从而开创了我国戏曲史上以传奇为主的新时期。传奇的体制是在南戏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它保持了南戏原有的一些基本体制和格律,同时又有了新的发展和提高。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上:一、剧本分出并加出目。南戏虽有段落可分,但在剧本上没有明确地标明出数。而传奇部分出,而且每出都有出目。南戏篇幅较长,如不分出,阅读、征引都不太方便,因此,传奇分出,这实是体上的一种进步。另外,由于有了出目,故南戏原有的题目失去民作用,在传奇里,就把这四句题目移到第一出的最后,成为副末开场以后所念诵的下场诗。二、南北曲合套的形式普遍运用。在后期的南戏作品中,虽已开始运用南北曲合套的形式,如《小孙屠》,但运用得还不很普遍,只是一种特殊的、例外的现象,而且南北曲合套的形式不多,比较单一。在传奇里,南北曲合套的形式不仅得到了普遍的运用,几乎所有的传奇作品都有南北合套的形式,而且合套的形式也多样化了,如一南一北,交替使用的,也有南北混用的,即在一套曲子里,一半用南曲,一半用北曲,或先南后北,或先北后南还的在一本戏中引用整套北曲的。另外,剧作这们在运用这一形式时,都从剧情的需要出发,即以南北曲调声情上的差异来突出人物性格的对比和加强戏剧冲突的激化,做到了剧情与曲调的和谐统一。三、集曲的广泛使用。所谓集曲,就是从同一宫调或声情相近的宫调内选取不同曲牌的各一段,联成一支新的曲调。凡集曲都为宜于生旦抒情之用的细曲或可粗可细之曲,传奇多出自文人之手,喜欢在剧中抒情,故长套细曲增多,而原有的细曲已不够用了,于是就多用集曲。但集曲若用得过多不便搬演,即使搬演,也令观众昏昏欲睡。因此,传奇中集曲的增加,这也是它的弊病,是它后来衰微的原因之一。四、曲律更为严格。在南戏中,有的曲调如「福马郎」、「四边静」、「光光乍」、「吴小四」等既可用作净丑的冲场曲,又可用作联套曲,而且有时生旦也可以唱,但在传奇里,这些曲调只能用作净丑的冲场曲,不能联套,更不能由生唱。五、脚色体制有了较大的发展。宋元南戏只有七个基本脚色,到了明清从这七个基本脚色中又分化出几个新的脚色。如王骥德《曲律·论部色》云:“今之南戏(即传奇),则有正生、贴生(或小生)、正旦、贴旦、老旦、外末、净、丑(即中净)、小丑(即小净)。共十二人,或十一人,与古小异。”清·李斗《扬州画舫录》也载:“梨园以副末开场,为领班。副末以下:老生、正生、老外、大面、二面、三面七人,诨一人,谓之‘杂’。此‘江湖十二脚色’。”可见,传奇的脚色较南戏增加了五个。传奇从明初兴起到清代中叶衰落,在这三百五十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它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明代初年。这是南戏逐渐向传奇演进的阶段,因此,在体制和表演形式上还不够完善,而且,由于统治者在传奇内容上的干涉,也影响了传奇的发展。明王朝建立以后,明朝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在文化上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他们一方面严历禁演那些有损于帝王后妃形象、有害于封建统治的戏曲,另一方面又鼓励戏曲作家写那些”神仙道扮及义夫节妇、孝子顺孙”的戏曲(《大明律·禁止搬做杂剧律令》)企图用戏曲来宣传封建道德观念,为巩固封建统治服务。如朱元璋看了高则诚的《琵琶记》后,就十分推崇。由于封建统治者的提倡,因此,在这一时期的曲坛上出现了许多宣扬封建传统道德的传奇作品。而这些作品大都出自封建士大夫之手。如丘浚的《五伦全备记》和邵灿的《香囊记》便是这类作品的代表。第二阶段:明代中叶到明末清初。这是传奇发展的黄金时期,在这一时期里,传奇创作上出现了三个高潮。第一个高潮是在嘉靖年间,魏良辅改革昆山腔并经梁辰鱼作《浣纱记》传奇将昆山腔搬上舞台以后,许多文人学士也纷纷拈笔抽毫,编写传奇,一时作家和作品大量涌现。而且在这一时期里明王朝的统治开始出现危机,内忧外患连续不断。这样的衬社会现实,也引起了传奇作家们的关注,在他们所创作的传奇作品里,程度不同地对当时的社会现实作了反映。这样,就在传奇的题材和内容上,初步扭转了明初以来那股“以时文为南曲”、宣扬封建道德的逆流,出现了象《宝剑记》、《鸣凤记》、《浣纱记》这样具有现实主义内容的传奇作品。其次是万历年间以汤显祖“四梦”为标志的传奇创作高潮。万历年间,城市经济有了较大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已在东南沿海的一些城市内开始出现。城市经济的发展给戏曲的繁荣提供了雄厚的物质条件和大量的观众。同时,由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的出现,在封建社会上层建筑领域里产生了反封建的新思潮,主张“百姓日用即道”的王学在左派便是这一新思潮的代表。这一新思潮的出现,也给传奇创作提供了新的内容。因此,这一时期传奇创作出现了这样几个特点:一是传奇作家和作品大量涌现,如明吕天成《曲品》云:“博观传奇,近时为盛。大江左右,骚雅沸腾,吴渐之间,风流掩映。”二是出现了许多具有反封建的内容的作品。汤显祖的《牡丹亭》就是这类作品的杰出代表,它通过杜丽娘与柳梦梅生生死死的爱情故事,揭露了封建礼教对青年男女精神上的摧残,传达出在封建礼教压迫下的青年男女要求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争取个性解放、婚姻自主的美好愿望再如高濂的《玉簪记》也塑造了陈妙常和潘必正这两个封建叛逆的形象,热情歌颂了他们敢于冲破封建传统道德礼教的有力冲击。
明代初叶,在北曲杂剧衰落的时期,南戏却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并且吸收了北曲杂剧的某些优秀成分,逐渐演进到了传奇的阶段,从而开创了我国戏曲史上以传奇为主的新时期。传奇的体制是在南戏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它保持了南戏原有的一些基本体制和格律,同时又有了新的发展和提高。这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上:一、剧本分出并加出目。南戏虽有段落可分,但在剧本上没有明确地标明出数。而传奇部分出,而且每出都有出目。南戏篇幅较长,如不分出,阅读、征引都不太方便,因此,传奇分出,这实是体上的一种进步。另外,由于有了出目,故南戏原有的题目失去民作用,在传奇里,就把这四句题目移到第一出的最后,成为副末开场以后所念诵的下场诗。二、南北曲合套的形式普遍运用。在后期的南戏作品中,虽已开始运用南北曲合套的形式,如《小孙屠》,但运用得还不很普遍,只是一种特殊的、例外的现象,而且南北曲合套的形式不多,比较单一。在传奇里,南北曲合套的形式不仅得到了普遍的运用,几乎所有的传奇作品都有南北合套的形式,而且合套的形式也多样化了,如一南一北,交替使用的,也有南北混用的,即在一套曲子里,一半用南曲,一半用北曲,或先南后北,或先北后南还的在一本戏中引用整套北曲的。另外,剧作这们在运用这一形式时,都从剧情的需要出发,即以南北曲调声情上的差异来突出人物性格的对比和加强戏剧冲突的激化,做到了剧情与曲调的和谐统一。三、集曲的广泛使用。所谓集曲,就是从同一宫调或声情相近的宫调内选取不同曲牌的各一段,联成一支新的曲调。凡集曲都为宜于生旦抒情之用的细曲或可粗可细之曲,传奇多出自文人之手,喜欢在剧中抒情,故长套细曲增多,而原有的细曲已不够用了,于是就多用集曲。但集曲若用得过多不便搬演,即使搬演,也令观众昏昏欲睡。因此,传奇中集曲的增加,这也是它的弊病,是它后来衰微的原因之一。四、曲律更为严格。在南戏中,有的曲调如「福马郎」、「四边静」、「光光乍」、「吴小四」等既可用作净丑的冲场曲,又可用作联套曲,而且有时生旦也可以唱,但在传奇里,这些曲调只能用作净丑的冲场曲,不能联套,更不能由生唱。五、脚色体制有了较大的发展。宋元南戏只有七个基本脚色,到了明清从这七个基本脚色中又分化出几个新的脚色。如王骥德《曲律·论部色》云:“今之南戏(即传奇),则有正生、贴生(或小生)、正旦、贴旦、老旦、外末、净、丑(即中净)、小丑(即小净)。共十二人,或十一人,与古小异。”清·李斗《扬州画舫录》也载:“梨园以副末开场,为领班。副末以下:老生、正生、老外、大面、二面、三面七人,诨一人,谓之‘杂’。此‘江湖十二脚色’。”可见,传奇的脚色较南戏增加了五个。传奇从明初兴起到清代中叶衰落,在这三百五十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它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明代初年。这是南戏逐渐向传奇演进的阶段,因此,在体制和表演形式上还不够完善,而且,由于统治者在传奇内容上的干涉,也影响了传奇的发展。明王朝建立以后,明朝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在文化上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他们一方面严历禁演那些有损于帝王后妃形象、有害于封建统治的戏曲,另一方面又鼓励戏曲作家写那些”神仙道扮及义夫节妇、孝子顺孙”的戏曲(《大明律·禁止搬做杂剧律令》)企图用戏曲来宣传封建道德观念,为巩固封建统治服务。如朱元璋看了高则诚的《琵琶记》后,就十分推崇。由于封建统治者的提倡,因此,在这一时期的曲坛上出现了许多宣扬封建传统道德的传奇作品。而这些作品大都出自封建士大夫之手。如丘浚的《五伦全备记》和邵灿的《香囊记》便是这类作品的代表。第二阶段:明代中叶到明末清初。这是传奇发展的黄金时期,在这一时期里,传奇创作上出现了三个高潮。第一个高潮是在嘉靖年间,魏良辅改革昆山腔并经梁辰鱼作《浣纱记》传奇将昆山腔搬上舞台以后,许多文人学士也纷纷拈笔抽毫,编写传奇,一时作家和作品大量涌现。而且在这一时期里明王朝的统治开始出现危机,内忧外患连续不断。这样的衬社会现实,也引起了传奇作家们的关注,在他们所创作的传奇作品里,程度不同地对当时的社会现实作了反映。这样,就在传奇的题材和内容上,初步扭转了明初以来那股“以时文为南曲”、宣扬封建道德的逆流,出现了象《宝剑记》、《鸣凤记》、《浣纱记》这样具有现实主义内容的传奇作品。其次是万历年间以汤显祖“四梦”为标志的传奇创作高潮。万历年间,城市经济有了较大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已在东南沿海的一些城市内开始出现。城市经济的发展给戏曲的繁荣提供了雄厚的物质条件和大量的观众。同时,由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的出现,在封建社会上层建筑领域里产生了反封建的新思潮,主张“百姓日用即道”的王学在左派便是这一新思潮的代表。这一新思潮的出现,也给传奇创作提供了新的内容。因此,这一时期传奇创作出现了这样几个特点:一是传奇作家和作品大量涌现,如明吕天成《曲品》云:“博观传奇,近时为盛。大江左右,骚雅沸腾,吴渐之间,风流掩映。”二是出现了许多具有反封建的内容的作品。汤显祖的《牡丹亭》就是这类作品的杰出代表,它通过杜丽娘与柳梦梅生生死死的爱情故事,揭露了封建礼教对青年男女精神上的摧残,传达出在封建礼教压迫下的青年男女要求冲破封建礼教的束缚,争取个性解放、婚姻自主的美好愿望再如高濂的《玉簪记》也塑造了陈妙常和潘必正这两个封建叛逆的形象,热情歌颂了他们敢于冲破封建传统道德礼教的有力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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