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入太庙,每事问”究竟问了些什么?

廉平彤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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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锡良儒家学者确实经常口口声声谈学说问,但是儒学并不是真正的一门学科,凡学科都是自有一套逻辑体系,有专门的研究对象,有比较成熟而稳定的名词概念。儒学的那些的名词概念常常是游移不定中的。比如,孔子创造出来的那个“仁”这个概念,仅在《论语》一书中,“仁”字出现达109次之多。他自己的解释就几乎每次都不同,非常随意,明显是缺乏明确定义与概念分析的。比如在回答不同学生问仁时,孔子对仁的解释几乎没有共通之处。司马牛问仁,孔子说“仁者,其言也訒”,说话慎重就是仁;仲弓问仁,孔子说“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邦无怨,在家无怨”,以恭敬的态度对待别人就是仁,自己不想的不强加在别人身上就是仁,在单位在家里少些埋怨多些积极地心态就是仁;颜渊问仁,孔子说“克己复礼为仁”,克制自己,依礼行事,依礼待人,就是仁;(以上三则均见《颜渊》)孔子还说过“刚、毅、木、讷,近仁”(《子路》),认为拥有刚强、果敢、朴实、谨慎这四种品德就接近于仁……在《论语》中类似这样对仁的概念的随意解释,简直是举不胜举。 再比如樊迟问仁那段对话,后人都说樊迟愚笨,其实樊迟才是一个认真思考的人,孔子讲仁,本身就不清不楚,樊迟才会一再追问,问得孔子有点狗急跳墙的味道: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知,子曰:“知人。”樊迟未达。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樊迟退,见子夏。曰:“乡也吾见于夫子而问知,子曰,‘举直错诸枉,能使枉者直’,何谓也?”子夏曰:“富哉言乎!舜有天下,选于众,举皋陶,不仁者远矣。汤有天下,选于众,举伊尹,不仁者远矣。”(《论语颜渊》) 后人说,这里又是同时问知与仁,然而樊迟开始没弄明白。按《论语集注》,曾氏曰:“迟之意,盖以爱欲其周,而知有所择,故疑二者之相悖尔。”似乎又在说二者之不同。于是孔子再作解释。按《论语集注》,朱子曰:“举直错枉者,知也。使枉者直,则仁矣。如此,则二者不惟不相悖而反相为用矣。”可惜樊迟还是没弄明白。然而真是樊迟没有弄明白,还是孔子自己在以其昏昏,使其昭昭?不能先预定孔子就是对的,事实上孔子从来没有弄清过“仁”或者其他任何一个概念。 “仁”这个概念是孔子论述的核心概念,却是这样变幻莫测,随意而为。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儒学首先是因为没有过逻辑关,缺乏有效的思维方法,因此,才会如此对同一个概念见人解释就不一致。还可能连孔子自己都没有思考清楚就拿出来当成了标准答案,但是,由于学生太多,又记不住以前自己是怎样定义的,因此,就出现每次的解释都不同的现象。如果是学生听错或者理解有误,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那样亲自著书立说,用白纸黑字把自己创造出来的名词概念列出来也不会产生误解,但是,孔子偏偏要“信而好古,述而不作”,加上学生又多,人多嘴杂,以讹传讹,历经百年,一部《论语》完全没有了逻辑体系,没有思想线索,已经是变成七杂八杂,前言不搭后语,变成中国最早的语录汇编。用这种零散思维教化后人,除了成为背诵道德章句之外,要培养学生的逻辑理性思维能力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清末外交大臣郭嵩涛在出使英国之后会感叹地说:“中国之大患在于士大夫没有见识”,这个判断是非常准确的,用儒家这套东西教化官员与读书人,怎么不会变得一脑袋浆糊? 孔子谈学,主要是学“六艺”,“六艺”之首是“礼”,所谓礼,就是那些上下尊卑秩序的繁文缛节,全是一些劳民伤财的事情,说到底这一套东西就是为做官而做的。孔子对上下尊卑的等级秩序非常痴迷,也难怪孔子会对一个大臣在家里排演八佾舞会如此大发脾气:“八佾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因为,那样会大大地破坏他老人家按照等级身份获得享受的规矩,这简直会要了他老人家的命,按照孔子的礼的等级秩序,八佾舞是只有天子才有资格享受的,而当时的周礼中规定像鲁国国君这样的小诸侯只有看六佾舞资格,而况这个看八佾舞的季氏连鲁国国君都不是,而是鲁国的一个大臣而已。 孔子对学生所提的问题是极其严格限制范围的。孔子一生好问,但是,所问之事不超过太庙里的范围,即“子入太庙,每事问”,许多人为圣人讳,只谈孔子在“每事问”,而不进一步追问孔子入了太庙究竟问了一些什么。太庙所问其实都只是一些周礼的祭祀之事,那些祭祀过程的细节是一点也不能够含糊的。孔子对此继承与发扬光大,甚至不惜把周朝时的“活人殉葬”继承与保护下来。当时有人发明陶俑,用来代替活人殉葬的恶习,以便节约一点人力,孔子就受不了。因此,要骂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无后,在当时是至不孝,骂人无后就是骂人断子绝孙,是最恶毒的骂人的话,即使现在的中国人也仍然认为这种骂法很恶毒。可见,孔子在维护他那一套礼的时候是无所不用其极。 孔子有时也会倡导学生提问,但是,如果学生提问超出了太庙的范围结局也会很悲惨。宰予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孔子在《论语》中有一段狠骂宰予的话:“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是什么原因便得孔子如此动怒?难道就是宰予白天打了一个瞌睡吗?其实不是的。宰予之前得罪过孔子,而得罪的原因就是宰予问孝,竟然与老师讨价还价,公开要求缩短守孝时间,要把守孝时间由孔子规定的三年,缩短为一年。这段对话是这样的:“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榖既没,新榖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桑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这个时候已经为宰予的命运埋下了安全隐患,为孔子给宰予穿小鞋预留了借口。所以才有后来孔子大骂宰予那段话。 樊迟除了不识时务地追问孔子仁究竟是什么之外,他竟然想去孔子那里学种粮食种菜的知识,而这些事情与太庙之事是毫不相干的。这段对话是这样的:“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 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而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这段对话很清楚地表明,孔子“入太庙,每事问”的内容与目的,即“上好礼,而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孔子对民事一连用几个“莫敢不”,在孔子眼里,所谓民就是用来愚弄的的草民、蚁民与屁民。这与今天的官僚态度又有什么不同? 当今中国,如果不彻底清算儒家文化对中国人的毒害,永远不会有人权保护与民权伸张之时。想起“文革”期间著名思想家顾准谈起中国儒传统文化时说过,中国传统儒文化的思想是贫乏的,必须得到彻底地否定,中国才会有新生,孔子的“学禄耕馁”也非常浅薄庸俗的,中国人要想活在21世纪里获得尊重与幸福,就必须彻底反思这份文化遗产的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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